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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楼一看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再转过臻首已然眼泪汪汪,把李茂和吴月娘吓了一跳。
孟玉楼拿起那张类似金字塔的算式,眼泪夺眶而出,“大郎,这是什么?难道……难道又要害人不成?”
吴月娘好奇的瞥了一眼,也跟给雷劈了一样,两女缘何跟李茂纠缠不清,甚至为了李茂不惜陪着李茂一起死,起因不就是清河县金银铺子一案吗!
作为当事人,孟玉楼和吴月娘对经历过的那场噩梦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忘怀,而李茂写在纸上的内容,几乎就是金银铺子一案的精髓内涵。
李茂开始没明白二女为何情绪失控,等二女哭哭啼啼的说起往事,李茂哭笑不得白眼连翻。
他抑制金钱方面的风险还来不及,哪会带头搞破坏啊!
估计是当年三人差一点同赴黄泉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是关心则乱,试想就算他用歪门邪道敛财,现在谁还管得了自己?
第一零零零章 头彩()
李茂之前想到的救急之法,灵感来自后世的博彩,而且信安军辖地蹴鞠盛行,原本就有这个基础,稍微变化就可以加入投注这个环节。
书房内演算半天,无非是计算概率学,另外再增添奖金的结构,杜绝漏洞。
因为金字塔型的结构与多年前金银铺子一案的返点类似,让孟玉楼和吴月娘勾起了伤心事。
李茂把投注之说详细的给二女讲了讲,不愧是一家人,当即就反问这样弄会不会赔钱,王府填补不了这么大的窟窿。
搞投注会赔钱?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说财源滚滚来,也得金山银海啊!
之所以演算良久,思虑重重,正是因为李茂知道管理的重要性,否则这一开源之法,或为蠹虫所趁。
李茂成势之初,上下一心,清明的很,但十几年过去,各方面的问题暴露出来的不少。
谍报司,内务司这两个情报机构呈报上来的腌臜事儿每天都有,有时候李茂看了恨不得杀个痛快。
不过静下心来,李茂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状况,并且引后世锦衣卫,东西厂为戒,谍报司和内务司只有侦查之权,而无逮捕,审判之权。
思绪回到眼前,李茂安抚好了孟玉楼和吴月娘,立即找武大郎,方翰前来商议具体细节。
以各地足球蹴鞠队伍为基本框架,推行投注博个彩头,李茂只说了个大概,武大郎和方翰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经商多年,武大郎等人的商业嗅觉极其敏锐,而且看懂了李茂所谓投注的内核,无不喜形于色。
李茂拍打桌案,目视武大郎等人,“投注只准乡绅官绅之家参与,平头百姓升斗小民切记不可沾染,而且每注一块银元,一家最高只得百注……”
李茂为了弄点快钱,可以说煞费苦心,但武大郎和方翰等人却基于商业的考量,直接反驳了李茂的告诫。
武大郎笑嘻嘻道:“殿下,升斗小民没有银元还有铜币呢!完全可以允许使用铜币投注,也起始一枚铜币,止步于百注,即便一无所得也不碍生计。”
方翰也赞同道:“殿下不可小觑升斗小民,一个月一场赛事,而百姓之家拿出几百枚铜币,仅三五日薪资而已,况且殿下强迫士绅购买投注,升斗小民完全可以自愿啊!”
