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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般前往京城究竟为何,李茂没对任何人细说。
这种事细底只有他一人知道就好,毕竟牵扯到的人不能宣之于口,为此他连在京城的武大郎都不准备知会。
在信安军开拔之前,李茂等人骑乘快马一路南下,只用了一天半时间便抵达了京城。
宋江柴进等人都没有来过京城,看着百万人口的大城,家户热闹,处处喧哗,只觉得人间繁华超乎他们的想象。
李茂久在京城,熟门熟路的找了个偏僻的客栈住下,凭借记忆画了一张皇宫大内的大概地形图,交给燕青和时迁前去踩盘子。
直到此时宋江等人才知道李茂的目的是进皇城,感觉蹊跷却没有多嘴询问。
想来都觉得李茂此举大有深意,谁都没往严重的方面想。
燕青和时迁联手,再有李茂提供的简陋地图,当天夜里就把皇宫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时迁吃了一碗酒,晃着脑袋道:“相公,皇宫太大,房间又那么多,我和小乙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连皇帝睡在哪都没找到呀!”
李茂咳嗽一声,“此次来京城又不是找官家的麻烦,管官家住在哪呢!宁德宫的位置弄清楚了?”
燕青在一旁接茬道:“宁德宫很好找,听几个宫女太监言谈,那一片儿是皇后的寝宫。”
宋江捋着胡子问道:“可曾看到艮岳?据说天下美景尽在艮岳,官家或许住在艮岳之内也说不定。”
时间紧迫,李茂哪还管宋江对艮岳的兴趣,吩咐众人吃饱喝足,明天晚上另有安排。
李茂唯独把时迁留了下来,提笔写了一封信,又在时迁耳边低声说了说。
直把时迁听的两眼发直,懵懵的点头答应下来。
时迁二进宫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宁德宫外除了巡夜的诸班直和三五个宫女太监,冷清的很。
别看皇宫之内夜深人静,但寻常人等不熟悉路径,进来准保迷路,也就是时迁天赋异禀做惯了贼人,换做燕青独自前来都找不到哪是哪。
时迁怀揣李茂的亲笔书信,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李茂虽然没说破,但时迁已经猜到大概,他家这个经略相公,和官家的皇后,有事儿啊!
“怪不得能做相公,这帽子都扣到官家脑袋上了,不服不行。”
时迁摇摇头,自家经略相公风流韵事他不好说什么,办好这次的差遣才重要。
这么隐秘的事儿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说明什么?相公信重啊!
宁德宫内,自从郑皇后通过童贯给李茂传信,整个人就没安生过。
说提心吊胆有点过了,但总感觉脑袋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可能落下来,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发生了那件意外,郑皇后的寝宫内就没有再留宫女太监夜里伺候,生怕睡梦中说梦话,每晚都会咬着被角入睡。
半睡半醒之间,郑皇后突然听到几声猫叫,顿时睡意全无,啐了一口道:“还没到春天呢!叫唤个什么劲儿。”
话还没说完,宫窗传来咔咔的敲打声,吓的郑皇后翻身坐起,声音发颤道:“谁?秋婢吗?”
秋婢是郑皇后的贴身宫女,平常在寝宫外伺候,甚得她的欢心,结果召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
内心略有惊惧的郑皇后起身拿起披风,双脚刚沾地儿,宫窗哗啦声轻响过后,一个黑影窜了进来。
惊呼声还咔在郑皇后的嗓子眼,黑影抢先开腔道:“回的信到了。”
郑皇后双手捂住嘴巴,借着烛光看到黑影是个瘦小枯干的人,颤声道:“你说什么?”
“书信在此,一切尽在其中,皇后娘娘看罢之后马上烧掉,告辞了。”
时迁确认眼前的人是李茂要找的郑皇后,把怀里的书信往前一抛,窜出窗外还不忘把宫窗关上。
郑皇后惊魂不定,若不是眼前地上的书信,她还以为自己刚才眼花了呢!
