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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渊闻言捋了捋白须,十分满意地点头道:“信儿有如此志向,为师心中甚感欣慰。你明日便可下山,兀自去谋个好前程吧。”
宇信一听这话,顿时就懵了,什么叫明日便可下山,师傅这是要赶我走吗?两年的师徒之情何其深厚,自然不足向外人道哉。
不舍之情让宇信不由得当场跪倒在地,伸手来抓童渊的衣袖,低声哽咽道:“师傅,可是徒儿做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才让您如此急着要赶徒儿下山?”
童渊微笑着扶起宇信,双手紧紧握着宇信的右手,一脸轻松地说道:“非是为师狠心要赶你走,而是为师深知信儿乃天降之人,此生定然不凡,必会有一番大作为。如今你已学成为师所有绝技,正是时候下山去一展身手,一来不负为师教导,二来可报效国家。难道你愿意埋没自己的才华,像为师一样老死在这山林之中吗?”
宇信闻听童渊这番话后才心中稍安,紧接着又有一丝惭愧,自己一个现代人怎么还没师傅他老人家看得开呢,是啊,这天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呢?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宇信心中顿时明了,看来师傅是理解自己的。
想到这里宇信忙复跪在地,抱拳说道:“多谢师傅教诲,徒儿这就去收拾行装,明日就下山去。”宇信说完又朝童渊拜了三拜,这才起身回屋去了。
第三章 师徒谈心()
回到自己的睡房后,宇信便开始匆匆忙忙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快两年了,终于学成了盖世的武功,天下英豪,信让你们久等了!一腔豪情斗志直冲云霄,宇信悠然地感受着这份出仕前的宁静。
待诸事都准备妥当后,见天色还早,宇信又提着长枪来院中耍了一阵,心神放开后长枪也舞得更加有声有色了。将自创的一套枪法施展完后,宇信倒也出了一身汗水,这时才罢手回房去休息。
宇信悠闲地躺在床上,透过斜支着的窗户,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琢磨着自己下山后要做的事。
这不想还好,一想到当今朝廷失德,主上昏庸无能,宦官蛮横乱政,外戚结党把权,弄得整个天下民不聊生,宇信心里就十分恼火,可他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一切。不光为了自己的理想,也为了这些无辜的黎民百姓。
片刻过后,宇信又转念想到了四年后的黄巾暴动和接踵而至的诸侯混战,数十年的内战消耗掉了华夏大地最后一丝元气,这才使北方夷族蓄谋得逞,统治中原长达数百年之外。
想到这里宇信又开始叹息起来,这天下终究不得安宁啊。想着想着,宇信就睡着了,不知是因为身体累了,还是心累了。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一个声音从宇信内心深处响起;让他顿时浑身一震;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也变得坚定无比:“我不能坐在这里哀声叹气,我要让天下百姓都过上有衣穿,有饭吃的生活,我要给他们带去希望,对,我要做一个真正的大英雄。”
下定决心后,宇信便披上外衣,出了房门去寻童渊。可当宇信出门后,才发现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想来师傅已经入睡。宇信在童渊屋外徘徊了一阵,虽然内心十分不愿打扰师傅休息,但他最终还是敲响了童渊的房门。
“进来吧,信儿,为师等你很久了。”宇信闻言微微一愣,才轻轻推门走进房中。进屋后借着些许光亮,宇信才发现师傅正坐在桌案旁闭目养神。
宇信躬身给童渊施了一礼后,才来到童渊对面坐下,用手拨了拨桌案前的灯芯,让整个屋子稍微亮堂了些。
宇信这边刚调好灯光,童渊便缓缓睁开双眼,凝神注视着对面的宇信,往日慈善的面庞上明显多了几分威严。
宇信见状心里一怔,所谓“知子莫若父”,师傅想必是看出自己的心事了。宇信本想直言道出心中困惑,可又担心随意道破天机,会惹师傅怀疑。
心事重重的宇信低着头,思索着应该怎样开口,好能得到师傅的理解。童渊见宇信沉默不语,当下也耐着性子等候,亦没有开口询问。
正感为难之时,“假托星相”之法如一道灵光在宇信脑海中闪现。对,我何不借用此法来向师傅阐述呢?宇信整理了一番思路后,才缓缓抬起头来,迎着童渊犀利的目光,坚定地说道:“师傅,实不相瞒,徒儿幼时曾受高人指点,略懂一些星相之学。近些日子以来,徒儿夜观星相,赫然发现东边星辰变得暗淡无光,隐约还有黑气萦绕且其势渐强,反观主星形貌,却是若隐若现,闪烁不定,依星相学推断,此乃祸难将起于东方之兆。”
宇信一席胡诌说得他自己都觉得心虚,故而说话之时眼光多有闪避之举。可童渊毕竟是古代人,骨子里还是信奉着天地人神那一套,虽然他年轻时久经江湖,可谓阅人无数,无奈他再怎么精明也逃不过封建迷信思想的束缚,此刻听到宇信说起天下将逢大乱,也不由得思绪变乱,这才没注意到宇信神色的不自然。
片刻过后,童渊才稳定心神,扭头来看宇信,见其面色没有异样,方才开口问道:“信儿,为师知道你天资聪慧,不会胡言乱语,只是不知大祸将至,你当如何处世?”
