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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不畏死不说,即便要死也要拉一个信安军垫背,生猛的令人倒吸凉气。
不过和信安军相比,女直骑兵也不是没有缺点,第一个就是协同能力差的很,以个人勇武为主。
一旦士气低落或者阵列出现缺口,很容易被压制,第二就是装备差了不止信安军一筹。
基本上穿戴的都是皮甲,甲胄的坚固和兵器的锋利程度无法一两下破开信安军的甲胄。
吴用觉得以信安军现在的战斗力,和女追骑兵相比平分秋色,而这次战斗因为信安军准备充分,胜利应该不是问题,问题是会折损多少人马。
正如吴用所料,女直人的战斗力十分顽强,又有极其丰富的野战经验。
第一波被信安军射杀了二百多人没有一点骚乱和崩溃的迹象,只是多了一些咒骂言语,大多是痛骂奚人的污言秽语。
卢俊义很快下令变换战阵,十几人组成一个鸳鸯阵,开始穿插分割,以战阵配合压制女直人的野战勇武。
卢俊义手持长枪,迎面遇到的是女直猛将钠合钝恩。
钠合钝恩手里使用的兵器是狼牙棍,本想仗着自己膂力过人,将对面一看就是奚人主将的人一棍子打死。
但是棍棒相交,当啷作响,钠合钝恩双臂瞬间一麻,狼牙棍险些脱手而飞,对面奚人主将的力气竟然比他还强了几分,险些吃了大亏。
卢俊义呼了口气,纯以力气论,他不比对面的女直将领强多少,只是招式和巧劲加成而已,顿时收起轻敌之心。
长枪施展的仿佛出水蛟龙,招式连绵不绝,彻底将钠合钝恩压制。
这支女直人马主将一个照面就被卢俊义射杀,失去了统一指挥只能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但即便如此,仍然给信安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刘唐手里双刀上下翻飞,已经斩杀了五六个敌人,正杀的兴起,被蒲察婆罗畏逮着捉对厮杀,倒是斗了个势均力敌,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生死。
女直人两个将领被卢俊义和刘唐拖住,只剩下单兵勇武可依,很快被信安军的鸳鸯阵给穿插切割成一处处小战场。
信安军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往往是十几个人合围五六个人,女直人战死者越来越多,胜利的天平开始向信安军倾斜。
蒲察婆罗畏一招逼退刘唐,回首对钠合钝恩大喊道:“撤,朝高儿河那边撤退,奚人诈降设伏,不宜再次和奚人力战,先杀出重围再做计较。”
钠合钝恩高声回应,二人的想法不错,却不知正中卢俊义和吴用下怀,战场缓慢的朝高儿河方向转移。
卢俊义见女直人进入到了对信安军更有利的地方,终于施展出鸳鸯阵最富战斗力的打法。
长杆狼铣扒拉着,扰乱女直人的背靠背圆阵,钩镰枪不时将女直人钩倒,长枪兵紧跟着突刺,漏网的则被后面的刀斧手补刀。
刘唐那边同样的打法,甚至更加犀利,两刻钟不到就将七百多人女直骑兵消灭到只剩下二三百人。
面对这种高度配合协同,十几个人近乎一个整体的战法,女直人彻底被打懵了。
与此相对的是女直人的悍勇发挥到极致,往往以命搏命,宁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在信安军军兵身上砍一刀,刺一枪,导致信安军的战损增加到三成。
当女直人只剩下一百多人的时候,蒲察婆罗畏终于和钠合钝恩汇合在一起。
蒲察婆罗畏身上中了一刀一箭,自知杀出重围无望,用手猛地一推钠合钝恩,“你带着人跳河逃走,回去禀报大帅,我留在断后。”
钠合钝恩看着奚人还有五六百,死战到底也只能是死,他深深的看了蒲察婆罗畏一眼,“我若得活,汝妻子吾养之。”
蒲察婆罗畏带着身边的五六十人,抱着必死之心抵挡着信安军的鸳鸯阵。
钠合钝恩则带着没有受伤的三十多人,不要命的冲向高儿河,最终逃脱出去的只有钠合钝恩一人。
卢俊义一枪刺穿蒲察婆罗畏的胸口,枪尖透胸而过,挑飞了这员女直猛将,回首瞪视刘唐,“为什么放跑了那个女直将领?”