猛地回过神来,郑皇后麻利的捡起书信,展开后凑近烛光观看,看完之后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软绵绵的坐在地上。
郑皇后想过李茂会有办法解决她面临的困境,但没想到李茂会这么大胆,简直是无法无天。
但静下心来一想,除了这种堪称绝户计的办法,还真无法一劳永逸。
这一夜郑皇后无法入睡,等到天亮之后用过早膳,吩咐宫女秋婢去传懿旨,将包括太子妃朱琏在内那晚的人都叫来,陪她在宁德宫用晚膳。
李茂这边确定郑皇后拿到了书信,白天也没闲着,让柴进去买两辆马车,宋江去租另外一家客栈。
穆弘等人则去买来了松脂和爆竹,他亲自赶工做了一堆“燃烧弹”。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李茂召集众人来到客栈房中,环视左右道:“今夜入宫,要做一件事,担着天大的干系,若是败露项上人头不保,诸位可敢与我同去?”
第六一五章交锋()
宋江感觉有些不妥,骨子里的忠君思想还在作祟,可惜身边的柴进,穆弘等人纷纷应声,准备跟着李茂干一票大的,他劝阻的话也说不出口。
李茂之所以把宋江带到京城,未尝没有给宋公明挖坑下套的意思。
这厮在梁山派系中属于带头大哥,只有把宋公明给理顺了,才可以确保信安军中的梁山派系在他掌控之中。
临近傍晚的时候,时迁把昨夜顺手牵羊弄来的太监服饰拿出来给李茂众人换上。
有胡子的尽量遮掩一下,没胡子的李茂头前带路,趁着夜色沿着御街直奔皇城。
李茂心里祈祷着能一切顺利,但怕什么来什么的墨菲定律很快上演。
在进入宫门后,迎面碰上了提举皇城司的郓王赵楷。
赵楷最近有点闹心,他看上了朱伯材的次女,准备纳其为妃,心里或许存着和赵桓别一别苗头的想法。
太子娶了朱伯材的长女朱琏,他娶了朱伯材的次女朱凤英,仿佛就能显出他不比赵桓差分毫的意思。
可是刚刚给朱伯材透个话,还没让父皇赵佶出面的时候,太子妃朱琏就给他找去训斥了一通。
无非是兄弟娶姐妹不合礼法,弄的赵楷好生郁闷,心里暗戳戳的发誓,等他占据东宫继承大宝,非把朱琏弄到手好生炮制一番不可。
好巧不巧的是李茂等人做太监打扮和赵楷迎头相遇的时候,宫门外又来了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车里坐着的赫然是朱凤英。
如果说郑皇后那天过后浑身不自在,那么朱凤英则彻彻底底的活在了恐惧中。
特别是失贞之后又有了身孕,对她来说简直是毁灭般的打击。
朱凤英年纪还小,六神无主之下把这件事告诉了姐姐朱琏,直把朱琏吓的险些翻白眼。
朱琏那天吃了亏,以为忍气吞声便过去了,可能牵扯到官家赵佶让她不敢声张。
郑皇后的态度还有些暧昧,再自己开解自己,前朝不也有扒了灰的皇帝吗!就当是被赵佶咬了一口。
她倒是有牺牲的觉悟,可没想到妹妹这一口被咬狠了,肚子里还多了一块肉,顿时让她乱了手脚。
几次三番去郑皇后身边敲边鼓,就是想通过郑皇后给赵佶透个话,兄弟娶姐妹不好听,姐妹嫁给父子更难堪。
可眼瞧着妹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再拖下去妹妹还能有脸面活吗?