李茂最后被武大郎等人说服,投注之事迅速推进,武大郎也是穷疯了,但凡燕京城内薄有家资者,最少购买一注,最多者百注。
方翰倒是思虑周祥,把蹴鞠赛事宣传的比较到位,并且详细的让人宣讲投注规则,吸引了不少升斗小民参与其中。
为了一炮打响,投注彩头的第一场赛事,可谓精挑细选,一个是去年的冠军信安军州队,一个是今年杀出的黑马燕京队,双方实力相当,各有几个街头巷尾都熟知的“明星”球员。
比赛前一天,武大郎等人把投注统计完毕,即便有心理预见,也被详细的数字吓了一跳,竟然超过了三百万银元。
李茂搞的不是后世的投注彩头,而是“文体两开花”,每一个投注都有一串编号,比赛的胜负结果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在这一串数字当中。
按照武大郎的计算,如果谁家真的祖坟冒青烟,走了狗屎运,中了头彩,那基本上是一辈子衣食无忧,足以富贵传家。
李茂搞出了这么一个畸形的产业,第一场比赛自然要亲自出面捧场,不但全家齐上阵,燕京的内阁学士们也集体前来观摩。
齐王,燕王都出面了,那些被迫购买投注的官绅富户们能不捧场?幸好李茂早有准备,把比赛的场地选在了一座山脚下,众人可以在山脚乃至半山腰观看。
陈文昭坐在李茂身侧,脸上的神色十分不好看,当年李茂险些被斩首,案子的经过他十分清楚,再对比眼前所谓的比赛投注,分明就是当年金银铺一个路数。
如果不是李茂阐明这是为了救急,缓解信安军的财政压力,陈文昭早就拿出老师的身份训斥李茂了。
李茂也知道老师什么性格,好说歹说才让陈文昭消气,至于效果如何,还得看这次比赛的结果。
比赛还没有开始,围观者便已达到四千余人,无不交头接耳的讨论,重点无非是这次哪个队伍会获胜,你投注了哪一队,甚至还出现了相当专业的点评。
也有人注意到了投注开奖,但并没有抱什么希望,认为只是增加几分噱头而已。
一注一块银元,有钱的不在乎,没钱的也舍不得,至于升斗小民,各种工人,手工业者,投注最多也就几十枚铜币,权当乐和乐和。
为了彰显信安军对这次比赛的重视,开球的是燕王李无生,当李无生把球踢出去,比赛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比赛的规则大体和后世的足球差不多,但也保留了一些此时蹴鞠的规矩,观赏性和精彩程度毋庸置疑。
一场半个时辰的比赛,欢呼喝彩声不绝于耳,最终信安军州队略胜一筹,比燕京队多中两球。
胜负自然也有赔率,而且投注信安军州队的人比较多,所以即便投中了也没多少进项。
但是当燕王李无生监督,抓取投注编号的时候,围观的观众们纷纷提起了精神,只因李茂列出的头彩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
很快一串数字就被先后顺序排列出来,细节不必考究,李茂也希望有人能中个头彩,否则下一场比赛谁还投注?
因为计算和排列得当,而且投注的编号具有唯一性,所以肯定会有人中头彩,李茂也想看看这个幸运儿是谁,完全就是记录的开创者啊!
头彩有二十万银元之巨,哪怕是家资巨万的人也会心动,凭空多出二十万银元,做梦还不得笑死啊!
而且信安军乃至燕京王府的信誉没的说,之前被强行购买投注心里产生的那点不快,很快随着头彩的那排数字编号的出现而消失。
众人都拿着自己的投注编号与列出的编号比对,生怕看错了。
第一零零一章 韩二投中()
韩二是燕京城内一个小绸缎铺子的东家,上半辈子穷困潦倒,年轻的时候还能依仗力气和胆子做个泼皮捣子,混两个银钱花销。
年岁渐长,被衙门官差衙役收拾几回,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后来连饭都吃不上,饥一顿饱一顿可以说凄凄惨惨。
