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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月儿,我说的没听到吗?”
郑爱香把孟玉楼的出现告诉郑爱月,郑爱月恍若未闻叮嘱粗使嬷嬷准备饭菜,直把郑爱香气的翻白眼。
郑爱月哪能不知道妹妹在为自己抱不平,但是有用吗?
她们姐妹说到底是仆从婢女,将来最多就是妾室,不论来的主母是谁,她们小心着伺候就是。
只盼着李茂能疼爱多一些,有个一儿半女这辈子就有了依靠。
“爱香儿,老爷也没用饭呢!你把汤饼趁热送到书房,不许多嘴知道吗?”
郑爱月故意支使妹妹去书房,怕妹妹在女客面前失了体统,落的可是自家老爷的脸面,她比妹妹大两岁,考虑事情多一些。
郑爱香嘟着小嘴气哼哼的端着汤饼去了书房,郑爱月则和嬷嬷拎着食盒来到花厅。
进门看到了正襟危坐的孟玉楼,让她意外的不是孟玉楼脸上的小麻子和美貌,而是放在桌案上的宝剑。
孟玉楼看着郑爱月,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儿,刚才看到的小丫鬟俏丽的很。
这个比刚才的还要年长与自己年龄仿佛,更美更耐看,李茂身边的使唤丫头都这么漂亮吗?看起来还是姐妹俩。
郑爱月落落大方的给孟玉楼道了个万福,和嬷嬷一起将四样小菜排摆到桌案上。
菜品甚是精致,荤素都有,一碟炊饼呈品字形冒着热气,最后上的是一碗汤,巴掌大的碗里漂着两个肉丸子,点缀着几根翠绿的菜叶。
倒不是郑爱月特意给孟玉楼准备,而是待客的菜肴,平日里府上的饮食没有这么奢侈,老爷李茂说这叫四菜一汤,很有讲究。
孟玉楼不饿,没有动筷子,反而盯着郑爱月看。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俏丫头整日里伺候着李茂?八成是李茂的暖床丫鬟。
她出身大户人家,对这方面的事情烂熟于心并不反感,否则在吴府也不会说出让王氏给李茂当小妾的话来。
让她心下纠结的是李茂府上这两个丫鬟长的太勾人了,一看就是姊妹俩。
她将来如果嫁给李茂,身边的陪嫁丫头肯定争不过这姊妹俩,更别说还有个吴月娘了。
“小娘子请用。”
郑爱月哪会知道孟玉楼心中所想,见孟玉楼不动筷子,还以为孟玉楼在给她立规矩,立马上前伺候,把碗筷摆到孟玉楼面前。
孟玉楼嘴角抿了抿,“你是大郎的丫鬟?刚刚引我进来的是你妹妹吗?你们叫什么?”
郑爱月一一作答,她谨守自己的身份,不管眼前的小娘是不是未来主母,她不会有丝毫僭越。
这些道理最近读书才明白,她没有资格做老爷的贤妻,做个让老爷省心的丫鬟足矣。
“爱月儿,大事不好了,哥哥回来了,我的大字还没有写完,这次肯定逃不了打手板”
孟玉楼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跑了进来。
女孩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发髻婠了两个丸子,无论是脸蛋还是眉眼,妥妥的一个美人胚子。
如果说孟玉楼和吴月娘乃至郑家姐妹是一个颜值档次,那么这个女孩隐现的姿容就高出她们几分,根本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潘小妹知道李茂回府,当真是喜忧参半。
欢喜的是终于见到了李茂,愁的是她这几天懒散了些,大字没写几篇。
急忙寻郑爱月准备撒个小谎,比如近几天身体不舒服病了之类,让郑爱月帮忙打打掩护。
哪知道找到郑爱月,却见到一个陌生的小娘子,孟玉楼打量她的时候,她也端详着孟玉楼。
二女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倒是一般高,足足对视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郑爱月平时和潘小妹情同姐妹,但那是私下里,现在有外客还是女眷,郑爱月福了一福,可是没等她说话潘小妹先开了口。
“腰上黄?”
