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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个世界缺了谁都会继续下去,时间是抚平一切伤痛的良药,并不会因为某人的意志为转移,所以别把自己看的多么重要,努力过活让自己活的快乐,比什么都强,尤其是女人,说白了不管地位多高,身份多么显赫,最终还得依附于男人存在,这一点在这个时代甚至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法改变,甚至束缚更多,与其整日愁眉苦脸,躲在没人的地方哭泣,为什么不多些笑容面对,起码会让在乎你关心你的人心里好受些。”
李茂特别了解朱琏这种人,认死理,一旦认准某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都不敢奢望能和朱琏缓和关系发生点什么,只盼着她不捣乱就行了。
赵桓有了新的太子妃,还有可能又有孩子的消息,给了朱琏不小的打击。
她翻身不想再看李茂,也不想再说话,可是腿一动脚踝处剧痛传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扭伤脚了?刚才酥麻应该没有觉察到,你忍一下。”李茂脱掉朱琏左脚的鞋袜。
看到脚踝处的确红肿起来,在朱琏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捋了捋,猛地用力复位。
嘎嘣一声响,朱琏痛的尖利惊呼,身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凤目怒视李茂,喝斥的话却说不出口。
她性格刚烈,但并非胡搅蛮缠,李茂为什么这样待她?她心里能没有数吗!
“相公?姐姐?”身后传来的惊讶声,让李茂急忙放开了朱琏的脚踝,顺手扯过锦被盖在了朱琏的身上。
朱凤英在李茂离开后没有了睡意,又觉得刚才和姐姐吵嘴,她知道姐姐朱琏是什么样的人,借着送赵谌回来当理由说几句软乎话。
这内宅跟她亲近的哪个能比得过一奶同胞?姐妹俩怎么吵也不能真的生份了。
结果让朱凤英没想到的是李茂会在朱琏房中,而且刚才的动作什么的有些欲盖弥彰。
正因为了解朱琏,还知道李茂是什么样的人,因此感觉特别的愕然,难以置信李茂和朱琏会有私情。
李茂自嘲般笑了笑,面对明显想歪了的朱凤英也没解释,把时间留给了姐妹俩。
朱凤英把赵谌放到床里,眼神有些不对劲的看着朱琏,“姐姐,你和相公”
“不是你想的那样。”朱琏一扭头,露出了涂抹金疮药的地方,顿时把朱凤英紧张的不得了。
“相公打姐姐了?相公怎么可以这样。”朱凤英还以为李茂要对朱琏用强,起身就要去找李茂理论,手腕却被朱琏一把攥住。
朱琏心膛一热,顿感还是亲妹妹关心自己,“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摔倒,还扭伤了脚踝,是李茂送我回来的,他没对我怎么样。”
朱凤英松了口气,随即讶然道:“姐姐,你这还是第一次替相公说话,你看这样多好,咱们都是一家人,天天闹别扭,难道还能闹一辈子吗?”
朱琏听了李茂刚才那些言语,心里憋闷的无处宣泄,妹妹的关心让她心防决堤,告诉了妹妹赵桓新纳太子妃,还即将又有子嗣的消息。
朱凤英叹了口气,现在好像她才是姐姐,揽着朱琏的肩膀软语安慰。
说到伤心处,二人情不自禁的抱头痛哭,姊妹间的隔阂经此一事消融了。
石烛火苗抖动,李清照做好今天的实验笔记,恰好李茂推门而进,忍不住促狭道:“相公这一圈走下来累不累?”
话音未落,李清照看到了李茂胸前的血迹,紧张的一跃而起,“相公受伤了?”
