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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姜此时痴痴地凝视着宇信,她哪知宇信此时心中所想,要是知道恐怕早就转身离去,再也不会理睬宇信了吧。
就在宇信等得口干舌燥之时,突然屋中传出朗诵声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宇信也没听清后面念的是什么,此刻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整个就一诸葛亮翻版嘛!咦,不对呀,诸哥哥现在怕是还没出生吧,难道长大后的卧龙先生抄袭了田先生的作品?”
宇信还在那胡思乱想着,只见屋子的木门忽然打开,一位身着青衫的清瘦文士缓步走出屋来。甄姜见宇信发愣,连忙用手推了推宇信,低声介绍道:“恩公,这位就是你要找的田先生。”
宇信被甄姜这一推,才猛然回过神来,在给了甄姜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午安,元皓先生。在下宇信,字子贤,常山人氏。今日信特来拜访您,想向您请教这天下的学问。无奈信素来愚笨,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田丰并没在意宇信的问候,只用双眼紧盯着眼前的宇信,似乎要看穿他这个人。这也不能怪田丰谨慎,毕竟当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走来就想和你谈天下大事时,这个人的心思就真得耐人琢磨了。
不像现代社会这么开放,那个时代的一般百姓是没那个闲心跑完半个冀州,只为找个落魄的陌生人谈天下事的,他们关心的就是眼前那一亩三分地,只有那些耐不住“寂寞”的人才会关心国家大事。毫无疑问,宇信就是其中之一。
宇信自然知道田丰的用意,毫不犹豫地迎着田丰犀利的目光,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望着田丰,静待田丰的反应。
过了许久,田丰见宇信面不改色,才突然仰天长笑,然后温和地说道:“子贤?嗯,果真有大贤之风,心性坚韧,又面带英气,真少年英雄也。”
第十一章 论势收大贤()
田丰说完便邀宇信进屋一叙,宇信也不客气,面带笑容,欣然应邀,大步走进田丰的屋子。田丰一直在仔细观察宇信的言行举止,而宇信的不卑不亢让田丰对他又多了一丝好感。
甄姜本来也想跟着宇信进屋,却被守在门口的田丰挡住,田丰面色一沉:“姜儿,先生与子贤兄弟要辩论学问,今日不能教你,放你半天假,你先回屋去吧。”
自田丰入住甄府以来,就一直担当甄家的老师,因而甄姜平时最怕田丰。现在见田丰绷着脸面,也不敢无礼,只能带着遗憾行礼离开。田丰见甄宓走远后,才转身进屋,随即关紧大门。
宇信见田丰一脸紧张地关紧房门,不由微微一笑:“元皓先生,何故做得如此神秘?在下只是想请教先生一些学问罢了?”
田丰也不避讳,面色沉静地回答道:“子贤小兄弟若真想讨教学问,恐怕也不会找我田丰吧?冀州有才学之人那可是多如牛毛,我田丰虽自负,可平心而论,比他们还是差上一些,要不然我也不会主动跑到这商贾之家来当先生,不是吗?如今子贤小兄弟远道而来,不会只想找像我一样学识肤浅之人谈论学问吧?”
宇信闻言,心中佩服不已,不愧是三国顶级谋士,分析得果然有水平。宇信满脸堆笑,抱拳致歉道:“看来元皓先生已知我此来的目的了,那信也不再隐藏什么了。”
田丰微笑着缓慢坐下,笑着点头示意宇信坐下再谈。宇信也不推辞,当即与田丰促膝而坐,开始一番对天下大事的纵论。
宇信本就是冲着田丰那过人的智慧而来,此刻只见田丰悠然地喝着茶水,他那沉着冷静的面容,似乎在向来人透露着天下所有难事都不能难住他的信息。
宇信当下也不客气,率先请教道:“不知元皓先生对当今天下形势有什么看法?”
田丰一听,身躯略微一震,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想不到眼前这位来访之人一言就点到当今天下之势,看来其志果真不小,他难道就是我田丰这些年苦苦等待的主公?
田丰若有所思,两眼却悠闲地望着宇信,并不急于开口。他此刻正仔细地观察着宇信,以确认他心中所想。
宇信自然也清楚田丰在审视自己,要想让此等大贤归心,必须得具备超出常人的才能才行,而在这些才能当中,最被智者看重的就是沉稳的心。是故宇信也不着急,静下心来坐等田丰回答。
双方对视了小半个时辰,田丰见宇信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看不出半点心急,不由得暗暗赞叹:“此子果然心性沉稳。”
见再僵持下去只是徒费时间,田丰终于开口了,他笑着反问道:“不知子贤兄对如今的天下之势有何见解?”
