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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可以投降,唯独主公不能降”
是啊!他们投降仍可做将军、大臣,孙权若降了呢?恐怕等待他的早晚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谁都能退,唯独我不能退。
宋清已经明白公孙胜说这些话的真正含义,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公孙胜见此,不由捋须而笑。
第七十九章败家皇帝()
新春佳节,梁山上下在一片欢腾中度过。
大宋都城却是一番景象。各地造反的消息早已经有心人的故意传播,在京城中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不过出于对朝廷的信任,以及叛军毕竟还没有打到家门口,所以反响并不大,仍旧按着习俗,热热闹闹地过着新年。
百姓不当回事,朝廷能不当回事吗?一面尽力封锁消息,处置传播谣言的人。一面上报还在闭关修行中的老皇帝。
听到这个消息,老皇帝也麻爪了。
江南方腊造反、河北田虎造反、淮西王庆造反。这哥几个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起了反旗。
前段时间由于北伐失利,梁山宋清又闹独立,已经把老皇帝弄得灰头土脸,严重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所以不得不用修仙来麻醉自己。
可现在不行了,国内已经乱成一锅粥,老皇帝就算想麻醉也麻醉不了了。也顾不上什么新年不新年,一边大骂地方官吏无能,管不好百姓。一边调兵遣将应付各地的叛乱。
兵将虽派出去了,可老皇帝还是静不下心来。
其实无论是江南方腊还是淮西王庆、河北田虎,闹得虽欢实,老皇帝却并不是太在意,而真正让他感觉威胁的还是近在咫尺的梁山。
为此,他大骂了太子赵桓,让太子在家闭门思过,甚至还一度有了换太子的想法,若不是太子,能把宋清招来吗?
还好,在提心掉胆地等了数日后,并未传来梁山也反了的消息,着实让老皇帝松了口气。
可这颗心却总是让他放不下,梁山离京城实在太近了,而且他深知京城的禁军们根本敌不过梁山的虎狼。
若是梁山宋清一旦造反,他好像只有迁都一途了。
唉!闹心哪!
梁师成可称得上是老皇帝心中的蛔虫,老皇帝心中的忧虑,他早心知肚明,其实他心里也正想这件事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勾结梁山,收受梁山贿赂,这件事早晚瞒不住,与其到时被动,还不如现在一劳永逸地解决。
只是怎么解决,又不能让自己牵涉其中,却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梁伴,想什么哪?”
老皇帝叫了好几声梁师成,却见梁师成只是站那发呆,忍不住叫道。
“哦!官家恕罪,老奴在想梁山宋清的事”
还是老梁有心呐!知道替自己分忧。
“梁伴可有什么好主意?”
梁师成摇摇头,还没等老皇帝失望,忽道:“好主意倒是没有,不过老奴一直在想,若是能把梁山贼众从梁山调出去,官家也就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宋清想要登州,一旦被人发现,势必会拖咱家下水,如果咱家能把这件事变成件光明正大的事,这样即交好梁山,得到大笔财物,事后也不用担心有人找后账了。
梁师成的心思当然不可能让老皇帝知道,只是摆出一副为忠心皇帝分忧的架势。
老皇帝横了梁师成一眼,心说,你个死太监,这话同放屁有什么区别?谁能把梁山贼寇的人马调出去?我要有那能耐,早就灭他们了。
正想把老太监赶出去,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忽见梁师成脸现诡笑之色。不由暗奇,难道这死太监真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官家,老奴有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却有些见不得光”
什么见光不见光的?只要能把梁山人马从梁山调走,让老子睡个安稳觉,再见不得人的办法老子都答应。
“说来听听”
“官家可曾记得,梁山宋清小贼曾逼迫童大人写下一篇檄文,大意是要将郓、青、兖、济,这四州之地划为军事禁区。当时官家由于心存仁厚,并未追究宋清小贼的罪过”
“老奴通过这件事联想到,宋清小贼恐怕也知道梁山是块死地,早晚必为朝廷所灭。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假如朝廷现在答应他们的条件,给他们更大的生存空间,只不过把地点换一下,宋清小贼会不会动心呢?”
梁师成一个劲地往老皇帝脸上贴金,借以掩饰自己的目的。
老皇帝有点明白梁师成的意思了,让虎落平阳、蛟龙出海。这未尝不是个好主意,可我若给他块不毛之地,他会答应吗?
“梁伴的意思是真正给宋清一块封地,让他离开梁山?可宋清也不傻,他会答应吗?”
“老奴也在琢磨这件事,若是太远,就算宋清答应,梁山的其他贼寇也一定不肯去。所以这个地方不能太远,又有利于朝廷对他们的控制,待朝廷大军剿灭其他叛乱后,在一举歼灭他们”
梁师成说到这里再不说了,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太多,点到即可,剩下就是老皇帝自己发挥想象了。
老皇帝对这个主意显然很动心,站起身在殿内转了几个圈,然后又坐下闭着眼睛沉思一会,最后才道:“梁伴觉得登州和莱州怎么样?”
