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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钓鱼玩耍也没再去。”
清晨,陈县令行走在白虎城正中央的石道上,时不时有人上前,向他问起数日未得一见的小大王来。
小大王正逢四处撒欢的年岁。
每每朝食过后,便与秀儿下山来,或去'白狼谷'外、或往'白虎城'中、或登'悦来客栈',玩耍嬉戏。
三日前还去了雷泽垂钓,据说用陶罐钓出了数条大鱼。城中小儿,由此多效之。
然而,这几日却有不同,小大王总也不露影踪。
平时还未察觉,但在此时,不论是门中弟子,还是城中居民,心里都有些不踏实。
“几次上山,大王都在榻上酣睡。问了秀娘,她道是自雷泽之行后,小大王便如此嗜睡了。”
陈县令很是无奈地回答道。莫说是这些乡民们见不得小大王面,他这个总揽一城事务的“白虎丞”,与小大王会面的次数也没超过三次。
“小孩子本就贪睡,如此方可长个子。”
“长个子?难道小大王……”
“我觉得还是小小的小大王看着可爱!”
陈县令却没空理会众人乱七八糟的谈话,匆匆赶往城主府。目前的他,诸般城务缠身,用餐的工夫都没多少,更不用提闲谈余暇了。
昨日他正要趁着小大王睡醒之时,禀明政事、求取意见,没说几句,即被小大王告知“琐事可与诸弟子相商,非大事,不必唤我。”
无奈之下的陈县令。只得将李、关、巫、潘、夏侯等五位真传聚齐,就“岁末晚宴”与眼下白虎城中杂事,一一商议。
刚刚“剿贼”归来的巫罗,听此诸般琐事。顿时头大,献上几次“下策”而不得取后,便领了【引黄河水,造护城河】的任务匆匆离开;而潘凤,枯坐半天而一无所得后。也道自己“不善于此”,自告奋勇接下【疏通白虎城地下排水系统】的任务而告辞离去。
剩余四人,摇头苦笑,继续讨论起白虎事务来。
自天子赐予白虎山“仙乡”之名后,拜山入城的人员越来越多。而且,白虎城要开设“岁末晚宴”的消息也已传开。再加上,“白虎大比”、“小仙宝拍卖大会”的日子将近,白虎山因此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人潮。
仅昨日白昼间,便有近两千人到访。
即便是有新入的文士做帮手,即便有【任务榜】可发布相关'任务'。陈县令依旧忙得不可开交。
世家造访、显贵莅临,居民生计、晚宴事宜。除此之外,亦有新至流民的安置问题、以及数目巨大的外来者而引发的治安问题等等。
“新至流民,便先安置在此前的茅屋中。先择其老弱妇孺、有一技之长者,入住城中。”关羽道。
“好!”
“设立条例、明示法度。而后,召集白虎城中年轻力壮者,以我白虎山内门弟子为首,组成‘巡城队’。若有犯禁者,严惩不怠,以儆效尤。”夏侯惇沉声道。
“可行。”
“大王可曾言及‘岁末晚宴’的具体事宜?”
“只说了‘载歌载舞。以娱万民’八个字,再无其他。”
“多备些酒水吃食、瓜果菜蔬,以供晚宴之用。另外,自城中居民、城外流民、门下弟子中。择其能歌善舞者、飞剑跳丸者,于宴时献技,以搏大王一乐。”
“善!”
“此外,小大王既言‘娱万民’,届时便可设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蹋鞠之台。黄公舞、掷倒伎,亦可行之。”
“大善!”
“至于那些世家显贵。所求者,定是‘仙宝’、‘记名弟子’。此事,非你我所能言。待小大王有闲暇,再作决定不迟。”
“然也。”
※※※
白虎山上。
任秀儿与送瓜果零食上山的庞娥,坐在一块山石上,说起了姐妹私话。
“秀儿,你与小大王近日可有不睦?”
