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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归走出,立刻上前,手机端着两只酒樽。
“儿啊!此去匈奴,无论如何都要活着。你记住,你是楼兰的王子,你身上流淌着我楼兰国最为尊贵的血液。我楼兰的将来可就交付于你了!”
“父王,孩儿记住了,孩儿一定会回来的!请父王放心!”
“好了。堂堂七尺男儿,怎可为一时的离别而郁郁不乐呢!来,陪父王喝一杯!”国王说着便将一只酒樽交给安归。父子二人一饮而尽。后,国王便率先离开。
看着国王落寞离开背影,安归喃喃道:“父王,您放心,孩儿他日定能够从匈奴回归!”
随后便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声道:“殿下一定能够回来,殿下也必须要回来。臣等还指望殿下称王,带领臣等将楼兰推向强盛。”毫无疑问,说话之人便是安归之心腹兰托琼叶。而兰托琼叶身后却跟着叶伽罗,斯可达罗和伊索三人。
你们这是”
“殿下要远行,作为臣子,自当前来为殿下践行!”伊索道。
“我安归何德何能,年纪轻轻却得列位叔父大臣的垂爱,安归谢过诸位。”说着便躬身施力。
“殿下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归,但请殿下放心,臣等既然已经投身王子府。此生便唯殿下马首是瞻。”斯可达罗道。
“殿下放心,他日若陛下遭有不测,臣等誓死为殿下守住王位!”叶伽罗道。
几位大臣一靠近,便是是一句又一句大逆不道之言。换做是平日,臣子若讲出此等大逆之言,便是犯下了死罪。而此刻,这违背律令的大逆言辞又何尝不是在安归面前表忠心呢!
饶是安归在坚强,听到各位大臣为了表明对自己的忠心,竟敢讲出如此违逆之言,心中也颇为感动。已是竟掉下泪来!“诸位大臣放心,我安归定不负诸位众望。”
“古赤,殿下就劳烦你照顾了。你要明白,照顾好殿下,就如同照顾好了我楼兰国!你的责任重大。不可马糊啊!”兰托琼叶道。
古赤闻言上前。“请大人放心,古赤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殿周全!”
伊索上前。“殿下,臣等此来是为您践行,既是践行,怎可没有酒!这是臣从汉朝商客手中购得,据说此酒奇烈无比,不知殿下敢不敢与臣等共饮!”说着便拿出一坛酒来。
“有什么不敢的!”安归说着便率先接过酒坛,美美灌上一口下咽。“好酒!”
几位大臣见状,已是笑容满面。安归以十五岁之龄,凭借过人的智慧与胆识将几人收入自己旗下。如今年纪轻轻,却如一位勇士般不拘小节给自己灌酒,此举颇让即位中意。
“殿下不愧为我楼兰王储,的确有王者风范。臣等定誓死效忠殿下!”几人齐齐应声,而后又各自灌酒。此刻的场景根本不像是臣子面见王子。更像是沙场将士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众臣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安归看着几人居然在自己另行前夜来此表明忠心。心中颇为激动。同时也更加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回来。
“但愿吧!”安归说着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立刻道:“古赤,立刻去找伊索统领,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凰舞安然送至汉地张掖郡!”说完便直接上车。
随后,并排站立在城门口的众大臣依依躬身,齐声道:“臣等恭送王子殿下!”
