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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清楚。林雨竹准备先帮洪邵洗个澡,然后,先做一些急救的措施,要是不行的话,立刻就得送往医院。
与此同时,洪邵寝室
“洪邵还没有回来,这个怎么办?”林晓峰指着自己手上的纸条,很无语的问魔恒。
这张纸条是早上辅导员送来的,是洪邵父亲的病危通知单。上面写明洪邵父亲的病情和住院的详细地址。
“昨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他。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又到哪里去了,最近这个家伙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了。”魔恒想起洪邵手中的那个杯子,心中有些小疙瘩。
“打他电话了没有?”林晓峰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打了,打了好几次,怎么说也是一个寝室的嘛,遇到这种事情我还会开玩笑?可是总是提示关机,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魔恒起身穿好衣服,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不过,他还得为韩旭准备爱心早餐。
“哎,这种事情还得他自己解决,我们想帮也帮不了。”林晓峰小心的把这份病危通知单放在自己的抽屉中,然后开始倒弄自己的头发。
许胜依旧谁在床上,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竟然出奇的没有打呼噜。
林雨竹先是小心的把洪邵身上冰冷的衣服脱掉,然后费力的把洪邵拖到浴缸里面,取来毛巾,蘸湿了,为洪邵擦拭。脸上却是已经红的发烫了。虽然在医校实习的时候,做过解剖,虽然也看过男性身体,可是那不过是个死人,如此这般的一个强壮的男性身体摆在林雨竹面前,怎么说害羞那是难免的。
“我们学校马上就要举行魔兽比赛了,洪邵怎么办?”林晓峰不放心的问。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有心思去管什么魔兽比赛啊。洪邵家境本来就不好,这回怕是搞不好我们以后就此分了也说不定。”魔恒喝着牛奶,向洗手间走去。
不知不觉,洪邵醒了,发现自己正被泡在热水里,心中一惊,差点跳了出来,把林雨竹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怎么会睡在楼下面?”林雨竹见洪邵醒了,很是担心的问。
“我这是怎么了?咦?小竹,我怎么跑到你家里来了?”洪邵好像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处境。
“你昨天晚上睡在了外面,下雪了,你怎么睡在雪地里面?”林雨竹很关心的帮洪邵擦干水,好不容易,洪邵身上冻的发青的皮肤终于是是被烫的通红。
“我想起来了,昨晚上我来找你,可是时间有点晚,看门的老头不让我进来,我没有地方去,所以就……”
“你呀,真是糊涂呢。也都怪我,没有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你。“林雨竹帮洪邵擦洗完身子,扶住洪邵上床。
洪邵没有拒绝林雨竹的好意,只是心中在琢磨自己在那么冷的天气里,睡了一夜,怎么还没有挂掉?
“你想什么呢?”林雨竹看着拉不动洪邵,看着洪邵的眼神不对,下意识的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我怎么在大雪里面睡了一夜,怎么还没有死去?”洪邵直言不讳。
“你还以为自己了不起啊,要不是我帮你洗了澡,你早就冻死在外面了。”林雨竹口中虽是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想着这件事情是不是与洪邵的特殊能力有关。”恩,谢谢你,小竹。“洪邵有些感动。”没有什么啦。只要你不死就好,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吧?”林雨竹惦记着洪邵的身子,虽然洪邵体质特殊,可是在大雪里面睡了一夜,是谁也是要担心的。
“好吧。”洪邵答应着,上了床。
由于洪邵的衣服都是湿的,而林雨竹家里面也没有男人的衣服,洪邵在林雨竹的强迫下,只好穿上林雨竹的女式睡衣,幸好在被子里面藏着,否则洪邵还真觉得挺尴尬。
“怎么?你不去上班吗?”洪邵看着也脱了衣服想要上床的林雨竹奇怪的问。
“为了陪你,我准备请假。”林雨竹脱了衣服,也上了床,和洪邵睡在一起。
看到林雨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洪邵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昨晚不告而别,可能寝室的几个家伙还很着急也说不定。所以洪邵按住林雨竹准备打电话的手,道:”小竹,你家里面有万能充吗?我的手机没有电了,可是今天还有课,我得打电话叫寝室的几个家伙帮我请个假。“
林雨竹奇怪的问:“那用我的手机打不就行了吗?”