宇信闻言心中一乐,他早就猜到田丰会反问自己,想借此来考察自己的战略眼光。早有准备的宇信镇定地望着田丰,泰然答道:“本朝自高祖斩白蛇起义始,灭秦败楚,而终有天下,江山复归一统而百业日渐复兴,虽有权臣王莽乱国,但光武皇帝广聚天下英豪,励志重整朝纲,后兴社稷于洛阳,传至灵帝,已近四百年。”
宇信说到这里,不禁慨叹一声:“无奈桓帝在位时,远贤臣,亲小人,致使朝堂之上宦官弄权。待到灵帝继位,君臣相疑,明争暗斗,政治昏暗,苛捐杂税日益沉重,弄得天下民不聊生,更不堪的是,当今圣上又不幸受蒙,竟认宦官张让为父,纵容外戚争权。恕信直言,长此下去,恐怕会官逼民反,天下不久将会再出祸乱,中原一地更是首当其冲。到那时,汉家江山也许就会彻底崩塌。”
田丰闻言一惊,他没想到眼前之人对当今天下形势看得如此透彻,连他自己都不敢得出这样的结论,尽管他也觉得这个结论是正确的,可能还是唯一的。
此时田丰内心已隐隐感觉到宇信也许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主公,眼前的少年虽然还有些稚气,但田丰却感觉他将带领着自己这样的一群人才去开辟新的天地。
宇信见田丰仍能稳坐于席,而没有立即拜服,心中对田丰又高看了一眼,殊不知田丰是被他的一番高论给震懵了,故而一时神色陷入了呆滞。
为了促使田丰归心,宇信又抛出一个话题:“若乱世到来,先生这般大贤之人,不知当如何自处?”
田丰闻听此话,周身又是一颤,暗道宇信果然胸有大志,略加思索后才坚定地回答道:“届时若果如子贤所言,丰虽才浅学疏,也愿为天下苍生之存亡而尽绵薄之力。丰当择一明主尽心辅佐,竭尽平生所学,助其一扫混乱,共创太平之世。”
宇信见田丰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知其已经上了自己的当,急忙大呼道:“痛快,元皓先生真乃忠义之人,信能结识先生,可谓三生有幸。”
田丰虽然涉世较深,可也经不住宇信这掏心的一捧,心中热血顿时沸腾起来,似有所盼地问道:“我观子贤亦非常人,不知子贤之志如何?”
田丰问出此话的时候也是紧握双拳,静待宇信回答的同时也充满了期待。宇信见状,暗中自喜,知我志向者,谁人不服?
宇信撑手离席,踱步走向窗户,背对着田丰,望着浩瀚的天际,片刻过后才缓缓而又沉重地说道:“乱世既至,我当效仿周公,广聚能人异士,使其各尽其才,然后高举义旗,除暴安良,届时旌旗所向,必能势如破竹,重整山河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宇信越说越激昂,言语之间流露出他坚定的信念。短暂的沉寂过后,宇信忽一转身,猛然向田丰下拜,诚恳地请求道:“信自知德才浅薄,欲申大义于天下,救百姓于水火,然却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先生大才,信不自量力,想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说完便三连叩首,以头触地,等待田丰的答复。
田丰被宇信这一番作为惊得呆立当场,他想不到眼前这个年不满二十的少年竟然能有如此抱负,等他渐渐回过神来之时,望着匍匐在地的宇信,不禁感动得双眼一红。
生性刚直忠义的田丰再也坚持不住,当即翻身跪拜,泣不成声:“丰虽不才,今日得遇明主,愿效犬马之劳,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宇信闻言心中大喜,心想演义中田丰侍奉袁绍,虽忠心不二,但性刚言直,屡犯上威,终引杀身之祸,要赢得此人真心归附,必以大志感之,以真情动之,方能成功,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宇信双手扶住田丰,喜极而泣:“今日我得元皓相助,如汉得张良也。”
两人相互扶起,一时屋内传出痛快的笑声,那畅快的笑声似乎在向天下英雄宣告,他宇信将与诸位英雄在这片土地上一较高低。
田丰投靠宇信后,知宇信胸怀大志,便向宇信举荐好友广平沮授,道此人少有大才,擅于谋略。
宇信听后言善,本欲亲往求之,却被田丰阻止:“主公不必亲至,昔日我与则注有约,此生共扶一主,今丰已寻得明主,正好去信召他前来拜见主公。”
宇信闻言不禁喜笑颜开,忙催促田丰去信请沮授前来,又自言自语道:“我早闻沮先生有大才,不曾想今日便能得之,真天怜信也。”
田丰遂去信唤沮授来投,信中尽言宇信之德才。不数日,沮授闻信后便辞别乡友,单身而至,投效宇信。
第十二章 北地情怀()
在甄府逗留的这段时间,宇信想尽办法和那位富可敌国的甄家老爷子套近乎。不为别的,甄家世代为粮食大户,传到甄逸这一代时,甄家更是跃升为天下四大富商之首。
对宇信来说,甄家可是一棵大大的摇钱树啊,将来自己起兵打天下还得多多仰仗甄家。而让宇信感到意外的是,甄家老爷子似乎也特别喜欢他,登门期间居然召回了在外经营的长子甄豫和二子甄俨,并将宇信郑重地介绍给了他们认识。
沮授来投后,宇信曾私下里叫上三人,又分析了一下当今的形势,把自己的初步计划告知了三人。
三人中田丰与沮授自不必说,都静静地思索着计划的可行性。只有高览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意思就是说这些事师傅作主就好,我听师傅的。
