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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大战之后,曹军又一次败在了聂泽风手下。
曹仁虽然牙齿咬了很多次,但却无奈,最后沧桑而又无力的说道了一声“撤吧”。
左右之人,也纷纷庆幸自己能够捡取一条狗命。
营中尚自顽抗的曹军,他们多年跟随曹操作战,所以死战不降,但他们看到自己的主帅匆匆策马而逃的背影,他们残存的抵抗意志转眼就崩溃,五万军卒也就开始丢盔弃甲望营南处夺命逃去。
方奔出十余步,斜刺里一军疾冲而来,当先那虎熊之将,正是大将文聘。
率先破营而入的文聘,率军直向中军处撞来,他想一举取得首功,重振其荆州第一将的威名。
文聘多年在荆州征战,淮南大战并没有和曹军有多少接触,所以他并不认识曹仁,文聘用鹰一样的眼睛放眼一扫,见得千余兵马临危不乱,正匆匆的向营南奔去,料定曹仁就在队伍之中。
文聘扫过去之后,也不多想,暴喝一声挥军斜向截杀而来。
猿臂舞动,枪锋溅出漫天梨花般的光点,寒锋过处,刺出一个个血的窟窿。
撤退中的曹仁,见得敌军截击而来,一员敌将更是所向无敌,不由得有点慌张。徐晃见状,便叫道:“曹将军,你护着主帅先走,我来断后。”
言罢,徐晃拨马回身,带着数百人马迎向了文聘。
曹仁心中想到威风凛凛的徐公明断后,定当无事,心才稍稍安了几分。
火光之中,一杆“聂”字军旗随着快马的呼啸而迎风飘荡。
那一队骑兵中聂泽风一马当先,斜握凤翅镏金镋,斩开一条血路,向着曹仁穷追而至。
攻破北营正门的聂泽风,判定曹仁必然会向南逃去,故是一路不停,挥军贯穿敌营,直接奔南营杀来。
只要能斩杀曹仁,那么整个曹军的士气便会全部瓦解,因为曹仁是曹氏宗亲中第一大将,杀死曹仁,曹军必然土崩瓦解,那时自己杀进长安城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在胜利和勇气的鼓舞下,聂泽风催马向前,一往无前。
文聘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蛟龙,在人海之中摇龙摆尾,所向披靡时,虽然大部分曹军溃退了,但还是有无数的敢战之士向文聘扑过来,但是他们还是这些无情的刀剑所斩杀。
眼眸充血文聘,杀意已极,纵马挺枪便向那袭来之将冲来。
汹汹而至的徐晃,并不识得那嗜杀的敌将是谁,他晃动手中的大斧,便迎上去。
两骑相对而来,瞬息之间错马而过。
不过,双方的士兵太多了,都搅在了一起,只是一招,双方就淹没在彼此的兵海之中。
聂泽风所率皆为轻骑兵,速度奇快,不多时便如风迫至。
曹仁、曹洪兄弟也都是擦肩而过,但最终还是分散掩面而走。
奔驰中的聂泽风则在混战之中遇到了横勇无敌的将军徐晃。
快马奔驰中的聂泽风,只想取下曹仁的脑袋,但混战之中,徐晃也看到了聂泽风,他也想用直接击杀对方主帅的方法,结束这场战争。
只见一名将军神采奕奕将军向自己杀来。
聂泽风的心中,隐约已有几分猜测,猜测到对方一定是曹军中的敢战之将徐晃。
不过,聂泽风却没有一丝的放慢马蹄,依旧如风而行,呼啸着向那拦路之敌直扑而去。
经过一夜的冲杀,东方的天空也开始渐渐地发白,天色将明。
借着大营的火光,还有那将升的黎明之光,视野之中,敌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楚。
十余步时,聂泽风看到那员满身黑色盔甲的徐晃,手中高举大斧,傲然的屹立于阵前。
“果然是他……”
放眼曹营,除了徐晃之外,曹军谁还能如此英雄了得。
聂泽风的判断无误,敢挡他去路者,果然就是徐晃。
聂泽风的心中豪情壮志,面对这员被称为“周亚夫”的将领,看着这员曾经击败过关羽的大将军。
聂泽风目光坚毅如刃,暴喝声中,猿臂探出,手中凤翅镏金镋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着徐晃当头斩去。
兵锋未至,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竟让徐晃一瞬间感到一种窒息。
“此人杀气如此之重,莫非就是聂泽风不成?”
