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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将士同样如此,此时宋军士气高涨,恨不得把西夏军全部斩杀才畅快。
臧底河浅滩附近并不宽阔,李世恭又跑的快,带着二三百骑兵很快渡过,但想短时间内甩掉李茂显然不可能,先后渡河的双方在河对岸又展开了厮杀。
李茂等人已经追过臧底河,童贯抵达战场的时候,河这边基本上已经结束战斗,只有曹正带着两百多人救治伤兵,并且把童贯阻拦下来。
“此战已胜,在这里隔岸观战甚是不快,你休要阻拦我。”
童贯一句话噎住曹正,骑马渡河,他惜命,但这个时候很想看看这一仗最后的结果。
同乡兼老师李宪遇到了冥冥中注定的王韶,童贯与王厚合作愉快,但却缺少李宪和王韶的那种默契,他在李茂身上看到了希望,或者说期待李茂能像王韶那样以书生知兵事,成为他建功立业的左膀右臂。
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童贯已经来到了臧底河对岸,只见河岸横七竖八躺着尸体,以西夏军居多。
略微有些失神的童贯,冷不防一个没有死透的西夏军兵突然翻身跃起,手里的兵器刺向了明显身份不同寻常的童贯。
童贯失声惊呼之际,身后一道寒光迸射,手持朴刀的曹正将西夏骑兵一劈两半。
曹正终归不放心童贯的安危,倒是来的及时,童贯朝曹正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双腿一夹马腹继续前进,此时战场已经远离河岸了。
李茂越追越远,身边徐宁,雷横、林冲,汤隆等人紧随其后,陆续杀了一百多西夏骑兵,却始终没有追上李世恭。
“收兵吧!”李茂看着已经跑出很远的百余西夏骑兵,知道追上的希望不大,也就放弃了继续追杀,有道是穷寇莫追,万一西夏军有援兵接应,大好局面瞬间就会葬送。
李茂是这支大宋禁军的主将,军令如山,听到收兵的命令,宋军上下都松了口气,随即难以遏制的疲惫感袭来,人人感觉浑身酸疼,好像风中的白杨发颤。
“大郎,这才是打仗,以前不过是泼皮痞子当街胡闹,这一趟没白来啊!”徐宁兴奋的舞动着金枪,另外一只手擦着因为血迹发干而痒痒的脸颊。
徐宁觉得过瘾,李茂则心有戚戚焉,打仗是要死人的,宋军虽然取胜,但是数千禁军也折损了一些,而且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斩杀了不到一千西夏骑兵,赢的有点耍无赖。
“凌云”远处传来童贯的声音,“首战取胜的功劳,本官牢记在心,定会让尔等的血不会白流。”
童贯封官许愿,而且他的确有这个能力,并且亲眼看到了这场厮杀,印象极其深刻。
李茂代众人谢过童贯,兴致委实高不起来,尤其是看到禁军的伤亡比他预想还多的时候,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童贯则正在兴头上,言语之间把林冲等人和熙河十八将相提并论,特别是对曹正嘉奖了几句,毕竟刚才曹正救了他一命。
曹正听了童贯的夸奖随口敷衍几句,心说若不是为了大郎,哪个会舍命救你,但曹正不得不承认,童贯这个太监很敞亮,比某些懦夫还爷们,能在战场上纵马奔驰,比那些惜命的官儿强多了。
李茂听了曹正的汇报,得知禁军战死三百三十二人,受伤的也有三百多人,这哪是胜仗,基本上就是兑子啊!
