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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摇摇头,袁绍很是失望,又有些忐忑不安。
也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暗中通传消息的世家弟子,已多日没有音讯。而此前嚷嚷着“伐袁”的'仙门'五十弟子,亦迟迟未至。
“报!”
忽有传令兵急奔上前。
“何事?”
“长水校尉皇甫嵩,率三千胡骑、百张'蹶张弩'至此。”
“大善!”
袁绍几人同时大喜道。
晋阳城中,董卓、丁原打马在前,吕布曹性、华雄李傕互瞪着大眼在后。另有高顺、樊稠及一干亲兵趋步紧随。
而道旁,则满是三五成群、踮脚观望的民众。
“我方才听城门卒李二说,丁刺史身旁那膀阔腰圆的大汉,即是新晋'仙门'内门弟子董卓董仲颖。”
“'仙门'弟子?那‘白虎仙人’不是曾说过,‘非'英雄榜'前十,非护佑黎庶,诸弟子不得出兖州’吗?难道说这董姓肥汉还能跻身'英雄榜'前十?”
“是否前十尚不可知,不过此人乃是新任代郡太守。今日现身在晋阳,应该是借道北往就任的吧。”
“那金彘的长牙怎也有三尺来长!”
“快看,这炭火也似的红马,牙齿锋利比之虎狼也不差了!”
一簇簇的晋阳人,满眼好奇。他们关注的重点,自然不是早就熟知的州郡长官。而是走在最前的“'仙门'弟子董卓”,及这一行人身后那两只'异兽'——威武雄壮的'长牙金彘'、炫如焰火的八尺红马。
北地的人,虽然大都没去过兖州白虎城,也多没亲眼见过'仙门'诸弟子。但“燕大王”的事迹、'仙术'的神异,早已为并州人熟知。'演武台'、'仙奕亭'、'万狼谷'、六大'秘境',也可一一道来。
驾驭雷霆的燕行之、操持风土的关夏侯、驱使'仙兽'的潘求凰、执掌雪雨的戏志才,'英雄榜'上的诸位弟子、'人机榜'中的巾帼与神童,他们都能随口说出,熟得不能再熟。
至于'异兽',并州亦有。火牛霜狼、吐火鸟、喷水龟,山野水泽人多捕之。但基本上都是体小力弱的幼崽模样,哪曾见过眼前这般威猛炫目、令人啧啧称奇的“猛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兽”?
董丁吕华等人,便在众人围观、揣测、艳羡中,行至官寺处、入了晋阳府。
“多闻董仲颖虎熊之姿、甚得仙人看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建阳兄谬赞了。”
“”
“奉先,董太守不计你莽撞之错,还不快快谢过!”
“哼!”
“奉先!”
“建阳兄不必动怒,我与奉先是不打不相识。来,你我三人且满饮此杯。”
“仲颖高义。”
宴席酒馔齐备。杯箸间,气氛热烈无比。不过,个中人物的喜怒抑扬,却是各有不同。
得宝马者欢喜,不得者郁郁。心系猛将而不能收归麾下者,遗憾;叹如此骁勇却不为圣上所用者,更遗憾。
“仲颖,来来来,我为你介绍。此是我府中别驾,王路王志远。”
“此是齐忠齐功曹。”
“此是魏明魏书佐。”
“此是秦谊秦宜禄。”
原本对认识大小官吏毫无兴趣的董卓,在听到“秦谊”二字时猛然精神一振。
紧接着,在丁原与秦谊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华雄突然上前,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秦宜禄可已成家?”
“谊将于下月月末迎娶城东杜家女。”
秦谊!杜家女!
董卓与华雄交换了一下眼神,很是默契地上前,热情地执起秦谊手臂,与此“准新郎”攀谈、共饮起来。(。)
【040】新罗先祖()
九月初三,皇城崇德殿,朝臣廷议。
“臣刘广有本要奏——交益二州灾情甚重,但黔首黎庶所苦者,不唯天灾,更有**。兹有益州别驾张贵、龙编户曹王铭,贪墨无耻、蠹国害民,竟将陛下所赐生者之安置金、亡者之棺木钱据为己用!此国之硕鼠,请陛下斩之!”
