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不收手的话,很多人都会死。这不是劝告,这是通知。八年来我看过太多的血腥和死亡,新圣女公墓那片墓碑,躺着很多的故人朋友。我也不想再增加一块墓碑了,要么安安静静的退出去,要么……风光大葬。”
瞳孔骤然收缩,卢基扬诺夫的握紧了拳头,他能感受到整个手心都是细密的汗水,直接将他拉入
他觉得这座办公室就是牢笼,他们看似得意,实际上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掌控,根本逃不出去。卢基扬诺夫恍然想起很久之前,亚纳耶夫说过的那句话。
“毕竟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再完美的苍蝇也不过是苍蝇。”
他们是牢笼之中的苍蝇。
无处可逃。
卢基扬诺夫失魂落魄的离开克里姆林宫,亚纳耶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惶恐背景,掸落来夹在双手之间的那点炽热红点,烟灰顺着他的指尖低落在红色的地毯上,然后被皮鞋狠狠的踩下。
就像踩下自鸣得意的臭虫一样。
总书记办公室主任瓦列里在卢基扬诺夫离开办公室之后走了进来,他偏过头望向卢基扬诺夫消失的那条走廊,缓缓说道,“看来好像成功了?刚才看到组织部长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只无路可逃的丧家之犬一样,啧啧。我还以为卢基扬诺夫有多大的能耐,到头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亚纳耶夫却是松了一口气,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如果帕夫洛夫站在他们那边,我就觉得头疼了,幸好老同志的觉悟还算高,不愿意搅入这一趟浑水之中。接下来的这些人都闹腾不起多大的风浪。”
亚纳耶夫点点头,“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察觉自己走投无路了。“
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扑向卢基扬诺夫,无论怎么挣扎,也解脱不了束缚。
“瓦列里同志,克林姆林宫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会躲过你的眼睛,卢基扬诺夫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他需要一个能够里应外合的人。监视我在克里姆林宫的一举一动,你在克里姆林宫,我放心。”
亚纳耶夫已经察觉到身边的某些人很有可能跟保守派们勾搭在一起了,但是他还不知道那条鱼在哪里,一旦揪出来,就立刻消灭干净。
从1991年过来就悲喜不惊的脸,无论总书记下达什么样的命令,他都会忠实的去执行,“我知道了,亚纳耶夫总书记。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我去处理。”
“辛苦你了,我接下来的四月份会去黑海别墅度假一个星期,所以希望你能够把控一下局面。”
瓦列里眼神一亮,似乎意识到亚纳耶夫总书记在想什么,试探性的问道,“总书记是说,故意制造一个漏洞,然后引蛇出洞?”
“你一直都很聪明,这也是为什么除弗拉基米尔同志之外,我会把这里交给你,由你去布局,如果我不在,他们的压力就没有了,那些人也就更容易被引诱出来。”
“蛇不少,不单单只有一条,那些试图破坏我们的伟大建设,那些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人民利益的潜在利益集团,都是要打击的对象,只有将他们一一铲除,臃肿的巨人才能重获新生,从斯大林同志积累下来的僵化体质弊端没有完全的革除干净,这注定回事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
瓦列里点点头,他明白了亚纳耶夫的计划,而自己所做的这一环恐怕整个大布局的其中一环,还有更多的计划是在暗中进行的,根本没有机会了解到。越是深入的了解下去,就会越感觉到亚纳耶夫是捉摸不透的迷雾。
一个伟大的爱国者。险恶的阴谋家,被诅咒的共产主义者。
还有褪去了权势外衣之后的普通男人。
“没有问题,我会去负责安排一下。但是我们也不一定保证他们会行动……”
“设好局,他们总会上钩的,水已经被搅混,他们很快就按耐不住了要跳出来了。”
亚纳耶夫回过头,突然对瓦列里说道,“有时候,会不会有人认为我很傻?”
“嗯?”
瓦列里没想到总书记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对方。
亚纳耶夫自嘲的摇摇头,说道,“不单是你,很多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感同身受。推翻了格尔巴乔夫和叶利钦一众披着羊皮的野心家们,现在又要打到一群不思进取的顽固派。斗来斗去斗到最后,党内还有多少人愿意跟着我走?”