童贯不这么想,看出李茂的忧虑后,很是安慰了李茂一番,西夏军的单兵战斗力本来就非常生猛,能取得首胜已经不容易,更别提斩杀了近千西夏铁鹞子,李茂这份功劳是稳了。
第二二零章京城来人()
善后事宜处理完已经过去十几天,童贯返回后方坐镇指挥,统筹钱粮的问题。
打仗无论是在什么年代,后勤永远是重中之重,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等李茂众人再次聚首的时候,已经身处保安军,首战取胜,李茂以文官行武将之事,算是打出了名头和威望,毕竟击杀了近千西夏军精锐,这在西北也是了不得的战绩。
禁军将士出门,遇到刘法手下的西军,也是挺胸叠肚非常骄傲。
这一点西军将士都服气,大家皆是刀头舔血讨生活,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成绩功勋,谁也挑不出毛病。
当然西军也有自己的骄傲,毕竟大宋只有西军连续作战几十年,号称是大宋唯一可战的劲旅,熙河十八将就不说了,种家军,折家军,甚至吴家军,都是西军的一部分,同样是打出来的威名。
童贯这支禁军私兵算是战场新秀,但也可以说闪亮登场,给西军将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认可了这支禁军不是老爷兵,有血性。
林冲徐宁等人的勇武早已经传开,就连汤隆也获得了不小的名气,都知道汤隆和李茂打赌的事情。
此时看来金钱豹子汤隆也是响当当的爷们,不是孬种,至于称赞汤隆是不是抬高西军的整体,那就见仁见智了。
李茂说到做到,将汤隆提拔到营指挥使的位置,同时摆了几桌宴席好好招待这次有功的将士。
自从有心染指兵权后,李茂除了和林冲等人交心,做真正的兄弟朋友,对待其他将士也尽可能的笼络,而笼络部下的手段,无非是名和利。
李茂现在没有给别人太大功名的能力,但是他不缺银钱,起码不缺三五千贯,所以在宴席结束之前,很骚包的让人抬出了五千贯银钱,按照功劳大小,斩杀敌人多少分了出去。
当兵打仗是天职,但是谁不想活的更好的待遇,老百姓都知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禁军多次扩招,还不是怕很多没饭吃的青壮造反起义?
所以当李茂表现出强大的财势,禁军上下无不欣喜,都觉得跟着李茂出生入死值得,起码李茂给出的价钱,值得他们卖命。
李茂也不避讳这是自己掏钱,至于朝廷的封赏,他承诺绝不克扣一丝一毫,但众人谁不知道朝廷的那点尿性,所谓封赏能有李茂给出的二分之一,算他们输。
这场宴席吃酒快要天亮才散去,李茂也多喝了几杯,最后还是被邹渊背回去的。
第二天中午,李茂得到消息,童贯给李茂等人请功的奏折已经送往京城,与之对应的是武大郎带人来到了保安军,随行的还有一个出乎李茂意外的人。
李茂看着换了发型的郑爱月,感觉这个妇人才能梳的发式不太适合她,虽然已经圆房有了实质的关系,但郑爱月还是太年轻
郑爱月看到李茂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淌出来,小跑碎步来到李茂面前,眼泪汪汪道:“老爷,两军交战怎么还要老爷上阵?”
李茂看了看郑爱月满眼担心的神色,抬手捏了捏郑爱月脸颊,“狭路相逢哪能想那么多,而且我怎么能看着别人拼命自己退缩。”
“老爷,他们都那么厉害,不用老爷出头啊!再说那么危险,如果老爷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人和夫人们怕是”郑爱月一想到李茂会受伤,甚至丢了性命,不由得脸色瞬间煞白,怯怯的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李茂知道郑爱月担心自己,伸手把郑爱月的发式弄开,“还没有正式呢!你自己弄的?不要打扮的这么老气,等你开脸的时候再做妇人打扮吧!”
郑爱月还真是自己弄的头发,或许是想表明自己和李茂的关系已经不同,此时听李茂又说正式,又开脸的,脸色又变的红润,眉眼泛光的看着李茂。
“打仗并不是要准备好了才能打,这也是我的一个机会,如果错过了,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而我并没有更多的时间等待和挥霍。”
郑爱月不知道李茂的言外之意,更不知道李茂想到的是十年后的局势,她只关心李茂的安危。
“老爷这次立了功劳还不够吗?老夫人和夫人们很担心老爷,都盼着;老爷快点回去,不能换个别的官职吗?即便不离开这里,也不能太危险啊!”
