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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茂的话童贯也听进去了,而且高俅的例子在前,说明太子赵桓这几年的经营,身边起码笼络了一批人,在朝堂上也有了开口说话的渠道。
若是再加上他这个赵佶身边的重量级拥护者,东宫之位只会愈发稳固。
李茂趁热打铁道:“现在朝中重臣,宫内的杨戬李彦都在揣摩上意处于观望之中,正是太傅插手的好机会,等事态明朗,太子还会记得太傅的好处?太子处在被所有人怀疑,甚至包括官家在内,心中急需得到肯定,太傅帮上一把那就是雪中送炭,而蔡京,李邦彦等人则是锦上添花,份量岂会一样?”
童贯被李茂说的动心了,主要还是他身份的因素,他就是一个太监,所得权柄来自于官家的信重。
而赵桓是未来的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真有活到赵佶升天的那一天,又该如何在新朝自处?
他已经老了,不想临死被赶出京城,更没有了年轻时那种拼搏之心,一旦失去眼前的一切,那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商谈这种易储,废立之事,向来是臣子大忌,但童贯和李茂的关系却因为商议这种事而愈发亲近。
“凌云既然看好太子,为何不现在暗中投效?以凌云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年纪,不是更应该交好储君吗?”童贯觉得有好处不该自己一个人占,拉上李茂一起分享才对。
李茂哈哈一笑,“要不怎么说太傅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此时此事,也只有太傅才能表态,而不会招来官家的反感,若是换一个外臣,早就被贬到天南海北了,当然,如果局势愈发明朗,东宫地位愈发稳固,那就黄鼠狼豆鼠子全跑出来乱窜,法不责众反而没事呢!”
童贯越想越觉得李茂分析的对,再加上他对赵佶的了解,郓王如果不搞小动作,没有外臣帮衬,东宫或许真的会易储,但赵楷的小动作越来越多,只会招致赵佶更大的反感。
“官家那里我会时常盯着,太子在东宫节俭的很,维系东宫班底缺了银钱也是不行,就以我们爷俩的名义暗中送五万贯吧!”
李茂乐的赚个顺水人情,反正这笔银钱会有童贯来出,五万贯已经不少了。
有了人还有银子的赵桓,应该会始终压住赵楷一头,让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北地种田,把朝臣们的精力牵扯到东宫位置的争夺中,时间,对他来说越来越紧迫了。
封赏的圣旨,官服印信等物已经发放,李茂离开京城就在这个月内,正好可以赶回去过个春节新年。
离家已经近一年,李茂和普通人一样有点想家,何况家中还有那么多牵挂。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似乎随时都会飘雪,李茂带着段三娘和庞秋霞来到了钱庄。
钱庄在京城开展业务以来,每个月的收益都屡创新高,尤其是李茂给武大郎和乔山灌输了后世银行的经营理念,存贷款玩的起飞。
银元和铜币的市场份额,已经稳稳站上三成,整个盘子达到了两百万银元之巨。
“相公,年底盘账的时候,大概可以达到两百三十万元,京畿地区乃天下最繁华的地方,钱庄的利息又比高利贷低很多,由钱庄扶持的产业,大多盈利,还贷潜力十足,明年这个时候,我有信心可以将钱庄的资本扩充到五百万元。”
乔山一边给李茂翻着账本,一边颇为自得的说道。
信安军的银元非常坚挺,因为成色好,别人无法仿制,老百姓和商贾们初步确立起对银元和铜币的信心,用后世的话说,李茂正在插手铸币税,而且前景非常明朗。
五百万银元,比价能超过铜钱七百多万贯,而受到银元的冲击,当十大钱在京畿地区已经彻底玩崩了。
只要银元可以流通的地区,老百姓甚至官吏都不是傻子,哪会舍弃硬通货银元不用,反而去用日渐贬值的交子和当十大钱,先前被赵佶蔡京联手割了一次韭菜,韭菜们还记得呢!