“总书记……”
亚纳耶夫没有停下来,自顾自的说下去。
瓦列里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一如在1991年的莫斯科红场上,面对着几千名来势汹汹的示威者,坚定站在原地,不惧不退。他已经没有后路,身后就是祖国,是苏维埃,是那一面他发誓要坚守下去的红旗。
“我们说共产主义,说社会主义,说为了人民的幸福,解放工人阶级消灭剥削,总有人要去身体力行,要去以身作则,不然别人只会说我们的理想不过是空想社会主义,只是披着一层皮的国家垄断资本,实际上跟西方的金融寡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果牺牲我一个人,能够换来这个国家的国富民强,换来这个国家的繁荣昌盛,换来一个没有剥削的世界,那么我会义无反顾的这么做。哪怕粉身碎骨,哪怕背上历史骂名。”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身后就是莫斯科。保守派们想动手就放马过来,他要拿下那面红旗,换上其他的颜色,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才行。亚纳耶夫只有一个人,能拉整个政…治…局的顽固分子一起陪葬,我已经够本了。”
瓦列里已经听得背后冷汗涔涔,如果亚纳耶夫说的是真的,那么接下来的
“我无怨无悔,只求万世昌盛。”(。)
第九百五十五章 叛徒,告密者()
(关于新书的问题:因为情势敏感,外国历史不能在写冷战题材了,所以要等到风头过去了再说。之前开的铁幕德意志也是因为忙着更新老书,结果把小号账号给忘了,所以一直登录不上去。现在的新书是之前晨晨小号马甲开的古代架空历史,过完年之后可能会在去科幻探探风,看能不能开冷战题材的科幻文,还有这段不算钱。)
莫斯科的气氛在无形之中变得紧张起来,政治嗅觉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了背后有某些暗流汹涌摆上了桌面,光明正大的朝着那个他们恐惧的身影,直冲而去。
像一座孤立无援伫立在岛礁上的灯塔,被四面八方而来的黑暗包围。
卢基扬诺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助理就打来了另一通电话,“部长,格涅拉洛夫局长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或许电话另一端的助理也会感到奇怪,一个是克格勃的领导人保卫局的局长,为什么会跟一个组织部部长扯上了关系。
不过莫斯科的秘密太多了,多得能够结成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将所有人都卷入旋涡之中。
听到这个名字,卢基扬诺夫揉了揉枯涩的眼睛,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让他进来吧。”
放下电话之后,他站起身拉紧了身后厚重的窗帘,将房间隔绝在黑暗之中,他不希望两人之间的谈话被第三个人知晓。
在格涅拉洛夫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求见,绝对不会是来找自己闲聊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的秘密。
格涅拉洛夫走进来,关上了门。他示意让卢基扬诺夫先坐下,等到一切就绪之后才慢慢的说道,“卢基扬诺夫同志,我听说你刚才克里姆林宫回来,怎么?亚纳耶夫准备跟我们撕破脸皮了吗?”
卢基扬诺夫苦笑了一下,说道,“比撕破脸皮还要糟糕的局面出现了,对方根本就不在意我们在背后的小打小闹,亚纳耶夫说过了,如果不收手,很多人会死。他这次是认真的,乌克兰策划的工人大罢工已经激怒了他,现在他还在隐忍只是为了等待更好的时机。”
顿了顿,继续说道,“把我们一网打尽的时机。”
“真的等到那个时候,无非是你先走还是我先走的问题。”
从卢基扬诺夫口中说出的死字,格涅拉洛夫已经感受到了事态不妙。很快就意识到卢基扬诺夫说的那句话背后的真正意义。
“他的意思是要来一场大清洗?”
1991年的格尔巴乔夫派系大清洗之中,作为一手被戈地图总统培养起来却又加入反对阵营的人曾经目睹过那场惨烈的灾难。无数被冠上了“祖国叛徒”罪名的人要么被处决,埋葬在黄泥之下,要么送到冰冷的北极圈荒原,在刺骨的寒风等冻成了冰雕。
这才是最悲惨的下场,可怕的光景令人永远难忘,以至于许多年之后,他们都还会在深夜的梦魇之中惊醒过来。好像一群游荡的幽灵萦绕在脑海,挥之不散。
“恐怕是了,他根本不屑于按照规则来玩……”
在格列捏洛夫看来,亚纳耶夫发出的信号无异于是准备来一场大清洗,扫开内部阻扰自己发展的势力,他还不知道亚纳耶夫已经部署到第几步了,但是从表面上的局面看,保守派现在已经岌岌可危。
如果从乌克兰危机之后就开始清扫保守派,还能说明对方有所忌惮,现在居然直接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对坐视不理,按照多年的相处了解,就不是容忍和退让这么简单了。
说不定在哪天的睡梦之中,克格勃和内务部的秘密警察就闯进门,将他们强行的塞到汽车的后备箱里,然后把他们拉到一个阴暗的地下室,接受“党的剑与盾”亲切问候。最后会不会向格鲁吉亚或者乌克兰民主派总统的下场那样,谁也不得而知。
“政变。”
格列涅洛夫一开口就把卢基扬诺夫吓了一跳,他差点上前一步堵住对方的嘴巴。
政变在莫斯科高层眼中是讳莫如深的词,因为他们都是通过政变稳固自己的政治实力。
“除非我们向八一九一样发动一场紧急政变,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莫斯科的局势,把亚纳耶夫驱逐下台,换另外一位领导人,否则的话,很难打开局面。”
“但是……”
格列涅洛夫给卢基扬诺夫出了一道艰难的选择题,“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卢基扬诺夫同志,不会死的选择。你交出自己的权利,出卖整个利益集团,下场嘛,或许摩尔多瓦还缺一个书记市长,把你调到远离中央政治中心的地方,这是其中一个结局。更加糟糕的结局可能就是提前退休养老,之前积攒下来的资本收归中央财政。”