宇信瞧见高览那副懒散的样子,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道这家伙怎么也是一个莽夫,自己之前是不是高看他了。唉,反正天下大乱来临之时尚有几年,这期间再慢慢敲打敲打他吧。
转眼之间便过去了一个月,宇信等四人向甄家老爷子辞行后便决定继续北上。宇信要离开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甄家大小姐耳朵里,甄姜得知宇信要走后,硬是不顾少女的矜持拦在府门中央,说什么也不让宇信离开。
宇信向来面善心慈,如今甄姜使性子堵住大门,他也不知如何办是好。真应了古人的那句话,这世人只有小人和女子是最不讲道理的。
甄家老爷子在一旁笑着看着宇信,神色之间颇为得意,过了半晌才发话:“姜儿不要胡闹,子贤贤侄是要干大事的人,你可不能耽误他的前程。”
甄家老爷子就是厉害,眼光毒得不行,把个宇信看得是透透彻彻的。他这句话一出顿时让甄府上下齐齐以一种崇敬的眼神望着宇信,让宇信不觉背脊生汗。
不过好在甄姜被甄逸的话说服,最后终于答应放宇信离去,但要宇信承诺日后一定要来看望她。
宇信一见有机会摆脱甄姜的纠缠,赶忙顺坡下驴:“甄伯父保重,信日后还会到府上来拜访您的,今日就此告辞。”
宇信四人离开渤海城后,便一路北上往幽州涿县而来。越往北行,一路看到的是百姓的生活越来越贫苦。来自未来的宇信,也因此掉过好几次眼泪。
田丰见宇信心地如此善良,自是十分欣慰,于是更加坚定了当初的看法:“我田丰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好主公。”
沮授虽然听从了田丰的建议,拜了宇信为主,却始终赶不上田丰那般忠心,当下只是轻言劝道:“主公不必忧伤,他日等主公执掌了幽州,定能让这片土地繁荣起来,到时候这里一定是一番鸡犬相闻的景致。”
高览是个粗人,但他心思却比较细腻,一路上也多次劝慰宇信莫要难过,一切会好的。宇信自然理解三人的好意,伤感片刻后便调节好情绪继续上路。
田丰见宇信情绪稍好,才为宇信介绍道:“主公,幽州之地自春秋战国时期以来,因地处边远,便时常受到外族侵略,百姓生活缺少安定,一直以来人口都不是很多。尤其是在秋冬之季,胡人因缺乏过冬用的粮草,所以不时南下掠夺,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宇信默默地听着,眼中却闪烁着仇恨的光茫。可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还一事无成,一时无法排遣心中的愤恨,联想到后世岳飞的《满江红》,宇信情不自禁地轻声吟唱起来:“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白登耻,尤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为了不露出马脚,宇信不动声色地改动了诗中的几个字,心中却连连向岳大英雄道歉。这种冒名顶替的感觉始终不好,良心上过不去!
四人并马而行,田丰离宇信最近,在听完宇信所作的诗后,不由得细细品味起来。
待田丰将诗句在大脑中整理一遍后,不禁当场惊叫起来:“主公真当世英才也。此诗不禁用词讲究,诗意更耐人琢磨。整首诗虽然显得有些悲壮,可诵读起来却又让人热血沸腾,既道出了主公大志,又表明了主公的决心。丰虽不才,愿效死力,助主公早日实现大业。”
沮授和高览被田丰说得一愣,忙询问其中缘由。田丰大喜之下,又将宇信刚才所念的诗复述了一遍,也让二人顿感全身血液膨胀,纷纷表示效忠之意。
宇信此时也吃了一惊,心想这古人的记忆力咋这么变态,我不过才念了一遍,这田丰就完完整整地给记了下来,还能当众背诵。呵呵,这古人的脑袋当真是神奇。
行了大约十日的路,宇信等人终于进入了涿县地界。此时宇信内心是激动不已,因为马上就可以见到为后人津津乐道的文武张飞了。
宇信一直对张飞这个人比较好奇,因为有的人说张飞是个只知冲锋陷阵的猛将,而有的人又认为张飞是一个有勇更有谋的大将。但历史上的张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当然,这不能怪大家。毕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而给出的评价有高有低自然也很正常。何况张飞本人在战场上发挥也不太稳定,有时像个莽夫只知拼杀,有时又能开动脑筋算计敌人,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高览心知此来涿县的目的就是寻找张飞,常听宇信说此人天生神力,更兼武艺高超。一进县城,高览作为一个武人,其斗志便立即被激发,迫不急待地嚷嚷着要找张飞一较高下。
宇信当然不知道高览心中所想,不然肯定会直接告诉他,以你现在的本事,肯定不是张飞的对手。如果你不信邪,真要找那张飞打上一架,我保证你会被打得满地找牙。
宇信知张飞现在还是个卖肉的屠夫,一时半会儿也不着急去找他,只在集市附近寻了个酒家落脚。赶了这么久的路,大伙儿都疲惫不堪了。
其实说实话,宇信心里还是想寻寻关羽的。毕竟那位被传为武圣的人武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