就这样,十五岁的安归王子便踏上了去匈奴为质的旅途。而他不知道,他这一去便是整整六年。
就在安归启程远赴匈奴时,汉朝,英明一世的汉武帝刘彻驾崩。临死前留有遗诏,由其子刘弗陵即位,并托孤于霍光,金日磾,桑弘羊,上官桀四位大臣。
而安归携带轻骑两百。辗转数千里于十日后到达漠北匈奴王庭。整个漠北肥沃的土地上牛羊成群。一顶顶白色的帐篷屹立在草原上。曾今见识过大汉富庶的安归,如今面对着辽阔的匈奴牧场。心中却别有一番滋味。相比与楼兰。这匈奴和汉朝一个比一个强大。汉朝有中原万顷良田,匈奴有漠北千里草场。而楼兰呢!一个小小的城郭小国,就连生存都要依靠那一汪小小的孔雀圣湖。
一时竟有想起楼兰的生死存亡。此刻的他却忽然感到自己这个王子在面对匈奴这个庞然大物时是多么的渺小。
“楼兰国王子奉国王之命,前来匈奴过为质。”单于帐篷外,安归躬身道。
话音刚落,之间一名年轻壮汉走出。戏道:“你就是楼兰国的王子?怎么这么小啊!”说话之人名为先贤掸,是大单于狐鹿姑之长子子。
安归闻言不语。
“让他进来吧!”帐篷内传来一声老者的声音。
“进去吧!大单于要见你!”先贤掸说着便从安归身侧走过,扬长而去。
“安归见过大单于!”行礼过后,安归抬头。大单于狐鹿姑坐于上座,左边是一名年方五十多岁之人,而右边却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看起来与安归年纪长差无几!正在用一种藐视的眼光看着安归。
“你就是楼兰国的大王子安归?本单于听说你年纪轻轻却聪慧无比!不知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聪慧过人呢?”
“大单于谬赞,安归只不过是一个十岁有余的孩童,怎敢自称聪慧!”安归客气道。
“嗯!看来你熟知汉学。满嘴的文弱之言。本单于最受不了的便是你这种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安归,从今天起你就做本大单于的马斯!今后本单于的战马就交给你喂养了!”狐鹿姑道。
“是!安归领命。大单于,护送安归的楼兰护卫是否可以回去?”
“回去?哈哈哈!我匈奴国已经好久没有从汉朝抓捕奴隶了,把你的护卫送回去岂不可惜!这样吧!把他们留下来,一来可以帮我匈奴百姓放牧,二来嘛!也可以给你做做伴!好了!去换件衣服,准备去喂马吧!”
安归闻言,纵使心如刀绞。也不敢有丝毫反驳之言,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只好点头称是。
等安归走出帐篷,女子立刻道:“大单于,萨央正好缺一名侍从,大单于不如将他赐给我吧!”
“哦?我的小公主看上这奴隶了?”
“哼,女儿只是觉得这个男孩有点怪怪的。您怎么能说是看上他了呢!”萨央,狐鹿姑单于之女,匈奴公主。
“我的小公主,这个人你可不能要。他可是楼兰国的王子。本大单于得留着它,日后说不定会有大用!”说着便又看向一旁的男子道:“公孙吉,你去吧!这些楼兰国来的奴隶就交给你管了!”
帐篷外,安归面对着陪同自己千辛万苦而来的护卫。自责道:“勇士们,委屈你们要和本王子一同受苦了!”
“殿下,我等能够常伴殿下左右是我等的职责!请殿下不必自责!”
“废什么话!还不快去换身衣服做事!看到没,马圈旁的那屋顶帐篷就是留给你们住的!赶紧去吧!”一名戴着汉人口音,年过五十岁之人上前呵斥道,此人便是方才安归在单于大帐所见到的男子。名公孙吉,是匈奴国公主萨央之师。
“是!大人,我这就去换衣服做事。”安归说着便和古赤抬起那只装有书籍的箱子,欲向帐篷走去。
“等等,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回大人的话,这是安归所要习读的书籍。”
“书籍?都沦为下人了,还有必要读书吗?来人啊!将这箱子抬到老夫的帐篷里去。”
“大人”安归想讨要,但是见此刻五旬汉人脸色已变。便不再出声,低头便与众人退下。
公孙吉也算是匈奴王庭的大半个管家。看着安归唯唯诺诺的离去,不由的愁眉。心道:“此子不简单,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定力。看来,楼兰国的传闻是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安归便和古赤专心喂养这狐鹿姑单于的战马。而护送安归来此的的两百名护卫便成了漠北草原上的牧民。
安归以为,自己来此会受尽凌辱,但不知为何,自从安定下来以后,几乎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除了养马以外,便无他事。对此,安归也是释然。
可是公孙吉几日来却一直翻看着安归带来的书籍。大多是汉学典籍,有入学,兵法。和中原历来的王朝的要闻记载等。
这日,安归正在马圈喂马。便见公孙吉前来。“你的书,本大人已经差人送去你的帐篷了!但是,你不可为了读书而耽误养马。这可是大单于最心爱的宝贝,一旦有什么闪失,你小子可就小命不保了!明白吗?”
