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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死伤及逃走的辽东军之外,降者竟有四千余众之多。
“将军,这一战杀得痛快啊!”
纵马前来会合的臧霸,仿佛洗了一个血浴一样,浑身上下尽皆赤红。
吕布赞道:“此战能胜,臧霸将军,你当属首功。”
能得天下第一勇将吕布赞许,臧霸自是兴奋,却又不敢居功,拱手道:“若非将军用兵如神,末将今夜焉能杀得这般酣畅淋漓。”
吕布豪然大笑,浑身洋溢着痛快。
虽是大败辽东军,生擒了公孙渊,吕布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主营虽破,公孙渊的城头校尉的偏营数千精锐尚在,依然不可小觑。
为了防止副将反攻前来,吕布遂亲率两千兵马断兵,令臧霸率大队兵马,以及数千降卒先行撤归辽阳城。
辽东军偏营。
主营方向骤起的火势,早早的就吸引了副将的注意力。
最初时副将以为那火势只是不小心走水,料想不多时就可以扑灭,故而并未太担心。
只是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副将才渐渐意识到,这骤起的大火必然另有原因。
于是副将急派斥候奔往主营,打探到底是何原由。
斥候的回报却令副将大吃一惊:“敌军深夜劫营,主营粮草尽皆被烧。”
大惊之下的副将,欲待尽起偏营之军前往支援,却又恐这是吕布声东击西之计,未知虚实之前,只得令军卒尽皆带甲,随时戒备。
主营的火势越来越大,喊杀之声遍及数里,即使身处几里外的副将,也清晰可闻。
“主营到底怎么回事,颜兄他纵然神勇,又如何能轻易突破营壁?”
副将远观着主营大火,心中皆是狐疑。
正当百思不解时,数骑人马由主营方向匆匆而来,为首者正是谋士。
谋士的前来让副将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急是拨马迎往辕门,半道上正撞上谋士。
“将军,主营有失,你还不速起兵马前去救援。”匆匆奔来的谋士,喘着气大叫。
副将眉头一凝,惊道:“大营鹿角重重,兵马数倍于敌,敌人是怎么轻易击破的?”
“我也不知那吕布使得什么诡计,眼下吕布的西凉骑兵已冲入大营,你再不去发兵救援,若是大将军有失,你担当得起罪名吗!”
满头大汗的谋士,厉声喝斥,竟是公然威胁副将。
副将听着刺耳,眼中掠过恼色,但想到公孙渊有危,却也顾不得跟谋士计较,急是点起本部兵马,离营向着主营方向奔去。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败卒逃来,主营方向的喊杀声却渐弱。
当副将赶近主营时,已是东方发白,天色渐明。
大营方向火势依旧,却已不闻半点杀声。
战斗,似乎已然结束。
正前方处,吕布军列阵已待,挡住了副将军的去路。
见得这阵势,副将军心知大营已失,眼见吕布早知他会来支援,生恐又中了吕布的计策,只得下令勒住近马,不敢再前进半步。
“将军,主营就在前方,为何停下兵马?”
谋士从后奔来,质问道。
副将指着前方军阵,沉声道:“主营已失,敌人早有防备,此时焉能再战。”
谋士也是急到犯晕,这时稍稍冷静下一观察主营情况,方才猛然惊醒。
谋士的脸上涌动着惊疑之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家两万兵马,如何在一夜之间就被吕布摧垮,而眼下又不知公孙渊生死,谋士更是焦虑万分。
正当这时,对一骑飞奔而来,来者并未携带武器,显然是使者身份。
那一骑止步于十步之外。
“我乃吕布将军帐下臧霸,特奉吕布将军之命,将此物交给将军。”
说罢,周仓猛一用力,将手中之物扔向了出来。
那一物落在阵前,士卒将之捡来逞给副将。
副将和谋士看到那东西时,二人的神色不禁大变。
那金色的之物,正是公孙渊的头盔。
“难道,大将军已经战死?”
副将禁不住惊道。
话方出口,臧霸扯起嗓门大叫道:“我家将军已生擒了公孙渊,将军说了,他不愿跟将军你交手,若将军不想让公孙渊人头落地,就请立刻退兵,休得再犯我辽阳城。”
言罢,臧霸再无多言,转身拨马而去。
须臾间,臧霸奔回了本阵。
这时吕布手中晃动方天画戟,闲然驻马,根本没把对面的敌军放在眼里。
见得臧霸归来,吕布道:“臧霸,可将头盔交给敌方?”