梁师成真想亲老皇帝几口,哥们,你也太上道了。
强忍心中的喜悦,故作思考了一番才抚掌笑道:“官家好高明的计策,表面将登、莱二州付与梁山,待梁山人马到了二州之地后,在潍州、密州驻上重兵,而登、莱二州三面环海,梁山贼寇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来了,然后官家再派兵彻底收复梁山。高、实在是高,老奴对官家的敬仰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被梁师成忽悠几句,老皇帝也有些飘飘然,故作矜持地道:“这个想法其实朕早就想过,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样吧!一客不烦二主,就由梁伴去主持这件事”
梁师成吓了一跳,心说让我去梁山?还回得来吗?
忙道:“官家深知老奴为人,对梁山贼寇也是深恶痛绝的,若老奴见到宋清小贼,一时控制不住,斥责他的不忠,岂不是坏了官家的大事?所以老奴并非合适人选,不过老奴倒是有个人选,就不知官家肯不肯用他?”
老皇帝当然知道梁师成怕死,只是这件事有关朝廷脸面,若派别人去,恐怕会传扬出去。
有些不悦地道:“梁伴当知道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的进行,所以朕才派你去,难道除了你,还有更合适的人吗?”
我是信任你才让你去的,别不识抬举。
梁山,梁师成是说什么都不会去的,为了不惹老皇帝发飚,免不了又表了通忠心,最后才道:“老奴觉得,童贯是个很不错的人选,他同梁山打过交道,从前的祸事也是他惹出来的,官家给现在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一定会感念官家的恩德,把这件事办好”
童贯现在还押在监牢里,他家里人没少托人找关系,只是皇帝不吐口,谁也不敢放。
梁师成也了收童家不少重礼,只是一直没机会替童贯求情,现在机会来了,他当然要替童贯说话了。
听到童贯的名字,老皇帝沉默下去,童贯从前一直是他比较亲信的大臣,所以尽管童贯屡屡犯错,却一直没有受到处置。再有,太师蔡京也一直在给童贯求情。他已经有心放人了,也是没有适当的机会。
沉吟一会才道:“你去见见童贯吧!把朕的旨意告诉他,若这件事他再办不好,朕绝不相容”
老皇帝自觉计策高明,梁师成却是一心办成此事,好向梁山索贿。不过两人似乎都忘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朝廷即要保证京城安全,又要平定各地叛军,那还有人马封锁梁山后路?更不要说剿灭梁山了。
有朝中哥们的照应,童贯在牢中倒是没吃什么苦,有酒有肉的。只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那能适应牢中的生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瘦的没了模样。
盼星星盼月亮的,没有等来放他的旨意,却等来了梁师成。按理说,皇帝想放他,一道旨意,随便找个太监就可以了,怎么把梁师成派出来了?
童贯隐隐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接出童贯,请到自己家里,让童贯沐浴更衣之后,梁师成又命人摆上酒菜,说是要给童贯压惊。
越是这样,童贯心里越是没底,两人从前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程度啊!
梁师成请童贯坐下,两人相对而坐,寒暄几句,几杯酒下肚后,童贯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梁师成也不隐瞒,直接把老皇帝的主意说了出来,他可不敢说这是自己提醒的,不然将来都有被吐沫星淹死的可能。
听完梁师成的话,童贯是彻底的傻了。倒不是他不敢去梁山,只是惊异老皇帝的奇思妙想。
都说我是奸臣,祸国殃民。可我败祸的是朝廷,搜刮的是官员百姓,但我不败家啊!这天下可是你们老赵家的,有你这么败祸的吗?这么下去,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一时间心里潮起潮落,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梁师成还以为童贯也不敢去,顿时冷下脸来。
“童大人,为了救你出来,咱家可是下了大力气的,也向官家保证你肯去梁山,官家才答应放你的,若你不肯去,咱家可无法在回护你了”
正在发呆的童贯忽地大笑起来。
“我去,谁说我不去了?哈哈!去梁山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这哥们不是被关傻了吧?
