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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赏激励下,这些士气正盛的战士们,更是鼓起了百倍的勇气。
聂军的从后袭至,使拥护在城门口的几万刘军更加的惶怖,这些完全丧失了斗志的士兵,尖叫着、哭嚎着,不顾一切的向城门挤去。
这般彼此推挤之下,反把城门越堵越死,更是无法顺利入城,而在互相倾轧之下,聂军还未杀到,他们便成百上千的死在自己同伴的踩踏之下。
好容易才逃进徐州的关羽,气喘吁吁的登上了城楼,还不及喘口气时,却惊骇的发现,聂军的铁骑又已杀到,而且是直奔徐州而来。
“快,关闭城门,给本将立刻关闭城门!”关羽歇厮底里的大叫道。
旁边同样惶恐张飞惊道:“兄长,我军大部分将士还未进来,这就关闭城门,岂不把他们往死路里推。”
关羽厉声道:“再不关城门,若让聂泽风冲进来,徐州一失,你我将如何将主公交待?”
一语惊醒,张飞脸色瞬间煞白,也顾不得士卒的性命,急是喝令关闭城门。
只是,为时已晚。
城门内外已被慌乱的士兵堵得水泄不通,那些守城的士卒别说关闭城门,甚至是寸步难移。
而这些惊恐的士兵们,一见有关闭城门的迹象,更是吓得失魂落魄,不顾一切的拼命往里挤。
关羽的喝令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无情的被人山人海的乱象所吞噬。
城门以北,聂泽风纵马挥刀,杀气腾腾而至。
看着眼前混乱惊恐的敌人,他刀削似的脸上,不禁掠过丝丝嘲讽般的冷笑。
暴喝声中,长刀如电,威不可挡的杀入蝼蚁般的敌群之中对于聂泽风来说,杀从来都不是目的,杀只是手段而已。
他绝非是一个嗜杀之人,但这一次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疯狂杀戮,是何其之痛快。
一路向前,长刀四面八方舞将开来,刀锋过处,那些惶恐的刘军,就如同无力的麦子一般,肆意的被他收割着人头。
十人、五十人、一百人……
杀到眼眸充血的聂泽风,已记不清有多少人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一万汹汹之士,长驱直入,无情将阻挡的敌人碾压在铁蹄与刀锋之下。
聂泽风纵马如电,斩开一条血路,顷刻间已杀过吊桥。
越过吊桥的一瞬间,大刀左右开弓,将吊桥的绳索斩断,怒发神威的他,如劈波斩浪一般,纵马直奔城门而去。
“兄长,怎……怎么办?敌军就要杀进城来了。”
张飞颤声大叫,牙关都在颤栗。
关羽脸色惨白如纸,看着城外汹汹而至的敌人,无奈的长叹一声:“大势已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快由南门去,赶在敌军杀进城前,退到下邳吧。”
“可是,徐州若失,徐州便将暴露在聂泽风的兵锋之下,我们,我们……”
张飞已是语无伦次。
关羽皱着眉头道:“城池失了还可以再夺回来,我等乃主公左膀右臂,若是有所闪失,谁来为主公分忧解难。”
张飞听出来了,他这位兄长是在给弃城逃走寻找借口。
眼见敌军已杀至城下。张飞也知回天无力,心想着保命要紧,遂是连声附合。
于是这兄弟二人,便抛下数万将士,望徐州南门逃去。
此时,聂泽风和他的精锐之士,已是纵马舞刀。直抵徐州北门城下。
拥挤在城门处的刘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觉察到死神将至的他们幡然醒悟。不再争抢着入城,几万号人马轰然而散,夺路逃去。
聂泽风纵马横刀。踏着血路,当先杀进了徐州北门。
城门处的一队刘军士,尚不知大势已去,还打算强行关闭城门。
聂泽风如风而至,大刀左右开弓,将十余名试图关闭城门的敌卒杀得肢离破碎。
