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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可不好打,必须拿捏好时间,卡的必须准,就是两天后的现在这个时辰拿下三州镇,能做到吗?”
“陛下,这也太难了,陛下要我一天半天拿下三州镇都没问题”王经也是能征善战的年轻将领,要他慢吞吞的打仗,他没那个耐性。
可他的嘴没有李茂的嘴大,军令大如山,王经只得拿着这个命令前去三州镇,一路上琢磨着怎么能在规定的时间点拿下三州镇。
每天从灵泉城方向都有跑出难民或者逃兵,有逃兵甚至想归顺信安军,都被信安军询问一番后放走了。
对于李茂迟迟不下令攻打粮草短缺,军心动摇的灵泉城,全军上下普遍表示不解。
信安军已经在城关镇外面驻扎了两天,每天听着下面的汇报,虽然不知道宋军打的什么主意,虽然绝对不会钻那个套,尽管种种迹象表明宋军没有设伏的可能,但打仗有时候比的就是耐心,到最后看看谁能胜过谁。
“陛下,东西都弄来了。”段二把一个纸包递给李茂,“大军此时已经算是把灵泉包围起来,但宋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城内城外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知陛下有何妙计?”段二隐约猜到些什么。
李茂拿过纸包打开一看,是灵泉县衙的告示,看日期就在半个月之前,下面的印章应该是宋超的私人印信,还有川蜀枢密院的印信,李茂微微一笑,“妙计就在这告示上了,去把几天前找到的那个老工匠给朕找来。”
一个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被李茂的亲兵带了上来,老者的本行是个玉石匠,在当地颇有名气。
李茂亲自把老者搀扶到座椅上坐下,“老丈,这几天没使您受惊吧?吃喝还满意吗?”
“还好,还好。”老丈除了心里紧张外,还真没遭罪,每天都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但越是这样他越紧张。
“那就好,老丈看看这个。”李茂把广都城的告示递给老丈,指着下面的官府印信,“你能不能作出一个官印来,能达到上面这个效果就行。”
老丈一听这话,看看告示点点头,“我知道这个宋军的官印,肯定有用处,但做官印最费时间,还得有上好的玉石,起码也得一个月。”
“老丈,不要真的官印,只要盖在纸上的效果能达到就可以了,你看,用泥胚怎么样?”
“泥胚?”老丈愣了愣,“我没试过,但泥胚肯定比玉石刻起来容易多了,可以试试。”
老丈在进来之前就跟段二沟通了一下,知道信安军的军队要用宋军的官印干点事,他很愿意帮忙,以前没做过用泥胚雕刻,所以也不敢打保票,万一把这些人惹恼了,他的小命可能不保啊!
老丈用了一天时间,造了几十个泥胚,还是做澄泥砚那种水平的泥巴,刻出了一个李茂需要的官印来。
我把盖好印信的空白纸递给段二,“剩下的就得教给你了,在上面写一个调兵的命令,以宋超的命名义写给詹大芳,就说宋超已经打败信安军,让詹大芳马上率兵南下协助反攻广都的信安军,着手准备夺回籍县。”
段二心想李茂跟他猜想的计策差不多,“陛下,宋超和詹大芳是多年的同僚,二人之间笔迹肯定很熟悉,我们也不知宋超的笔法,此计恐怕不妥啊!”
“尽管按照我的意思写吧!余下的我会处理。”见段二写好了,李茂又拿出一张纸盖章,“这个写给新津的宋军守将,就说广都被围情势危急,命新津守军即刻支援。”
段二写了两个假的宋超的手令,有些糊涂了,两个互相矛盾的命令,再说这个计策太冒险,时间差一旦撞车,立马就会穿帮露馅。
段二看看写的词语上没什么毛病,一抬头发现李茂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桌子上弄了一碗血水。
李茂拿来一碗鸡血,淋在了两张纸上,因为力道拿捏的正好,字迹虽然模糊了,但还是能辨认出来,尤其是底下的官印非常清楚。
小心的把两张纸吹干一些,等折叠后字迹不会更糟后,小心把两份假命令折叠起来,在烛火上烘干后又加盖了火漆印信,这样一来,制作的两枚假的印章就全毁掉了。
李茂看着两封被鸡血浸润的信,马上召集众将开会。
吴拱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看看满营众将,觉得递送假命令的人非刘宝和张宗颜莫属,因为这两个人以前就是谍报司的银牌间谍出身,捡起老本行问题不大。
李茂先把自己的计策跟众将讲述一遍,“刘宝,你拿着这封书信赶赴新津,你的身份是宋超的亲兵,另外你再挑选两个心腹之人跟你一块去张宗颜拿着这封信去灵泉,你就不能是宋超的亲兵了,就说是广都一个普通的士兵,为了稳妥起见,你们俩一会儿弄点伤势出来,宋军的衣服也已经给你们俩准备好了。”
段二把两套赵宋的军服递给二人,二人这么一换上,才发现这军服有讲究,刘宝的军服可以充当乞丐服了,而张宗颜的军服则非常崭新,更加衬托两封信的内容显得翔实。
张宗颜和刘宝走后,信安军立即在广都的城关镇外设伏,虽然不能有十成的把握把赵宋在新津的守军调到伏击圈,但成功的机会还是存在的。
另外张俊被派去围困广都,这个围困是大范围的,因为不知道宋超有什么后手,不能不万分小心,主要还是起一个警戒的作用。
刘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快马赶赴新津,他牢记李茂的叮嘱,尽量让自己和两个手下显得狼狈不堪,广都离新津不远,天色擦黑的时候刘宝来到了新津城外,叩关叫门。
守门的赵宋士兵一听是广都来的人,再看见刘宝的打扮,仔细询问后才放刘宝入城,因为怕信安军攻打新津,所以新津的防守很严密,并且也仿造信安军以前的老招数,没有路引和身份证明根本进不去。
第一二一一章 推拉战术()
刘宝哪来的路引和身份证明,但是他一口咬定奉枢密使宋超的命令要见新津的守将,有十万火急的急报,事关重大很快就被守军接进了新津的衙门里。
刘宝作为银牌间谍出身,演戏天赋宛若影帝附体,认准了谁是赵宋新津守将,单膝跪地,眼泪鼻涕一起来,时不时还用衣袖蹭一蹭。
“大人,广都被信安军围攻,情况万分危急,请大人速速发兵解广都之围,若是去的晚了,广都被信安军攻克,成都府城危矣!”
