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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招呼林冲坐下,道:“林教头跟我年纪相仿,我就称呼林教头为兄好啦!”
林冲可不敢和李茂称兄道弟,忙道:“这如何使得,大人折杀我了,我只是个不入流的教头而已。”
李茂道:“林兄这么说就有点见外了,我希望能够和林兄成为知心好友。”
林冲见李茂说的情真意切,不像虚伪言语,“大人,林某有一事不明,不问不快,不知道该不该问?”
李茂哈哈一笑道:“林兄不必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不是想问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把帮你?”
林冲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一个低级武官,大人为什么要如此高看我一眼?”
“林兄少年投身军旅,像林兄这般的人在我大宋何止千万,我觉得像林兄这种人,不应该被埋没,我相信只要给林兄一个机会,林兄一定能够抓住,在大宋军中有一番作为,就这么简单。”李茂侃侃而谈道。
李茂的一番话正说到了林冲的心坎里,他自信的很,只要给他机会,他早晚都会出人头地。
林冲想要有所作为,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这种情形在大宋官场很常见,尤其是在武官系统里更是如此。
林冲缺少的就是一个伯乐,李茂则成了他的伯乐,林冲听了李茂的话,心内气血翻腾。
“大人之言,直入我心,我也不像那些文官们会说,更不会讲那些大道理,我只能说一句,只要大人不让我造反,让我干什么都行。”
李茂一拍手,“林兄说的好,你我之间来日方长,过段时间林兄也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既然林兄把话说到了这地步,我也直言相告,我准备在禁军内成立一营,由林兄任指挥使,不知道林兄以为如何?”
林冲很惊讶,李茂一张嘴就委任他为一营指挥使,等于连升了他七八级,这个恩情和赏识丰厚之极。
“大人放心,我一定把这一营人马带好,绝不辜负大人的厚望和期待。”林冲胸有沟壑,一营人马对他来说带好很容易,他有这个自信。
李茂正想把自己和曹正的关系告诉林冲,拉近彼此的关系和情感,只见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快,快”
“怎么了?”李茂看到是小玉,小玉此刻一脸憔悴,但是脸上却洋溢着一丝惊喜,嘴唇都跟着只哆嗦。
“小娘小娘醒啦”小玉喘息几口说道。
李茂对月娘心怀感激,听了小玉的话后,立即将郎中找来诊看。
得知吴月娘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静养几天就会完全康复后,李茂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潘小妹双手合十,“多谢神佛保佑,月娘姐姐转危为安,我要到庙上烧香还愿”
再见到吴月娘的时候,李茂心中略微酸楚,只见她面无血色,双眼眼眶都微微塌陷了,双目虽然睁开但毫无神采。
潘小妹和孟玉楼似乎天生气场不和,在一起好生说话都非常罕见,对吴月娘则分外亲近,握着吴月娘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孟玉楼带着郎中过来诊视,一直鲜少露面避着李茂的李清照也出现在房内,眼神有些躲闪的看了看李茂,个中含义耐人寻味。
看着两个名义上的妻室,李茂头大如斗,寻了个借口离开。
他留在这里觉得别扭,想来吴月娘和李清照心里也不舒坦,尬着实在太难受了。
第二零一章西北望()
等李茂把自己和曹正的关系和林冲说明,林冲才知道之前李茂对他说的都是恭维之言,真正让李茂对他高看一眼的因素,曹正这个半拉徒弟才是主因。
林冲觉得不能让李茂觉得自己没有能耐,因此想在李茂面前表现一番。
李茂将林冲介绍给众军兵认识,闻听林冲武艺高强,军兵们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重视。
林冲见一旁的兵器架上摆着几张弓,转首对李茂说道:“大人,营中可有好弓?”
李茂心中暗笑,觉得林冲这个名传千古的英雄人物也是老奸一个,忙对旁人道:“去拿一张好弓来。”
时间不长,童虎拿着一个老旧的弓盒走了回来,递给林冲,“林指挥,此乃铁胎弓,可是营中唯一的一张五石弓,不知林指挥能否拉的动?”
