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胜的吕布,却并没有急于进攻长安,而是下令就地扎营,等待着后面刘和的攻城部队。
此外,吕布还在等着另一场大战的结果。
唯有另一面的战场获胜,他才敢毫无顾虑的进围长安。
败退中的钟繇现在能够想到的就是逃。
不顾一切的逃,一次头也不回,不管身后的士卒死伤多少,只是拼了命的往长安方向逃去。
长安城中钟繇司隶校尉府。
夜暮降临时,钟繇终于逃回了长安。
随着钟繇一同回来的,乃是大败的噩耗。
就在几个时辰前,长安的士民们还欢送着他们的将士离城,祝愿着他们在钟繇的亲自率领下,击退吕布那个恶魔,拱卫长安这座世外桃源。
几个时辰后,他们迎回的不是凯旋的将士,而是一场就在家门口的惨败。
整个长安城,转眼之间就陷入了恐慌。
那些习惯了安乐的长安人,从未曾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离战争如此之近。
败归的钟繇惊魂方定,急是下令封闭长安四门,以防吕布追兵,同时招集败溃的士卒,重新聚集力量。
让钟繇感到稍稍心安的是,吕布的铁骑并未有乘胜追击,而招集溃兵,加上长安原有的兵力,勉强凑够了万余兵马。
吕布的军队虽胜,但人数却只有一万五千骑兵部队。
以这样的兵力,想要攻破坚固的长安城,当真是自不量力。
“哼,吕布,你虽胜一阵,也别得意,只要我儿钟会能够在回撤大意的时候,选择适当的机会攻击你们,必然能够一战击败你们这些兔崽子们。”
冷静下来的钟繇,重新恢复了自信。
布署好守城诸事后,已是深夜,疲惫的钟繇方才回往府中。
此时,钟夫人依旧在焦虑不安的等候着。
听闻钟繇回来,钟夫人惊喜不已,赶紧迎出府外。
“夫君,你回来了。”钟夫人上前想要扶住钟繇。
“嗯。”
钟繇态度冷淡,只应了一声,便大步走往内室。
当着仆丁的面,钟繇头一次给钟夫人冷脸,这让钟夫人甚觉尴尬,她迟怔了一下,却只得强颜欢笑,紧跟了回去。
回往内室,钟夫人很小心的服伺钟繇将衣甲卸下,钟繇却始终板着个脸,一声不吭。
钟夫人实在忍不住,便小心翼翼问道:“夫君,听说……听说西面一战,我军有所失利?”
钟繇大败的消息,钟夫人早就听闻,但怕钟繇没面子,钟夫人只好把大败换成了“有所失利”。
钟繇眉头微微一凝,却是冷哼道:“吕布纵有小胜又如何,长安城固若金汤,老夫尚有三万大军,早晚必取那匹夫的性命。”
钟繇的沉稳,让钟夫人暗松了口气。
钟夫人扶着钟繇坐下,边是添茶,边又问道:“有我们的儿子钟会在,我亮他们也不能攻破我们长安城。”
“吕布匹夫,老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岂容他全身而退,只要钟会能够切断他们中央补给线,老夫就要将他困死在南岸。”
钟繇恨得是咬牙切齿。
钟夫人听着却是神色大变,想也不及,脱口惊道:“吕布率领可都是西凉骑兵,最擅长就是野战,你叫我们儿子去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岂非是自寻死路。”
钟会在给钟夫人的密信中,力言了吕布、甘宁的厉害,不想出战,叫钟夫人跟钟繇吹枕边风。
这时钟夫人听闻钟繇出兵之余,竟然还命钟会率领偏师出击,惊愕之下,想也不想的就想劝谏。
钟繇听着却是极为刺耳,原本就阴冷的老脸,不禁是勃然一变。
愤然而起,钟繇怒瞪向钟夫人,“你一个妇道人家操什么闲心,这都是国家大事,不容你插嘴,你这想管,那想管,你到底想做什么?”
钟繇气势汹汹的一番质问,只把钟夫人问得是脸色惊怔,哑口无言。
钟夫人能是什么心,无非就是妇人的一点私心而已,但钟繇那一字一句,却似直指她暗中串谋吕布一般。
钟夫人又是心虚,又是委屈,一时神色惶惶,不知如何以应。
钟繇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钟夫人的手腕掐住,厉声喝道:“你说,你是不是跟吕布暗中串通,打算把我也出卖了。”
钟繇虽是文人,但到底是个男人,这般大力一掐,只把钟夫人那纤纤玉腕掐得是入骨的痛。
“夫君,你掐得妾身好痛,痛啊……”
钟夫人痛得呻吟不休,钟繇却只不肯放手,手上的力度反而愈重。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夫今日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钟繇一点都不怜惜。
钟夫人痛得眸中盈泪,委屈道:“妾身只是为了我们的宝贝儿子,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私信?”