潘小妹低声问道,慧黠如她一下就问到了关键,她知道李茂和孟玉楼的点滴,立即把眼前的少女和没见过面的孟玉楼重合了起来。
郑爱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不知道孟玉楼的身份,孟玉楼是否成为潘小妹的嫂嫂也不是她能随口编排。
让她诧异的是潘小妹似乎和爱香儿一样,对这位女客有点不待见,这是属相犯冲八字不合吗?
孟玉楼自持身份对郑爱月可以俯视,但当她得知潘小妹是李茂的表妹,立即起身见礼。
李茂家里的关系她略知一二,李茂的姨母和表妹与李茂相依为命,姨甥情同母子,兄妹堪比手足。
眼前的小美人胚子,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小姑子。
新媳妇难当古来有之,李茂父母双亡,姨母就是未来的婆婆,洗手作羹汤,先让小姑尝,和小姑子搞好关系向来是婆媳攻略占优势的不二法门。
就在孟玉楼想和潘小妹拉近关系的时候,潘小妹一句话让她僵在当场,一股气血涌上来面红耳赤。
直觉得这个小姑子小小年纪嘴巴尖酸刻薄说话带刺儿,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第一二五章运筹帷幄()
书房内点着四根牛油蜡烛,室内明光闪闪亮如白昼,但是味道不好闻,还有些许的膻味和辣眼睛的烟雾。
鼻青脸肿的乔山咳嗽着把打听搜集到的消息告诉李茂。
“鲁华和张胜被渊哥和横哥收拾了一顿,最近非常老实,连街口都没有出过,送炊饼的伙计们也能证明这一点,不过过街鼠张胜的小舅子,绰号坐地虎的刘二这几天不见了踪影。”
李茂见乔山咳嗽不止,起身把两根蜡烛吹灭,顺便把窗户打开一道缝隙,阵阵凉风扑面而来,书房内的空气顿时清新了不少。
“那个飞天鬼打听到来历了吗?是清河县人氏?”
“飞天鬼是绰号,本名叫侯林儿,是东城街面上一个乞丐头,手底下有十几个乞讨的残疾孩儿,据说是侯林儿拐来的良家子,为了多讨钱故意把孩子们打成残废。
侯林儿有个结拜的兄弟,绰号铁指甲杨光彦,这两个人和过街鼠,草里蛇经常一起聚着吃酒,是清河县有名的捣子。”
李茂没想到那个飞天鬼竟然还是丐帮帮主一样的人物,至于捣子,类似后世的流氓光棍亡命徒。
这些人绝对是古代版混社会的雏形,以横行乡里为乐过活,妥妥的团伙啊!
邹渊离门口近,听到敲门声起身把门打开,见是郑爱香端着托盘,顿时笑道:“爱香儿知道我们还饿着肚子,这就送来了如此多汤饼,真是有眼力劲儿啊!”
郑爱香和邹渊等人已经熟悉的很,微微笑道:“是爱月儿让我送来的,老爷还没有用饭,爱月儿一直惦记着。”
或许是不待见孟玉楼,郑爱香不忘在李茂面前替姐姐说好话。
“爱香儿去告诉小妹和爱月儿,晚些时候把这些天的大字儿拿来我看。”
李茂没看见郑爱香还不会想起这件事,看着郑爱香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着嘴,逃也似的离开书房。
不用猜也知道这三个小姑娘近段时间荒嬉了文化课。
邹渊哧溜哧溜的喝着汤,嚼着炊饼说道:“大郎,横哥刚才不说我还没注意,吴府来的那个表少爷秦桧,就是在东城那边失踪的,恰好是刘二平日里吆五喝六的街面,秦桧失踪肯定和刘二脱不了干系。”
邹润撇嘴,“傻子都知道啊!吴夫人开口攀咬大郎,给大郎抹黑扣屎盆子,绝对是被人拿捏住了命门,吴夫人王氏的命门也只能是外甥秦桧,但这些不足以证明是西门庆在谋算栽赃大郎,到官府都说不通啊!”