刘唐双手一摊,“吴用让我们放几个女直人回去,结果杀的兴起,我见大家都忘了,只能把那个家伙放跑,没有一个活人回去报信,怎么给古尔班拉仇恨啊!”
卢俊义闻听一愣,这才发现战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女子人,再看看随自己出战的信安军,立即明白了症结所在,这是杀红了眼,只记得杀敌忘了事先的吩咐和计划。
信安军施行的是军将轮换领兵,但卢俊义对这一千信安军骑兵大多认识,不认识的也脸熟面善,此刻停止了呼吸的信安军骑兵多达四百余人,受伤的也有二百多。
“把死去的袍泽找出来带回船上,受伤的就地缝合包扎上药,两刻钟后撤退。”卢俊义鼻音沉重的宣布这个命令。
第七零六章 战后总结与变卦()
刘唐的肩膀被女直人的马刀削掉了一块皮,随手抹了抹金疮药,面色凝重道:“女直人,果然比西夏党项战斗力高出一筹,这是一支劲敌。”
吴用此时下了鸡架山,正好听到刘唐的感慨,“相公说的没错,女直当为信安军第一劲敌,信安军和女直人的兵力相当,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还有埋伏的优势,虽然近乎全歼了这一千女直骑兵,但我军的伤亡竟然过半,这可是从没有过的损失啊!”
信安军忍着悲恸打扫战场,并且在天黑前撤离了来州地界,至于女直人如何报复奚人古尔班,古尔班能撑多长时间身死国灭,全然不在信安军的关切范围内。
对于古尔班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巴,翻脸不认人的货色,早死早好。
当卢俊义带着不到五百人的骑兵返回滦河出海口,看着被抬回来的五百多具尸首。
李茂为之动容,没有先问战况如何,而是立即杨帆出海,在海上举行了隆重的海葬。
风帆战列舰的旗舰内,李茂居中而坐,聚精会神的听着吴用和卢俊义的讲述,周围圈坐着信安军文武也时不时变换脸色。
吴用和卢俊义实事求是不会夸大女直人的战力,也不会贬低信安军的战斗力。
得出的结论是在各方面有利的情况下,略施小计打了埋伏战的情况下。
虽然全歼了一千女直骑兵,但信安军伤亡过半,信安军上下始知女直骑兵的强悍战斗力,尤其是野战能力,在同等兵力下对战信安军打不赢。
吴用做最后的陈述,“相公,女直人马上骑兵,越野步战,皆可称是信安军前所未见的劲敌,主要还是那种气势,信安军不如也。”
卢俊义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这只是单论战斗力,如果信安军能使用火器,比如没良心炮,炸药包,火炮等等,应该能略胜女直骑兵一筹。”
李茂设想过女直骑兵战力强悍,事实也证明没有划时代的火器作为杀手锏,信安军多年训练的重甲骑兵不是女直骑兵的对手。
吴用说的对,气势,那种新生王朝无可比拟的气焰正是信安军如今欠缺的,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具备。
因为信安军只是大宋禁军的一支,虽然李茂让信安军拥有了凝聚力和向心力,有了共同为之奋斗的目标和利益。
但缺的那股气势,除非李茂能登高一呼改天换地,否则远远无法达成画龙点眼的一笔。
“鉴于女直骑兵的战斗力,渤海沿岸以袭扰为主,接下来我们就去占据长兴岛,广鹿岛等地,作为袭扰辽西辽东的补给站,暂时避开女直金国的锋芒,飞地的取得,把目标放在高丽和倭国那边吧!”