本是沉稳的徐晃,心中也不禁掠过一丝惊臆,却不及多想,低喝一声,手舞大斧向上反架而去。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瞬间变爆发出来,如泰山一般压过来。
徐晃只觉双臂一麻,一股无形的压力顺势袭入全身,他那举刀的双臂竟被压得微微一屈。
双方都感觉彼此的力量震慑到了自己。
兵刃下的的徐晃,抖擞精神,双臂奋力一扛,荡开了聂泽风的兵刃,手中的大斧横斜斩去,顺势便向聂泽风反击而去。
徐晃的反应奇快,只转眼间就转守为攻,那横扫而来的刀锋,更是卷积着狂澜怒涛般的劲力,直向聂泽风的腰间斩来。
聂泽风心中战意暴涨,把手中的武器反手一荡,也不使避式,反而倾尽全力以攻对攻。
两柄挟着狂力的兵刃,撕破空气,呼啸着相撞。
星火四溅,激锐的金属碰撞声近在咫尺,灌入耳中竟是搅得耳膜隐隐作痛。
二人身形同时震了一震,纵使是聂泽风,胸中也感觉气血微微一荡。
这种感觉,自从上次大战之后,聂泽风已很久没有尝到过。
两招交手,他已经判知徐晃的武艺绝不在自己之下,这绝对是一员武艺绝顶武将。
只是,聂泽风骨子里仿佛有一种遇强则强的不屈精神,如今撞上徐晃这等当世绝顶武将,他的心中非但没一丝忌惮,反而是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狂烈战意。
狂笑声中,聂泽风神威怒发,抖擞出全身的力气挥舞起手中的兵刃迎接着徐晃的进击。
晨光下,两员战将在晨光沐浴之中显的是那样的金光闪闪,神采奕奕,放佛如同西方的黄巾力士一般,当即便战成了一团。
聂泽风以刚猛着称,招式上虽算不上当世无双,但胜在持久,胜在越战越强。
而徐晃凭着精妙的斧法,转眼走过百余招,徐晃竟与聂泽风战得不分伯仲。
只是,徐晃在武艺上虽与聂泽风不分上下,但在“势”上却渐落下风。
徐晃所处的曹营大军,正处于溃败之势,而聂泽风的大军,却挟着得胜的气势。
而今两人交手之际,双方所统的步骑之士也在交锋,徐晃那区区几百断后兵马,只在可以用手数清的时间内便全部阵亡了。
惨嚎声中,曹军军士不断的倒在血泊,残存之辈虽在拼死的抵抗,但斗志气势却在飞快的跌落谷底。
军势上的败弱,间接的影响了徐晃的精神,这位将军的斗志,因是属帐下的士兵战死而变得务必沉蒙。
斗志上的衰落,招式上便开始渐显滞泄,两百招走过后,徐晃兵锋上的威力便开始减弱。
此消彼涨,仗着得胜之势的聂泽风,却是越战越猛,刚猛之力便再次占据整个战场的主动权。
两个长兵器,你来我往,不断地拼杀,无数的士兵都有的看得都有点傻眼,徐晃
竟是临危不乱,生生的扛下了聂泽风一波狂攻,渐渐的稳住了守势,将显露出来的破绽一一弥补。
同时,也开始边打边退。
徐晃的败退,标志着五万大军彻底败亡,彻底的失败。
第二百四十章 曹操命运()
许昌城丞相府。
无数的噩耗瞬间击溃了这个雄才大略的丞相——曹操。
一份份的败报向十一月份第一场许昌的雪一样,纷纷的砸向了丞相府,砸中了个子不高的曹操。
无数声吐血的咳嗽响彻了曹操的大殿,仆人们忙碌的进出大殿之中。
焦急的医官在偏殿中商议着曹操的怪病,而焦急不仅仅是这些医官,还有那些在大殿外面拜见的将军们。
曹仁、曹洪、徐晃等将军们对着巍峨的宫殿竟是忧郁、彷徨、无奈。
他们除了从进出的仆人的嘴中打听一些丞相的病情之外,其他的他们一无所知,而那些来去匆匆的仆人,话语也不多,只是依照汉朝律法给将军们施礼之后便匆匆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一群群已经毫无斯文而言的文官们也都到了,他们一改平常的四平八稳,而是行色匆匆,外衣里面的内衣都飘散过来。
在大臣中间的是曹操帐下第一谋士荀彧,曹仁看到丞相的子房而来,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张红菱急报,曹仁和其他将军也都纷纷的迎接上去。
荀彧一改往日的慢条斯理而是急促问道:“丞相安在?”
