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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又对比清照式旧步枪,详细的列举了新式枪械的妙处,无论是射程,破甲深度,还是精准度,比旧式枪械提升了十倍有余。
用李谌的话说,哪怕是扔下锄头三五天的农夫,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个合格的枪手,拉出去就能上战场杀敌。
徐宁沉吟一声,“谌儿,新式枪械的造价几何?”
一想到信安军兵工厂是吞金第一大户,徐宁首先想到的就是花费,武器再好若是不具备大规模普及的基础,只能干瞪眼眼馋而已。
李谌由衷的赞叹道:“伯伯一句话就说到了重点,枪械是由最好的钢铁打造,而子弹则需要使用铜,铅等金属,造价嘛!四倍于旧式步枪,主要还是子弹的消耗巨大,谌儿离开金陵的时候,听说孙定大人已经向父皇建议展缓新式步枪的装备,否则朝廷又要勒紧裤腰带度日了。”
徐宁哈哈一笑,心说果然,既然孙定出头,内阁和信安军肯定少不了扯皮。
武器枪械越好用,花费也就越大,作为看守朝廷和信安军钱袋子的孙定,估计又要很长一段时间夜不能寐了。
徐宁也由此知道了为什么组建新军的流程被打断,原来后继组建的新军都会使用这种后装枪弹。
那么征召鲁达,李逵等人回师,是不是新军的组建又要接续上,而他作为信安军中的宿将,会搭上这次的顺风车,成为新军之一的军长?
李谌将盒子里的手枪送给徐宁,“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伯伯可以亲手验证一下新式武器的厉害,除了这把手枪,谌儿还带来了三百支后装枪,五千发子弹。”
徐宁知道李谌没有这个权力送他武器弹药,肯定是李茂一手吩咐安排,由此可见他刚才的猜测没错,新军之中必有他一席之地,顿时笑逐颜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蒙蒙亮,徐宁就起来操练人马,同时也拿到了从蒸汽战舰上卸下来的后装枪和子弹,等李谌等人吃过早饭,便迫不及待的领着众人前往城外的校场。
校场土地平整,各种操练器械齐全,在几百步外早有兵卒树立好了靶子。
徐元贞并不知道后装枪的事情,热情的拉着李谌前去打靶,他最是喜欢这种物事,往日里不可能敞开了玩个痛快,今天准备借着李谌的脸面,多打几枪过过瘾。
李谌有心让徐宁对比一下新旧两种步枪的优劣,朝徐宁点点头跟上了徐元贞的脚步,拿起清照式步枪进行射击前的准备,而手里的通条则是必备之物。
徐元贞手脚麻利熟练的装填弹药,“殿下,以前在皇家公学的时候,殿下就比我差了几环的成绩,今天给殿下一个机会,看看能否追的上我。”
“徐大哥,你我不必如此生分,这里又没有外人,还是叫我李谌吧!殿下来殿下去的,听着甚是别扭。”
徐元贞微微一笑,经过一两天的接触,二人仿佛又回到了在皇家公学同窗时的情景。
徐元贞见李谌不似作假,抬手在李谌的肩头捶了捶,“李谌,那我可就不让着你了。”
“怕你吗?比就比。”李谌也不是经常能接触到枪弹,少年心性哪有不喜欢玩枪鼓捣炮的,当即和徐元贞做出差不多的动作,很快砰砰之声响起,硝烟弥漫。
百步之外的士卒很快统计出了二人的成绩,徐元贞技高一筹,但李谌并不气馁,对着徐元贞微微一笑,让人拿来了新式后装枪和子弹。
第一一二五章 汉兴造()
徐元贞看到这新奇东西,眼睛哪里还挪的开,亲眼目睹李谌装弹射击。
枪栓一撞,碰的一声枪响,百步之外的士卒马上报来:“十环,正中靶心。”
李谌手把熟练的继续装弹射击,把手里的五颗子弹全部打光也不过一分多钟,直把徐元贞看的瞠目结舌,弯腰捡起一枚弹壳双眼熠熠生辉。
“徐大哥来试试。”李谌把新式步枪递给徐元贞,并且手把手的教授注意事项。
徐元贞使用清照式步枪已经非常顺手,因此上手很快,时间不长就掌握了新式步枪的射击技巧,立即喜欢上了这种铜壳子弹的枪械,大有爱不释手之感。
徐宁麾下营长以上的信安军军官都有幸试炼打靶,对新式步枪的评价甚高。
他们皆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儿,有此利器在手,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打不赢?