朱琏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朱凤英,朱凤英瞬间心如死灰,好几次都把白绫系在了横梁上,准备来个自我了断,免得给父母蒙羞,让人戳破脊梁骨。
幸好朱琏吩咐朱凤英的婢女看的紧,否则朱凤英还真香消玉殒了。
今天早上接到郑皇后的旨意,朱凤英蔫头耷拉脑袋,斜靠在马车上发呆,一阵凉风袭来吹卷车帘,恰好被赵楷看个正着。
赵楷早就知道朱凤英和朱琏一样美貌如花,只是此时的朱凤英又多了几分西子捧心的病态美。
瞬间把赵楷的心给抓住了,当即拨马停下和朱凤英打招呼。
朱凤英看到郓王赵楷,心下有些慌乱,这一紧张呕意上涌,趴着车门干呕阵阵,正是某种时期的正常反应。
赵楷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儿,急忙下马上前表示关心,“小娘可是身体不适?本王这就传太医来”
朱凤英被赵楷这话吓的瞬间就不吐了,找太医来?一把脉可就什么都露馅了。
她纤手擦了擦嘴角,虚弱道:“多谢王爷好意,皇后娘娘宣召进宫,却不敢让皇后娘娘久等。”
赵楷对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郑皇后内心并不尊敬,但皇后就是皇后,听了朱凤英的话也不好阻拦。
就在这个时候,通过飞桥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三位正是赵楷的亲妹妹赵缨络三人。
赵楷眼前一亮,几步走过去在赵缨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赵缨络掩口微笑,又瞥了一眼把头缩回车内的朱凤英,“皇兄放心,这件事就交给缨络吧!保证皇兄抱得美人归。”
赵楷心花怒放,但是眼睛一斜,发现赵金儿和赵嬛嬛脸色有些不好看,“金儿和嬛嬛怎么了?”
赵缨络代答道:“可能是着凉了,最近一直病恹恹的,太医看过也只说是气候转变的原因。”
赵楷点点头,“你们也是去皇后娘娘哪里?倒是到了用膳的时辰,快去吧!”
赵楷和朱凤英搭讪,和赵缨络等人说话的时候,李茂等人不敢动,低眉顺眼半躬着身子,生怕被赵楷等人看出破绽。
听到赵楷和朱凤英的对话,李茂倒是略有印象,眼睛瞥了瞥朱凤英的马车。
坏事儿就坏在朱凤英身上,但他恨不起来,谁让冒坏水祸害了人家小娘的是他呢!
好不容易等赵楷离开,李茂等人急忙跟上已经登上马车的赵缨络等人,佯装是宁德宫的侍从,无惊无险的来到了郑皇后的寝宫。
来的时间刚刚好,太监宫女们正在传膳,人来人往的打着掩护,李茂径直走进去。
“时迁,你带着公明,穆弘去准备。”李茂的那些简易燃烧弹都在时迁和宋江身上带着,“记得看看风头,别放火势走错了方向。”
时迁领命而去,宋江和穆弘紧随其后。
宋江走远了一些,一把扯住时迁的胳膊,“时迁,真的要放火?这里可是皇宫内苑,岂不是大不敬。”
时迁心里嘿嘿几声,大不敬?宋公明要是知道经略相公真正的大不敬,还不得吓的麻爪子啊!
眼睫毛都是空的时迁,早就看出宋江最近有点飘了,穿上几天官服,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官家的臣子,忘了一身官衣是谁给的。
“公明哥哥,天怕乌云地怕风,小家雀怕的是老鹞鹰,咱们以前是做什么的?不是贼就是寇,是谁把咱们从泥坑里拽出来?如今还混的人五人六的?相公就是咱们的乌云和风,就是咱们的老鹞鹰,听相公的才有前程,官家皇帝知道咱们是老几呀?”
穆弘点点头,觉得时迁的话说的在理。
“公明哥哥,时迁说的不错,相公带着我们做如此紧要的事情,不亚于给相公纳个投名状,想要人前显圣傲里夺尊,就看今晚这趟办的事儿利不利索了。”
第六一六章送上门()
宋江被这两位一忽悠裹挟,暂时忘了对官家的忠爱和敬畏,叹息一声跟上了时迁的脚步。
“小乙,柴进,你们暗中守在门口。”李茂让燕青等人寻个隐蔽处藏着,他大步流星的直奔郑皇后的寝室。
郑皇后此时手脚发麻,有点心里没底儿,正六神无主的时候,一个面色微黑的太监走了进来,没等她开口斥责就听到了有些耳熟的声音。
“是我。”李茂朝郑皇后打了个手势,转身把寝室的门关上,来到郑皇后面前说道:“人都到齐了?”