大宋军中还有能拉得开五石弓的人吗?要说大宋开国的时候,名将辈出,说不定有人能使得了五石弓,可这个时候,怕是没有能开五石弓了。
林冲闻听大喜,“真的是五石弓吗?”说着迫不及待的打开,只见落满灰尘的弓盒内静静的摆放着一张弓。
有着朴实的厚重感觉,林冲拿起来试了试弓弦,点点头道:“确实是五石弓。”
林冲膂力过人,寻常的弓也就将就着使用,想要寻一个两石以上的弓着实不容易。
单单是几百贯的价格就让他望而却步,看到五石弓,脸上洋溢着欣喜神色。
李茂和童徐宁等人都怀疑,难道林冲真的能拉开五石弓?
林冲从兵器架上拿起了三支箭,猛喝一声,只听一阵吱吱声中,五石弓在他手中慢慢的被拉满。
接着就听到咻的一声,雕翎箭离弦划出了破空声,随后听到靶子发出了通的一声响,雕翎箭竟然射穿了靶心。
林冲一箭射出,全营军兵纷纷喝彩,当兵打仗的普通军兵,哪一个不希望在猛将手下当兵。
李茂看着林冲将三支箭射完,不由自主的赞了一声,“好手段,百步穿杨的养由基也不过如此吧!”
林冲凭借过人的武艺镇住这一营将士,李茂感觉脸上颇有光彩,不由自主的想到的那个该死的庞万春,不知道和林冲相比,二人谁的箭术更厉害些。
安置好林冲,李茂被童贯的仆从带着去了私兵大营。
李茂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童贯,发现童贯面带忧色,忍不住问道:“大人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官家有心外贬蔡京,王黼近日就将被任命为右丞,本官苦心谋划多年的西夏大计出现了变动。”
李茂哦了一声道:“蔡京要去相了吗?先前不是蔡攸最有希望代替蔡京出任宰相吗?”
童贯冷笑一声道:“蔡攸险些登上相位,而且他也知道本官一心想要军功,在这件事上对本官全力支持,但是蔡攸太沉不住气,而且对他的人品我一直怀疑,再加上杨戬从中作梗,自然失去了宰相之位。”
李茂心想蔡鞗说得对,蔡攸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太尉,既然王黼可能出任宰执,那么能否争取此人帮助大人完成西北大计呢?”
童贯一皱眉,“本官和杨戬有些龌龊,王黼和杨戬两个人一内一外,对官家的影响力不亚于我,不容乐观啊!”
李茂还期待着能在大宋横着走,不惜巴结童贯和蔡京贿以巨资,不料一转眼就要换了王黼做宰相,算不算投资失败?
李茂认为童贯绝不是单单为了说王黼这件事,“太尉还有心事?”