曹仁只是无奈的答道:“丞相已经病了数天,现在我们在这里都站了几个时辰都没有看到丞相。”
荀彧拉住曹仁,执意要一同前往觐见曹操,曹操平时的霸道、凶狠历历在面的涌上了曹仁的头脑中,曹仁那脚步却是那样的沉重,好像荀彧一点都移动不了似地,荀彧拉都没有拉动之后,然后转过来厉声说道:“曹仁将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还在乎自己的死活吗?”
曹仁在荀彧的督促之下,也做出慷慨赴死的决心,两个人的率领之下,群文武之臣便纷纷的急向大殿之中。
而曹操的咳嗽之声便随着众人的脚步之声而变得越来越大,两者之间形成了和谐的音色之声。
敬职敬责的士兵、门卫还是挡住了这些硬闯的直谏的文武大臣。
他们之间的吵闹声彻底打扰了正在咳出血的曹操。
曹操好生没气的叫道:“叫他们进来。”
有了曹操的准许,那些能表示效忠的大臣们就像泄洪的猛水一般向里面闯进去,但是等他们刚刚进入大堂,硬闯内卧的时候,突然一把寒光的长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所有的人都抬头一看,竟然是曹操身边的虎痴许褚。
许褚阴沉的脸上立即浮现难见散去的阴云,他慢慢的把手中的短刀高高一举然后满满的说道:“丞相有令,传到谁,谁在进入大殿之中。”
那些有些想表达自己忠君爱国的大臣们本来还想表演自己大义凌然,但是看见杀人不眨眼人物手中的长刀,那些大臣竟然在也没有勇气表现自己的正义与凌然。
“丞相,请荀彧、程昱两位大人和曹仁、曹洪两位将军觐见。”
所有的士大夫都看到了曹操在关键时刻还是相信他们曹氏亲贵的将领和曹氏的谋士。
四个人在许褚的迎领之下,慢慢的进入大堂之中,进入内室里面,身上的寒意瞬间便被内室的温暖之气全部吹散。
他们把目光转移到了病榻之上的曹操身上,只见旁边两个侍女在不断地用手帕接着曹操嘴中吐出的污物,他们都看到是红色的燃料瞬间便从白色的帕上渗透出来,然后被轻轻的放进凳子垫起的铜脸盆里面,然后,接着又是一个脸盘被端上来,脸盘随着曹操的咳嗽停息间断而不断地替换着。
曹操边咳边问道:“什么事情,你们都什么事情。”
曹仁望着,丞相从淮南大战归来之后,身体便随着战事的发展而一天天的变化着,等到二天前听到曹营最后五万精锐全部阵亡的时候,曹操彻底病了,而且病的再也起不来,直到咳血为止。
曹人虽然不忍心在禀报比昨日更加坏的消息,
但荀彧是一个直肠子,他没有顾忌这么多,我只知道,如果现在不告诉丞相,那么等丞相知道的时候,也就是他们人头掉落之时。
荀彧急切的禀告道:“丞相,官渡前来传来军报,我军十万大军全部被围歼,参军郭嘉被乱箭射死,而夏侯兄弟败归归来,其余诸将下落不明……”
刚才的咳嗽之声,猛然被一句句如同刀子一样的话语刺穿,一句话代表着火山涌动一次,当火山内部压抑到无法再压抑的时候,一股鲜血直接从曹操愤怒的嘴中喷射出来……
“丞相,丞相……”
在大家的呼叫声中,两眼瞪直的曹操竟然这样硬生生的双手指着前方,然后倒在床上便再也没有反应。
两天之后,丞相府。
冒着火星的炭火又端进来一盆,几个仆人不断的在为曹操擦拭着因为屋子里面烧醋产生的热气,屋子里面除了忠心不二的许褚、还有曹仁、曹洪、荀彧、荀攸、程昱几个人。