乔山也提出了银元的不便之处,和铜钱,金银一样不方便运输,这严重制约了银元和铜币流通的范围。
“乔大哥说的没错,这个缺憾,年前应该可以得到解决,清照一直在实验改进交子,楮纸的印刷问题,再等等吧!到时候把新印的纸钞和汇票拿出来,钱庄就可以继续攻城略地,彻底将劣币驱逐,使华夏大地各处都可以花销银元铜币。”
乔山见过李清照的试验品,还是有些粗糙,存在被仿制的可能,直到李茂说了新印的纸钞会加入各种防伪措施,还有编号记录流通,才让乔山放下心来。
晚饭就在钱庄里吃的,李茂也见到了好久不见的郓哥和棺材西施宋蕙莲。
第六七三章 赠妾()
郓哥大名还是乔郓,年纪和李无生相仿,和有自闭症倾向的无生相比,郓哥就是个捣蛋鬼,堪称乔家小魔王。
有郓哥在,这顿饭吃的既闹腾又其乐融融。
宋蕙莲多和李茂的内宅中人走动,已经知道当初若不是李茂一锤定音,她还嫁不给乔山,对李茂一向心存感激。
对待段三娘和庞秋霞也奉承的很,只是被叫做小夫人的庞秋霞一直虎着脸。
夫人就是夫人,前面加个小字,好生令人不快。
回到禁军校场军营,庞秋霞看到花厅内坐着一个妙龄少女,还有一个娇俏的丫鬟。
心中的不满迸发,狠狠的踩了李茂的脚,痛的李茂嘴角抽搐,她反倒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扭腰走了。
段三娘看着紫色不俗的少女,亦是横了李茂一眼,眼中尽是慢慢的幽怨。
李茂苦笑连连,来的是秋海棠和贴身伺候的丫鬟,向朗办事的确靠谱,但不送到李夔府上,反而送到军营,这不是给他上眼药吗!
随即看到向朗进来朝他挤眼睛。
向朗有不得已的苦衷,秋海棠是郓王赵楷惦记的佳人,他不但畏惧赵楷找他算账,而且很清楚李夔的为人。
若是把青楼的青倌人送去给李纲做妾,向朗敢保证会被李夔一顿耳光扇出府去,所以这个好人还得李茂来当,别人镇不住李夔啊!
李茂听了向朗的解释,看着一脸不安的秋海棠,估计这位花魁还不知道命运发生了改变。
给李纲做妾看似卑微,但李纲那种人肯定会善待秋海棠,比其在重霄楼卖艺强了百倍。
李茂此时也不说破,只是让秋海棠主仆准备一下,随他出去一趟。
秋海棠自从被向朗领出重霄楼,小心脏就没安稳过,她虽然还是青倌处子,但青楼的勾当从小耳濡目染,猜测自己可能被当朝红人买来,看样子是要送人。
被当成货物或者礼物送出去,这种卑贱的无奈让她怅然欲泣,却又不敢在李茂面前哭,生怕惹恼了李茂招来一顿毒打。
等上了马车,距离李夔府上越来越近,李茂见秋海棠紧张的好像随时都会晕倒,只得先给秋海棠透个底儿。
“你在重霄楼不过是在籍的青倌人,即便能红几年也不过赚个千多贯银钱留作私房,等红颜老去,或者又有新晋花魁,还有何人去听你唱曲?到头来难逃朱唇任人品藏,玉臂生张熟魏的境地。”
李茂一句话就剥掉了秋海棠的外壳,而且这都是前辈们的下场,秋海棠身子哆嗦了几下,想到那样的情景,不免心生绝望。
“眼下有个改变你境地的机会,那天在重霄楼,你也见到了李纲李伯纪,我看他对你心有所爱,便做个成全之美,让他闭门家中坐,佳人天上来,你可愿意?”
