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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稍微停顿了一下,“兴霸的水战实力自是有的,但是面对同样是骑兵为主的钟会军团,我实在是有点担心啊!”
话虽委婉,但言下之意却了然。
吕英就是对甘宁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之将,怀有着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任兴霸的实力,但你也不相信我的识人之能吗?”
吕布再一次反问,这一下,吕英就语塞无言了。
当年吕布在徐州的时候就说道张辽会背叛自己,但是诸位将领都为张辽求情,吕布怕伤了众多将领的心,所以就没有处置张辽,但是后来证明真是张辽牵头把吕布绑在白门楼,才致使吕布大败。
时值如今,谁人敢怀疑吕布的识人之能。
大帐之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诸将的不安,都为吕布那强烈的自信那镇压下去。
吕布重新拿起书简,继续闲观兵书。
日沉西斜,转眼又过数个时辰。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名斥候入得帐中,自甘宁以下,诸将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那斥候伏地于前,兴奋的叫道:“禀将军,兴霸将军大败钟会大军,一直全歼钟会军团,目下正全军向长安方向挺进。”
大帐中陷入了沉寂,落针可闻。
然后之后,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甘宁胜了,不仅打败了钟会军团,而且还全歼了钟会军团,兵马也马上向长安靠拢过来,实在是可喜可贺。
不但胜了,而且是大胜。
锦帆贼出身的那个年轻小将,竟然真的不可思议的做到了这一切。
兴奋欢腾中的吕英,不禁拱手道:“兴霸这等良将,当真世所罕见,将军慧眼识英之能,实令末将佩服之至。”
其余诸将,也尽皆感慨称奇,纷纷敬叹吕布的识人之能。
吕布也不谦逊,只昂首接受众人的敬服。
整个时候,斥候接着报告道:“钟会率残兵五百现在也在逃归长安的路上,希望将军截杀。”
吕布听到这个消息,然后把自己手中的兵书轻轻的一扔,然后看看自己大帐中的方天画戟。
这个时候,吕英站出来说道,自己愿意去摘取这份功劳,吕布刚刚起的杀机最终还是压制下来,让给了自己的家将。
半个时辰而已,吕英进入大帐,然后把头颅往上一扔。
所有的人都祝贺吕英获此大功,吕布在群将大兴之时宣布兵发长安。
第二百三十二章 攻守之势()
长安城中司隶校尉府。
大殿之中,一片死寂。
形容枯蒌的钟繇,无力的坐在那里,苍老的脸上如死灰一般黯淡。
那双眼睛中,愤恨、失望、惊恐、痛心,诸般复杂的神色在闪烁。
阶下文武众僚,那些平素高谈阔论的名士们,此时都仿佛哑巴一般,闭口不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阶前伏跪那一人。
满面烟灰的胡烈,羞愧万分的伏跪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
胡烈作为钟会的副将,随同钟会一同前往会战甘宁、王真,但是钟会却永远的躺在了那片雄壮的长安之地,而胡烈也是冒着千夫所指和满身累累的战伤跪倒在这昔日的王者大殿之上。
三万大军,竟然一战便全部被歼,而且主帅钟会竟然也阵亡了。
如此致命的一场大败,即使是现在满身都是战伤的胡烈,也自感罪责深重,不得不伏跪在那里,请求钟繇的愿谅。
此时的钟繇,完全可以下令将胡烈推出去斩了,但是考虑到马上就要开始新的长安保卫战,如果战事稍有不顺便斩杀大将,那么以后谁还会为自己卖命。
恍惚了许久,钟繇却长叹一声,摆手道:“事已至此,与其自责请罪,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眼下的形势,为自己,为你的主帅钟会赎罪吧!”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胡烈紧悬的心也落下,连连叩首称谢,然后慢慢的爬起来,灰溜溜的退到了一边。
钟繇环视了一眼众属下,无力道:“钟会大军全军覆灭,吕布集合多方军力已经向我长安压过来,尔等可有应对之策。”
回应钟繇是一片寂静。
如今危机的情况下,那些善谈的名士们,这时却无人敢吱声。
钟繇越看越怒,厉声道:“老夫养你们这么多年,而今长安逢得大危,你们怎的一个个都变哑吧了,说话啊!”
一向喜欢养士的钟繇,这时心里边是极失望,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养的全是一群废物。
“大人,我军精锐尽丧,连最后的几万精锐都丧失了,恐怕长安实难再守,依属下之见,不若即刻将治所向东迁往弘农,待重聚士卒,然后再想办法图谋收复长安。”
终于有人开口了,说话的是钟繇的弟弟钟演。
其余谋臣、将军,纷纷表示附合。
钟繇也微微点头,似乎有赞同的迹象,毕竟以眼下的残破实力,他实在没有信心再守长安。
却不料,钟演话音方落,司隶名士庞季急道:“长安乃司隶地区根本所在,长安若失,整个司隶必将人心震恐,而吕布那恶贼一旦据有长安,钱粮、人丁暴增不说,光是地利上的优势,就将让我们陷入完全的被动,属下以为,长安万不能弃。”
庞季话一出口,那些长安土着的名士们则均表示赞同。
庞季是外来之人,自己经营的产业、势力多在长安周围,所以必须要保住长安,保住长安也就保住了自己。
钟演冷笑了一声,“几万大军都没了,就算要守长安,拿什么来守?”