旁边的侍奉的医官也静静的守候,荀彧轻声而又急切的问道,丞相到底何时能够醒来。
医官也是用快了搪塞着旁边的将军们和谋士们,但医官也知道这样的托辞不能等多久。
又是半个时辰,就在医官和众多武将发生争执的时候,一记沧桑、慷慨伴随气力不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声音来源的场所,病榻,曹操。
醒来的曹操,看着周围的将军和谋士,他想起了自己刚刚昏迷之前的事情。
旁边的侍女扶起曹操之后,便问道:“官渡大败,袁军是不是距离我们只剩三十里。”
荀彧哀声一叹,旁边的程昱害怕荀彧再次把醒来的丞相再次吓昏迷,然后抢先说道:“丞相,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现在袁绍率领的大军已经距离我们只有十里地了。”
大吐血之后的曹操竟然也不再干咳了,竟然能够拖着疲惫的身体能应付上几句话。曹操命令众人如何应付当前的局势。
曹氏兄弟表达,战死也不降的想法,但是荀攸、程昱竟也发表了投降的意见,此时曹操作为一个英明的统帅,自己当然能够接受不同的意见。
曹操听着各方有死战不降的决心,有取大义舍小义的大丈夫情怀。不过双方的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曹操作为统帅一时间也难以做出结论,但是他看到坐在角落中的荀彧竟然一言不发,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无休无止的争论中,敢战派也拔刀相向,和谈派也要以死相见……
曹操最终无奈的摆摆手叫他们都下去吧,不过在出府门的路上,他故意将荀彧给留了下来。
千古君臣总是要留下来点事情,曹操和自己的第一谋士终于再次相见了,这次他们相见的是那样的紧张、同时也是那样的茫然,好像瞬间所有的言语都化在两个人相视的眼泪之中。
曹操先稳稳了自己的凝神,说道:“说吧,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来吧!”
曹操的话已经说道了这个份上,君臣之间,已经没有了什么隐晦了,荀彧就把两次最后决定性的大败的实情一一禀告了曹操。
听着自己现在手上仅仅剩下一万左右的军队,而且面领着两路联军的攻击,曹操再次无奈的问道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最终的得到的回答还是不能,因为两路撕破脸的时间就是在双方占领许昌城。
荀彧含着眼泪最终陈述道:“丞相,我军现在只有一万军队,而且都是老弱残兵,根本不足对抗其中一方的进攻,好在我们的大将、谋士都在,只要我们选择蛰伏一方,待到时机成熟,我们在东山再起,定能一争天下啊!”
一声长扣在地上,久久的不再起身。
曹操,最终问了一声,我们如何和谈和谁和谈。
荀彧竟然没有给曹操推荐自己的昔日好友袁绍,而是楚王聂泽风。
曹操挥挥手,叫荀彧退下吧。
曹操看着今日的夜晚,竟然是那样的静,那样的长,一夜无眠,只是一夜,无数的青丝竟然爬上了曹操的额头。
…………
第二天,所有的文臣和将官再次在丞相府门进行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