李谌当着徐宁的面,将几种新式步枪适合的应用地形讲述一遍,后装枪弹最大的优势就是不用再使用先前的排队枪毙战法。
在单兵作战上优势强劲,而斥候营最先装备新式枪械,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以前信安军将士出于对李清照研发步枪的巨大贡献,亲切的将前装线膛枪称为清照式步枪。
而现在的后装枪,则因为枪身上铸有汉兴纪年字样,则被称为了汉兴造,也算正式为尊者讳。
打靶过后,徐宁继续在校场操练人马,李谌和徐元贞则返回了杭州城内。
徐元贞早来半年余,给李谌做了向导,准备带着李谌好好逛一逛日渐繁华的杭州城。
李谌对此城很有兴趣,盖因李茂当年深入敌境平灭方腊,堪称一段传奇,对父亲战斗过的地方,他一直都想走走看看,以慰心中孺慕之情。
二人身穿寻常百姓衣衫,不过身后几步开外另有七八个身材高大的人跟随保护。
李谌身为皇子,这种保护是标配,白龙鱼服最怕的就是遭遇意外,几个侍卫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李谌自己倒是无所谓,他虽然还没长大,但腰间有利刃,怀里还有手枪,若是有不开眼的招惹他,那才是一脚踢到狼牙棒,不死也得脱层皮。
徐元贞或许猜到了李谌的心思,带着李谌往当年激战的地方走去,除了杭州府衙之外,当年城墙附近战况最为激烈,至今还能看到一些残留的痕迹。
这一圈逛下来已经到了晌午,徐元贞做东道,请李谌品了品当地特色的美食。
吃的差不多了,徐元贞见左右没有人,低声对李谌说道:“李谌,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你得想办法把这些保镖甩掉。”
李谌还以为徐元贞又有新奇之物让他领略,倒是大大方方的吩咐侍卫们不必跟的太近。
上命难违,几个侍卫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却也不敢让李谌脱离他们的视线之外。
当李谌跟着徐元贞走进一条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小巷,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脸色有些阴沉。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徐元贞会带他来这种地方,这不就是花街柳巷吗!
徐元贞嘿嘿一笑,“又不是动真格的,只是见识见识过过眼瘾而已,别告诉我你不想,放心吧!都是清白干净人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是想也不敢请你来呀!”
李谌见徐元贞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别的就不太好了,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定力和自制力。
毕竟这方面他一直以李茂和李无生为榜样,随即嘴角微微一咧,貌似以父皇李茂为榜样,好像不太好啊!
小巷的尽头有个死胡同般的小院,徐元贞轻车熟路的叩打门环,对一旁的李谌说道:“这家有三个小娘,乃是一母所生的三胞胎,年刚及笄,讨这个生活也是迫不得已,你若是有意,把她们全部带走,反倒做了一回活菩萨呢!”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中年妇人,看到徐元贞,面无表情的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原来是小公爷,快快里面请。”
院内的建筑略显残破,但里面打扫的非常干净,中年妇人把李谌二人带到厅堂,亲自奉上香茗,退出后没多久,三个穿戴一样,长相一样的少女联袂而来。
李谌眼前一亮,倒不是三女多么美艳漂亮,他身在宫禁之内见过的侍女和女官不知道多少,容颜之上超过三女的多矣!
只是一下子看到三个一模一样的人,视觉上的冲击力非言语可以形容。
三女是典型的小家碧玉,李谌刚才听了徐元贞的解释,知道她们并非暗娼之流,只是会一些乐器,以此补贴家用,或许是并非行当中人,反倒让她们在这花街柳巷小有名气。
李谌看了徐元贞一眼,以前还觉得徐元贞和雪儿姐姐,娇儿姐姐是良配,如今看来还是两位姐姐看人的目光高出一筹。
徐元贞也算青年才俊,没想到还喜欢这个道道,不知道那个孙元亮是否也有些瑕疵,或者男人都是如此?
三胞胎少女乐器水平一般,但是天生一副好嗓子,唱的采茶调悦耳动听。
李谌也就是图个新奇,半点男女心思都没有,而徐元贞也没表露出丝毫急色的意思,让李谌觉得有点错怪了对方。
半个多时辰过去,李谌见三女面色微红,鼻尖见汗,转首朝徐元贞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面值百元的银元宝钞,这对李谌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怜悯怜惜之心皆有。
只是没等这张银元宝钞送出去,外面传来啪啪的敲门声,那个中年妇人还没走到门口,大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飞起的门板把中年妇人撞个正着,跌倒在地惨呼了一声。
“就是这里吗?胆敢骗我家少爷的银元,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那三个骚蹄子呢?通通给我带走,先让少爷过一水,也好消解少爷的心头之恨”
说话的人身材魁梧,长相凶神恶煞也似,身后还跟着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帮闲。
也不理睬地上呼痛不已的中年妇人,径直奔李谌等人而来,还没走近就伸手去抓三个惊怯万分的少女。
三女已然乱了方寸,齐齐朝李谌和徐元贞身后退去躲避。
第一一二六章 口彩()
“慢来,慢来,不要吓到几位小美人,几百银元而已,本少爷又岂会放在心上。”
大门外又走来几个人,不过开口说话这位口音非常奇怪,李谌等人望去,发现的确不是国人模样。
高眉深目,肤色略显白皙,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在其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肤色样貌的人,一股趾高气扬的感觉肆意张扬,浑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只是瞥了李谌和徐元贞一眼,目光随即火热的集中到了三个少女身上。
徐元贞轻哼一声,“这年头,阿猫阿狗也人模狗样的了,不知道哪个裤带松下出了这么个玩意儿,真是败兴。”
李谌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诧异道:“看他们的样子,并非国人,不知道是哪里的?在杭州府城内如此嚣张跋扈,莫非有其他的根脚?”