童贯或许想找个说心里话的人,而李茂颇对他的眼缘,给李茂讲了讲他为何对西北念念不忘。
宋神宗还在位的时候,掀起了一股开疆拓土的风气,童贯也跟着借光,随内侍省的宦官李宪到了西北前线。
那时候童贯年纪轻轻,而且是李宪的徒弟,在边疆进出数次,对吐蕃和西夏一带的风土人情和地理非常熟悉。
李宪号称知兵事,而且和童贯是同乡,时常指点童贯兵书战策,坐实了师生的名份。
神宗朝宋军征伐西夏之战,李宪领军攻占兰州,自宋朝攻占兰州后,西夏数次反击都被李宪击退。
李宪出了风头很快倒了霉,因为报功时多报了杀敌的数量被严查,郁郁身亡,那时候的童贯满心都是绝望。
童贯历经宋神宗与宋哲宗两位帝王的默默无闻,到了赵佶继位终于崭露头角。
蔡京成为宰相后知道朝中不少大臣对他颇有意见,所以蔡京认为想要在朝中长久立足,就必须要立下巨大的功绩。
正好当初随王瞻征讨吐蕃的王厚得知了吐蕃内乱的消息,王厚贿赂蔡京希望蔡京能为他在赵佶面前美言几句,让他能再有机会完成父亲平定河湟的大业。
蔡京知道自己不懂军事,打仗的本事上不得台面,所以有意藉此机会卖王厚一个人情,把王厚收为己党,利用王厚为自己立下边功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蔡京拿钱就办事儿,先后推举了老朋友童贯跟王厚两人开疆拓土。
在蔡京心里童贯与王厚都是因为他才得到重用,两人也就自然会成为他的朋党。
但是在童贯的心中却不觉得他欠了蔡京人情,因为之前还是童贯在赵佶面前替蔡京美言,才使蔡京能得到赵佶的青睐而起复。
所以蔡京荐举童贯拓边,对童贯来说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说不上欠蔡京人情。
那时候的赵佶刚刚继承皇位,好大喜功又贪英名,始终不甘心刚即位就把好不容易攻占的州县得而复失。
因此赵佶听蔡京的建议命童贯为监军,王厚为主帅,并亲自挑选高永年为副帅,领西北军十万再入河湟。
当年宋神宗西北用兵时王韶是主帅,李宪为监军。
王厚是王韶的儿子,童贯是李宪的学生。
父子师徒先后投入西北建功立业,童贯初掌兵相当地谦冲为怀,与王厚配合默契,在崇宁二年收复湟州,史称熙河开边。
后面的事情李茂不用童贯说他也知道了,正因为童贯的错误判断贻误战机,西北之战未能竟全功,难怪童贯对西北耿耿于怀,执掌兵权后又起了拓边之心。
第二零二章清河众上京()
童贯忆往昔还没有结束,心腹王宪超脸色略带惊慌,脚步急促跑了进来,见李茂在此欲言又止,童贯面色不悦道:“何事?但讲无妨,凌云又不是外人。”
王宪超低声道:“刚刚从枢密院得到的消息,去年冬末,番部大首领李讹移降而复叛,并与夏贼勾连引兵围攻环州定远城,幸好转运使任谅有所觉察,尽发边民抵抗,李讹移与夏贼久攻不下,带着万余人归顺了夏贼”
童贯闻听此言惊坐起,脸色微变道:“去年冬末的消息,为何现在才知晓?那些丘八又隐瞒不报?官家知道这个事情吗?”
“官家稍后亦会知晓,料想过不多时必有口谕传来。”
王宪超说完瞥了李茂一眼,这等军国大事童贯先于皇帝知晓,本身就是犯忌讳的事情,也是他刚才犹豫的原因。
童贯此时哪会在意这样的细枝末节,转首对李茂说道:“我要入宫一趟,凌云叫人立刻备马。”
熟悉西北边事的童贯对这个消息极其看重,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他一直期待的机会来了。
李茂对西北边事不太熟悉,只听说过大小种经略相公,还有做过关西五路提辖的鲁达鲁智深。
他送走了童贯,转回头看见徐宁和林冲竟然开始切磋武艺,看得出来徐宁不是林冲的对手。
几十个回合后渐渐落在下风,生怕这个憨货打出真火弄的两人不好收场,急忙上前制止。
林冲和徐宁也算不打不相识,二人都是没有太多心机的豪迈性格,很是对口味,一来二去兄弟相称,倒是把李茂给晾在一旁。
又过了几天,留在清河县的几个人终于处理完了琐碎之事来到京城。
随行的还有十几辆大车,皆是李茂的身家财货,价值足有十万贯之巨。
武大郎对交子或者钱引不信任,为了将李茂的家产变现,耽搁了许多时日。
武大郎一脸兴奋,拉来了十万贯的真金白银,见到李茂先交账本。
“大郎,账本我已经盘过了,除了清河县的几处产业和宅院,变卖所得尽数在此,后院的那些瓶瓶罐罐也全带了过来。”
李茂传信让武大郎到京城,武大郎心里有些不愿意,毕竟做生不如做熟,而且还有点小富即安的心理。
想着来京城还得从头开始,没来由的心里有些打怵。
还好张氏颇有见地,夫妻二人夜话,张氏直言清河县的生意说到底小打小闹,而且有李茂的老师陈文昭为知府,闭着眼睛也不会出差错。
还不如一狠心一跺脚去京城闯荡,一来是李茂那边不能推脱,二来清河县实在太小,就算整个东平府的生意都攥在手里,又能赚多少银钱?
