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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五世轻哼一声,严肃得近乎无情般说道:“夫人,法兰西人还需要佛蕾泽丽卡,她留在乌德勒支不会有事,你不用再麻烦菲尔逊小姐了,她为我们做得够多了。”
威廉明娜双目含泪地看了威廉五世一眼,只见他的嘴角、额头都在抽搐,心知他也十分不忍,只是因时局所迫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索菲叹了口气,对威廉明娜说道:“夫人,以我对法兰西国王的了解,他为了荷兰不会对您的女儿如何。请放心吧!”
作为母亲的威廉明娜又如何能安心,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悲痛,黯然点了点头。
六个小时之后,时间已近午夜,索菲将威廉五世、威廉明娜、两个孩子全送上了来时的马车。她的马车经过特别设计,外观虽然与寻常马车无异,但车厢的座椅下却暗藏夹层,左右两张座椅下各能藏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威廉五世和他的长子藏在靠近车尾臆测的座椅下,威廉明娜和次子藏在另一侧,而索菲则装着无事一般悠然地坐在车厢中。
马车离开后院,开入前院。
此时,因是警卫换班时间,故而僻静的后院并未有警卫巡逻,然而,宽敞的前院纵然无人巡逻,亦难以挡住窥视的视线。因此,所有的一切才会被选在后院进行,而非是离大门更近的前院。
索菲来这里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是将马车停在后院,故而,她这一次再停车后院,再在六个小时后从后院出来,便显得十分正常,没有任何人察觉与往日不同。
别墅巡逻的警卫一般是六个小时换岗,但大门口的守卫却是以“天”来换岗。看门守卫是三日轮岗,而索菲又恰是每三日来一次,因此,她早已经与守卫混熟。看门守卫原本也是履行职责,对出入车辆都细加检查,但时间已至午夜,是人最疲劳的时候,而且出门之人又是常客,于是,看门守卫也就将检查流为形式。
索菲的马车无惊无险地如往常一般平安离开了别墅,但与平日不同,她这一次将奥兰治家族偷了出来。
马车离开别墅后,车夫快马加鞭,立刻向最近的城门奔去。
临近城门,只听一声“站住”,车夫被迫将马勒住。
索菲从车中向外望去,已经能见到那雄伟的城门,因此,她也知道不过是到了城门口。
城门与别墅之门不同,这里并不会查得太严。
索菲曾为了试验逃走的可行性,而在午夜坐马车做过试验,因此对出城的流程心有所道,并且对此充满信心。
她不慌不忙,在城门警卫来到车门边时递出了令她一路通行无阻的东西——有着巴达维摄政签署的通行令。
如其所料,警卫立刻放心,马车安然出城。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连索菲自己都不敢想象。半个小时前,她还在软禁奥兰治家族的别墅中,半个小时后,她与奥兰治家族居然已经出了城。
虽然已经出城,但她不敢大意。未免追兵循着马车样式追来,她早已经在城外备了替代马车。况且,车座底下也非是久待之地,奥兰治家族成员也不能一直萎缩在车座底下离开荷兰。
马车全数行驶了十分钟,离乌德勒支也有了数公里距离。
这时,马车停下了。
索菲立刻打开了对面的车座,而后又弯着腰、站了起来,打开了座下的车座。
与此同时,路边又缓慢地行驶来了一辆车厢朴素的马车。
这辆马车与索菲的马车几乎一样,但在车厢上缺少了菲尔逊家族的印记,显得十分朴素。这就是索菲准备的替换马车。依照计划,它会先尾随一阵,等到了僻静之处再进行换车。现在,便是僻静之处。
停车、下车、换车、开车,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藏在车座底下之人甚至来不及整理仪容,便狼狈地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索菲在将奥兰治家族的四位送上车后,自己却还在地上。她紧张得浑身颤抖,哆嗦着手臂递出了一卷文书,同时说道:“这是巴达维摄政的通行令,你们凭借着这个就可以畅通无阻。”
威廉五世接过文书,点头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不会忘记。”
索菲也点头回礼。
威廉明娜惊讶道:“您难道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万一您被牵连的话,我就不知道会有多自责。”
索菲语气坚定地说道:“非常感谢您的关心,夫人。但是我不能走。”
威廉明娜惊疑道:“为什么?”
索菲道:“这一次救你们是受了普鲁士国王陛下所托。我毕竟是瑞典人,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和瑞典毫无关系。我这段日子和你们走得如此近,你们失踪后我若也不见了,法兰西国王必然会怀疑此事与瑞典有关。为了我的国家,我只有留下来才能保证瑞典能撇清关系。况且,我与巴达维摄政的女儿凯瑟琳交好,这份通行令也是通过这层关系获得,日后若查了出来,巴达维摄政为能免除责任,必然会保护我,我留在荷兰反而不会有事。”
威廉五世突然问道:“小姐,您既然是瑞典人,你的国王也没有让你救我们,你为什么要与普鲁士合作?”