郑皇后面色气苦的看着相貌大变但声音没变的人,没忍住愤恨的推搡了李茂一下,恼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李茂苦笑,“娘娘难道不知道谁是始作俑者?我也是受害人啊!否则给我天大的胆子,我又怎敢亵渎皇后娘娘,玷污太子妃的清白。”
听到亵渎二字,郑皇后的身子顿时软了,那晚虽然头脑昏沉,但事后回想起来还是可以想到一些内容,也知道怪不到李茂头上。
“说正事儿,朱凤英有孕,瞒不住的,太子妃朱琏怀疑那晚的人是官家,万一被她捅出来,我们谁也活不了。”郑皇后急迫道。
李茂见郑皇后的情绪有点要失控,上前按住郑皇后的肩膀,“放心吧!我自有安排,只要听我的,这个坎肯定能迈过去。”
郑皇后被李茂一按,想到李茂的办法,身子不由自主的一软,没等瘫在地上就被李茂揽住了腰身。
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郑皇后仰头望着李茂,声音发颤道:“真的要一把火把她们全烧死吗?”
李茂看着年近四旬,却又显得楚楚可怜带着少女怯心的郑皇后,失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一把火把她们全烧死了?”
李茂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包蒙汗药,“把这些药粉放进御酒里,多劝她们喝几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郑皇后下意识接过蒙汗药,猛地反手抓住李茂的手腕,“你你没骗我?真的不会杀人灭口对不对?”
李茂发现郑皇后愈发显得神经质,这样还怎么飙演技?被朱凤英等人看出破绽的概率很大。
怎么说都有过一夕之欢,李茂也不再顾忌,给郑皇后来了一个刺激的,揽紧郑皇后的腰肢,直接吧双唇覆盖向郑皇后的红唇。
“呜呜嗯哼”郑皇后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双眼蓦地瞪大,但随着牙关被攻破,被一阵搅合整个人已经有点晕乎乎了。
“听我的话,没错的。”李茂松开郑皇后。
郑皇后因为缺氧,整个人倒在李茂的怀里无力起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李茂。
“你叫什么名字?”李茂抚着郑皇后的后背问道。
“郑玉。”郑皇后还是有点晕,脱口告诉了李茂自己的闺名,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知道的,脸色不禁更红。
李茂双手扶住郑玉的肩膀,正色道:“玉娘,事已至此,说旁的都没有用了,我李茂自认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保证会妥善处理此事,相信我。”
连赵佶都没有这么称呼过郑玉,郑玉对上李茂熠熠生辉的眼神,用力点点头,“千万别害了她们,都是苦命人而已。”
李茂正想再叮嘱郑玉几句,宫女秋婢在外面说道:“娘娘,太子妃等人都就坐了,另外玉晨宫的两位贵人也来了。”
郑玉脸上一慌,李茂问过才知道玉晨宫的贵人是乔氏,而乔氏和赵构的生母韦氏向来形影不离。
这倒是个麻烦,人多了,也不知道蒙汗药够不够用。
“照我说的做,相信我。”李茂给郑玉再次吃了宽心丸。
郑玉也知道现在不是怯懦的时候,攥紧手里的蒙汗药,咬了咬银牙,起身走出了寝宫。
皇后娘娘摆宴,乔氏和韦氏不请自来,主要是最近发达了,想和郑玉拉近关系。
自从在武大郎的钱庄入股,乔氏和韦氏每个月都会获得一笔不菲的分红。
这让以前过惯了清苦日子的两人恍若做梦,每月都有三五千贯的进项,哪怕身处冷宫也不觉得冷了。
韦氏手里多了银钱,便想给儿子赵构谋划个前程。
乔氏觉得最好是让郑皇后认下赵构做嫡子,虽有僭越的嫌疑,又可能被太子赵桓嫉恨。
但赵桓的生母是已故的王皇后,根子上威胁不到赵桓的地位,反而可以让赵构多个靠山。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