安归听闻自己的书籍被送还,立刻惊喜道:“谢大人。大人之言安归铭记。安归定会全力喂养战马!”
“好了!等一会你洗完马后来老夫的帐篷!老夫有话要问!”公孙吉说着便转身离去。留下安归在马厩里目瞪口呆。在安归眼中一向板着脸的公孙吉,此刻却对自己如此温和,还说要自己去他的帐篷,心里突生一丝不习惯,同时也在想,此人此举到底是意欲何为呢?安归不明公孙吉之意。但是他知道这个公孙吉是绝对不会加害自己。
午后,安归如约来到公孙吉大帐。“安归拜见大人!”
帐篷里,此刻出了公孙吉,却还有一人,是安归刚来时见过的公主萨央。
“起来吧!老夫看了你所带来的书籍,多是汉史典籍,兵法之类的书籍。本大人此次叫你来,是想听听你对汉学的见解!”公孙吉见安归不语。便又道:“这里不是汉朝,没有什么祸从口出之说。有什么话你可以畅所欲言。”
“回禀大人,安归七岁便开始习读汉学书籍。刚开始是因为好奇而习读。可是越到后来就越觉得博大精深。其中的兵法记载了孙膑的出神入化的用兵之道。儒学提倡为人者要广施仁义道德。而最让我着迷的便是汉使典籍,其中记载了中原之地历任朝代,各朝代的律法。还有各君王的历史功绩。”安归淡淡道。
“哦!看来你对我汉地的历任皇帝也比较熟悉,说说吧!在我汉地历任的皇帝中你最为佩服的皇帝是谁?”公孙吉饶有兴趣道。
“汉地,伟大的国君数不胜数,有尧舜禹的禅让民主制。秦皇统一七国。汉高帝斩白蛇起义等。在我看来,以上几位君主便是我被学习之楷模。尧舜禹三帝以仁政之国,在位期间也是功勋卓著。秦始皇嬴政,以一国之力力统七国为一,其功勋卓著不可言表。汉高帝刘季,虽不读圣贤书,但却能够以起义之名推翻暴秦,打下这大汉江山。但是纵观中原古今。安归最为佩服的却是秦惠文王赢驷。虽说他在位期间北扫义渠国,西平巴蜀地,东出函谷关。有着如此多的战绩。但是与之前几位想必,他只不过小打小闹。而安归佩服的不是他的这点功绩。而是他的治国之道。此人身为战国时期最为孤立的秦国国君,力排众议,与彭城相王,而后又不顾大臣反对大胆遵从商鞅变法。依此来巩固政权,将秦国国力推向强盛,为秦国日后的统一奠定了几处。与其说统一秦国的是始皇嬴政,还不如说的惠文王赢驷。在安归看来,一个真正的国君在治国之道上应该同赢驷一般,敢于变法,敢于取长补短。。”
“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独到的见解。看来你对大汉朝也颇为了解!”