秋海棠猛地瞪大双眼,她还以为李茂对她有什么想法,或者把她作为礼物送给朝中的大员,没想到对象会是李纲。
秋海棠对李纲不陌生,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耳朵里没少听到过李纲的名字,尤其是京城名士对李纲多有好评。
“可是大宗正丞李伯纪?”秋海棠怕自己理解错了,小声询问道。
得到李茂的确认,秋海棠险些从座上出溜倒下,这和她的猜想天差地别。
原本以为要伺候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而且随时有被转手送人的可能,没想到真的是她所知的李纲李伯纪。
都说姐儿爱俏,和那些大员们相比,李纲堪称年少成名,文采斐然,是秋海棠曾经幻想的归宿,一朝梦想成真,反而像是在做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纲乃是进士出身,门风严禁,家法有规,你又是青楼勾栏出身,哪怕有我的脸面在,也就只得一个妾室的位置,所以一定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多旁的心思。”
青楼花魁和大家闺秀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天生就会多些勾心斗角的加成。
李茂可不想让李纲家宅不宁,好事儿变成坏事儿,因此提前敲打秋海棠几句。
李茂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但秋海棠知道这才是金玉良言,起身给李茂施礼,语带哭声道:“多谢李相公,妾身能脱离苦海,此生不敢忘相公之恩,必定日日为相公诵念经文,护佑相公长命百岁。”
李茂不了解秋海棠,见秋海棠知道进退,满意的点点头,此女性情偏向柔弱,和李纲的脾气秉性正好互补。
唯一的难题就是李夔,李夔的性格很倔,很难答应秋海棠这样的女人进家门。
即便是做妾,在李夔看来秋海棠也不够资格,现在就看他的面子够不够了,被李夔扫地出门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李纲还不知道好事将近,正在和李夔,来访的赵缨络商议修葺王贵妃陵寝的事宜。
北宋皇陵早有定制,如今是七帝八陵,其中包括赵匡胤之父的陵寝。
赵佶前些年在林灵素的建议下大修陵寝,只开了一个头,所以逝去的皇后和贵妃们另有安置之地,只能等到赵佶驾崩才会合葬,而赵缨络所求,就是生母的暂居之地。
李夔对这些规矩烂熟于心,把赵缨络答对的明明白白,有太子赵桓答应的银钱,这件事必会办的漂漂亮亮。
李夔最近心情不错,尤其是儿子李纲终于离开了管理宗室的大宗正府,擢升侍御史。
虽然没有接他的班做太常寺少卿,但侍御史更有前途,又是清流言官,同样符合他的期许。
李纲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当初还答应去北地五州呢!无论是大宗正丞还是侍御史,他觉得都差不多,不如去北地信安畅快。
对李茂所说北地五州的不一样,他很好奇,可惜身为官人不由己,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等做满一任侍御史再调往北地五州不迟。
赵缨络心愿得偿,正准备告辞离去的时候,李府的院子来报,新鲜出炉的金紫光禄大夫李茂来访。
李茂的身份和前几日相比大大不同,那时候还是从三品下的官职,如今可是正二品大员,李夔怎能缺了礼数,必须要亲自出门迎接。
第六七四章 苏大家的槽点()
“生子当如李凌云,令人羡慕啊!”
李夔对李茂非常欣赏,作为正统的士大夫,对文可治国,武可安邦的李茂推崇备至,以前觉得自家儿子李纲也算千里驹,但和李茂一比,差的太远了。
赵缨络掩口一笑,“李大人这话,官家也曾经说过,国朝一百六十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英才,既能作诗词又能知兵事,林道长也说这是文曲武曲下凡才有的气相,乃大宋之福,官家之福。”
李夔欣赏李茂,对林灵素很不待见,可这话是顺德帝姬所说,不好反驳什么,留下赵缨络这位帝姬,携李纲出门迎接李茂。
赵缨络微微噘嘴,她也想去,但身份地位摆在这,李茂再位极人臣也是臣。
哪有帝姬去迎臣子的道理,随即眉目一展,先行去了花厅等候。
李夔见李茂带着女眷来访,倒也没有过多诧异,反倒是身后的李纲略微怔了怔。
他当然认得李茂身侧的是重霄楼的花魁秋海棠,前时还在台上,这才几天就被李茂金屋藏娇了?