“臣吴昌禀奏——荆楚有匪患千数,籍‘冰火'异能'’横行于江河之上,为祸乡里、流毒一方。南郡太守苦之,再次恳请圣上遣'异能署'治之。”
宗亲刘广与议郎吴昌上奏“交益贪官”、“荆楚贼寇”二事,引得殿中众人议论纷纷。不过,在谏议大夫王朔一席话后,大小朝臣尽皆收声不语。
“启奏陛下,并州刺史丁原指谪代郡太守董卓狂妄悖礼,竟携麾下骑都尉华雄、李傕等人,乱人婚会、掠人。妻女。”
此言一出,崇德殿忽然静谧无比。
董卓掠人。妻?
代郡太守董卓?'仙门'弟子董卓?
数十朝臣心中诧异、面上沉默的同时,又不约而同地窥向正前方龙椅高卧的天子刘宏。
四十六日前,白虎山“燕大王”在'第五届白虎大比'结束之日,赐民妇刘氏'祭司'一职。这年过半百的老妪,不单得了“呼风唤雨”、“救死扶伤”的'仙术',还在片刻之间回复了二三十年的青春。
这一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大汉十三州传播开来。
天下为之哗然。
无数的人,驭马驾牛甚至步行赶至白虎山。往那'白虎大王祠'中寻这一位幸甚至极的“年轻老妪”求证。
天命老龄、桃李芳华,由不得人不信。
于是,燕大王“仙人”的名号再无人质疑。而“寻仙求真、长生问道”的念想,就更如烈火烹油般在整个大汉熊熊燃烧起来。
至于先前袁本初“乱汉小儿”的评价、文人清议的褒贬,再没人提起。朝野士林、豪族世家,对'仙门'的态度大有变化。
如这崇德殿中,大将军何进自不必说,他打一开初就与'白虎山'走得挺近,麾下'辅政阁'众人还经常去往'白虎仙乡'交流'仙术'、'异能'。
余者,如出身弘农杨家的太尉杨赐、汝南袁家的司空袁逢,甚至于宗亲刘广等人,都不免有一二分“长跪于大王祠前,求一份‘长生久视、青春再来’福泽”的心思。
至于天子,则有些不同。
“燕大王”初扬名、设'白虎大比',天子设'异能大比'对之,并立'异能署'、异郎将,招揽天下人物。
后大王纳董卓入山门。董卓,乃'仙门'中唯一一位身在荣涂、手握兵权的弟子。天子先“责其怠政、令其返治所定陶”,后索性授其“代郡太守”一职、调离兖州。
再后来,袁绍“井陉伤'仙门'张燕”。袁家一众耆老长者,特令族中子弟前往'白虎仙乡'拜山、请罪,以求平息“小大王”的怒火。然袁绍却无视族中所有人的反对,硬要“蚍蜉撼树”,直面'仙门'的讨伐。
在所有人看来,'异郎将'袁绍突如其来的执拗,定然与天子的默许脱不了干系。
此外,数日之前皇甫义真赶赴中丘城,名义上是“运载药材、'异兽'”。但若真如此,怎至于领三千虎骑,还携百余蹶张弩?
由此种种观之,天子对'仙门'、对“燕大王”的忌惮、排斥,不言自明。
而今日,“'仙门'弟子掠杜氏女”之奏禀,呈于朝堂之上。天子又当如何处置?