李茂之言令信安军文武深以为然,以袭扰为主,既可以避免陷入缠战,又可以达到练兵的目的。
还能破坏女直金国沿海的经济,若是逼得女直人放弃沿海之地,女直人将再也没有可以和信安军在海上抗衡的本钱。
“水师不是一天建成的,女直金国现在没有能力打造有战斗力的水师,将来也不可能有,在海上,信安军所向无敌。”
李茂知道这次试探性的举动,让信安军上下对女直骑兵有了充分了解,目的达到了,损失虽然很大但非常值得。
以免信安军自以为铁甲重骑天下无敌,那样一来早晚会吃大亏,铁甲重骑士气有损不可避免,所以只能扬长避短,让众人知道信安军的优势所在。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有浪里蛟龙这个海盗做向导,信安军水师陆续消灭了盘踞在渤海湾大岛屿上的海盗。
交战过程无需赘述,那些落后一个时代的海盗船,面对风帆战列舰,面对猛烈的炮火,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基本上就是一扫光。
在广鹿岛补充过淡水后,信安军水师继续向东运动,穿过半岛海峡越过北苏州,进入到了鸭绿江入海口海域,再往南就是高丽海域,信安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高丽。
高丽建国已久,之前一段时间还曾经越过边城袭扰女直部落,被完颜阿骨打连续击败才老老实实的缩回去。
但是近几年随着辽金大打出手,高丽王朝抓住这个机会拿下了保州,改名义州。
正式将高丽疆域推进到鸭绿江一线,随后遣使和女直人建立兄弟之邦。
李茂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对高丽用兵,夺取飞地,因为他记得完颜阿骨打和高丽王朝的王俣先后病逝。
女直金国有完颜晟强势继位,而高丽王朝则发生了外戚专权的政变,正是信安军下手的好机会。
“高丽新继位的国王是王楷,由其外祖父李子谦辅政,这个李子谦出身于高丽庆源,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王楷,可以说位极人臣,被封为国公,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高丽王权的存在。”
李茂把自己知道的大概情况,当做信安军斥候侦察所知讲给吴用等人听。
“高丽国内现在的情况是王楷想铲除李子谦和其亲家拓跋京,情况应该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信安军趁机出兵可以利益最大化,无论是占领飞地,还是扶持某个人在高丽割据做傀儡,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刘唐哈哈一笑道:“那还等什么,女直人能把高丽国揍的不敢冒头,信安军也可以。”
吴用看着李茂手绘的高丽地理图,“相公,与其前往西京,不如直接在高丽开京一带登陆,那里有个不小的岛屿,还有出海口,信安军水师的战舰可以威逼开京,以武力直接叩开高丽过门,打高丽一个措手不及。”
计划没有变化快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解高丽王朝内部的情况后,吴用极力建议信安军水师在高丽国都开京一带直接登陆,并且占领江华岛等岛屿,给高丽王朝来一个闭关锁国。
吴用的想法代表了信安军文武的心声,也是和女直骑兵打过一场后心里憋着一口气。
扫光海盗只是小打小闹,针对高丽国都开刀,那才能缓解心头的郁闷有个撒气的地方。
第七零七章 江华岛()
李茂权衡利弊,觉得战舰直接怼到开京一带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是寻找一块飞地和支点。
但这次必须以海盗的名义开战,高丽国内肯定有大宋的海商,一旦信安军擅自和高丽开战,传扬回大宋对信安军非常不利。
而且现在还不是展现信安军水师强大战斗力给官家赵佶和政事堂诸公看的时候。