刘宝说着把李茂精心加工过的带血的书信呈递过去。
镇守新津的是赵宋禁军的马军指挥使胡宪,正是胡安国的侄子,新津地理位置很重要,是成都府的拱卫城池之一。
因此宋超让胡宪镇守新津,准备广都守不住的时候利用新津再拖一段时间,胡宪是胡安国的侄子,深得秦桧信任,手中兵力三千,都是禁军中的精锐之士。
胡宪听了刘宝前言不搭后语,反而显得急迫的话,命人拿过刘宝的书信,展开一看,书信似乎是被血水给弄湿了,隐隐能闻到血腥味,但大概意思能看明白,宋超的枢密使印信和私人印章也不假。
胡宪眉头一皱,寻思自己手中不过三四千人马,一旦前去支援宋超,新津的防守问题就没法解决,难道要放弃新津,主守广都?
一旦信安军调拨人马攻打新津,新津毫无抵抗能力,不放弃似乎不行。
宋超的告急文书他又不能不听,身为枢密使的宋超这封信更像是一个命令,权衡利弊后胡宪马上命令点兵三千赶赴广都,只留下一千辅兵守新津。
胡宪心想自己手中的人马都是精锐,要是和宋超里应外合夹击信安军,未必不能大破信安军,只打一场迅速回师新津,信安军肯定反应不过来。
刘宝心想要是趁宋军从新津调兵,趁新津防御空虚拿下新津,肯定易如反掌,但刘宝一想到李茂的整体策略,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倒是落在了下风,现在争的可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啊!
胡宪救援广都心切,把新津的事务安排妥当后火速赶赴广都,一路上遇到了几个自称是在广都突出重围送信给胡宪的宋军,让刘宝的表演愈发接近完美,胡宪再也顾不了许多,只用了小半天就来到了城关镇外不远处。
胡宪从城关镇走过两次进入广都,知道城关镇道路狭窄,是一个险地,可胡宪知道广都城万分危急,耽搁的后果非常严重。
在这样的想法驱使下,胡宪只是匆匆的先派斥候观察了一下地形,有无伏兵,一切正常后下令部队继续前进,宋军三千人迅速朝城关镇进发。
刘宝和随他前去新津的人,陆续召集起来,一共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竟然是汤思退,这才知道是李茂为了增加书信的可信度布置的后着,保证胡宪会上钩。
“前面即将出城关镇的时候才会有伏兵,陛下让我们往后去,伺机逃离,免得殃及池鱼。”汤思退说话的时候缩头缩脑,一副小家子气,看着就像让人踹两脚。
刘宝害怕这个伏击战把他也包圆了,闻听汤思退之言,“陛下不是说以第一声炮响为号,那时候我们再撤退也不晚,最好先找掩体藏起来,免得误中流弹,你小子怕死,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一刻钟后,在宋军即将通过城关镇的时候,只听一声霹雳炮响,道路两边枪声大作,枪弹如雨下。
宋军本来以为即将要出城关镇,绝对不可能有埋伏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遭到伏击,准确的说是迎头痛击,惊恐之下人马互相践踏,慌乱之中死伤不下千人。
胡宪心中暗叹,他不是没想过信安军会在这里设伏,可明知道是套他也不能不钻,另外心中终究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能跟宋超打一次配合。
看着来自四八方的攻击,胡宪一边命令隐蔽一边想办法杀出去,可这个地形对宋军十分不利,前有伏兵堵截,后面的退路估计也被堵死了。
就在胡宪感到信安军的攻势有所减弱的时候,他发现那几个去新津给他送信的人竟然在斩杀自己的人马。
胡宪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是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落入到了信安军的圈套中,广都可能被信安军攻克。
他看见一个人甚是神勇,手中单刀已经斩杀了十多个禁军,胡宪怒喝一声,顾不得枪林弹雨杀将过去和那个人战在一起。
胡宪一看是自称广都宋军送十万火急书信的那个,心中更是恼怒,双刀挥舞恨不得把对方斩为两段,七八段。
胡宪眼中神勇非常的人正是刘宝,他见信安军攻势减弱,就知道信安军准备困住宋军,趁着枪弹减少的功夫,他一连击杀了十多个宋军,而他的目标正是宋军的主将胡宪,擒贼先擒王,拿下胡宪,这支宋军不战自溃。
这场伏击战李茂信心十足,站在高处向城关镇俯瞰,宋军被牢牢的困住,在火力网的包围下,很快就会收获胜利果实。
下令减弱攻势,免得伤到刘宝等人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影在宋军中折腾开了,一连斩杀敌人十数个,因为天色已经黯淡,看的不是特别真切。
过了不长时间,就见赵宋竖起了白旗,接着信安军突入将赵宋人马俘虏。