“没有,刚才是朱琏”李清照双眉一挑,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竟然敢对相公动手,她以为她是谁?还当自己是太子妃呢?我去找她。”
李茂急忙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是这么回事”李茂把朱琏的性格,难处告诉了李清照。
李清照冷笑一声,“三贞九烈也不过如此嘛!不是我对她有偏见,她那是性格有缺陷,好赖不分,也就是相公了,换做旁人,孩子都生了两个,看看方金芝,还不是和渊哥过日子,现在撵她走都不会走。”
“不一样的,我不在府中的时候,你多开解开解她,再那样下去肝气郁结,怕是活不了几年,她要是没了,玉娘会愧疚,凤英会伤心,她还是多活几年为好。”
李清照如果会说后世的言语,肯定会奚落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离别在即,李清照也不想给李茂添堵,今晚是属于她和李茂的,总说别人的事情多扫兴。
云雨缠绵,被翻红浪,有些食髓知味的李清照紧紧贴靠着李茂。
“叮嘱的话我想肯定都让相公的耳朵听出了茧子,就不多说了,我们在家等相公凯旋而归,到时候我给相公一个惊喜。”
李茂手抚如锦缎湿滑的玉背,“惊喜?你的惊喜为夫向来心惊胆颤,可别吓着为夫就好。”
李清照娇憨的一面上线,“哪有?这次真的是惊喜,相公就这么搂着我吧!这样睡舒服。”
已经快三更天了,李茂抱着佳人很快陷入深眠,反倒是李清照精神的没有睡意。
痴痴的看着李茂的侧脸,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傻笑,这个时候是半点女科学家的气质都没有的,只剩下了那个敢于一见钟情作词剖白心迹的李清照。
第七零一章 小试牛刀()
十月初一,忌嫁娶,入宅,出火。
宜祭祀,出行,纳财,会亲友。
李茂没有和家人依依惜别,一大早就趁着李清照熟睡,骑着汗血宝马带着三千铁甲直奔出海码头。
中午时分抵达造船厂,李茂亲眼看到了危昭德自夸的风帆战列舰,和记忆中看到的风帆战列舰略微有些出入,艏艉各有两门小炮,战舰两侧各有火炮二十门。
整体设计非常科学,船体狭长航速肯定很快,可以预见在逆风中也有极佳的操纵性。
危昭德作为全力推行风帆战列舰的水师主将之一,对这次出海实战报以极大的期待。
如果这次战绩出众,那他这个后来的降将必定会压闻人世崇一筹,盖过阮氏三雄和浙江四龙,成为信安军水师的头号人物。
“相公,原本末将也不敢打造这样巨大,与众不同的战船,但二夫人教授的那些航海知识,尤其是那些仪器,一下子打开了我们的眼界,借助六分仪,象限仪等等航海工具,绝不会在大海上迷航,再加上战船的火力配置,不是末将自夸,这一艘战船就能横扫百艘寻常海船。”
李茂也是在不久前知道李清照和危昭德等人早就改进了航海工具。
特别是借助数学知识和动手能力制作出的六分仪和圆规,量角器,平行尺等等,大航海的要素基本齐活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你现在也别夸海口,真出了问题自己抹脖子祭旗吧!”