但是韩二有个好侄女,原本失去音信很久,不曾想在燕京城庙会相逢,算是时来运转,因为他那个侄女是韩爱姐。
韩爱姐嫁给杜壆,可以说是飞上枝头做凤凰,随着杜壆官儿越做越大,韩爱姐地位水涨船高,又给杜壆诞下子嗣,深得杜壆的疼爱。
前时李茂和韩爱姐相遇,说过韩爱姐的二叔偷鸡摸狗什么都干,还对王六儿动手动脚,李茂当时还笑言把韩二送去劳动改造。
等韩爱姐和杜壆结篱,韩道国和王六儿找着了,跟着韩爱姐享清福,捣子韩二反倒不知所踪。
等一家人再次相逢,韩二眼睛都不够用了,他以前对王六儿动手动脚,现在再看王六儿已然生出胆怯。
盖因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大,韩道国夫妇跟着女儿沾光,迎来送往非富即贵,杜壆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岳丈岳母也爱屋及乌,顺应信安军的发展给韩道国弄了个绸缎铺,做纺织品的生意,家里的活钱儿少说都有三五万银元。
韩道国两口子还算厚道,没给韩二脸色看不说,王六儿也念着和韩二有过那么一段儿,和韩道国商量,出了银钱给韩二弄了个绸缎铺,算是有个正经的营生。
韩二后来才知道哥嫂一家缘何发迹,敢情是抱上了信安军的大腿,信安军赫赫有名的名将,王府内阁的学士杜壆竟然是他侄儿女婿。
不知道这层关系倒还罢了,知道了不加以利用不是韩二的性格。
他在街面上混过,在燕京也听过杜壆的风评,自然不敢跑到杜壆面前拿大,但这不妨碍他扯大旗作虎皮,拿着自己的身份在燕京城里招摇。
杜壆的牌子还是很管用的,颇有些不明就里的人巴结攀附韩二,搞出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情。
韩二其人其事也算一个小小的缩影,通例,这也是李茂面对谍报司,内务司查访所得皱眉的原因之一。
返回头再说韩二,守着一个绸缎铺,经营所得吃吃喝喝没问题,想大富大贵差的十万八千里呢!
而且随着他牛皮越吹越大,找他托关系办事儿的人越来越多,来头越来越响亮,再这么下去,按照韩二的江湖经验,这牛皮马上就要吹破了啊!
就在前两天,杜壆小舅子袁朗的小舅子找到了韩二,想跟韩二合伙做一笔大买卖。
两个人都算靠着杜壆这棵大树乘凉,称兄道弟很快热络起来,但是袁朗的小舅子人家是真有钱,张口闭口几万几万银元,韩二几口老酒下肚,醉了七八分就答应了合伙做生意。
他吹完牛皮就忘了,袁朗的小舅子当真了,琢磨着韩二毕竟是韩爱姐的亲叔叔,关系挨着杜壆更近,下了血本置办了一艘海船,然后找到韩二索要五万银元的合伙本钱。
韩二顿时抓瞎,想不承认,人家海船都买了,等米下锅呢!承认,把他骨头渣子都榨出来,别说五万银元,五千银元都拿不出来啊!
也就是在这个当口,投注之事强行派到他头上,韩二也不在乎一块两块银元,随手就买了一注,然后比赛开始,他借着这个由头躲着袁朗的小舅子。
可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早晚是个事儿,万一被哥嫂乃至侄女知道,怕是再也捞不到好处。
韩二的头发都快愁白了,最后索性光棍,准备和袁朗的小舅子摊牌实话实说,要钱入股没有,要命,估计被打一顿跑不了,但袁朗的小舅子肯定不敢真的杀了他。
有了受些皮肉之苦的心理准备,韩二起身就要离开赛场,恰好这个时候头彩的编号出来了。
韩二瞄了一眼,下意识的拿出自己的投注号码比划了一阵,一个两个三个……
韩二的身子有点不受控制了,因为手里的号码和头彩的一模一样,这是中了头彩?
头彩是多少?二十万银元啊!韩二浑身颤抖,精神有些浑浑噩噩的直奔赛场那边。
找到了管事的人,声音发颤好似不是他嗓子里发出来的,“我中了,是不是中了?”