“哥哥办事,我怎么会不放心,这一路肯定累的不轻,先歇息歇息,嫂子和迎儿呢?没累着吧?”
李茂叫人把车辆财货安排好,又去和雷横邹渊等人见面,看着雷横等人,他的心彻底踏实下来。
如今身边不但雷横,邹渊这等好汉,还有徐宁和林冲这样的大将,他的安全系数大大增强,这几人若是联手数百军兵也阻拦不住,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来拈他的虎须。
晚间的时候,李茂设宴给雷横等人接风洗尘,众人多时未见久别重逢,想着今后又能在一起厮混,气氛热烈的不得了。
单单是李茂蒸馏的白酒就喝掉十几斤,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舌头发硬,眼睛都快喝直了。
雷横打了一个酒嗝,眯着眼睛说道:“大郎,怎么不见萧让和金大坚?莫不是做了官老爷瞧不起我等莽汉?”
李茂笑了笑,“他们二人还在观政期,而且选官去了东昌府和青州府,已经不在京城,等安顿下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等觉得做官儿好,哪知道做官儿也不得自由身呢!”
其实李茂拉着萧让和金大坚参加科举,一路过关斩将博得进士出身,已经彻底改变了二人的命运。
如今二人授官一个在东昌府做主薄,一个在青州府做县尉,这两个地方还是李茂精心挑选。
既然萧让和金大坚搏得官身,注定不能像普通人那么自由。
李茂就想着让二人回转京东路一带任职,一则是距离家乡不远,二则是为梁山打好提前量。
有这二人在梁山泊附近为官,但有风吹草动他就能知晓,多多结识几个梁山好汉也是好的。
至于王伦,宋江之流还是算了,如果不是怕产生蝴蝶效应,他还真有心去把那位宋押司给人道毁灭呢!
徐宁一拍脑门道:“大郎说的极是,就说大郎吧!虽然在开封府做了官儿,却还是被童大人使唤来使唤去,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峰有命如雷击顶,皇粮虽好,受管制也是必然啊!”
邹润撇嘴,“那是你有吃皇粮拿俸禄的命,要不我们俩换换?我也当个官儿过把瘾,听说你还能给皇帝老儿站岗放哨,我还没见过皇帝呢!皇帝是几个脑袋?九五之尊,难道有九个脑袋吗?”
邹润的话让众人哄堂大笑。
邹渊狠狠瞪了侄子一眼,哼声道:“休再胡言,你和那个胡二娘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满嘴胡诌什么,官家皇帝也是你叫的?大郎如今可是状元郎,开封府的官人,以后管住嘴巴,莫要给大郎招惹麻烦。”
李茂闻听一乐,他早就知道邹润和那个三里坡的胡二娘有点关系。
听邹渊话里的意思,邹润是把事儿挑明了?这口味很重,很有勇气啊!
吃酒过后李茂叫人泡了解酒茶,在武大郎的执意要求下,不得不看一遍账本。
林冲和徐宁不知道李茂的家底儿,听武大郎在一旁说着,徐宁嘴巴微张道:“乖乖,大郎竟然有如此身家,十万贯?一辈子也花不完吧!”
李茂摇摇头,十万贯看似不少,但是得分在什么地方,怎么用。
京城大居不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