李茂不是不知道水师内部的争论,而且他倾向于支持危昭德,但不拿出有力的战绩,说什么都是白搭。
除了四艘风帆战列舰,信安军水师还有海船二十五艘,皆是有原本的战船改装成的运输船。
船上可以跑马,最多可以载荷三百匹马和一千士兵,海战可以指望风帆战列舰,但登陆战这些骑兵和步卒才是主力。
战舰的指挥权牢牢掌控在李茂手里,但负责具体作战的是危昭德,张经祖,刘悌,韩凯这些海盗出身的信安军水师将领。
和危昭德理念冲突的闻人世崇,浙江四龙等人一面负责运输船,一面作为旁观者,想看看这些用近百万银元堆出来的战舰到底有多少战斗力,如果战力不佳,他们非得合起来把危昭德等人踩到死不可。
举行了隆重的祭祀龙王爷的仪式,信安军的水师舰队扬帆出海,随着经验丰富的水手操纵船帆,速度越来越快,李茂目测航速能达到十五节,这在此时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
凌振此次没有随军出海,炮手总管是凌振的得意门生种江,正在给李茂讲解战舰上火炮和陆地上火炮的不同之处。
风帆战列舰的火力非常强悍,发射实心弹,最远射程可以达到两千米。
在一百米的距离内,实心弹可以轻易击穿普通海船,甚至打个对穿。
炮手的训练非常熟练,可以做到三分多钟发射一炮,炮弹除了实心弹之外还有散弹和链弹,充分考虑到了海上的实战情况,对敌远近皆可达到最佳杀伤力。
把风帆战列舰的旗舰上下察看一遍,李茂对危昭德的信心上升了几倍。
怪不得危昭德死要钱也要再多建造几艘,这样的战舰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海上无敌的存在,要速度有速度,要火力有火力,激动的李茂都恨不得开始大航海时代。
信安军水师从沧州泥沽寨码头出发,沿着海岸线以外百十里向北航行,目标是来州,锦州和辰州与北苏州。
前期作战目的是封锁海上航道,夺取补给岛屿,使整个海湾不再有别家的船只航行,将整个渤海湾圈为信安军的势力范围。
来州和锦州,就是古时的平州和营州,后来契丹人崛起占据这两地,改成了现在的名称,但宋人依然把这一带称为平营之地,是控制辽东的战略要地。
此时的平州和营州,皆已被女直金国占领,只有奚人古尔班在平州以南,滦河以北的地带勉强支撑着刚刚建立不久的奚国。
海战的爆发突如其来,在信安军水师刚刚接近平州方向海域的时候,就遭遇到了一伙海盗。
这群海盗拥有船只三十余艘,显然没见过风帆战列舰,只看到了双方船只数量差不多,就想扑过来打劫。
李茂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看了看身侧的危昭德,“这算是开胃菜,表现表现吧!”
战舰上喊话作用不大,尤其是战舰与战舰的配合,信安军水师自有一套旗语。
随着危昭德拿出三种颜色的小旗分别举过头顶,负责传递信息的旗手在高处重复着危昭德的动作。
四艘风帆战列舰一字排开,战列舰的命名正是因为只有这种队形能发挥出战舰的最佳火力。
这和传统的海上战术有着明显的区别,因为不再依靠接舷战决定胜负。
信安军水师已经训练多时,但对面的海盗根本不明白,反而觉得眼前的肥羊有点傻,排成一排更方便海盗接舷作战,想想可以轻易夺取海船,海盗们兴奋的哇哇大叫。
航海仪器和工具的发展,不止有利于战舰,对火炮也有巨大的推动作用。
种江此时就拿着各种仪器测量着,危昭德下令可以开炮的命令已经传达到他这里,但种江不为所动。
直到海盗的船只距离风帆战列舰还有百丈的时候,他才大喊一声:开炮。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实心炮弹在海面上划过一道痕迹。
只是这一轮炮击,就击中了海盗的二十艘船,其中有八艘被直接击沉,余下的受损程度不一。
一波炮击就把海盗们打懵了,面对这种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打法,反应过来的海盗头领立刻下令撤退逃跑。
可惜为时已晚,风帆战列舰的速度比海盗的船只高出几倍,绕了一个圈就把海盗剩余的船只堵住去路,又一轮炮击后,海盗头领明智的选择了投降。
危昭德原本就是海盗出身,对这种套路烂熟于心。
海盗投降未必是真,想借此拉近距离接舷登船展开肉搏战可能性很大。
所以对海盗的投降视若未见,但依然让海盗的船只靠近,目的就是想全方位的实验一下风帆战列舰的战斗力。
第七零二章 不足以成事()
事实正如危昭德所料,当海盗的船只距离战舰不到二十丈的时候,海盗船上射出十几条抓钩,想钩在信安军水师战舰的船舷上。
有那穷凶极恶的海盗不怕死的顺着绳索攀爬,和攻城一个道理,跳上敌船就是胜利的一半。
然而这根本不可能实现,水师炮手已经更换了炮弹,铁皮包裹的散弹被发射出去,呈扇面短距离大范围杀伤。
那些还在爬船的海盗下场极其凄惨,直接被指甲大的无数铅弹打成筛子,噗通噗通落水,海面很快被染成了淡红色。
接下来没有任何悬念,海盗们吓破了胆子,真心实意的投降,但还没有沉没的海盗船也只剩下了三艘而已。
海狼计划小试牛刀,战果非常喜人,包括李茂在内的信安军将领喜笑颜开。
即便对危昭德满腹怨言的闻人世崇阮氏兄弟和浙江四龙也不得不拜服,很是诚心恭维了危昭德几句。
危昭德脸上流露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被张经祖提醒才想起这事儿还没完呢!