“不睦?”小姑娘一愣,“怎么了?”
“以往你抱着小大王时,总是喜乐不断。这些日子,却似有些奇怪。”
庞娥比划了一个托臀外抱的姿势,疑惑地道。
任秀儿忽然面色一红,期期艾艾地道:“没……没事……”
庞娥更是不解,正要开口问话,忽然听到小大王的卧室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她正愣神时,秀儿一跃而起,箭一般飞跑过去。
……
白虎山上下的诸般杂事,燕大王一无所知。
最近三日里,他一直“在雷泽中”。
操控“小草鱼分身”,打败水泽之中大大小小的鱼虾龟鳖,乃至长蛇黄鳝之属。
便似前世网游一般,燕大王终日沉醉在这“小草鱼游戏”中。
一场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过后,小草鱼的等级升至5级,武智40、体技200。
其四指身长,亦暴涨为一尺。
更令“小草鱼大王”满意的是,在雷泽湖西北角的这一片水域中,它已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霸主”。
任何不听话者,包括淤泥之中的黄鳝、水草丛中的小蛇,都被“小草鱼大王”用长尾短须,扇晕了好多次。
到后来,“小草鱼大王”所到之处,大小鱼类都乖乖漂在原地,动也不动。
这一日,悠哉悠哉的“小草鱼大王”,正考虑着是不是该“拓展一下辖下水域”时,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条黄鳝一见它,便猛然钻入淤泥中。
只是,这胆小又笨的家伙,或许是行动太过仓促,竟余下寸巴长的尾巴,赫然外露。
小草鱼大王,于是乐颠颠地游了过去,一口衔住这截鳝尾,想要将其拽出,暴打一顿。
然而这黄鳝太过滑溜,几下翻腾、搅出一团浑水后,竟自草鱼大王的口中抽出鳝尾、逃脱出去。
可恶!
这家伙的身体滑溜之极,怕是不下于'影青龙'那厮!
噫?影青龙?
小草鱼大王忽然一愣。
既然这'小草鱼'可为分身,那'影青龙'想必也是了!既如此,本大王岂不是可以体验一下“遨游于九天之上”的感觉!
燕大王大喜,遂调出'影青龙模板',集齐精神,投射其中。
成了!
燕小乙只觉得眼前一暗一明,视线蓦然转换,来到一处似是山壁洞穴的地方。
未待细观,他便发觉“自己”好像正做着一件奇怪的事。
龙尾撑地,四爪按住一麋鹿,龙首阵阵低沉嘶吼,龙身则屈曲耸动个不停。
人……兽!
燕大王直觉得脑子“轰”地一下炸开来,“啊”地一声大叫,眼前一黑,又回到了白虎山上。
这条小**!
想到刚才眼角余光所及处,那一群肚子鼓鼓涨涨的走兽。
猛虎野狼、白狐巨蟒,甚至还有两只趴伏在草窝中的红顶鹤。
燕大王顿时抹了一把冷汗,使劲地晃着小脑袋,以图赶走脑海中那一幅幅不堪的画面。
“大王,何事惊慌至此?”
秀儿在屋外听到了小大王的大叫声,赶紧跑过来,急声问话。
晨光透过窗棂,如纱一般拢在秀儿身上,配合着她清秀的小脸,形成一幅美妙的画卷。
平和、安定的气息,自“画卷”中弥漫开,如水一般,将燕大王“惨遭污染”的身心洗涤了一遍。
“抱抱。”
燕大王举起了两只小胳膊。
秀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看到小大王额头那一抹细汗后,几步走上前,将其抱起,拥在怀中。
庞娥随后赶过来,却在看到这交颈而拥的一幕时,默默退了下去。(。)
【007】荀攸见闻()
荀攸、陈琳,与一名文士,驾着牛车行驶在官道上。
“看,那便是白虎城了!”