钟繇肃厉的神情渐收,心神渐渐冷静了下来。
钟繇也是曹魏历史上有名的明白人,毕竟不是不会思考的蠢人,钟夫人那一番哀告自辩之词,其中道理,钟繇又焉能不明。
先前时,他只是因为失败而情绪不稳,稍有刺激便反应过激。
这时静下来一想,妻子的爱子之心,当然可以理解。
思绪一通,钟繇旋即理智了下来。
“哼,谅你也不敢背叛老夫。”钟繇冷哼一声,将钟夫人的手狠狠一甩。
钟夫人一个不稳,柔弱的身子便歪倒在了地上。
低头再看手腕时,却已红了一圈,钟夫人是又委屈又痛,却又不敢吱声,只伏在地上揉着手腕低声啜泣。
钟繇怒意虽然压了下来,但疑心尚在,心中暗道:“钟会手中现在掌握着三万精兵,现在还至于被吕布、甘宁瞬间击败吧!”
思索间,钟繇不愿在此留宿,遂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钟夫人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看着丈夫离去,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房间,心中愈加委屈,那眼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的滚落脸庞。
钟会突击的中央区域。
东方发白,天色将明。
斥候禀告吕布中军大帐和渭南大帐之间出现一股三万人马的大军,他们直接威胁着吕布中军大帐的粮道安全和渭南大营的安全。
所以,必须要派出一支强兵迅速击败这支拦路虎才能确保进攻整个长安的安全。
吕布派出了自己现在最信任的将领甘宁和王真,他们便早早的列阵已待,等待着钟会发起的攻击。
一万多人马,精神肃然,那一面“甘”字大旗在晨风中傲然飞舞。
甘宁收我疑双戟,端坐在马上,目光如锋刃一般凝视着前方的方向。
身后,就是自己的两道,一辆辆满载着粮草的骡车,正源源不断的走过这里,由西向东,运往进攻长安的前线。
这一条补给线就是东路军团的整个命脉。
甘宁的任务,就是守护这座生命之道,并且击败来犯之敌,让吕布无后顾之后。
成败,就在他和这一万多将士之手。
吕布对他的信任,肩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甘宁岂能感受不到。
神思之际,前方开始出现数不清的黑点,过不得多久,那黑点铺天盖地而来,竟将前方的东方既白笼罩不见。
无尽的黑,无尽的骑兵部队。
钟会率领的部队,旗帜展招,兵甲森森,向一条向前蠕动的大虫一样,慢慢地向前攻击过去。
“到底还是来了。”
剑眉深凝,甘宁的眼中,杀机渐聚。
楚王,你的知遇之恩,我今天一定要报达。
战意如火,甘宁双戟一招,厉声道:“全军准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战死沙场()
甘宁和钟会对峙的战场。
两军列阵之后,钟会一马当先,双腿一压自己的马腿,然后走出来厉声说道:“甘宁,上次我没有和你分出高低,今日我们就畅快的大打一场如何?”
甘宁听到之后,也拍马而出,大吼道:“今日,我就奉陪一场。”
两个人便相对冲击过来。
只听一声。
“当!”
一声让人震耳欲聋的声响袭来,双戟和大刀之间火花飞溅。
钟会不愧是三国后期的大将,两件兵器相交,双方谁都不占上风,钟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向自己压过来,而甘宁也感觉到一种微型的阵痛,但是这种阵痛对于自己来说,只是普通一场拼杀战。
甘宁和钟会两个人拼杀了二十回合竟然,竟然没有分出胜负。
王真擒住自己的长枪,大声喊道:“擂鼓,全体将士前进。”
伴随着隆隆的战鼓声,所有的步兵和骑兵混合组成的楚军开始进发了。
楚军开始进发了,钟会也退回到自己的阵营之内,开始指挥着自己军队也迎面扑上去。
处于劣势的王真,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王真仍然选择了迎强而上,因为只有彻底歼灭了眼前的这支军队,威胁才能彻底解除,而不是杀一个钟会。
归入大阵之中的钟会,看到滚滚而来的甘宁、王真大军,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一个锦帆贼、一个降将,你们就想上次攻打渭南大营一样,向我挑战,你倒是太小看了我钟会的实力。”
钟会傲慢的脸上流转着不屑,他当即不慌不忙的下令,各军阵要聚拢在一起,以密集的阵形向楚军稳步推进。
上次渭南大营,钟会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的队伍太过于分散而造成全军无法收拢,而这一次钟会吸取教训,以密集的阵形向前推进,他想堵住一切形式的分割包围,他打算以强大的弓弩网压制住对方,即使甘宁再狡猾,也将被自己强大的兵力碾平。
三万大军,平行推进,浩浩荡荡,气势甚大。
甘宁军团则是以分散的兵力几个骑兵为一组,互相配合,互相向前攻击。
处于冲锋之中的甘宁却无一丝畏惧,只催动身后的骑兵加快前进。
须臾,两军进入了彼此的弓弩射程范围。
钟会把大刀一挥,率先下达了攻击命令。
奔驰在最前方的三千多弓弩手,把早就搭好的利箭,应声射出。
千鸟齐鸣的惊响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甘宁军呼啸而去。
箭雨下,惨叫声骤起,成百的甘宁帐下的将士被羽箭射中。
紧接着,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毫不停息的向着甘宁舰队倾泄而来。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箭矢压制,甘宁和他的战士们却毫无退缩,只迎着箭雨依旧飞速的前进。
片刻之后,两军相距已不过百步。
时机正好。
冲锋在最前方面的甘宁,大叫一声:“全体将士,准备投掷燃烧瓶。”
令旗摇动,须臾遍传全军。
各队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将马后面的燃烧瓶纷纷的掏出来,然后纷纷置于手中。
燃烧瓶的导火线已经被拉下,那燃烧瓶后面冒出无数的火星
…………
而此时,处于中军之中的钟会,正在为自己高超的指挥而洋洋得意,不过,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惊骇。
他万万没想到,甘宁竟然没有采用双方展开马上肉搏战,而是采用的燃烧瓶直接攻击的套路。
现在自己整个骑兵、步兵方阵都密集的集中在一起,反而成为燃烧瓶的天地。
“快,全体部队,快撒开,快撒开!”