洪邵尴尬的摸了摸依旧湿漉漉的头,道:“这个,虽然我和他们的关系不错,可是我还是至今不记得他们的手机号码。”
“真是个糊涂抽。”林雨竹下了床,一身粉红色的米奇睡衣,衬托出美好的身段,依旧是那么的吸引着洪邵的眼球。
“给你。”林雨竹顺了一下头发,准备打电话。
“都快七点了,洪邵的手机开机了没有?”林晓峰还是不放心的问魔恒。”还没有,我都打了N个电话,可是总是提示手机关机,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魔恒讶异的回头看了林晓峰一眼,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
“我说他的手机到底开了没有啊?“”不是,我是说你刚才说的前一句。“”我说都快七点啦,怎么了?”林晓峰奇怪,不就七点,反正八点才上课急什么。
“哎呀,大事不好。”魔恒拔腿就跑。
“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林晓峰不解,拿了镜子照了照头发,发现有些头发似乎翘起来了,他立马停下想要拿书的举动,开始熟练的弄起头发来了。
不一会儿,魔恒又回来了。一边走一边弄着手机。”你又怎么了?“
魔恒根本不理林晓峰的发问,兀自和韩旭道着歉。
洪邵把手机充上电,在林雨竹的床上躺下,但觉阵阵暖意涌上心头。
“小竹,你的被子睡起来,真舒服。”洪邵张开双臂,把林雨竹柔嫩的娇躯搂在怀里。”人家特地推掉了工作陪你,你要怎么奖励我?“林雨竹躺在洪邵怀中,歪着头,凑到洪邵的下巴舔着洪邵的胡须。
“当然是要奖励你了。”洪邵翻身把林雨竹压下,白嫩的林雨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洪邵寝室,林晓峰拿起书包,整了整衣服,道:”还是再给洪邵发几个短信吧,他的手机我知道,你发短信他只要开机就能收到,叫他早点回来。“林晓峰还是不放心的嘱托魔恒。”恩,我知道了。“魔恒终于是安慰好了自己的女人,恢复了男人应该有的机敏和睿智。
床上的洪邵已经把林雨竹的微薄的衣衫都除去了,只剩下下身的一块小花布,而林雨竹也是满脸涨红,显然,洪邵的调情起了很大的作用。
一番征战,林雨竹先行败下阵来,央求着洪邵饶了她。
洪邵嘿嘿一笑,亲弄了几下林雨竹,感觉林雨竹实在是不堪在弄,满足的起身,睡在大雪中沾染的寒气,已经被这场战斗驱散的一干二净。洪邵浑身仿佛练了九阳神功一般热气蒸腾。
洪邵下了床,把电板投上手机,然后开机。
普一开机,数条短信提示和几十条未接来电显示跳了出来,洪邵随便按了一条短信,里面的内容简单,可是却把洪邵吓的半死。”你父亲病重,辅导员送来证明,速回。“
洪邵不信邪的又翻看了其他短信,都是魔恒发来的,所有短信内容都是一样的。”病重!病重!“这两个字震惊了洪邵。”父亲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病重!这怎么可能?“洪邵心中慌了,从魔恒的语气和他打这么多电话来看,八九是真的。洪邵不相信,但是却急着想要回去一看。
洪邵立马穿上还没有干的衣服,套上外套,随便和林雨竹交代了几句,就说自己现在有急事,需要立刻回寝室,也不待林雨竹发问,立刻冲出门外,消失在大雪中。
林雨竹望着洪邵消失的背影心中有些埋怨。”父亲,你千万不能有事。父亲绝对不会有事的。“洪邵狂奔而去,一路上不断想着父亲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是费如何如何的顽强,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显示自己的软弱,可是现在父亲却病倒了,我该怎么办?”