索菲微微一笑,道:“阁下,您应该听说过我的哥哥阿克塞尔?冯?菲尔逊伯爵在巴黎的巴士底狱被囚禁致死之事吧!”
威廉五世点了点头。
索菲突然流下两道泪花,悲痛地说道:“您不知道,其实我的哥哥是法兰西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情人,结果,这件事被法兰西国王知道了……”
话戛然而止,接着索菲便哭得失声了。
威廉五世和威廉明娜对索菲想要说的意思已经明白,只有同情得长叹了一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16章 战前动向()
3月6日上午,奥兰治家族被发现逃离住地,同一时间,在法兰西控制下的荷兰当局立刻派出信使将情报送往巴黎。
两日后的3月8日,路易在早餐之时得到了荷兰方面的报告,对此,他既有惊讶,又显得淡定。
在已经有了一位年幼的女执政的情况下,奥兰治家族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杀不得又用不得,软禁起来还需担心意外事件造成的舆论,相比之下,他们这一次逃脱反倒是一件好事。奥兰治家族日后若是在荷兰以外的地方死了,都不太可能对荷兰造成过大的政治影响。
路易的内心反倒是有些嘲笑威廉五世和普鲁士的威廉明娜公主。
也许留在乌德勒支没有自由,更会时刻体验到恐怖的滋味,但是,作为荷兰的前执政、现任执政的亲属、荷兰事实上的王族,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他们,也不可能冒着极大的政治风险谋害他们。如今,他们离开了乌德勒支和荷兰,便是放弃了自己最大的安全砝码,纵然是先前不敢动手的法军,现在也可以对他们进行射杀。
早餐结束,接着是例行的会议。但是在这之前,让娜突然问道:“您难道不担心奥兰治家族吗?”她与路易同时知道此事,但与一直淡定用餐的路易不同,她自知晓后便心情忐忑,下意识地为奥兰治家族日后可能造成的政治危害担忧。
路易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可以担心的?这个时候能营救奥兰治家族的只可能是普鲁士,但普鲁士需要对付奥地利。奥兰治家族纵然会被利用,其利用价值也有限。除非普鲁士能够在一瞬间摧毁奥地利,否则不可能借机对我用兵。”
让娜听后若有所思,只觉有理便不再多说。
路易却突然又疑惑道:“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不担心,还是有些地方令人不明白。”
让娜急忙问道:“什么地方?”与路易相处多时,在她的眼中路易仿佛永远充满自信、没有迟疑,因此,当此时见到路易露出迟疑之色,她不知不觉便起了无限好奇心。
路易道:“软禁奥兰治家族的地方守卫也算严密,荷兰的主要道路又设了许多岗哨。奥兰治家族必然是被人从外部营救才能成功逃离,但是,究竟是什么人能设计出如此周密的布局,又用了什么办法通过那些岗哨的呢?”
让娜对荷兰的事情不甚了解,于是也疑虑得不知怎么回答。
此时,路易的心中已有了推测。
软禁之地虽然严密,但漏洞仍然存在,想出周密的办法并不算难。而那岗哨,只需一份通行令便可畅通无阻。
不过,纵然知晓了奥兰治家族逃走的大致办法,路易仍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今时今日,荷兰究竟还有谁敢为奥兰治家族效力?
荷兰的平民不可能有这个能力,至于贵族也不可能。在去年的那几次乱局中,不少有实力且有意向不归附的贵族已经被清剿,剩下的不是没有实力,便是没有胆量,几乎都是一些墙头草和投机者,这些贵族不可能冒着身家性命帮助奥兰治家族。
然而,荷兰的贵族、平民都被排除,行动之人又会是谁呢?