张俊负责这次具体的伏击战,离战场也近,看到刘宝单枪匹马深入敌阵活擒赵宋大将,他非常高兴,与有荣焉。
李茂让人将胡宪提上来,看着一脸不忿的胡宪,估计还在恼怒被刘宝活擒的事,“搜搜他的身上,看看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
一搜之下果然有收获,胡宪的印信随身带着,李茂要的就是它,至于胡宪的出身来历,倒不是十分在意,不过看胡安国的关系,没有特别为难胡宪。
在俘虏的宋军中,找到一个愿意执笔的人,李茂让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詹大芳的,先前的那封文书涉嫌造假,再追加一封书信,想必詹大芳非上当不可,一点纰漏都没有后把送给詹大芳的信送走。
接下来就是赚新津,张俊把刘宝找来,命三千人马换上赵宋的衣衫甲胄,由刘宝带领杀回新津,拿下新津正好再做一个陷阱等待詹大芳往里面跳。
段二面色凝重的把刚得到的谍报司情报交给李茂,“陛下,没想到宋超竟然使的是绝户计,一旦真的围攻广都,我军恐怕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李茂拿过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就知道宋超不可能在广都无动于衷,连城关镇那么好的防守之地都放弃了,原来就是为了麻痹信安军,等着信安军去攻打广都呢!
宋超确实胸有成竹,在得知籍县失守后,他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跟信安军打。
信安军一路攻城掠地势不可挡,宋超也看出硬碰硬讨不到便宜,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他在没让詹大芳离开之时就想好了要跟信安军打纠缠战,但在退出广都前,他必须得给信安军沉重一击,扭转籍县失守后的劣势,缠住拖延信安军进入成都府的步伐,这可是秦桧给他下的死命令。
第一二一二章 将计就计()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宋超命人在导江下游拦水筑坝,在得到三州镇告急的急报后,宋超仍然置之不理。
他乐得三州镇被信安军攻下,三州镇守军不过两千,全军覆没对大局影响不大。
按照斥候和谍报司的情报,这个宋超也算心狠手辣,竟然故技重施拿广都城方圆百里作为战胜信安军的筹码。
谍报司之所以能发现这个情报有着运气,因为宋超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信安军得到的只是片面的零星的情报,最后汇总到段二面前,段二分析后才得出来宋超要水淹广都的狠辣之计。
宋超为了不让信安军发现他的计策,很早就开始拦水筑坝,甚至比嘉定府的七水淹军还早。
段二得到这些情报的时候还不敢肯定,嘉定府七水淹军的凶险他听说了,不觉得同样的办法宋军会用两次,当信安军傻吗?还是宋军的智商不够?
段二让人秘密的在上游查看,得知在近百里之外,宋军修筑了数个大型的堤坝,那些水就像是悬在信安军脑袋上的利刃,只等信安军进入广都,宋超连广都一起淹没。
李茂不得不承认,宋超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一切以胜利为前提的铁血军人,魄力果真不小,信安军根本不可能怀疑到宋超连自己人都不要了,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啊!
“陛下,马上撤军吧!宋军大坝已经建成,广都我们不可能要了,还好我军驻扎之地地势较高,否则宋超可能已经下令决口堤坝了。”
段二也是第一次遇到宋超这样的狠角色,不过对宋超的计策他由衷的钦佩,虽然是敌对立场,不得不说宋超是个合格的军事将领。
“撤军?”李茂摇摇头,“宋超既然能舍得手中的人马,我们就将计就计,传令王经马上放弃三州镇,去把宋军的堤坝全部弄决口。”
“陛下,真要水淹广都?”段二觉得不如退兵到新津,“新津也在我军掌握之中,从新津兵发成都府未尝不可。”
“一旦我们退兵,宋超肯定知道计划暴露,对我们非常不利,随后的一系列计策全都作废了,为了尽快拿下川蜀,水淹广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可都是宋超的主意,我们不过是借用一下。”
李茂也不愿意水淹广都,可不这么做,后面已经开展的计划都得重新制定部署,牵一而动全身,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最符合信安军的利益。
当信安军佯攻灵泉,麻痹宋超后在夜里全线撤退躲避到高处,半夜时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