“头盔已扔给对方,将军交待的话我也跟他们喊了一遍。”
臧霸粗声道。
听得此言,吕布微微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眼眸掠过丝丝诡笑。
“你知道对面的副将是谁吗?他就是辽东的名将慕容昭,他是鲜卑人,他主导着整个辽东军的军魂。
吕布麾下虽有神行骑和西凉骑兵两支姜瑞的骑兵,但缺乏的却是一员得力的辽东将军,如果想平稳固守辽东,就必须需找一位辽东将军。
若能得慕容昭这员优秀骑将,对吕布来说自是如虎添翼,自己身上的重担也能减轻许多。
而吕布早就推算出,公孙渊、谋士等对慕容昭深为忌惮,此番擒获公孙渊,大败辽东军,吕布如何能不趁机使计。
当公孙渊听闻臧霸的威胁之词后,刀疤脸上立时掠过丝丝惊色。
公孙家大将军为人所擒,这是何等重大的变故,对于整个辽东郡来说,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国家,现在他们已经都是亡国之人。
慕容昭震惊之时,同样惊骇的谋士已是心生狐疑,眯起的双眼猛的扫向慕容昭。
“传令全军,即刻退往朝鲜边界。”
慕容昭沉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而且连偏营都不归,直接撤往几十里外的辽东和朝鲜边界。
谋士闻言大惊,急道:“大将军落入吕布将军之后,你不发兵施救,为何反要撤兵?”
他这言语中,毫不掩饰责问之意。
慕容昭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没听臧霸说么,我等再敢进攻,他就杀了大将军,难道你想害死大将军不成。”
谋士被呛了一鼻子灰,又气又急,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反击。
慕容昭也不理会他,只管拨马转向,望着东南方向撤去。
谋士虽是不愿,但也不敢只身留于此地,只能无奈的随慕容昭军一同北撤。
天光大亮时,慕容昭已在十几里外,辽阳城外的两座辽东军营垒,均已为之一空。
吕布却未放松警惕,仍旧驻马城外,直到斥候带回的情报,确认慕容昭当真退兵后,他才率军回到辽阳城。
此一役,大破两万辽东军,生擒公孙渊,可谓是大获全胜。
回城的吕布,下令尽取辽阳城库府酒肉,大赏三军,全军将士为之欢腾。
一场庆功宴后,吕布令将那位公孙家大将军押解上来。
片刻后,公孙渊便被臧霸拖进了大堂。
此时,这位手残的公孙家大将军,灰头土脸,一身的怒气,一见到吕布,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吕布吃了似的。
吕布却一脸淡笑,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公孙渊气急败坏的样子。
座下臧霸见状,怒喝道:“败军之将,见得我家将军,焉敢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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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公孙命运()
公孙渊一听此言,顿时怒到脸色涨红。
公孙渊是谁,那可是世代镇守辽东的公孙家族豪门公子,生平除了父母之外,又何曾跪过他人。
让他给吕布下跪,这自然是莫大的耻辱。
受此刺激,公孙渊冷哼一声,傲然道:“我公孙家族世代镇守辽东,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能够经得住我的跪拜!”
公孙渊的这般傲然之词,毫不掩饰他高贵的出身,言语中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如此傲慢之词,顿时将臧霸激怒,这位酒醉三分的猛将,当场抄起腰中弯刀就要杀公孙渊。
公孙渊没想到臧霸竟生杀气,一见这猛汉提刀跳下堂来,不禁吓得神色大变,哪里还顾得什么傲气,本能的就欲闪避。
“臧霸且住手,本将可不想让天下人说我是杀俘之人。”
吕布淡淡一语,立时喝住了臧霸。
臧霸虽有一腔怒气,却不敢不听吕布之令,只得愤愤的退了座去。
公孙渊见吕布出手阻止,以为吕布还顾及着他公孙大将军的身份,脸上的惶恐旋即收敛,转眼又显露出傲慢之色。
“公孙渊,你若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本公子…………。”
“不愧是公孙大将军,好大的派头。”
吕布淡淡一笑,向臧霸招了招手,“臧霸,公孙大将军不是不想跪么,还不快伺候着。”
公孙渊还以为吕布想要奉承他,正微微有些得意,猛听到后半句话,脸色刷的就是一变。
“你啊——”
嘴还没来得及张,臧霸那大粗腿一抡,一脚就踹在了公孙渊的后腿窝子上。
公孙渊脚跟着一软,一个没站稳,“扑嗵”就跪了下来。
这一跪让公孙渊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惊觉的他也顾不得腿痛,一脸恼怒的就爬了起来。
公孙渊眼色一扫,臧霸又是一脚,再次把刚刚站起的公孙渊踹倒。
“吕布,你怎敢如此对本公子……”
公孙渊腿痛得呲呀咧嘴,骂骂咧咧的又挣扎着直起身。
吕布冷笑道:“不愧是名家公子,果然是有骨气,本将倒要看看,你到底是骨气硬还是骨头硬。”