“回大人,安归曾去过大汉,亲眼目睹了大汉的富庶之地。也见识了汉庭君臣之等级森严。安归知道,如此强大的国家定有常人所不知的礼法规制。若安归所料不错,大人乃汉朝人氏。而且大人曾经也是汉朝的名士。大人对汉学的了解岂是安归能够比肩的!不知大人可否愿意收安归为弟子?为安归教授汉学礼法规制!”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先回去做事吧!”公孙并没拒绝安归,同时也并没有答应安归所求。之事一语搪塞。
而自始至终,一旁的萨央并未言语。
安归闻言,只好点头退出。但是此刻的公孙吉却眉头紧锁。想起自己以前熟读圣贤,奈何未能报效国家。如今虽贵为匈奴公主师。但是远离故里之苦却让他备受煎熬。想起自己一声的博学要葬送在这北蛮之首,心中略显不甘。但是今日,却遇到了知己。安归的一席话深深的牵动着自己的心。
当安归提出要向自己学习汉学时,心中却立刻喜悦无比。可是想到安归如今只不过的匈奴奴隶时,便又迟疑了!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一生所学传教与一个连人身自由都不能保证的孩童手里。
安归离开,萨央立刻上前道:“先生,不如你就答应了他的请求,收他为徒吧!我觉得这个人比我们匈奴人有趣多了,而且,你已经收我为徒了,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再说了。萨央每天面对的除了书籍就是你,你若收他做徒弟,萨央以后也有伴读了!”
“伴读?萨央公主,别小看他。刚才经过询问,老夫觉得这个青年的学识并不输于老夫。虽然各有所长,但是此人过于聪慧,不是你能驾驭的了的!还有,他虽然是楼兰国送来的人质。但是,在匈奴他只不过是个奴隶。老夫若收他为徒弟,大单于会怪罪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收他为徒了?”萨央道。
“哈哈哈!小公主,你什么时候对一个男孩子这么感兴趣了?”公孙吉笑道。
第25章 凰舞落难()
楼兰永王府密室中,克洪缓缓睁眼。看着眼前忙碌的老者,小声道:“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
“哈哈哈,你终于醒了!也不枉王子殿下期待已久,只可惜,如今王子殿下他?”
克洪见老者一副无奈之情,立刻起身。“老先生,是谁出手搭救于我?你方才说的王子殿下到底起哪位殿下?”
“将军,是大王子搭救的你,还有,这间密室是大王子为了给你解毒治疗而建造的!”
克洪闻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密室大门,冷笑一声。“想不到我克洪处心积虑想要除掉的人,到最后却成了的我的救命恩人!”随即又好似想到什么,急切道:“你方才说王子殿下他怎么了?”
“殿下他被陛下送去匈奴做人质了!不过这永王府里还有阙蝶公主,你若是想知道内情还是去找公主吧!但是,老夫不敢肯定,以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不知道阙蝶公主会不会搭理你!”
克洪闻言起身,“多谢先生指教,克洪这就去找公主殿下!”
闺房内,阙蝶正收拾着衣物,身旁的婢女不解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阙蝶闻言,笑笑,“这里是永王府,是爷爷巴托汗的府邸,大王子当初入住是因为他受永王巴托汗教导。可如今大哥远赴匈奴,本公主怎么再入住此地,还是回慈云宫吧!”
正在二人说话间,克洪悄然来临。“末将拜见公主殿下!”
阙蝶转身,见克洪一头白发,躬身对自己行礼,立刻变色,没好气道:“你痊愈了?”
“承蒙王子殿下搭救,末将已经痊愈!”
阙蝶转身,对着一旁的婢女道:“你先出去吧!”
待婢女走出,阙蝶这才拿出放在木箱中的一封羊皮书信交给克洪:“这是大哥临走前亲爱所写!”
克洪立刻打开书信,只见其中写道:“克洪将军此前密谋刺杀楼兰储君,且豢养野兽致使数百黎民身亡,此等罪名无可恕余地。但念其此举乃为兀图将军报仇,实为忠勇。加之克洪身为楼兰左将军,其功勋卓著,故不可死。待病患痊愈后隐形埋名离开楼兰,寻觅他出苟活!”
虽寥寥几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