外面大雪依旧在下,路上没有穿梭的公交车,没有来往的出租车,有的只是三三两两的缩着头的行人,路面的积雪已经有几十厘米深了,路边的垃圾桶也倒在一边,被雪给掩盖了。
洪邵在雪中艰难的奔跑着。鞋子有一只陷在了雪里,洪邵顾不得去拔,也似乎没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现在只想快点看到爸爸,他不相信,一贯身体强壮的爸爸怎么会忽然病危呢。
这边虽然是在下雪,可是学校里面的魔兽选拔依旧在准备着,学生会的人来来往往,在大雪中搬弄着道具,还有的没有课的女学生们还在兀自的打着雪仗,大学真是一个躲避世情的好去处。
SC人民医院,洪邵的父亲躺在病床上,嘴中念叨着洪邵的名字,母亲在旁边默默的流着泪。
好不容易,洪邵回到了寝室,上气不接下气的东翻西找,总算在林晓峰的抽屉里面找到了那张要命的通知单。洪邵没有说任何话,甚至一声招呼也没有和学校打,就踏上回家的火车。
“父亲,千万等我回来。”坐在火车上,洪邵默默的流着泪,想起父亲以前对自己的种种严厉,历历在目。父亲在那个冬天冒着严寒苦苦的寻找着自己,洪邵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洪邵还记得自己的父亲怎么样说服自己上的大学,一步步的积攒钱盖房子,让自己上学,帮母亲治病,一家子的重担全部负担在父亲身上,洪邵却从来没有看到父亲沮丧的样子,从来没有听过父亲叹过哪怕一口气,洪邵直到这时候才能大致明白父亲充当的一个角色。洪邵的父亲没有读过多少的书,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无疑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做得很成功了。
洪邵的视线模糊了。父亲的样子却越发清晰起来,洪邵算算自己,也有半年没有回家了,从来没有哪一刻,是如此的想要见到自己的父亲。洪邵开始后悔自己以往的种种。后悔自己没有达成父亲期望的目标。
“父亲,等我回来。”洪邵心中默默的说着,嘴角有些咸味了。
第三十七章:父亲之死
“妈,爸到底怎么了?”洪邵伏在父亲身边,父亲不知什么时候两鬓已经斑白了许多了。然而依旧昏迷不醒。
“回家再说吧,孩子,我们不治了。这院住不起啊。”母亲眼下泣泪,万般无奈的说道。
“妈,我爸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快说啊。“洪邵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你爸的病没救了,我们准备准备回去吧,这院我们实在是不能在住下去了。”
“爸!爸!你醒醒,看看我啊。“洪邵猛扑到父亲身边。”这里谁是病人家属,你们再不续费的话,这病房就要腾出来了,医院里面还有其他病人等着住院呢。“一个中等年纪的护士走进来,阴阳怪气的说。似乎很瞧不起洪邵一家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洪邵冲这护士大是发火了。”阿邵,不要怪她,我们走就是了,你快去跟她把住院手续办了,我们这就走,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快去吧。”洪邵的母亲两眼红肿,可是仅有的自尊心不想让别人践踏。
洪邵看着母亲的神色,知道母亲的难处,即便是父亲醒了,也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吧。洪邵紧忍着心中的怒火,对那女子没好气的道:”带我去办出院手续。“
那女护士是个得势不饶人的嘴,立马嘀咕道:”还不是没钱,有本事再在医院里面住上两天啊。装什么。”
洪邵捏紧着拳头,要不是考虑这是医院,公众场合,自己还得有求于她,早就大耳朵扇这个娘们了。
“少罗嗦,快点去。”洪邵瞪了这护士一眼,也奇怪,刚还很嚣张的家伙,被洪邵一瞪,便不敢讲话了。
过不多时,洪邵办好了出院手续,背着父亲出了医院。千难万难的把父亲、母亲弄上了车。
忙回家时,已经满头大汗,几近虚脱了。
母亲把父亲安在床上,盖好被子,对洪邵说:”阿邵,你不是想知道你爸爸到底是怎么了吗?“