荀攸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城邑,开口道。
文士随之抬眼望去,雄伟厚壮、高逾五丈、几近于洛城、长安的城垣,映入眼帘。
文士顿时皱起眉头。
一旁的陈琳,却在稍加关注之后,即将目光投向道旁正在开垦荒地的农夫身上。
这些人,不管是在劳作之中,亦或是休憩之余,都随着远处隐隐约约飘来的“大王叫我来巡山”的长啸声,快活地哼唱着。
曲子虽是怪异、辞句虽是拗口,农人面上的欢喜,却让陈琳看得怔住了。
黄巾贼乱已平,太平余孽也已渐渐销声匿迹,但如眼前这般平和安定的场景,便就在京洛之地,也是不多。
“袁公路?”
荀攸忽然脱口而出。在其余两人看过来后,他不是很确定地道:“听这声音,似是袁家嫡子袁公路?”
陈琳颌首道:“应该是了。”
他精于音律,对声响最是敏感。袁家子那男高音,他一下便听了出来。
两人说到这儿,忽然一愣。
不都说汝南袁家的嫡长子得了仙缘,在此白虎山修行仙道的吗?怎还做起了巡山的活计来?
“待攸唤他一唤。”那文士也是不信,等牛车行到近处,向那声响来处,高声叫道,“可是汝南袁公路?”
不远处的长啸声戛然而止,不几时,左手拿一麦饼、右手提一陶罐的袁术,出现在牛车前。
“哪个唤我?”
“南阳许攸,见过公路兄。”
许攸望着眼前乡间老农打扮的袁术,有些迟疑。
以前的袁术,好奢侈逸乐。莫说衣著讲究,就连出行都巴不得弄出些仪仗随行来。
眼下怎成了这幅模样?
“许子由?你不是最喜欢随在袁本初身边吗?怎跑到我白虎来了?”袁术疑惑地问了一句。转眼瞧见荀攸、陈琳两人,忙笑着道,“公达、孔璋也来了!”
“我二人奉大将军之命,来此探看史侯。”荀攸拱拱手。“至于子由兄……”
“攸与本初原是要出游至此,恰逢袁司空要捎些钱物予你,故此……” 许攸皱眉答话的同时,将一个鼓鼓的布囊递了过去。
“哦,袁本初那厮何在?”
“本初兄途中有事。暂时来不了了。”
“途中有事?切!”袁术一把接过布囊,不屑地道,“本仙长还待修行有成时,提携他一把,却没料想这家奴还是如此不识趣。”
说完,他恨恨地啃了一口麦饼,随即又将那布囊打开来。
“百余金?”
袁术略略查点后,大失所望。
这次,不光是许攸皱眉,就连一旁事不关己的荀陈二人都忍不住道:“公路。百金也不少吧?”
袁术将腰间所系的稍大皮囊扯下来打开,对着三人晃了晃,不屑地道:“还不如我这些日子做任务来得多!”
金灿灿的宝光,自囊中透射出。百余枚光泽流转的蹄形一两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精美的造型,夹杂着炫目的异彩,格外引人注目。即便是之前见过的荀攸、陈琳,此时也忍不住随着看上两眼。
不说此金价值如何,单是那流转不定的光彩,也足以让人珍视、收藏了。
“至今日此时。术已得金千余。”袁术颇为自得。
千余金?
许攸三人一愣,就要开口问明状况,却听到一人从旁搭话:“太原王定,见过诸君。”
王定。豫州刺史之子,高冠博带、锦绣衣裳。与农夫一般的袁家嫡子站在一起,高下立判。
此方是世家子弟的风采!
荀攸三人忙回之以礼,一番叙话。
袁术枯立片刻,甚是无趣,道过一声别后。便要回城去交付'巡山任务'。
“蔡翁与史侯正在城门外筑台,三位自寻便是。定尚有事,先行告辞。”王定说完,即快步赶向袁术,“公路兄,等我一等。”
望着袁王二人勾肩搭背、嬉笑远去的背影,荀攸三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世家子弟吗?