路易想过外国人,可荷兰的外国人大多受到严格审查,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无法获取能自由通行的通行令。
通行令名义上由约瑟夫?巴达维签署,但事实上却由路易来进行审核。至今为止,被获准获得通行令的大部分是没有政治背景的商人,拥有政治背景的人中又大多是法兰西人和荷兰人,少数获得的外国人中又与奥兰治家族没有实质性的利益关联。因此,若非是约瑟夫?巴达维首鼠两端,否则是不可能让奥兰治家族逃脱的。
路易从不放心将荷兰大权交给一个荷兰人,所以对约瑟夫?巴达维的监视从未疏漏,他有自信能对其之行动了如指掌。在他看来,约瑟夫?巴达维才更像是在乌德勒支内被软禁之人,而且还是无声无息地被软禁。这样的人若是签发了一份未得到授权的通行令,必然会被间谍发现,但间谍却并未有类似的回报。显然,此事与约瑟夫?巴达维没有太大的关系。
例行的会议开始,路易与迪昂、诺埃伯爵相对而坐。
诺埃伯爵先说道:“陛下,德累斯顿的谈判破裂了,最后只签订了承认茨魏布吕肯公爵对巴伐利亚的统治权,以及奥地利对下巴伐利亚的所有权。但是,波西米亚的划分却并没有定下。”
路易道:“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巴伐利亚的情况也是早已经确定了的。不过,现在的情况下倒是说明了这场战争已经不再是一场关于巴伐利亚继承的战争了。”
迪昂说道:“陛下,今早收到的情报,奥地利和普鲁士的军队都开始向之前的停战线前进,似乎即将要展开战争。”
路易微微一笑,道:“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春天了,雪也化了,普鲁士和奥地利在这个冬天也准备了许多,所以重新开战也没有问题。现在对于这两国的关键,便在于谁能够拿下第一场胜利。”
迪昂点头道:“普鲁士和奥地利虽然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准备,但这种准备必然有限,冬天不可能储存太多物资,因此,双方恐怕最先还是会进行一番对峙。”
“不。”路易立刻摇头道,“对峙会浪费许多资源,正因为食物准备不足,他们才可能速战速决,一开战便进行主力对决,以一场或两场决战论定胜负。”
迪昂和诺埃伯爵俱是一愣。他们早先已经达成了共识,但这份共识如今却被国王全部推翻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让娜突然说道:“陛下,我觉得普鲁士和奥地利暂时还不可能展开决战。”
路易眉头一皱,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让娜回答道:“您刚才也说了,他们两国是在冰雪融化后才会开战。但是,巴黎地上的积雪也才刚刚融化,更何况是中欧。”
路易听见此言,不由得点了点头、暗暗赞赏。
战争最重要的就是天气。最佳的气候是温暖、干燥,如此有利于火药武器发挥用处。
积雪融化虽只是一瞬间之事,但在融化的那几日中,必然会造成空气潮湿。波西米亚大多为多水平原地形,一旦积雪开始融化,水汽必然异常充足,届时定会令士兵们的火药变得潮湿,火药一点潮湿,那什么武器都无法使用。因此,普鲁士和奥地利两国极可能会在积雪完全融化之后再动手。
路易朝让娜赞赏地一笑,虽未直言,但赞赏之色尽显于外。让娜见此情景,立刻变得眉开眼笑,但也是没有表露得太多。
接着,路易对迪昂和诺埃伯爵二人说道:“今早我收到了荷兰的报告,奥兰治家族在前几日逃走了。”
这一情况迪昂也已经知道,因此他并未做出什么吃惊反应。但诺埃伯爵不同,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又知道奥兰治家族的重要性,一时之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路易对迪昂说道:“这件事必然是乌德勒支的人干的,派人调查一下。”
迪昂神情镇定地说道:“陛下,不用调查了,我已经锁定了一个可疑人。”
“哦?”路易疑惑道,“这么快?”
“是的,陛下。”迪昂道,“我通过回查这段日子中威廉五世的会客纪录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她每隔三天会去拜访,而且必然是从晚上六点到午夜十二点。而奥兰治家族失踪的那一晚,根据正常规律,也正好是她拜访的日子。”
迪昂掌管着情报,同时也负责遥控远在乌德勒支的监视者,他对奥兰治家族的监视自然不会松懈。奥兰治家族每日的会客纪录都会被纪录完全并送至巴黎,迪昂早半日从乌德勒支的间谍口中得知了此事,随后便立刻翻阅了资料。他本打算理出个头绪在早晨告诉国王,没想国王却先说了。
路易问道:“她是谁?”
迪昂道:“来自瑞典的名媛索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
一个出人意料的名字,也是一个快被路易忘却的名字。
路易惊讶道:“她还在荷兰?”
迪昂点头道:“是的,她自从去年去了荷兰,便再没有回过巴黎,也没有去其他地方。”
路易道:“我明白了,她利用某种办法与奥兰治家族牵上线,而后再谋划了这个出逃战略。”
迪昂道:“是的。据说她在荷兰很出名,已经成为了上流界最热的女子,并与约瑟夫?巴达维之女凯瑟琳?巴达维是好友。”
“她还在荷兰吗?”路易问道。
迪昂想了想,迟疑道:“在确实是在,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即使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她也不得不被控制起来。”路易道,“先寄出一份邀请函,就说……就说庆祝王储路易?安东尼的生日,将她邀请回巴黎,然后再……。”
迪昂疑惑道:“陛下,她会上当吗?万一她逃走了呢?”
“不会。”路易自信道,“她没有和奥兰治家族一起离开,不是因为愚蠢得以为这件事不会被看穿,而是知道逃走后会令法瑞交恶,所以,她纵使知道这一趟来巴黎不会有好事,也必然会冒险前来。”
迪昂将信将疑,但只得点头应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17章 波兰宣战()
三月下旬,中欧的积雪慢慢退去,普奥两国也正式宣战,新一轮的大战一触即发。
3月28日,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率先发难,率领八万普鲁士士兵越过停战线,在击溃了奥地利薄弱的边境守卫后再度攻克布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