庞季一怔,一时无言以应。
这时,从惭愧中回过劲来的胡烈,却道:“吕布虽然胜了数仗,但他的兵马毕竟也不过万余,我长安城中尚有兵三万,再凭借着坚城,料想可以抵挡住吕布的进攻,到时候再从周围的州郡抽调兵马前来,里应外合,当可反败为胜。”
“各州郡虽然能够拼出数万兵马,但战力远逊于长安之军,即便抽调前来,又怎敌得过吕布的虎狼之师。”钟演马上又泼了一瓢冷水。
胡烈愣怔无言时,庞季马上又道:“除了调兵之外,大人还可以结交匈奴、西凉将士,多给他们钱财、美人,约定他们从背后攻打吕布,到时吕布后方有失,我方援兵又至,多半就会不战自退。”
庞季言罢,其余长安名士们也大发言论,纷纷称当死守长安。
钟演的谏言,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反对声中。
虽然钟繇一向能分清大是大非,有主意,能够独断专行,但是现在的形势,使钟繇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而今见庞季等人占了上风,考虑到自己在司隶立足的根本,思虑再三,只好选择坚守长安。
就在钟繇和他的群臣们尚在争论时,吕布率领的三万步骑精锐锐,已是拔营而起,直奔长安而来。
黄昏之前,吕布终于看到了长安城。
这座司隶的治所,巍巍立于中部的平原之上,那高耸绵长的城墙,彰显着它司隶核心的地位。
长安城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安城,果然是不同凡响,钟繇,多谢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帮楚王打造了这么一座风水宝城……”
吕布望城兴叹,脑海中,那些关于长安的记忆一桩桩的翻起。
长安城有多重要,吕布是再清楚不过,而现在,这座传奇般的城市,离吕布就只有咫尺之遥。
当天,吕布会合甘宁的兵马,从南北西三个方向,对长安完成了包围。
而在徐庶的建议下,吕布特地留下了东门不围。
长安城军民人心惶惶,多半都在想着东逃,而吕布一旦把四面围死,反而会促使敌人决死守城。
吕布自知兵少,如果敌人死守的话,想要强攻下长安这座天下坚城实在不是件易事,即使攻下,己军也必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是吕布不想看到的。
留下一门不围,也就等于给长安人留了一条生路,让他们多了一个弃城而逃的选择。
围城已毕,吕布并未急于发动进攻,而是先打起了心理战。
先前的那一场大战,吕布还留有几千颗司隶降卒的人头,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吕布下令,将这些人头用霹雳车统统投进长安城中,他要用这些血淋淋的人头,来震慑城中那些顽抗之徒的心。
果然,当那漫天而下的人头落下里,长安城本就惶惶的人心,立时因敌人这恐怖之举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此外,吕布还向城中射入上千封劝降书,劝城中的士民开城投降,否则一旦破城,男女老幼将一命不留,以作为他们“助纣为虐”,协助钟繇的惩罚。
多重心理战之下,据城中细作发来的情报,此时的长安城可谓是风雨飘摇,满城人心思乱,眼看着一副不攻自破的态势。
吕布便暂不攻城,只等坐看钟繇落荒而逃,然后自己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入城。
然而,令吕布感到意外的时,随着时间的推移,预想中的内乱并没有出现,长安城依旧固若磐石。
几天之后,细作们送出的最新密报,方才令吕布恍然大悟。
关键时刻,长安的大族们开始发力了。
司隶地区的大族们纷纷慷慨解囊,把自家僮客部曲拉出来,协助钟繇守城。
光是这些世族大家就有拼凑出来数万兵马。
尽管这些私兵的战斗力不及正规军,但加上原有的万余残兵,四五兵马的数量,也让钟繇一下子多了不少底气。
钟繇依靠着这些大族豪强支持,将四门要害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又请各族有名望人物到处在城中的民心,劝说他们不要为吕布蛊惑,要坚定的支持司隶校尉钟繇。
这些豪强大族们在民间的影响力,甚至比钟繇这个司隶校尉还要大,有他们一出面,长安城恐慌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
新的传言很快就取代旧有,长安城四处在流传,说是各路援军队已经在东进的路上,待到大军赶到之时,吕布就嚣张不了几天,很快就会被剿灭……啪!
吕布将那一道情报拍在了案上,眉宇中掠过一丝恨意。
“长安这些世族好生可恨,他们就不怕本将破城之日,将他们统统灭族不成!”