众目睽睽,倾耳以待命。然刘宏却自始至终声色未动。
九月初三的朝议,也便在这份忽然而至的静谧中,草草而终。
同日午时,鄄城官道。
一驾马车自西面驶来,在御者轻轻的吆喝声中,入了“白虎仙乡”地界,汇入往来如织的车流中。
御者年近四十,自认为走南闯北、见惯世面,然一入[仙乡],便如“懵懂不知人间事”的稚子一般,左顾右盼、满是好奇。
这鄄城,虽号称是“颛顼遗墟,尧舜故里”,但自春秋至今时,从不以繁华荣盛称道。城池都显得破败老旧,更不用提县邑中的几条大道。
三年前驾车路过此地此路时,漫天飞扬的沙尘迷人眼,更呛得他几天都没吃下半碗麦饭。
然今日一行,大不相同。除去偶尔一两坨牛马遗矢、三五片杨柳枯枝外,这一路可称得上无垢无尘。
另外,车马、行人,分道往来。密而不乱,井然有序。
轺车、轩车、驼车、牛车,以其速度缓疾、方向同异,分行在大道中央。其数量之繁多,洛阳、长安都不能及。
锦衣玉饰的富家子弟、佩绶带剑的高冠文士、衣衫褴褛的成群流民,于大道两旁同行。虽不免有穷富的比较、身份的歧视,却终究未起骚乱、不见争执。
更让御者觉得稀奇的,还属车轮之下这条宽约十丈的大道。
在他看来,这大道应是由碎石、砂砾填筑,再粘以灰浆,最后用重物压实。其修筑方法,大概与秦驰道相同。
但是,论起平整、坦阔,即便是他曾策马驰骋过的“九原抵甘泉”的秦直道也远远不及。车马行其上,由道路本身低洼不平造成的颠簸近乎于无。
“若行程皆是此道,袁某人岂不是一日就可返回京洛了?”御者忍不住畅想着。
“叮铃铃!”
马铃声响,前方的车驾纷纷减速。御者忙止住思绪,轻轻勒马缓行。又行数里,干脆下马停车。
“袁兰,何事驻足?”马车中,有人开口问话。
“禀小郎君,前方设一关卡。”
“竟有人敢在白虎地界设卡?”
同是未时,与青州隔海相望的一片土地上,新任'乐浪郡'太守公孙度接到麾下禀报——
“高句丽王‘高男武伯固’,领一千扶余卒,与辰韩中的‘新罗部落’发生了械斗冲突。”
“细究其冲突的缘由,乃是一枚尚未破壳的卵。此卵甚大,高有二尺、周需一人环抱。其上,有羽翼之纹络。”
“高句丽将其奉为‘神兽三足金乌’之后裔。而新罗人则认为,此卵乃是其先祖‘赫居世居西干’的血脉。”
“两族为此卵频起争端,虽死伤数百人,犹各不退让。”(。)
【041】袁胤见闻()
白虎城外三里处,有关卡设立。om行人驻足,车马限行。
“胤郎君。”御者袁兰上前一番打听后,回禀车上“郎君”道,“此卡设于白虎城新近发布的'八月新政'后,不昧赀货,不敛税费。过往行者,只须表明身份来意、滞留时限,即可过关入城。”
“来之前不曾听叔父说过‘城外设卡’之事,兄长也未在信中提起。袁兰,你可问过别人,缘何有此一关?”胤郎君疑惑地问道。
“旁人也不知晓。”袁兰说罢,小心翼翼地看了'胤郎君'一眼。
他说了谎话。
方才的一番打听中,有人曾怒气冲冲地告诉了他设卡的原因——
“还不是因为白虎城中某些忘记‘小大王’恩义的家伙,竟暗通某个不识时务的袁姓人,将咱们'仙门'的讯息尽数泄漏出去!呸!要我说,陈城守就该把他们全都斩喽!你是不知道,这些”
或许是因为身份的敏感,也或许袁兰本身就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物,他一下就猜出了“某个不识时务的袁姓人”指的是谁。不过,这些“设卡真相”不好向自家的小郎君说起,只得推说不知。
又说了几句有关“八月新政”的话,袁兰开口道:“胤郎君,你且在车中安坐。待次序轮至你我时,我再唤你下车。”
“不用了。”车上少年拒绝了御者的好意,“车中枯坐时久,乏味得很。我正想下车走走,顺便看看这'仙乡'景色。”
说罢,一个面色白净、不足弱冠的少年郎,掀开束帛、跃下车来。
“胤郎君,可要去道旁'汤饼亭'中稍歇?”御者又问。
杨柳遮荫的道旁,约摸每半里路,即筑一石亭。亭中设明火锅灶,有专人做着热汤、熟饼,以飨旅人。不过,眼下这一座座的石亭里,多是从交益二州乞食至此的流民,虎咽狼吞、吃得正紧。
少年见状,摇摇头道:“我们就不与流民争食了,且在这儿侯着吧。”
袁兰点点头,忽听小郎君问道:“不都说‘[仙门]赈灾,全仗红鱼’的吗?怎么这些流民的吃食都是谷禾粟米?”