江华岛,古称沁州,面积近五百平方千米,与陆地间隔海峡不足三里,故而海峡又被叫做盐河。
岛上土地肥沃,可以种植稻米,栽种人参等作物,不过江华湾一带水域水文条件复杂,潮水落差大,还有很多暗礁。
乃是易守难攻之地,以往高丽国主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选择移驻江华岛避难。
危昭德等人抓到了几十个附近海域的渔民,正在询问江华湾和江华岛的情况。
原本还得找几个翻译,哪曾想这些渔民之中有人会说汉话,自称父祖是南闽渔民,遭遇海难不得返回祖籍,只能在此落户安家维持生计。
李茂和吴用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江华岛。
吴用放下望远镜道:“相公,江华岛是个非常理想的驻兵之地,而且海峡只有不到三里,若是在岛岸码头修筑火炮,完全可以挡住任何进攻。”
李茂笑了笑,如果选择驻兵之地,其实济州岛是最佳之处,而且可以作为进攻倭国的基地,能养活的人口也非常可观。
可惜济州岛现在是蛮荒之地,开发成本太高,把党项人安置在济州岛,这个冬天无异于让党项人自生自灭,不符合信安军的利益。
“那就拿下江华岛,将此岛修筑成信安军掌控高丽的桥头堡,可以派人回去传信,先期迁徙十万党项人过来。”
张经祖和刘悌带着渔民来到李茂面前。
张经祖说道:“相公,岛上有丁口三千余人,其中一千多是高丽国内的流放犯人,此人祖上是汉人,熟悉江华岛一带的水文气象,建议我们在涨大潮的时候登岛,他可以指路避开面朝大海一侧码头外的暗礁。”
信安军的风帆战列舰都是宝贝,万一触礁沉默,会让信安军上下心疼死。
李茂不敢拿风帆战列舰冒险,命令闻人世崇和阮氏三雄驾驭老旧海船准备登岛事宜,老式海船上也有几门火炮,用来对付江华岛上的高丽守军足矣。
闻人世崇可算有了用武之地,之前的风头都被危昭德等人抢去了。
他们这些之前反对大力建造风帆战列舰的水师将领脸都没地方放,心都都憋着一口气想扳回一城。
为此闻人世崇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还特意找到种江许以好处,希望火器营的炮手们能卖卖力气,帮他们争点脸面。
种江对此不敢怠慢,不是闻人世崇许诺的好处打动了他,而是作为火器营的一员,李茂的要求非常高,每一次战斗都必须拿出百分百的精神头。
大潮如期而至,尽管海水上涨可以让风帆战列舰逼近江华岛,但发动冲锋的仍然是老式海船。
江华岛有两个码头,每个码头周围都修筑有类似寨堡的防御工事。
闻人世崇必须先打掉这些寨堡才可以顺利登陆,否则会给信安军登陆的军兵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岛上的高丽军兵已经发现了十几条海船,正在忙碌的准备投石机。
在没有火炮的时代,这是对付登陆海船最有效的攻击方式。
另有四五百人在寨堡上严阵以待,只等信安军进入投石机的抛射射程,让他们失望的是,看起来像是海盗的信安军恰好停在了投石机的射程之外。
“种江,看你的了。”闻人世崇一声令下,水师的军兵们做好了登陆准备。
火器营的炮手们则娴熟的开始操作,将火药包放入炮膛内,塞入实心弹,测量射击的角度等等。
种江看到旗语,十几条老式海船的火炮都已经准备完毕,立即下令道:“一轮校射,齐发。”
随着旗语打出,二十几门火炮的炮口冒起烟雾,砰砰爆炸声不绝于耳。
实心弹在空中划出轨迹,其中近半落在了码头周边的寨堡上。
寨堡上的高丽守军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在他们的懵懂中,弹丸落下爆发出恐怖的攻击力。
投石机被三四颗弹丸击毁,余下落入寨堡内的弹丸带走了三四十人的性命,死状极惨。
种江对第一轮的校射比较满意,“自由炮击,每一炮火药总量一百斤,开炮。”
这个火药的总量,可以确保船上的火炮不会炸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