徐元贞来杭州府的时间虽然短,但对城内的一些状况了如指掌,面带讥讽道:“一些国外商人而已,倒是市泊司将他们待若上宾,毕竟是很大的采购商,朝廷出产的商品,有四分之一通过市泊司销售给他们,仗着赚了些银钱,真把自己当做本地人了。”
徐元贞对这些外来户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信安军毕竟不隶属于地方,地方如何招待这些不远万里而来的客商,信安军等闲不会插手。
李谌哦了一声,心里有了数,朝廷对外商贸走的路线如今只有水路,通过南洋,一路向西。
最远的地方据说已经达到了名为拜占庭的帝国,总之西边乱的很,除了拜占庭帝国,还有塞尔柱帝国,阿拉伯帝国等等,即便有了贾尼的情报,亦是乱哄哄的分不太清楚。
李茂创建信安军伊始,对商业贸易便大力扶持,最初是和高丽人,倭国强迫半强迫的做生意。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工厂如雨后春笋大爆发,如今南洋也只是一条通道,真正的大客户反而是那些乱糟糟的西边各个国家。
李谌就在无意中听说过,新朝乃至信安军,下一步的商贸重点就是对西边加大砝码,争取采用经济战的模式全力掠夺资源,倾销商品,对这些西边来的客商高看一眼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李谌心里同样有点不快,做生意归做生意,信安军敞开门对外地客商一视同仁,如果依仗这一点客气,便想反客为主,那就是拨错了算盘自己找死了。
李谌历练的经验少,人生阅历还不丰富,但陪伴他成长的全都是人精,只通过简短的对话,就猜到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无非是那个外地客商偶然见到了清秀可人的三胞胎姐妹,想要据为己有,用欺男霸女可以概括,而那些帮闲则是货真价实的国人,也是为虎作伥的败类。
脑海中想着这些宛若电光石火,而那个满脸急色的外地青年客商似乎等不及了,带着人扑向三个瑟瑟发抖的少女,眼看就要羊入虎口,徐元贞正想出手救人,不过有人比他的动作还快。
咻咻几声破空响,急色的青年客商手臂掌心被两支弩箭贯穿,其身后跟着虚张声势的帮闲也人人中箭。
破空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有三四个侍卫敏捷如狸猫,翻墙而入护在了李谌身前。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很快戛然而止,因为叫的最欢的几个人,脑袋不是被弩箭瞄准,就是被顶上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为首的那个青年客商强忍着手上的疼痛,脸色煞白的看着李谌等人,“你们好大的胆子那就留在这里不要跑”
李谌见徐元贞没捞到动手的机会,笑着安抚道:“徐大哥和这些人动手不免失了身份,而且还涉及到地方,看来只能去府衙走一趟了。”
该有的规矩,李谌不想破坏,徐宁是坐镇杭州府衙,但治理地方另有官员。
朝廷近来愈发重视军政分离,这件事如果绕开地方官由信安军处理,将来必然会出现扯皮的现象,因此李谌不想让信安军插手,且看看地方官如此解决。
徐元贞微微撇嘴,“就凭他们冲撞了你,全都砍了脑袋也不冤枉,更别说还强抢民女,真当他们自己是大爷了,走,送过去看看李孟博怎么断这个案子。”
李谌眼前一亮,“可是李光的长子李孟博?没想到他出任了杭州知府,去看看也好。”
李孟博的大名李谌听说过,乃是江南真正的名士之流,绝非虞青帆可比,随着李光出仕金陵,李孟博也被举荐出任了知县,没到一年便因为治理地方有功而升迁为杭州知府。
徐元贞点点头,“本地知府是李孟博,而市泊司的制置使则是胡铨的儿子胡澥,这俩小子都是沾了其父的荫光,没有经过皇家公学的学习便出仕做官,虽然名声在外,但具体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是很了解。”
李谌朝几个侍卫点点头,侍卫们带着国外的青年客商等人离开了小院,李谌这才把百块银元宝钞递给三个少女其中的一个,轻声说道:“不用怕,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伤了人见了血,无论是中年妇人还是三个少女都惊骇的难以自已,倒是接了李谌银元宝钞的少女首先回过神来,去察看中年妇人的伤势,另外二女则一溜小跑直到门口,显然后知后觉的好奇这件事会怎么解决,真的不会再被人找麻烦了吗?
杭州府衙被徐宁占据做了信安军在本地的节堂,新建的知府衙门则是张浚在杭州府时的官邸。
无论大小还是气势都不弱于旧有府衙,门口两尊石兽雕刻一摆,大门上悬挂着明镜高悬匾额,两旁还站着一班衙役,自有一股气势。
受伤的国外青年客商没少来知府衙门办事,临近衙门口顿时大喊大叫,间或夹杂着自己的母语,显然是太过激动所致。
如此离着知府衙门很远就惊动了衙役们,纷纷上前察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