一万聂泽风军将士,便如虎狼一般,从北门一涌而入。
此时的徐州早已乱成一锅粥,官吏士卒们望风而逃,一城百姓则紧闭门户。战战兢兢。
第三百五十八章 轻取徐州()
聂泽风一面命黄忠等将分兵夺取徐州诸门要害,一面率军由南门杀出,继续追击败溃的刘军。
徐州南门距汉水极近,岸边尚建有水寨,有大小战船数百余艘。
几万败溃而至的士卒。争先恐后的夺船而上,意图乘船逃往汉水南岸的徐州。
若平日里时,几百艘斗舰艨冲,足以装载下所有的士兵,但眼下慌乱之际,各人只顾逃命。船尚未满时,登船者就迫不及待的强行驶离岸边。
不过时间,几百艘战船尽皆驶离水寨,而岸边尚有一两万的溃卒没有能够上船。
此时,聂泽风率领着追兵杀至,一路碾压向前,挤在岸边的溃卒们互相推挤下,成百上千人被挤进了汉水中。
聂泽风纵马杀进水寨,横冲直撞,肆意的杀戮,截止傍晚时分,近有万余刘军被斩杀,鲜血流入汉水中,大半个江面竟为鲜血赤染。
当残阳最后一抹余晖落尽时,这场残酷的杀戮方才结束。
徐州之上,那一面浴血的“聂”字大旗,迎风飘扬,仿佛在向南岸的敌人耀武扬威。
从徐州北门直至岸边水寨,遍地伏尸,血路绵延足有数里。
水寨一线,除了五千多降卒之外,其余不及逃上船的刘军,不是被斩杀,就是被滚滚的江水溺亡。
漂行在汉水的战船上,那些侥幸逃得一命的士卒,心有余悸的看着对岸惨烈的景象,心中所剩下的,唯有对聂泽风无限的恐怖。
夺取徐州的聂泽风,并没有松懈,一面下达止杀令,安抚徐州人心,一面分兵四出,攻取汉水北岸邓、安昌、蔡阳诸县。
此同时,聂泽风又命将所俘的近五千徐州士卒,连夜押解往新野,命留守的许攸等对这五千降卒进行整编。
诸般命令下达后,已是夜色已深。
聂泽风本待休息一晚,其余明日再说,却忽然想起,他手中还有糜芳这么一个俘虏。
徐州县府。
宽阔的县衙大堂中,左历两边点着八支巨大的火炬,映得堂中温暖明亮,与外面的夜寒恍若两个世界。
巨大的案几上,两翼各支着一根粗如儿臂的烛火,红光映照下,聂泽风正将双腿搭在案上,斜靠着坐榻,品味着县衙中所藏的陈年美酒。
左右周仓与袁买扶刀分列,堂前两排虎卫营的亲军肃然而立,森然严肃之状,却与聂泽风的漫不经心截然相反。
那一线看似轻闲的脸庞间,那深邃的眼眸,却流转着一种不凡的光泽,锐如鹰隼的目光下,仿佛有种洞察一切的智慧。
脚步声响起,糜芳被几名虎熊之士架了上来。
左右两排亲军士卒,一双双怒睁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糜芳,只把这位刘备的小舅子看得是毛骨悚然。
惊恐之下,胸骨断了几根的糜芳,只得捂着胸,低头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
周仓见状,怒目一睁,厉声喝道:“大胆俘囚,见得我家大王,焉敢不跪。”
被周仓这么一喝,糜芳浑身跟着一哆嗦。
尽管心里畏惧,但糜芳却犹犹豫豫,并没有向聂泽风下跪。
堂堂糜芳,徐州牧刘景升的小舅子,出身大族的名流公子,却向一个寒微出身的人屈膝下跪,这若是传将出去,糜芳的名声何在,刘备的名声何在。
糜芳不愿受此“奇耻大辱”,却又不敢公然反驳,只好低着头默不做声,装起了哑巴。
闲品美酒的聂泽风,自然知道糜芳心里在想什么,他当然也知道,糜芳是将向自己下跪,视为对他高贵身份的一种莫大耻辱。
泽风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要知道,他最做的事,就是看这种没什么本事,却又自诩出身高贵的家伙向自己低头。
一口酒饮尽,聂泽风淡淡道:“不跪是吧,好啊,来人啊,把这厮拖出去喂狗。”
令下,左右亲军汹汹而上。
那糜芳却是吓得神色瞬间惨白,那份对身份的自恃只维持了一瞬,接着便想也不想,腿一软,“扑嗵”一声便跪了下来。
前番聂泽风也用同样的手段对待过袁谭,那位袁家大公子好歹在被一顿暴揍后,方才对聂泽风屈膝,而今这糜芳,只随口那么一吓唬,马上就吓得服软,相比之下,袁谭倒还有几分骨气。