李茂轻轻叹了口气,想要在连中三元后有进一步的发展,不想在官场中蹉跎,唯有攫取军功蹿升最快,尤其是在童贯照拂自己的情况下。
童贯此时一心想在西北立下赫赫战功,如果不紧跟着童贯的步伐,他哪怕再给童贯送钱,送银子,在童贯心目中的作用不可能更大,唯有让童贯意识到自己不可或缺的价值,才能获得等价的回报。
李茂觉得自己把童贯看的很透彻,抛开历史上六贼之一,大奸臣的人设,童贯是个很想做事的人,眼下看来他和童贯的利益和方向趋同,所以必须趁这个时机接连窜上台阶。
这些心里话李茂没法给郑爱月说,所以言语上都是安慰,只说自己以后不会再冒险,尽可能呆在后方之类。
郑爱月跟着武大郎来到保安军,当然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互相说了些体己的话,郑爱月一连拿出了好几封书信,三个夫人不必说,就连小妹,郑爱香甚至庞春梅都写了书信来。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李茂看着厚厚一摞书信,总算明白了诗圣当年做这首诗的心情。
郑爱月永远是那么乖巧,让李茂一个人独自看着书信,虽然有几封信的内容她都知道。
李茂看着善解人意的郑爱月的背影,噗嗤一声笑出来,孟玉楼让郑爱月来送信,估计不止送信那么简单,他像是无日不欢的人吗?哪怕成亲以来都很克制吧!毕竟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最先打开的是潘大娘的书信,是潘大娘口述,潘小妹执笔,内容只有关怀和关切,叮嘱李茂注意自己的身体等等。
接下来是潘小妹的书信,透着浓浓亲情思念的味道,李茂看着看着,连连点头道:“字儿倒是大有长进,工整了许多呢!”
第二二一章打虎将李忠()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茂看着李清照这首一剪梅,微微摇头,这份才情他自愧不如,而且给他一种文艺女青年的范儿,词牌中蕴含的情感含蓄又火热,真是没把他当外人啊!
吴月娘则更加深沉,信中除了应有的关心,还有让武大郎捎带来的几身衣裳,都是吴月娘和小玉亲手缝制。
孟玉楼的书信隐隐透着遗憾,不能和李茂一起策马扬鞭纵横西北,引为生平憾事,希望李茂下次再有机会一定不要忘了带她一起。
其他人的书信,李茂浏览一遍,正回味的时候,武大郎笑呵呵的走进来。
“大郎,总算忙完了,喏!这是给大郎捎带的东西。”武大郎的手里拎着一个包袱,看大小不像只是几套衣衫。
“哥哥一路辛苦了。”李茂接过包袱放到一旁,武大郎这次来西北主要是为了运送货物,最重要的物资是酒精。
这个时代对伤口感染的办法就是没有办法,除了硬挺碰运气,再就是抓点黄土或者草木灰涂抹在伤口上。
如此一来,当场战死的士卒不多,大部分都死于失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而酒精则能最大限度的避免伤口感染,再配合缝合伤口,伤兵救活的几率将翻十倍百倍。
“这次运来的酒精有二百斤左右,时间实在太紧迫了,又要兼顾京城的生意,下次应该不会这么急”
武大郎先是说了生意上的事情,随后又帮着家里人带话,李茂也问了问京城的常情,最后还是看武大郎面色疲惫才让武大郎快去歇息。
到了晚上,郑爱月可算有了用武之地,厚着脸皮面色绯红的投怀送抱,李茂再自律,这时候也不能当个木头人,一夜风情自然不必细表。
郑爱月呆了三天没到黑就走了,因为武大郎没法停留太久,李茂分派了很多事情,中心思想只有一个,筹钱。
武大郎听林冲等人说了李茂在西北另类的花钱方式,忍不住肉疼,但他也算历练出来,知道李茂不会花冤枉钱,拍着胸脯保证今年一年时间,最少能赚到十万贯。
郑爱月临别泪流,小心翼翼的把李茂给家中的回信贴身收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保安军。
童贯办事的确靠谱,武大郎离开不到五天,京城的封赏就送到了保安军。
随之一同到来的还有刘法的调令,熙河经略使刘法正式上任永兴军路经略安抚使,成为大宋东路军的总指挥。
刘仲武接任秦凤路经略使,担纲中路军的进攻和防御,而童贯则留在了兰泉,坐镇西路遥控指挥。
朝廷的封赏先到了刘法手里,刘法立即叫人找来李茂,笑着说道:“凌云首战取胜,官家甚是高兴,也给西北战事开了一个好兆头啊!”