吕布怒意一生,左右诸将无不肃然。
徐庶却是淡淡一笑,“长安的那些土豪们都是墙头草,他们保长安无非是想保住自己的产业、钱财、女人而已。”
旁边甘宁却说道:“元直先生说得倒好,那也得先破了长安才行。”
言罢,甘宁拱手道:“将军,既是长安人不知好歹,自寻死路,那咱也别跟他们仁慈,将军就下令攻城吧,我甘宁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把长安城给将军拿下来。”
甘宁一请战,其余诸将也皆热血沸腾,纷纷叫嚣着要出击攻城。
“强攻自然是攻得下,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我才不会这样干。”
吕布手一摆,镇住了众将的激动。
攻陷长安自是吕布的既定目标,但他的目光却不只眼前这点小利,除非,逼不得已。
徐庶暗暗点了点头,心道:“吕将军能有这份冷静,当真是不易,果然不负当年纵横中原的实力和将才。”
心中赞服时,徐庶便道:“世族大家之中也不是顽石一块,我想我们倒是可以从他们内部瓦解这一座固若金汤的帝都。”
话音方落,吕英忽然入帐,对吕布附耳低语了几句,并将一封书信递上。
吕布精神渐振,急将那帛书展开,观看几眼,忽然间放声大笑起来,“原来是他,天助我也,当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第二百三十三章 攻伐开始()
长安城中胡烈府
虽然,钟繇在大殿之上绕过了胡烈,但是钟繇还是一下子给胡烈降了三级,直接从副将降成了四门巡查校尉。
胡烈巡视完城头,回往府中时,已是夜深。
疲惫的胡烈,径直回往了内室。
屋灯火尚自通明,想来成亲未久的妻子,正自守着空房,苦等着他回来。
推门而入时,却见那容貌秀美的少妇,正在灯下翻读着书帛。
这少妇,正是胡烈过门未久的妻子欧阳玲。
少妇抬头一看,见是丈夫归来,脸上马上浮现盈盈笑意,忙是起身相迎。
她一面熟练的为丈夫卸下衣甲,一面询问着今日巡城之事。
“吕布那厮兵力不足,看样子只打算攻西北二门,南门还算太平,不过也不能小觑。今晚巡城一切都好,就是一个小小守城校尉郭淮,自以为是,不按我的军令行事,若不是非常时期还用得着他,我早就将他军法处置。”
胡烈满腹不爽的向妻子报怨了一番。
欧阳铃劝道:“那些个乡里出身的武夫,粗鲁没有教养,夫君何必跟他们生那闲气,失了身份体面。”
妻子的一番讨巧之词,说得胡烈心里舒服了许多。
换下便服,胡烈随手拿起了案上的书帛来看。
欧阳铃想起什么,忙道:“这是弟弟托人送来的书信,他说这长安城很难守住,劝我和夫君早作打算,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跟钟繇大人请命到边境上进行招兵买马,我们还是早作打算吧!”
胡烈将书信扫了一遍,随手扔在了案上,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
“不是我这个做姐夫的说他,你弟弟这个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偏又好胡乱指点江山,他也不想想,长安城池坚固,粮草足支数年,如今又世族大家协力助州钟大人守城,就吕布那点兵力,能攻破城池才怪。”
“可是弟弟他……”
欧阳铃听得丈夫批评自家弟弟,秀眉暗蹙,欲待说几句好言。
胡烈却拂袖道:“你弟弟好高骛远,你这个做姐姐的以后好好说说他。行了,我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胡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着便翻身往床上躺去,才片刻间的功夫,便是鼾声大作。
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新裁的这件衣裳,丈夫全然没有注意到一眼。
欧阳铃的俏脸上,掠过几分失望,看着埋头大睡的丈夫,只能是幽幽一声叹息。
长安城下。
一万楚军将士,对长安的西北二门,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吕布乃骑将出身,他麾下的军队最擅长的就是野战,凭心而论,这等攻城之战,确非他们的长处。
不过,为了配合通过城中密探的拉拢秘密加入楚军郭淮的里应外合,吕布不得不下点本钱,把钟繇的注意力吸引在西北二门。
一连三天的强攻,损兵千余,长安城巍然不动。
挫败了吕布军的猛攻后,钟繇和长安城的士民们又重拾了信心,紧张的情绪渐渐平伏下去。
他们似乎发现,那个可怕的吕布也并非是战无不胜,那个魔鬼般的人物,也有难以克服的软肋,而这个软肋,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长安城墙。
随着挫败吕布的进攻,又有好消息不断的传来。
各州郡再次集合书万兵马,马上增援长安,部队已经上路了,不日就可以达到长安城下。
一切的迹象都在表面,吕布似乎已陷入了攻坚不下的泥潭,最终胜利的天平,正在渐渐的向着钟繇这边倾斜。
种种好消息的鼓舞下,长安城的士民们正在恢复着他们乐观的情绪,幻想起吕布打来之前,那种世外桃源般的和平生活。
战争的阴云正在远去,很快,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大部分的长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