※※※
白虎城。
城外平和安乐,城内却人声噪杂纷乱、几不下于洛阳城西市肆。
尤其城门外,立木架棚、夯土筑台,一幅火热朝天的场面。
“荀攸荀公达(陈琳陈孔璋、许攸许子由),拜见蔡翁。”
三人寻找半天,好不容易在一处土基前,瞅见了尘泥满身的蔡伯喈,忙跨过一根根圆木、跳过一个个泥坑,在漫天灰尘中,躬身作礼。
“大将军着我等探看史侯,并送来些钱物。”
“史侯甚好,无恙无灾,请大将军放心。”蔡邕拱手还礼后,随口应和,没等荀攸三人再开口,他忽然声调一高,“杜亚德,再运些碎石来!”
三人望着又再忙于“筑台大业”的蔡邕,面面相觑,最后只得在其稍作歇息的空当里,上前问道:“史侯何在?”
蔡邕稍一愣神,随即指了指身前不远处,一个常常咧嘴而笑、提着陶罐送递热汤的小儿,道:“那便是了。”
“……”
三人无语。
片刻后,就待上前与皇子见礼,城门里忽然起了骚乱。
“若非此子毁谤我家将军,雄绝不与其一般见识!。”
“白虎城不以言谈罪人,且严禁私斗。你两方若有争执,请出此城。”
“那贼厮,可敢出城?”
“董仲颖,无能无耻之辈。若非白虎弟子襄助,早死在钜鹿城下!不然,哪能如今日这般,贿赂阉官,得天子赐下济阴太守一职?”
“贼厮!竟敢辱我家将军!看刀!”
城门里,一九尺身长、豹头猿臂的大汉,怒声大喝,一把抽出腰间环首刀,就待上前。
“城中禁止私斗!收刀束手,不然莫怪李某不客气!”
李进一瞬间唤出“如意兵甲”,抬起手中长戟,对那大汉喝斥道。
“待俺杀掉这鸟厮,再向仙长赔罪!”
九尺大汉,没理会李进的话,举刀冲前。
“叮!”
一戟点中环首刀背,大汉的右手猛然一震,长刀险些脱手。
“华都尉,我来助你!”
“看枪!”
数名亲卫拥上前,合力攻来。
“退!”
李进长戟横划,一股气劲自戟首处迸出。三名亲卫,顿时如胸口遭了大石一撞,兵刃坠地、踉跄后退。
华都尉索性不去管那贼厮,提环首刀,直取李进。
然而,一步尚未踏前,他即停了脚——戟尖刺喉,寒意入肤。
“阁下可是李进李真传?”
“收刀束手,领罚十杖。”
“好……好吧。”
※※※
黄河岸边,袁绍负手而立。
望着滔滔逝去的河水,他感慨颇多。
修身养望数十载,其间诸多努力、百般付出,却及不上那莽夫匆匆一行。
天下人,怕都在笑“袁某人不识大势”吧?
直至薄暮,牵马寻找住所之时,袁绍依旧心中苦笑。
“家无鸡豚待客,只此两尾小鱼,是里中渔家方才捕获的,特烹来献上。望郎君恕怠慢之罪。”
“无妨。”
袁绍看着罐中两条不足一尺的长尾红鱼,暗自摇头的同时,举起竹箸。(。)
【008】红鱼上人()
自那一日“附身青龙”的噩梦过后,燕大王再没碰过[影青龙模板]。即便是[小草鱼模板],他也不如此前那般沉迷了。
只偶尔“登陆”一次,不过也只是欺负一下大鱼小虾,享受一下“无敌于泽底”的快活,战斗完毕即退回本体。
再到后来,他忽然发现,每次“附身”的时候,身后都跟着一群小母鱼。而且,附近总会多出一大滩的鱼卵来。
稍加思索,燕大王就大冒冷汗,打那之后,便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