宇信闻言心中稍安,看来师傅没有疑我,于是正襟危坐道:“乱世既至,吾等大丈夫当手提三尺剑,为天下百姓而战,立志诛除奸邪,保社稷之安宁,立不世之奇功。”
童渊听完宇信这番豪言壮语过后,面色才略微放缓,捋须问道:“奸邪既除,又当如何自处?”
宇信一听,旋即明白,师傅是在担心自己是否有不轨之心,看来师傅亦是个忠君之人,这心里还是向着大汉朝廷的。
宇信平生最重信义,虽然他对大汉王朝并不怎么看重,不过也不甚厌恶,左右这个时代都需要有人来统治,不可能立即就像后世那样搞民主管理。
想到此处,宇信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而诚实地回答道:“奸邪既除,信当慎察慎思之,若时可辅之,当尽力而为;然若不可,当摒弃之。”
童渊此刻已经或多或少猜出宇信心中想法,忠于汉室的他还是不愿死心,接着追问道:“或辅或弃,何以为凭?”
宇信此刻没有半点迟疑,面色果决地答道:“自然是天下百姓之心,自古就是顺应民心者治理天下。”宇信的这番坦率之言倒对了童渊的脾气,当下并没有让童渊感到不快。
童渊听完后,沉默了半晌才仰天大笑:“信儿,你有这般想法,为师也就放心了。我知你非常人,日后成就定是不凡,只望你谨记今夜之言,莫行不义之事,如此也算没有枉费为师的一片教导之心。”
一提起师徒之情,宇信心中就没来由生出的一阵伤感,若非不得意,宇信还真不愿离开此地。感慨之余宇信当即离座下拜,在童渊跟前立誓道:“上天可鉴,信此生必以民为重,绝不背弃,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古时的人是很看重誓言的,不像现在的人,发个誓就跟吃大白菜一样,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童渊见宇信神情庄重,便笑着点了点头,起身扶起宇信,慨然说道:“信儿有这番心就好,为师能收你为徒,亦感到万分荣幸。嗯……为师当亲为你表字,以作勉励。依为师之见,信儿你有古之圣贤之风,就表字子贤好了。”
宇信得童渊亲赐表字,自然是欣喜万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能得到名家赐字,那可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更别说宇信此时还未行加冠之礼,那就更是值得骄傲了。兴奋之余,宇信再次跪拜在地,感谢师傅赐字。
次日,天刚发亮,宇信便翻身下床,背上床头边的行李包,提了自己的亮银枪便来向童渊迟别。童渊今日也起得较往日要早,原因无它,只是为了送送自己这位得意的徒儿。
宇信见童渊已坐在院落中养神,忙快步上前,跪倒在童师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才不舍地哽咽道:“师傅,徒儿这就下山了,还请师傅您日后多多保重,待徒儿他日功成之时,再回来拜谢师傅。”
童渊闻言也不说什么,只笑着伸手挽起宇信,轻声嘱咐道:“路上小心。”
宇信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差点忘却一件大事,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才猛然想起常胜将军赵云来。这还了得,既然我宇信来到了三国,就得把赵云这个忠心又能打的超级大将拉到自己麾下,可不能再便宜了那个到处坑蒙拐骗的大耳朵“刘皇叔”了。
宇信转身跪倒在童渊面前,拉着童师的衣袖,恳切地说道:“师傅,徒儿昨夜为师傅卜了一卦,得知日后有一武学奇才会来此处向师傅学习枪法,此人乃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为人忠义无双,届时还请师傅费心教导。”
童师一听便乐了,对于爱徒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在信儿之前,为师亦曾与两人有过师徒之缘,一人唤张任,是为师数年前游历蜀地时遇见的,一人名张绣,武威人,当时为师还以为今生再也遇不上比他二人更优秀的练武苗子了呢?不料两年前遇见了信儿,才知何为百年难遇之奇才。本来为师是想收你为关门弟子的,如今既然信儿你开口相求,等他来了为师再用心教导一回罢了。”
第四章 河间扬名(一)()
离开常山的宇信,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寻访名士良将的征途,开始了他征战三国的梦想。宇信早在山上时就已经计划好了,眼下他身处的河北,正是人杰地灵之地,而首当其冲的冀州更是名士聚集的上佳之所。
演义中可是特别强调了河北多奇士。其中出众的谋士就有两位,一个是刚直不屈,屡犯主威的田丰,而另一个就是被称作少有大才,算无遗策的沮授;而名将自然就是有着“河北四庭柱”美称的颜良、文丑、张郃和高览了,此四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宇信一路走来,脑子里回忆着《三国演义》里的剧情,颜良文丑二将勇猛无匹,可无奈他二人家族都世代效忠于袁氏,早已成了袁家家将,自己是万万不可能招纳到他们的,那剩下的“二柱”也就只有张郃和高览了。
既然已经打定要招纳张郃和高览的主意,宇信又开始努力地回想着张郃高览二人的生平。想当初张郃和高览在袁曹大战中是一块投降曹操的,而且还是高览劝说张郃投的降。于是宇信猜想,这两人的关系应该很密切,只要说服一个,到时不怕另一个不跟着来。因此,宇信访贤的第一站,便是往河间郡去寻张郃。