李茂鼓捣的比赛和投注,可都是记名的,也就是说韩二手里投注的号不是自己选,而是按照顺序分配所得。
办事的差官核对了韩二的号码和登记的信息,看韩二的眼神都不对了,满满的都是嫉妒,这是登记在册的有底档,做不了假,冒不了名。
头彩啊!这运气简直和被雷劈了差不多。
“没错,就是你中了,头彩……”差官还想告诉韩二暂且等待片刻,因为除了头彩,还有亚彩,季彩等等,要一起颁奖兑付。
韩二剩下的话都没听到,确认自己中了头彩,顿感喉咙添堵呼吸不畅,脸色青紫发胀,双眼一翻直接晕过去,嘴里还冒着白沫子。
中了头彩的人晕死过去,造成了更大的轰动,好在有经验丰富的人,知道这是太激动所致,又是扇嘴巴,又是灌辣子水,总算把韩二给弄醒了。
韩二整个人走路感觉像踩着棉花,使不上力,如果没有两个差官帮忙搀扶,估计得蛇形爬着走呢!
除了头彩二十万银元,另有几万银元分别被旁人投中,其中一个是纯粹的升斗小民手工业者,几枚铜币投中三万银元,激动的心情和韩二差不多,双眼看人都发直。
好在有个投中的原本就家资不菲,没把几万银元放在眼里,做了一会领奖代表,但也嫉妒韩二走了鸿运,毕竟二十万银元在他眼里也不是小数目。
出面给韩二等人颁奖兑付的是武大郎,武大郎和韩二见过两次,知道韩二是杜壆的叔丈人。
啧啧有声夸赞韩二鸿运当头,把一张信安银行二十万银元的汇票直接交到了韩二手中。
“武大,我不是做梦吧?”韩二跟什么人都能说上几句话,知道武大郎身份不亚于杜壆,以前没怯场过,反倒是现在害怕做梦,眼睛巴巴的望着武大郎。
武大郎哈哈一笑,“没做梦,就是你中了头彩。”
武大郎的确高兴,因为李茂的这个办法短时间内就会聚拢巨额银钱,让信安军渡过这次的财政危机,一个月若是来这么两场比赛,弄不好还会有盈余呢!
第一零零二章 外室()
韩二投中头彩,引起的效应是爆炸性的,几天时间就扩散开来。
武大郎趁热打铁,一个月办三场比赛,等到十月初,果真如他所想,不但平衡了收支,缓解了财政窘境,还大有盈余。
李茂耳提面命让武大郎等人见好就收,将比赛和投注降低到一个月一场,以免引发导向错误,使人沉迷其中反而不美。
泥沽寨码头,李茂亲自前来给方翰送行,顺便接洪熙回燕京,随着信安银行危机的暂缓,李茂这段时间让各个工厂加班加点的打造生产蒸汽机械,主要用于石见银矿的开采和冶炼。
一共十六台巨大的蒸汽机械被装船起运,李茂叮嘱方翰道:“这批蒸汽机械或多或少都有些瑕疵和毛病,在使用的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一定要详细记录,以待尽快改进。”
方翰做生意可以,钻研学术和机械只能下辈子再努力,好在随行的有熟练的工匠,有王府公学的老师学生,他只要管好大面统筹即可。
“王爷放心,只要这些蒸汽机械堪用,今年年底前,石见银矿就能向燕京输送银锭,最少也会价值五百万银元,明年肯定不会再出现赤字。”
李茂点点头,转而又叮嘱具体办事的老师学生和匠人,这些在他眼中地位等同于后世的工程师,蒸汽机的后继改良还得寄希望于他们。
时间稍微耽搁了一些,兵工厂的军火器械也运到了码头上,这次给远征真腊的舰队准备了一万支清照式步枪,火药铅弹十万。
方翰嘴角抽了抽,他去石见银矿挖矿,一到手,全被危昭德,闻人世崇等人拿去蛮荒之地放炮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取得成效,再这么打,一点回头钱看不到,反而令南下商贸受损,里外一算账,信安军亏大发啦!
李茂嘴上勉励南下运送枪支弹药的成贵,心里也在盘算真腊之战的得失。
打还是要打,但万里远征投入太大,即便有坚船利炮和枪械,进展仍然不大,不禁考虑要不要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