聂泽风冷笑一声,摆手示意亲军退下。
“糜芳,你们的刘将军,作为正人君子,竟然趁我军在辽东大战的时候,发兵攻打我的淮南,你们到底…………”
糜芳额间滚汗,讪讪道:“这个……那个……我家主公也是……也是一时为小人所惑,才做出了这糊涂的决定,将军大人有大量,还请……还请多多见谅。”
“原来是这样。”
聂泽风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却是笑道:“原来刘公是为奸人所惑,这就难怪了,我还想呢,以刘公的为人,岂能做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听得此言,见得聂泽风的态度变得宽和起来,糜芳紧绷的心情渐渐松缓下来,还以为聂泽风当真不计前嫌。
倘若如此,那我岂不是有全身而退的希望?”
糜芳的心情顿时大振,忙是笑呵呵道:“将军如此胸襟,当真让末将佩服之极。末将回到徐州之后,定把将军的这番大量向主公转达,末将想主公必会幡然醒悟,与将军重修旧好,我们两军便可齐心协力,共抗外敌。”
聂泽风暗笑,心想这厮还真是天真,以为自己是这么好糊弄的。
心中讽刺,面上聂泽风却佯装高兴,“既是有劳张将军辛苦一趟,去徐州向刘公转达本将的几句话,还有本将的一份礼物。”
“礼物?”
糜芳一下就对聂泽风的举动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糜芳心中狐疑,面上却讪讪笑道:“大王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何需送什么礼物。”
“要的要的,礼尚往来嘛,刘备这样不安分,我当然得回份小礼,聊表心意。”聂泽风很是执意。
糜芳摸不透聂泽风心思,只好佯装一番客气后,问道:“不知大王打算送什么礼物,太贵重的话,我家主公可受之不起。”
聂泽风嘴角露出一丝诡笑,“这件礼物一点都不贵重,而且就在将军的身上。”
“我的身上?”糜芳一头雾水。
聂泽风手一指,缓缓道:“本将的这件礼物,就是张将军你的耳朵。”
糜芳愣怔,一时不明白聂泽风什么意思,心想这礼物跟自己的耳朵有什么关系。
便当他茫然时,聂泽风的脸色却陡然冷峻起来,厉声道:“来人啊,给本将把糜芳的耳朵割下来。”聂泽风突然翻脸,要割糜芳的耳朵。
糜芳一下子就懵了,怎想前一刻聂泽风还和和气气,后一刻竟然要割自己的耳朵。
“楚王,末将有何失言之处,还望将军恕罪,请将军手下留情啊。”
震怖之下,糜芳急是大叫着求饶。
聂泽风却视若不见,拿起酒来闲品时,向周仓瞪了一眼。
周仓等尚在茫然之中,皆在想着聂将军为何对这个姓张的如此客气,这可一点不似将军的作风。
茫然中的周仓,一下子给聂泽风瞪醒,眼眸中立时迸射出冷残的杀气。
当下周仓将袖子一挽,几步下得堂前,碗口粗的手臂将挣扎的糜芳死死按住,抽出刀来,如宰猪似的狠狠就是一刀下去。
“啊——”
杀猪般的惨嚎声中,糜芳的左耳已被周仓割下,没了耳朵的伤口处鲜血淋漓,只把糜芳痛得是哭天喊地。
看着堂前痛叫的糜芳,聂泽风面色阴沉如铁。
“你回去把这耳朵交给刘备,告诉他,徐州北部,本王勉强收下,就当对他背盟的惩罚,倘若他敢再生异心,本将要割的就不再是区区一只耳朵。”
聂泽风这一字一句,字字如刃。只令左右这些杀人如麻的虎熊之士,亦为之震肃。
聂泽风如今割了糜芳的耳朵,正是借以来震慑刘备之心。
失了耳朵的糜芳。捂着那血淋淋的脑袋,又是痛又是惧,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聂泽风赖得再多看他这副窝囊相。便向周仓使了一个眼色。
周仓便将那只血耳扔给糜芳,喝道:“还不快拿了耳朵滚蛋,还等着若恼了大王。连你裤裆里那玩意儿也割掉不成!”