李茂笑了笑,“这种事哪需要切实的证据,自由心证即可,不得不说西门庆那厮足够心狠手辣,如果不是打听到这些线索,谁能相信那厮意外发了一笔横财。”
雷横和吴骧有旧,吴夫人王氏信口开河栽赃陷害李茂,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此刻见李茂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迁怒王氏,心下略松道:“大郎让人盯着吴府,是想找到胁迫威逼吴夫人的人?顺藤摸瓜救出秦桧让吴夫人改口吗?”
李茂一百二十个想让秦桧去死,那等于祛除了一大祸害。
但是眼下秦桧不能死,正如雷横所说,秦桧是让王氏改口的关键,即便死,也得让秦桧失去利用价值再死,起码把他的冤屈洗白了呀!
“我现在明面上还在清河县大牢里,但能隐瞒多久不敢保证,趁西门庆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抓紧时间把这几件事办了。”
李茂对邹渊说道:“渊哥和润哥盯紧了吴府上下的动静,尽快找到威逼王氏的人,尽可能把秦桧救出来让王氏安心,刘二和飞天鬼等人身手不弱,你们叔侄俩安全第一,如果实在救不出秦桧千万别冒险行事。”
“横哥和曹云一起时刻注意西门庆的动向,那厮武艺高强,务必防备他狗急跳墙,真动起手来,我们几个绑一块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乔大哥散布出去消息,就说金银铺一案被骗走的银钱,都被孟家,乔家和西门庆私吞了,想要讨回血汗钱就去这三家闹腾准没错,让百姓给官府施加压力,围堵宅院迫使西门庆等人分身乏术。”
李茂现在被王氏诬陷牵扯进庞万春和金银铺的案子,要顾及老师陈文昭的立场,必须快刀斩乱麻化解压力。
而且对付西门庆等人不能蛮干,一来西门庆的武力值太高,二来无论是孟长东还是乔洪,势力和关系网都不小。
尤其乔洪乔老爷拐着弯的还是皇亲国戚,必须趁这些人没反应过来之前鼓捣个稀里哗啦。
否则牵扯到的人越多事情越不好办,真招出一个贵妃娘娘再惹出皇帝赵佶,枕边风那么一吹来个乾纲独断,黑白是非混淆颠倒。
还能有说理的地方?对赵佶的人品李茂向来持怀疑态度。
借助官府的力量对付西门庆,是李茂一开始就制定的计划,老师陈文昭能被他说服,除了陈文昭相信李茂的说辞,还觉得他的计划具有可行性。
不会被人挑毛病,还占着一个大义,否则以陈文昭的脾性,绝不会行背地里阴人的勾当。
雷横等人生怕事情有变,见李茂没有其他的吩咐,一同离开书房各管一摊儿。
李茂此时才把汤饼吃完,等了一会儿不见小妹三人,随后哎呀一声。
他刚刚光顾着琢磨事儿,把孟玉楼这个茬忘了。
当李茂来到花厅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孟玉楼的倩影芳踪,桌案上排摆的宴客佳肴,相当于干部下乡标准的四菜一汤也没动一口。
潘小妹和郑爱月倒是在这,但看二女的脸色和神情,明显是有事儿啊!
郑爱月欲言又止。
潘小妹手指摆弄着衣角,眼睛不敢和李茂对视,弱弱怯怯道:“哥哥,我不是故意说她,是她自己脸皮薄走掉了。”
“玉楼走了?你说了什么?”
李茂印象中的孟玉楼很有江湖儿女范儿,一向自我标榜是个女侠之流。
小妹说了什么竟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激走了孟玉楼?孟玉楼可不是脸皮薄的闺秀之女啊!
第一二六章冒坏水()
“你和哥哥私奔了吗?”
“你会和哥哥生小孩吗?”
“你脖子上是什么?”