李茂猜测自己的功劳经过童贯的“润色”,肯定能博得赵佶的好感和看重,但是当刘法拿出圣旨,还是让他略微愕然。
敕封枢密都承旨,骑都尉。
李茂心中有些纳闷,这又升了一级,成为从五品的官员了?钱没白送啊!
最主要的是秉承了以往的履历,李茂既是文官又是武将,以文御武,别看是从五品的枢密都承旨,听着像是不伦不类的官儿,但和一路兵马都总管差不多,绝对是个肥差。
“本官调任永兴军经略安抚使,手底下还真没有几个合用的人,凌云状元出身,领一路兵事倒也可行,还能让朝廷里的那些人安心,不至于小瞧了西军将士。”刘法的出发点和李茂迥然相异,在刘法眼中李茂固然有才干,但更多是充当他和童贯之间,甚至是京城之间的润滑剂,有李茂看着,西军的战功不会埋没,有时候愤懑报国无门,不是一句戏言。
“凌云省得,绝不会让刘相公失望,相公但有吩咐,凌云无有不从。”李茂没有太明白刘法话里的意思,但是作为刘法的从属,这个时候必须表态。
“凌云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我都算是客军作战,互相扶持乃是正理。”
刘法出身西军不假,但是刚到永兴军路上任,很多事处理起来掣肘不少,他缺的正是李茂在京城的关系,无论是童贯还是蔡京,对西北战事皆有决定性的作用。
李茂晋升从五品的枢密都承旨,手下的兄弟也跟着沾光,除了原本就有官职的徐宁和林冲,如雷横邹渊乃至汤隆,皆晋升一二不等。
汤隆起哄让李茂请吃酒,史进在一旁叫好,李茂自然不差这一顿酒饭,也是看着林冲等人发自内心的高兴,大手一挥不醉不归。
李茂不禁想起那个一心想朝廷招安的公明哥哥,如今他这边的吸引力肯定比宋公明那个及时雨更闪耀吧!
“少庄主,您之前的一个师傅找来了。”史进吃酒正兴奋的时候,自家带来的庄客在他身边说了这么一句。
史进习武没少找师傅,听庄客描述也不知道是谁,等他出门一看,竟然是自己印象比较深刻的师傅,有打虎将绰号的李忠。
李忠见史进还认自己这个师傅,一脸忧色大为舒缓,很是夸赞了史进一番。
史进年少但不傻,一看李忠就知道这位师傅混的不怎么样,脚上的草鞋都快磨破了。
史进不忘本,立即带着李忠捯饬捯饬,换了新衣裳鞋帽,李忠面露愧色,“大郎,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李忠是什么样的人,史进很清楚,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小家子气十足,虎着脸说几句,李忠也就放得开了。
那边的酒宴还没有结束,史进带着李忠去见李茂,李忠的武艺不好,但李茂麾下正是用人之际,在史进看来李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