“无论走哪一步,我们都是死路一条了。起码政变的话,还可能保住自己的全盘利益。”
格列涅洛夫一步一步的,把摇摆不定的卢基扬诺夫同志引上一条不归路。他宽慰对方,“而且不要忘了,亚纳耶夫的身边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枚棋子。他才是在计划里发挥着关键作用的一环。亚纳耶夫恐怕到最后都不会想到,居然是那个人背叛了他。”
棋子。
模糊的背影……时常陪伴在亚纳耶夫左右的得力助手,而且还是位高权重的领导人。
卢基扬诺夫想起那张对自己保持微笑的脸,仿佛在黑暗之中抓住最后的光明。
“他……的确,他与你都是保守派在亚纳耶夫之间最重要的棋子,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根本无法获知最新的情报。”
“所以了,只要我们还没有倒台,我们就还有机会。亚纳耶夫越是信任他,总书记离自己的末日也就越近。”
格列涅洛夫与保守派站在一起是因为对方答应一旦他们得势,领导人保卫局的局长就会成为克格勃主席。这也是他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次的缘故。
表情平静的男人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政变都是风险极大的投资,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他们实际上已经压上了赌徒的心态。
不变,会死。变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再过不久,我们就能知道亚纳耶夫到底在谋算些什么了。”
“到时候就了解他的全盘计划了。”(。)
第九百五十六章 直接杀了他()
卢基扬诺夫同志,斯摩陵斯克人,他坐在白宫的位置已经足够的久远,从1987年格尔巴乔夫时代开始踏入那座圆顶建筑的宫殿,至于从政的经历显然要比表面上的履历要来得更加长久。经历过勃列日涅夫,格尔巴乔夫和亚纳耶夫时代的三朝老人,政治嗅觉远远要比其他的政坛后起之秀要敏锐的多。
直到他遇到了苏维埃官僚基团的克星,那个喜欢拿着鞭子抽打斯拉夫牲口们前进的混蛋,把格尔巴乔夫软禁这么多年不说,最后还让他死无葬生之地。戈地图下台之后光是莫斯科就经历了两次的“小肃反。”那些支持独立的,支持修改党的执政的,支持西方自由民主的统统都被丢进黑暗的监牢,量刑十年起步。
从此之后,莫斯科政局内部没有人再敢对他指手画脚。
现在他坐在莫斯科酒店的房间里,床上放着一份资料,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亚纳耶夫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真是不错的计划,亚纳耶夫同志,希望你在面对糟糕的结局时还能保持你冷静的思考,如果没有收到这份通风报信的话,可能我真的会踩到你的陷阱去。”卢基扬诺夫挂下脸来,他对亚纳耶夫的害怕和恐惧远胜于这个精妙的,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计划。
从亚纳耶夫的魔爪上挣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一旦和政变牵扯上关系,地狱只不过是修饰性的美化而已。政变不是个让人能感到欣慰的名词。
卢基扬诺夫抬起头,用深陷下去的眼圈盯着显露出庆幸的神情,他突然哈哈大笑,自言自语的说道,:“亚纳耶夫总书记啊,无论你怎么策划终于还是算漏了一点,看来要去西伯利亚的荒原挖煤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了。”
他聪明的脑袋早已被胜利冲刷了理智,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亚纳耶夫会将一份如此详细的计划资料泄露出来。他终于要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付出应有的惨痛代价。
自从卢日科夫血腥下场冲击了每个人的神经之后,他们觉得被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谈话时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相信比起内务部的冰冷的审讯桌子还有日以继夜的拷问,没人会喜欢进去跟魔鬼交流。
“当你面对特别检查委员会的同志们时,相信你会祈祷魔鬼是多么仁慈的。”
“如果说克格勃是党的剑与盾,那么他们就是党内清除叛徒的烙铁和皮鞭!”
回想做过的噩梦,都能让人头皮发麻。
床头柜上摆放的白色电话突然响起,卢基扬诺夫拿起话筒,对面的声音让他感到意外。
打电话过来的是潜伏在亚纳耶夫身边的那个“叛徒”。
“虽然现在跟你讲电话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过卢基扬诺夫同志,有些事情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想必我放在床上那份计划书你已经看完了,也对亚纳耶夫总书记的秘密行动有了全面的了解,他在四月的时候会故意的放松绳索让你们以为有机可趁,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这么说好来跟当年的八一九政变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卢基扬诺夫握着话筒,他几乎对这份秘密计划充满了信心,如果成功的话,总书记就会成为苏联历史上的一块里程碑,过去的阴影再也无法笼罩他们。
另一个声音咳嗽了一下,完全同意卢基扬诺夫的做法,“黑海别墅那边我想亲爱的保卫局局长可以搞定亚纳耶夫总书记身边的克格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