洪邵没有急着问:“而是转头去烧水。”哎。“洪邵的母亲叹了口气,道:”这都是命啊,你爸爸生就脾气爆,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这回是被人气的。他一直肝不好,这回怕是不行了,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爸爸死在医院里,才要千万把他抬回来。“洪邵的母亲哀声叹气。总算让洪邵明白是到底怎么回事了。
父亲火大,洪邵病不知道,因为父亲从来不对自己的家人发脾气,父亲性子烈,洪邵知道,可是万万想不到父亲会死在这个上面。洪邵搁下手头活计,问母亲:”父亲到底是为什么事情气成这样?“”哎,还不是为了那个工资的事情,你也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挣点钱不容易,可是到了年底,眼看着你又要回来要钱上学,他心中急啊。后来几日也没有活,他就想向老板要工资,想早些回来,也好回家帮衬帮衬。可是老板一拖再拖,好几次你爸爸都和他吵了起来。后来你爸爸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打了。你爸没有告诉任何人,等过了些时候,伤有些好的时候,你爸又去要,结果钱没要着,反被老板奚落的一顿。你爸爸又急又气,回来之后就肝病复发,然后就送医院来了。“母亲说着说着就有些病症发作,没有等到洪邵反应过来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妈!“洪邵素来知道自己妈妈的病症,只要一急就会病发,父亲的打击对母亲来说无异是晴天霹雳。”妈。“洪邵轻唤了一声,没有人答应,家中冷冷清清,父母二人一下子都倒了,洪邵却有些呆傻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呆呆的坐着,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天亮。
父亲终于还是走了,洪邵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按洪邵所在村子的习俗,洪邵是长子,是要服重孝的。就这样洪邵披麻戴孝,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无言无语。他心中全是苦味,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先是把父亲的遗体盛放起来,然后等待车子来接,然后送往火葬场焚化,全程洪邵都看在眼中,可是眼中却没有神采,洪邵的思绪完全飞到小时候的事情。往事历历在目,就像昨日一样,父亲似乎还在眼前,去年的除夕夜,父亲还和自己说笑,谈论大学的人和事,谈论自己的未来。谈论很多很多当时觉得很平凡的事情。然而一切不在了。
稍后把父亲的骨灰送上山,入土为安,这是村里面的习俗,照旧洪邵是要哭一场的,在别人看来,洪邵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哭的。可是洪邵的眼泪早在火葬场的时候已经流完了,捧着父亲骨灰盒的时候,洪邵一直在哭,可是这时候,洪邵却一滴眼泪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对有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的莫名的憎恨和厌恶。
洪邵回家后,直接就瘫在地上。赶来的邻居喂了点粥。洪邵醒来,把母亲扶到床上。然后开始煮粥。
洪邵是快要考试前离校的,算算日子,洪邵也该考试了,可是洪邵没有回去,也没有必要回去了。洪邵服侍着母亲吃粥。母亲自从父亲走后,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整日咳嗽,躺在床上。洪邵知道母亲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了。
很快,日头越来越近,年关就要到了,家家都在置办年货,杀鸡宰羊,忙的不亦乐乎,一派喜庆的气氛。大雪依旧下,沉沉的堆在洪邵的心里。
快到除夕了,母亲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这几日竟然能起来,有时候还能和洪邵聊几句,可是洪邵明显的能看出母亲的不舍和无奈。
家穷,洪邵不怕,不读书,洪邵不怕,可是无家可归,无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