周仓这般一喝,那糜芳吓得几乎魂飞破散,哪里敢再有迟疑,赶紧捧着那只断耳,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大堂。
聂泽风看着糜芳狼狈不堪的逃离,却只冷笑一声,继续品那杯中的美酒。
下邳。
夜色将晚,灯火通明的州牧府中一片慌乱。
端坐于首的刘备,脸色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难看,座下的文武诸吏。则个个脸色惶然,彼此议论不休。
不久之前,徐州方面刚刚收到来自宛城之战的最新情报,那一则西凉军大败的消息,令整个徐州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那可是四万之众的西凉铁骑。天下间最强大的军队,即使是夺取许都的袁绍也心存畏惧,不敢擅自发兵进攻关中。
这样一支几近于神话般的军队,却被聂泽风给击败,而且还是处于绝对的优势之下被击败。
不光是徐州的普通士民,智慧出众的谋士也无法相信。
此刻。刘备的心情低落到了底谷,聂泽风几乎奇迹般的逆转,再一次给了这苍老的身躯沉重一击。
第三百六十章 下邳会战()
刘备的眼眸中,惊谔渐收,强烈之极的愤怒喷涌而出。
我刘备,堂堂一州之牧,汉室宗亲,一代名士,却屡为你这个卑微出身的匹夫所侵凌,此恨焉能吞下。
盛怒之下,刘备一把推开了糜雪,大声道:“传令下去,我要尽起大军,这一次本将军定要亲手宰了聂泽风这匹夫!”
说罢,刘备从壁上拿下所悬之剑,杀气腾腾的走出门外。
阁中,转眼空无一人。
许久之后,糜雪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贝齿紧咬着红唇,眼眸之中,皆是幽怨之色……下邳以北。
地平线的尽头,狂尘遮天蔽日,大地在隆隆作响,那山崩地裂的震动。由远而近,迅速的蔓延而来。
大道之上,聂泽风在策马飞奔。
自过浮桥。进抵南岸之后,聂泽风就在催动的大军,一刻不停的向下邳方向挺进。
虽然顺利的渡过了徐水。但从兵力上来看,聂泽风的兵马尚处劣势。
除却陈圭,刘备在下邳的守军尚有两到三万之多,而且还是以逸待劳。
野战,聂泽风仗着有骑兵之利,纵使刘备有十万大军也无惧。
但若刘备坚守下邳不出,以聂泽风的兵力,想要强攻破几倍于己兵力守备的坚城,显然并非一件易事。
聂泽风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快。打刘备一个措手不及,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
大军在疾行,下邳已经不远。
一骑由南飞奔而来,来者正是李丰。
“兄长,前方斥候回报。刘备已亲率大军前来迎战。”李丰的脸上,迸射着兴奋。
刘备竟然亲自来了。
聂泽风亦是精神一振,他最担心的就是刘备坚壁清野,死守不出。
却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沉不住气,自己率军前来迎战。如此,岂不正中下怀。
“来得正好,这老家伙敢来,我就让他亲眼见识见识我聂泽风的厉害。”
兴奋之下,聂泽风遂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