这不下山不知道,一下山真的吓了宇信一大跳。距离上次自己下山还不到几个月的光景,怎么沿路走来尽看到成群结队的难民,一个个披头散发,面黄肌瘦,衣不裹体,当真是惨不忍睹。这不用问就知道,多半又是家乡遭遇了天灾,加上地方官家的盘剥,才导致这些百姓流离失所,被迫离乡出逃。
宇信看得心中难受,暗叹大汉地方官员果真好“本事”,整人的功夫是又快又狠又准,简直堪称一流。
宇信心痛之余,苦于身上又没有多少盘缠,一番心理挣扎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身上一半盘缠拿出,交给路过的一位老伯,让他将钱物均分给众人。
虽然宇信只拿出了几百文钱,但那老伯还是领着周围的人向他磕头表示感谢。宇信见状连忙拱手答道:“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重礼。”言罢便心情惆怅地离开了。
宇信一路东行,花费了数天时间,终于到了河间郡地界,再一打听,很快就得到张郃的住处。原来张郃还是个富家子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富二代,家境十分优越,单从这座宅院就看得出来。这也难怪,要不然以袁绍那种只重门第的诸侯也看不上张郃的。
宇信此刻心里有些犯难了,看着自己一身简朴装扮,要登门拜访这般富贵人家似乎有些难度啊,世俗眼光害死人啊!可别连张郃的面都没见上,就误被张家人给抓去见官了。
在张家府外转悠了半天,宇信都没有想出个拜访的好理由,无奈之下只好在张郃家附近寻了个便宜的酒馆住下,等待机会再去拜会张郃。
不得不说宇信的运气真的很好,当晚在酒馆吃饭时,宇信便听到邻桌的几位客人在谈论什么河间比武会友之事。仔细一听,才知道似乎是本郡一位富豪要摆一个比武擂台,想借机结交当地的英雄好汉。
宇信眼睛顿时一亮,暗道自己扬名的机会来了。自己如果能在这比武大会上夺冠,自然就有把握见到张郃了,说不定那勇力过人的张郃也会参加,到时还能看看他的身手,真是一箭双雕啊。
在山上习武的近两年时间里,宇信除了和童渊对打和下山挑战外,就少有人陪练了。习武的人就是有一股子血性,宇信也不例外,一想到明日就可以和众多高手切磋武艺,心情就亢奋得整夜都睡不着。
第二天天一亮,宇信就提着长枪急忙出门,往比武会场赶去,生怕因迟到而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到会场,宇信才发现原来他还是来晚了,供比武用的擂台外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有看客也有准备上台挑战的人。
宇信看了看那些跃跃欲试的壮汉,终于知道为什么古时的人力气大了。只看这些人的身材,哪个不是长得五大三粗、腰肥体阔的。那一身壮硕的肌肉将衣服撑得鼓鼓的,看得宇信心里直发毛。
宇信在外场等了半晌,终于把管事的人给盼出来了。台上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哥信步走到擂台中央,抱拳高声喊道:“各位乡亲父老,欢迎你们来捧场,今日本公子在此摆下擂台,就是想结交天下好汉,想挑战的人只要通过两关就可以获得黄金百两。另外,凡参赛的好汉,只要表现良好,本公子也有奖赏。”
让宇信没想到的是这奖金数额一公布,人群中立时就炸开了锅,百两黄金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折合铜钱一百万,一百万啊!就是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也当一平常五口之家一辈子的花销了。
不少前来看戏的人是拍手叫好,准备上台打擂的则是给自己暗暗打气,誓要拿到这笔巨额赏金。那擂台上的公子哥看到自己报出的奖赏已经成功挑起人们的兴趣后,自然是得意非常,当即大声宣布起比赛的内容:“诸位请安静,本公子现在要宣布比赛的相关事宜了,请大家都仔细听好了。”
“这第一关就是比力气,谁能举起这尊方鼎,就有资格进入下一回合的争夺。”待人群都静下来时,那身着锦绣的公子哥才接着说道,“啰,就是这尊大鼎。”
话刚说完,那公子哥就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一尊漆黑色的大方鼎,人们的目光马上就被那尊大方鼎给吸引住了。
宇信也抬头望了望那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天啦,这鼎双耳三足,高近四尺,鼎腹径长三尺有余,其足粗如成年男子大腿,少说也得有三四百斤重吧,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过头了?”
宇信感到吃惊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在山上学武期间,还从没试过举鼎呢。殊不知在这个年代举重也是衡量一个人武力高低的标准,要不然像典韦、许褚这般“大力士”怎么能进得了武将排行榜的前列?
宇信自信地认为要是比试武艺,舞枪弄棒也好,赤手搏斗也好,这里肯定没人是他的对手。可要论这举鼎,似乎只在小说或古装剧里出现过。
心里没底的宇信此时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得先在台下观望一下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