袁兰答道:“据[白虎丞]陈晨在[八月新政]中所言,[红鱼肆]中的[红鱼]虽多,却仅能供给五万人食用。眼下不提流民,单白虎城的居民数量已逾十万,红鱼远不足用。故值此黍黄稷熟、新米入仓之际,立下新规………唯家有黄口垂髫之幼子、花甲持杖之长者,或鳏寡孤独废疾者,方可凭相应铭牌领取红鱼。余者若要食鱼,自行购去。”
“你看那几位做汤饼的,腰间挂着一式的铜牌。可是有什么说法?”小郎君又问。
袁兰仔细一望,又答:“'八月新政'后,白虎城统一颁发金、铜、竹三种铭牌。'金牌'为'白狼谷'、'飞凤寨'中所产的'麟趾金'打制,乃是'仙门'弟子的标识。'铜牌'为白虎城'仙家秘境'中的'青铜'铸成,发放给城中的数万居民。而普通竹枝刻就的'竹牌',则单单为暂居白虎的旅人而设。”
“那这些流民呢?”
“流民无牌,暂不入城。om过此关口后,都会去往白虎城西北新建的简易居所。”
“简易居所?”
“上月月初新搭的许多屋舍、粥棚,虽说简易,但足以救济数万灾民。刚才我听人说,流民中有那识文断字的落魄文士,将此居所唤作‘望仙坪’。”
“望仙坪?倒也不差。”
“郎君可知这脚下坦阔大道,是如何修成的?”
“如何修成?难不成是仙术?”
“胤郎君果然聪慧。”御者笑着赞了一句,却没解释仙术修路的事,反而又问道,“郎君可知如今的[仙门]诸子中,几人的名头最盛?”
“难不成有我公路兄长?”
他这话有点自夸门楣的意思。不过,来的时候他确实听叔父袁逢说起,自己的从兄袁术得了[仙术。土遁],配合着[仙兽。土拨鼠]可一日遁地数百里,实在匪夷所思。
“非也非也。”
“莫不是[执掌雪雨]戏志才?”
[仙门]诸子,指的是[仙门]一众真传、内门这些“已得[仙宝]塑灵根”的人物。若评比名望、实力,自然是关羽、夏侯惇等几位真传最为出众。
但自[小大王]出海后,关夏侯、潘李巫五大真传潜修[仙术],甚少露面。新晋真传燕云,除偶尔率众扫荡[飞凤寨]外,大部分的时间也是闭门谢客。据说是在研究一种名为“公共汽车”的“仙家机械”,可载数十人、可趋万里路。
袁胤之所以猜测戏志才,是因为叔父袁逢前不久说过的一件事…………
八月初,鄄邑内连绵阴雨。农户恐谷粟减产,齐齐求助于白虎城。戏志才奉命出行,只一时三刻,便使全邑云散日现、雨歇天晴。
在袁胤看来,真传不出的当下,戏志才可变天候、掌晴雨,论起盛名,当属第一。
“非也非也。”
“是那‘三岁得[人机榜首]’的诸葛家幼子?”
诸葛亮,三岁雄踞[人机榜]。一月之内,无人能夺其榜首之位。[小大王]甚喜之,还赐了[仙宝]一枚。
“非也非也。”袁兰依旧摇摇头,“虽说此子早慧状项橐、颖异似甘罗,又名列[仙门十三少]之末,但毕竟不是最富盛名者。”
“仙门十三少?”
“有‘好事者’择[仙门]中岐嶷颖悟、迥越伦萃的聪惠幼子十三人,以年岁作序,号为[十三少]。”
“都有谁?”
“刘辩、周瑜、孙策、关平、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