李茂进了花厅同样一怔,立即给赵缨络见礼,赵缨络看到秋海棠,使劲眨了眨眼睛。
确认过是花魁秋海棠,看李茂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透露着淡淡的鄙视,而且这是亲哥哥赵楷喜欢的女人,怎么被李茂抢走了?
分宾主落座,有下人上来奉茶。
李夔开口恭贺李茂,金紫光禄大夫啊!而且还是二十出头的同知枢密院事,上柱国,本朝开国以来堪称独一份,与王黼的连升八级不遑多让。
李茂谦虚应对,他怕李夔一会牛脾气上来不给自己脸面,很是夸赞了李夔几句,把老爷子说的浅笑不已。
赵缨络觉得李茂太虚伪,已经有三房正妻,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以往写过的那些饱含深情的诗词,都是假的吗?
“李相公,这位是谁呀?瞧着有些面善。”赵缨络心中不快,但毕竟还是小少女一枚,藏不住心思想挤兑挤兑李茂。
李茂正缺一个接话茬的人,暗暗给赵缨络挑了个大拇指,转首对李夔说道:“凌云知道伯父乃圣人门徒,送些金银财宝怕是会被赶出门去,这位秋海棠姑娘是京城第一花魁,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乃是难得的青倌人,凌云斗胆买来送给伯纪兄做妾,还请伯父不要推辞。”
除了李茂之外的人都惊呆了,赵缨络万万没想到李茂会把秋海棠送给李纲。
李夔更没想到李茂会给儿子送个小妾,而李纲则呆呆的看着秋海棠,脑海中轰轰作响,如此佳人就是他的了?
李茂给了赵缨络一个眼神,赵缨络竟然读懂了,笑面如花道:“李相公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如此绝色佳人竟然拱手相让,只是我家哥哥肯定要伤心一阵子呢!”
李夔回过神来当即变脸,起身一抖袍袖,“李相公,李家门第矮小,招待不得李相公,还请李相公谅解。”
这是委婉的赶人了,李茂早有预料,“伯父此言差矣,凌云十分仰慕伯父的才学,与伯纪结交之心更是纯粹,赠妾而已,伯父也该知道苏轼先生也曾经赠友人妾室”
“吾耻与苏轼为伍,未有妻先有妾,岂不是乱了纲常之道。”
李茂一看李夔的脸色,这是跟苏东坡有仇吗?苏轼乃本朝诗词大家,做过高官,但是和李夔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李茂对苏轼的诗词非常喜欢,但对苏轼这个人的了解仅仅流于表面,更不知道李夔为何借此发火。
赵缨络见李夔和李茂僵了起来,在场只有她能打个圆场,起身对李夔说道:“李大人,本宫有些饿了,不知李大人能否安排些宴食。”
李夔有火气也不能对赵缨络撒火,等李夔去给赵缨络安排吃食,赵缨络转首看着李茂,“李相公不知道乌台诗案?”
乌台就是御史台,因为办公场所种植柏松,上面常有乌鸦栖息,所以御史台又被称为乌台。
苏轼就是因为乌台诗案险些被砍了脑袋,多亏了赵匡胤不杀士大夫的祖训,否则苏轼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赵缨络喜欢读书,尤其愿意看本朝史料,对乌台诗案了解颇多,但她知道李夔不待见苏轼并非乌台诗案,而是看不惯苏轼的私德有亏。
李茂知道的苏轼,是那个以一曲江城子使人潸然泪下的痴情之人。
但是听了赵缨络的讲述,实在是大煞风景,李茂脸上的神情都忍不住尴尬起来。
苏轼对妻妾的态度截然不同,他对原配王氏的逝去痛彻心扉,所以能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千古名句,但是对妾室,可就有点不够男人了,最突出的槽点就是赠妾。
苏轼一辈子妾室很多,对妾室的态度仅仅是将她们当做自己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