言罢,吕布笑脸顿后,凛烈之色顿生,狠狠的向臧霸使了个眼色。
臧霸早对公孙渊的狂傲无礼深为厌恶,等的就是公孙渊的点头,这下他可兴奋了,大粗腿毫不留情的向着公孙渊踹去。
臧霸的气力在军中那可是数一数二,他那几脚下去,寻常人谁受得了。
公孙渊只苦撑了片刻,挨过七八脚踹后便痛苦难当,两条腿几乎要断掉一样,再也没有勇气强作硬气,只能气乎乎的跪伏在了地上。
这位公孙家大将军,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跪在了吕布的面前。
尽管他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被打到不得不跪。
吕布一杯酒饮起,欣然起身,缓缓走到公孙渊的面前。
他俯视着一脸憋屈的公孙渊,微微笑道:“公孙大将军,本将看你这一脸怒气,似乎是不服啊,你若当真不服,本将就打到你服为止。”
吕布手段有多狠,公孙渊是深有体会,耳听这看似平淡的言辞,公孙渊如芒在背,慌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心知吕布绝非说笑,绝对是说到做到,畏惧之下,便只好强把脸上的怒色è压下去,只能委靡的低垂着头,不敢再有一丝的傲色。
吕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身回到嘴上,他摆手道:“公孙大将军既然如此有礼,本将自当以礼相待,来呀,把公孙大将军送下去,好好的招呼,不可慢怠。”
令下,几名虎熊之士上前,连拖带扛的把腿痛到站不直的公孙渊拖走。
吕布轻描淡写间,狠狠的打掉了公孙渊的嚣张气焰,左右诸将看着那个解气,无不是拍手称快。
“将军打得好,像姓公孙的这种人,就该打到他服为止,不过将军何必还留着他,不如一刀宰了痛快。”
臧霸还嫌不够出气,咬牙向吕布劝杀公孙渊。
吕布却淡淡道:“公孙渊虽然讨人厌,却是公孙家的大将军,若是把他宰了,辽东可能都要开始奋力一搏,那么我多少西凉将士可能要把自己鲜血洒在这里,我希望自己的西凉子弟都能够返回家乡去。”
吕布一席话,道出了他不杀公孙渊的之因,正是为了给自己,给楚王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局面。
臧霸这时才恍然而悟,不禁拱手赞叹:“没想到将军如此深谋远虑,末将当真是愚鲁不及。”
其余众将,也纷纷赞叹。
面对诸位的赞不绝口,吕布却只一笑付之。
正当这时,外面亲兵来报,言是马良已经赶到辽阳城。
吕布精神又一振,笑道:“马良来得正好,本将正有事要他去办,快请他进来相见。”
马良本在易京,安排幽州的地方实物,吕布攻破辽阳城后,派人飞马回新野报信时,又命其星夜赶到辽阳城。
眼下这酒也喝得差不多,吕布便叫罢宴,稍稍醒了醒酒后,却在偏堂召马良前来要见。
“恭喜将军大获全胜,一战一雪前耻。”
步入堂中的马良,一脸喜色的向吕布拱手而笑。
吕布也不假装谦逊,毫不掩饰内心的些许得意,却是招手令马良近前相坐。
“幽州方面如何,匈奴可有动静?”吕布先问道。
马良笑道:“将军放心,易京稳如泰山,那匈奴自前两次失利以后,现在已经老实的很,昨天还主动又送了数万斛粮来。”
吕布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难得匈奴如此热心,待我抚定辽阳城,全据辽东之后,定要抽空好好谢谢他才是。”
吕布语气中暗藏杀机,似乎在暗示着辽阳城之役后,他有将兵锋转向匈奴的意图。
“听闻将军此役生擒了公孙渊。“
马良提及了公孙渊。
吕布眉头微微一挑,摆手笑道:“不用你们提醒,本将当然知道要留着公孙渊一条命,不然我们不能够彻底平顶辽东之地。”
“原来将军早有主张,倒是我等多虑了。”
马良面露奇色,却为吕布的深谋远虑所折服。
“但不知将军招属下前来,却是所为何事?”
马良这时才想起了此事。
吕布眉头微微挑动,嘴角扬起一丝诡笑,“先生能言善辩,本将此番招先生来,正是想让先生一展所长。”
马良顿时兴奋起来,忙问公孙渊有何差遣。
“本将想让先生做一会说客。“
……………………
辽东朝鲜边境上。
几天前,吕布命令臧霸率领的两万大军,兵不血刃的逼降了些城,然后又耀威扬威的南攻朝鲜和辽东的边境。
几天后,那一支威风八面的大军却已烟销云散,只有仓促撤来的几千副将惶惶之军。
退守边境上的慕容昭,面临着一种进退两难的处境。
退兵。
大将军公孙渊还在吕布手中,若然就此退军,就等于放弃了营救公孙渊,必会授人以柄,被谋士等一派趁机攻诘。
不退。
兵不过数千,士气低沉已极,几十里外是斗志昂扬的六千臧霸精锐,若然来攻,却当如何以应。
房中来回踱步的慕容昭,刀疤脸上皆是焦虑。
正当这时,亲兵来报,言是有一叫做马良的慕容士,声称是奉了吕布之命前来。
“马良……”
慕容昭心头微微一震,心中诸般狐疑尽起。
沉吟片刻,慕容昭低声道:“将那马良请进来,小心着点,不要走露了风声。”
“是。”
亲兵退去,亲兵强按下焦虑,端坐于座上,目光沉沉如霜。
过不多时,便将一位慕容质彬彬的儒士引入,正是马良。
“马良见过慕容将军。”
马良信步入内,拱手施礼,一派淡然从容。
慕容昭盯着马良,沉声道:“你既是吕布属下,便是我慕容昭的敌人,来此有什么目的?”
“马某此来有两个目的,一者是代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