“不知礼。”
潘小妹三句半把孟玉楼说懵了,尤其是脖子被李茂种的草莓竟然被潘小妹发现,还说她不知礼,羞愤难当的她恨不得挥剑把潘小妹剁了。
孟玉楼气恼出奔李府,下意识的抚摸鹅颈靠近锁骨的地方,触手微疼。
想起在雪中和李茂险些一发不可收拾的亲热,顿感所有的面皮被潘小妹揭掉,今后在潘小妹面前怎么抬起头来?
这等于闺房之乐被宣之于口,难怪以她的性格也扛不住落荒而逃。
出了李府被冷风一吹头脑为之清明,不由得咬牙跺足,她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孩伢子给惊的手足无措,这个小姑子难缠啊!
孟玉楼没有车马代步只能徒步返回家,中间路过吴府,鬼使神差的在吴府外转了一圈。
走到后门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翻墙而入,她双目微亮,攥紧剑柄瞧着左右无人也跟着翻进院墙。
吴府原本有众多家丁院子,但吴骧一死,人心也就散了,再加上人吃马喂花费甚大,王氏便把家中的仆婢再行精简。
这也导致翻墙而入的人如入无人之境,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到了内宅。
孟玉楼料想此人不是良善之辈,果不其然,此人来到吴府后宅,寻了个亮灯的房间,舌尖舔破窗户纸,一只眼聚光般朝房间里观瞧。
烛影投映在窗户纸上,微微有些颤动,王氏独坐默默垂泪,心里惦记着外甥秦桧的安危。
但是等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难道那些贼人还不知道她已经出首告发了李茂吗?
刘二绰号坐地虎,是清河县有名捣子张胜的小舅子,平日里跟在鲁华和张胜身后混吃混喝。
不曾想一场富贵从天而降,只帮着掳一个人便得了百多贯银钱,不禁让他心思活泛起来。
西门庆有些事情背着鲁华和张胜,但没把刘二这个粗鄙之徒放在眼里,露了一点点口风。
刘二得知秦桧的身份和吴府的关系,心里就存了捞外快的打算,想着先扒吴家一层皮。
不过当刘二看着坐在房内默默哭泣的王氏,舌头忘了缩回来险些粘在窗棱上。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何况王氏本身风韵犹存,气质和街面上的妓姐流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让从未见过这等贵夫人的刘二脑子轰轰作响,原本想勒索些银钱,此刻却有点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冒出了坏水。
刘二舔舔嘴唇,回头看了看吴府内宅,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其他房间也没有灯光亮着。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牛耳尖刀,轻而易举的挑开了门闩。
王氏听到门口响动,刚要起身发现门闩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陌生男子闪身进来,吓的她张口惊呼。
可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因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准了她。
刘二回脚把门关上,狞笑中带着几分淫邪,双眼聚光上下打量王氏,心里越发火热,身体更是蠢蠢欲动,说话的声调都有些飘了。
“夫人莫要声张,否则夫人的外甥怕是小命不保啊!”刘二怕王氏高声惊呼招来其他人,他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见王氏果然不敢喊叫,顿时知道拿捏住了王氏的七寸。
王氏双手捧心颤声问道:“是你们掳走了会之?我已经按照你们的吩咐出首告发李茂,为什么还不把会之放回来?”
刘二不知道会之是秦桧的表字,嘿嘿笑道:“我来找夫人和什么会之没有关系,夫人的外甥在我手里,想要夫人的外甥平安无事,可不能吝啬小气啊!”
刘二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样物件,是一方小小的印章。
王氏一看就知道是外甥秦桧的贴身携带之物,“你想要银钱?要多少银钱?”
吴家虽然破败了,但是一二百贯现钱还能拿得出来。
“五百贯。”刘二狮子大开口,说话的时候走近王氏,眼神愈发放肆在王氏身上打量。
只觉得无一处不美,比他亲热过的妓家姐儿好看百倍,特别是王氏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王氏心下吃了一惊,她是过来人,不是不懂男女之事的黄毛丫头。
一看眼前男人的作态就知道对方起了坏心,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