梁师成看着大笑不止的童贯,一下呆住了。
第八十章国事家事()
童贯还未出京,老皇帝和梁师成的那番谈话内容就已经送到宋清手中。
看着这封密信,宋清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处心积虑地想要个出兵借口,为此也做了大量准备,却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主动要把登州、莱州送给自己,若说世事之离奇,恐怕也莫过于此了。
这其中当然不能说没有梁师成的功劳,但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能冒出这么有创意的想法,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至于说要派兵封锁梁山人马后路,宋清只能用一句成语来形容老皇帝的想法,那就是异想天开。
自己现在手握重兵,割据梁山,同一路诸侯没什么区别。正如公孙胜所说,在这条路上,他已经没有退路,既然如此,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宋清早对梁山群雄说过,水泊梁山这块地盘决不能丢,不但不能丢,而且宋清还要把这里建成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根据地。
登州和莱州已经被皇帝划给宋清,但宋清的胃口显然已经不局限于此了,他要将整个山东半岛全收入囊中。建成一块从登州到梁山,横跨九州的大根据地。
想想皇帝居然把童贯派来执行这件事,宋清心中更有底,老熟人了,办起事来肯定更痛快。
既然有了名正言顺的出兵借口,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正月十五,宋清召集所有首领,吃了一顿大团圆饭。
第二天,宋清把蒋敬和专管起造房舍的李云、陶宗旺找来,命他们多召集工匠,做好预算,这么多人马迁移过去,势必要建造不少房舍,以及各项银两支出。梁山是不缺银子,但也不能乱花。
打发走这几个人,公孙胜、吴用、朱武又找上门来。
梁山大军出山,家里也必须要有得力的人驻守才行,同时梁山人马过境之后,路过的这些州县怎么解决?
这些都是大事,几个人虽研究过,但最后还需宋清拍板才行。
这些事,宋清心中也有腹案,不过也不是很成熟,正需要同几个人商议一下。
请众人坐下,侍女送上茶水后,宋清先让朱武给京城的孙二娘、张青传道命令,让他们再备一份厚礼给梁师成送去。
那封密信几个人已经见过,在佩服宋清眼光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宦官的力量。
宋清带兵出山,他最中意留守梁山的人就是吴用。
吴用威望够,可以镇住梁山这些桀骜的好汉们,同时又足智多谋,可以应付各种危险。虽说吴用从前不是很支持宋清,可那都是过去的事,若总把这些陈年烂谷的事挂在心上,他也不是宋清了。
听到宋清的提议,吴用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宋清的心思。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大军要在开春才能出山,而这个时候已经距宋清夫人临产没有多少天了,所以宋清的夫人势必不能跟随。也就是说宋清不但把梁山基业交给他吴用看管,就连家人也托付给他了。
这需要多么大的信任才能做到?难怪吴用感动了。
对宋清的这个决定,公孙胜和朱武同样没什么意见,他们知道,确实没有人比吴用留守梁山更合适了。
接下来又敲定了几个协助吴用看家的将领,然后才说到过境州县的问题。
朱武递给宋清一沓纸,道:“这是按照寨主的吩咐,各路探子收集回来的资料,寨主先看看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
宋清随手翻了翻就放到一边,这东西还需要仔细研究,不是马上就能看出问题的。
“还是那句话,这些地方我们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占领,可若他们拖我们的后腿也终究是件麻烦事,所以我们就要通过这些资料,琢磨一些特殊的办法,摆平这些地方官员,免除我们的后顾之忧,朱军师,这件事你还得多上心才行”
朱武点头称是。
公孙胜又道:“寨主对我们行军的路线想好了吗?”
宋清挥手命人抬上早准备好的地图,比比划划地说起来。
“我打算分水陆两路,水军沿济水顺流而下,直接出海,然后沿海岸线到达登州。此行的目的不单是对这条路的一次尝试,另外就是锻炼我们的水军,以便将来更好地适应海战,水军我想请道长率领”
“陆地人马由我亲自统领,人马在济州府集结后从任城出济州进兖州,经邹县横穿兖州入沂州,经费县、苏村镇进密州,经葛县后直奔密州府,经诸城直奔板桥镇,然后进莱州,沿大路奔莱州府,安排一下后走莱阳,最后进登州”
水路好走,陆路却要横跨三州,所经府县无数,虽说有老皇帝暗中照应,可毕竟不能大大方方地走,所以这一路的困难可想而知。
朱武沉声道:“寨主千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不若同老学究一起驻守梁山,让老朱代寨主走这一趟”
豆娘临产在即,自己又是第一次当爹,能愿意离开吗?可真的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诸位哥哥的好意,二郎心领了,不过我意已决,哥哥们就不要再劝了”
其实谁都知道宋清是必须得去的,梁山一下占据两州之地,有多少事等着处理?他若不在,谁能做主?
又研究了些细节,几个人告辞离去。
宋清却一个人坐在那发起呆来。
生孩子是女人一生最大的痛苦,可这个时候自己居然不能陪在身边,豆娘会不会怪我?
出于对豆娘的尊重,同时也怀着一颗愧疚之心,宋清一直没有碰过明月姐妹,把最多的时间都留在豆娘身边。
想想前世听说过女人生孩子时的痛苦,想想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再想想梁山今后的发展。
宋清只感觉好像有座大山压在心头,沉坐良久,才终于站起身向外走去。
这里是宋清家的书房,是他会见重要客人商讨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