钟会惊骇之下,完全失了体面,急是放声大叫。
不待他号令传下,早就吓坏了的各方阵,就已第一时间开始四散躲避开来。
只可惜,为时已晚。
伴随着一声声撞击的巨响,燃烧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阻断了所有曹军的视线。
地上全都是乱哄哄的爆炸声音,许许多多巨大的燃烧瓶崩裂开来,伴随着爆炸声是无数的曹军骑兵从马上纷纷跌下。
在这片开阔的地方,腾起的狼烟瞬间笼罩住了整个大地,天空下瞬间就变成了漆黑一片,燃烧瓶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
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战场里面,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爆炸之声后面便是熊熊的火焰,火焰迅速的蔓延,只转眼间的功夫,整个钟会大军种的战车、马匹、士兵都开始燃烧起来。
火势熊熊,眼见扑救不得,无数的士兵就这样的葬生于火海,那些侥幸逃脱的人也只能四散而逃,就算是那些逃跑的人身上也是被无情的大火所燃烧着。
绝望的钟会,眼见大势已去,再一次展现自己名将的风范,他在无数的盾牌保护之下,率先轻骑兵再次逃离了这次会战的战场。
失去了指挥的曹军军团,在大火的冲击下,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残存的曹军军团,不顾一切的望风而逃。
此时的甘宁,则从容的指挥着整个军团,在投掷燃烧瓶之后,纷纷的拔出自己腰中的圆月弯刀,如狼入羊群一般,开始纷纷的挥起手中的马刀,顿时间鲜血横流,瞬间好像就能淹没整个大地。
午后时分,剩余的曹军主力也被甘宁军团无情的斩杀殆尽。
在三里之外,刚刚惊魂未定的钟会再次遇到了一路追击的甘宁军团,钟会现在看到甘宁就像看到瘟神一样,再次连头也不回的开始逃跑,向着长安的方向逃去。
得胜之后的甘宁命令道放信鸽,报告钟会率领残兵败将要逃回长安,现在就是斩杀钟会的机会。
长安城外,西郊吕布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中,吕布一个人静斜坐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之中,翻看着兵书。
身为整个东路军团不成文的主帅,此刻云淡风轻,没有一丁点身处在大战中的紧张感。
帐前的几名校尉,却是脸色紧绷,除了徐庶之外,每个的人脸上都挂着几分不安。
吕英和几名校尉则对甘宁、王真发生的大战担心不已,毕竟是一万对三万,而且大部分都是步兵、水兵为主。
“能守住就不错了,还要全歼敌军,吕将军、甘将军两个人的胃口是不是未免太大了点吧。”
帐中的诸将,此刻心中都在这样想着。
不过,在看书的吕布却故装镇定。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没有错,甘宁绝不会令他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帐之中,气氛越来越不安。
从清晨到正午,自斥候来报两军从交手到现在,已是过去了整整半天,所有人都在焦虑的等待着战斗的结果。
“将军,依我之见,我军是不是当移营向中央方向,以备不测。”吕英忍不住进言道。
“不测,什么不测?”吕布放下了书简,故作茫然道。
吕英拱手道:“将军,现在敌强我弱,甘宁将军擅长水站,这是我们共所周知的,但是甘宁将军的陆战、骑战我们也不怀疑,但是甘宁将军的属下可都是水兵、步兵,只有王真帐下的三千兵士是西凉骑兵,恐怕……”
下边的话吕英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明显。
他是想说,一旦甘宁军团失败,吕布军团全是回撤,一是可以保持整个军团能够安全回到渭南大营,二是能够救援甘宁。
吕布却只淡淡一笑,反问一句:“吕英,莫非你不相信兴霸的实力不成?”
吕布稍微停顿了一下,“兴霸的水战实力自是有的,但是面对同样是骑兵为主的钟会军团,我实在是有点担心啊!”
话虽委婉,但言下之意却了然。
吕英就是对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