危昭德以前做海盗的时候,和张经祖等人纵横的是淮南东路外海,也就是后世的东海海域,对北方的海域和海盗岛屿都不熟悉,俘虏的这些海盗就是海上最好的向导。
被俘的海盗头领绰号浪里蛟龙,祖上往上三代都是做海盗的,也算是祖传的产业。
无本买卖生意不好的时候,还会客串一下海商,往返辽东地区和高丽半岛,对周围海域情况非常了解。
见识过船坚炮利的厉害,浪里蛟龙光棍的认怂,信安军问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盼着信安军能高抬贵手饶他一条小命。
他算是看明白了,海上有了这种没见过的战船,做海盗再无半点前途。
“不知是朝廷水师,小人有罪,只求诸位大人能发发善心,小人上有七十老母,下有还不会说话的孩子,干这个营生也只是为了活口饭吃”
危昭德这种海盗出身的老油条直接开口打断了浪里蛟龙的套话,“别在这念叨这些没用的,我家相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不问就闭嘴,否则现在就把你宰了喂鱼。”
李茂对海上的情报搜集工作进展一直不大,信安军水师以往更多是内河作战,因此对浪里蛟龙这个人重视些。
询问着海上有哪些海盗,平时停靠补给淡水的地点,对海岸线内陆的了解等等。
“大人,凡是在海上行商的,哪个没做过海盗啊!据小人所知,主要以盗抢为生的纯粹海盗,这片海上大概有七八伙,实力都差不多,船只都不超过五十艘,喽啰不过千人。”
“小人盘踞之地是石臼坨,据说唐太宗曾经在岛上驻跸十九天而得名,面积不小,林木茂密,只是地质比较差,地下基本上都是海沙,难以建筑长久的居住地。”
“再往北就是止锚湾,那里的水很深,每年刮大风的时候有很多海商和海盗都在那里躲避。”
浪里蛟龙去过的还有猪岛,长兴岛,广鹿岛等岛屿。
其中长兴岛面积最大,只是距离海岸不到二百丈,经常有女直人,渤海人和高丽人上岛。
而广鹿岛实际上是个小群岛,主岛土地肥沃,淡水充足,甚至还耕种了一百多亩地,目前被两伙海盗联手盘踞,是海盗中势力最大的一支。
李茂把浪里蛟龙所说的几个岛屿和后世记忆中的岛屿比较,基本上弄清了哪是哪。
“那就一路从西到动推进吧!先去乐亭南面的石臼坨,看看具体情况如何,有没有占据的必要。”
李茂命人把浪里蛟龙关押起来,以便随时询问海上的情况,其他被俘的海盗则由张经祖审问,凡是罪大恶极的皆砍杀了喂鱼。
当信安军水师抵达石臼坨,李茂很快放弃了占据此地的打算。
地理位置还行,但是岛屿基本上是河沙冲积而成,淡水也缺,没有太大的价值。
风帆战列舰继续东进,在浪里蛟龙所说的龟山岛附近停靠,这里的止锚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