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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自己人,我乃扑天雕李应,与玉麒麟卢俊义有旧。”李应被女将的箭法吓的嘴巴发瓢,说话都不利索了。
庞秋霞收起弓箭,转首看着面无表情的李茂,“一个都没跑掉,那个不用射吗?”
李茂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微微点头。
花荣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自诩箭术无双,号称小李广,但见识过庞秋霞的箭术,受到不小的冲击。
尤其得知庞秋霞是九天飞龙小养由基庞万春的妹妹,天下第一箭的名头再给他,他自己都觉得臊的慌。
卢俊义打马来到李应面前,看着被生擒活捉的史文恭,双手抱拳致谢。
他只想给司马孝林父女报仇,不管谁抓到史文恭,都算了了他的心愿,他得承情。
李应打蛇随棍上,借卢俊义搭上李茂,目的无非是想接手祝家庄的产业。
卢俊义如何炮制史文恭暂且不提,李茂入主祝家庄,曾孝序和孙定开始抓人整理祝家庄的钱财。
李茂坐在主位上,李应前脚刚来,后脚扈家庄的扈成就带来了五万贯银钱的劳军费用,花钱保平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李茂记得李应虽然上了梁山,但原因是家眷都被吴用给诓骗去了,不得已上了梁山,后来最终还是回到李家庄颐养天年。
对这等人,李茂自然不会像宋江吴用那样逼迫,再说有李应接手祝家庄也好。
整个祝家庄的产业,包括经营的店铺,折价十五万贯,李应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应承下来,显然占了大便宜。
祝家庄的青壮庄客,除却逃散的还剩下六千多人,再加上梁山的喽啰兵总数过万。
李茂就地整编,淘汰了一些老弱病残,得兵八千,这些人由宋江暂时统带。
全部赶赴北地五州接受集训,之后会按照信安军的惯例打乱补充到新兵队伍中。
“大哥觉得信安军战斗力如何?”李茂心存慑服梁山好汉的想法,当面询问宋江等人。
宋江实话实说,没有半点虚言恭维,“信安军当为天下第一强兵,难怪贤弟平灭四方无往不利。”
吴用等人纷纷附和,在没有见识到信安军的战斗力之前,他们一个个不服不忿,天老大地老二。
但现在没人敢这么认为了,首先是信安军骑兵的确敢打敢拼,其次是装备精良的让他们闻所未闻。
就说那连续破开庄门和祝家老宅的爆雷声,现在想来还让他们觉得心颤呢!
李茂很满意这个效果,把卢俊义,曾孝序,孙定等人的官职,职权范围重新说了一遍,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亲兄弟明算账,官场无父子,军中无兄弟。
宋江等人连连表示明白,他们摇身一变从梁山贼寇成为官身,正是谨小慎微害怕行差走错的时候,哪会跟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这一耽搁又是四五天,李茂吩咐孙定把梁山的人现在就弄到信安军去,等他从京城回去,信安军会有大动作。
孙定猜到可能和伐辽有关,满心欢喜。
如今的信安军要人有人,要银钱有银钱,可谓兵精粮足,借着伐辽的契机再占据燕云十六州,基业可成矣!
李茂呵呵一笑,“你别高兴的太早,信安军现在满打满算只有两万可战之兵,我的要求最低也得五六万人马,银钱花费和训练的任务很重啊!”
养兵需要花银钱,孙定听了李茂的要求,脸上顿时结出苦瓜。
五六万骑兵,那得花多少银子?信安军的财政状况刚刚宽裕,一旦养起兵来,又得捉襟见肘过日子啦!
“一切都以强军为目的,从江南两浙俘虏的那些人,祝家庄和曾头市的青壮,挑选出几万人不难,兵甲器械火药之类现在开始就得大量囤积,以备不时之需”
李茂先后找孙定,曾孝序,卢俊义等人谈话,启程前往京城的时候,身边则带着武松史进,庞秋霞,花荣兄妹。
京城皇宫艮岳内,赵佶正在发脾气。
西北刘法一连送来了十几份求援急报,这个年赵佶过的都不安生。
种师道种师中已经抵达秦凤路,但粮草军饷还没有着落,如何募兵聚兵?催要钱粮的奏章也有四五份。
说白了就是一个钱闹的,赵佶以前没缺过银钱,突然间没钱使了,只能把郑居中王黼找来问计。
郑居中和王黼已经彻底掌控中枢政事堂,但这段时间以来二人都不轻松。
有道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等他们坐到了想要的位置上,才发现这个位置有点烫屁股。
就拿眼前的难题来说,西北钱粮的缺口多达八十万贯,而户部连十万贯都掏不出来,想破脑子也想不出补窟窿的办法,二人都不禁猜测蔡京是怎么挪使银钱的?
“郑卿家,种师道的奏报看过了?何时能将钱粮准备妥当?”赵佶无心国事,但这件事不容他不过问。
郑居中躬身道:“转运使聂山已经在想办法,大概还需半个月左右。”
赵佶还没有到昏聩的程度,“半个月?刘法还能支撑半个月吗?党项人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万,西北小城小寨被洗劫了十几个,郑卿家不知道?”
王黼和郑居中虽然闹了龌龊,但这个时候不能再落井下石,否则他也得跟着吃挂落。
“陛下,各地的钱粮都在催缴,蔡太师的新钱法效果初显,只是需要时间啊!微臣听说江南方腊肆虐,搜刮了不知道多少民脂民膏,不如催一催童太师,以解西北燃眉之急。”
第五九零章首例嫡皇孙()
赵佶心烦意乱,童贯在秘奏里说的明白,平灭方腊的确收缴了近百万贯钱粮。
但那笔钱粮是留作伐辽所用,而且远远不够,这般拆东墙补西墙,伐辽大业如何进行?
想到这,赵佶不禁有些怀念蔡京宰执政事堂的时候,他好像从来没遇到这样的闹心事,看郑居中和王黼越发不顺眼。
“梁师成,去蔡京府上传旨,让蔡元长进宫,朕问问他。”赵佶心中暗忖,关键时刻还是蔡京靠得住。
郑居中和王黼一听这话就慌了,他们刚掌控中枢没多久,难道又要被蔡京给拱下来?
王黼一着急,不得不信口画大饼,“陛下,蔡太师最近身体不太好,这等小事就不必劳动蔡太师了,微臣保证半月之内筹措百万贯钱粮送到西北。”
赵佶哦了一声,“王卿家有何办法?”
王黼哪有办法,话赶话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凑一凑还是有的,陛下不必为此劳心忧虑,一切自有微臣应对妥当。”
赵佶见王黼说的信誓旦旦,微微颔首道:“如此就好,半个月太久了,刘法未必能撑到那个时候,就十天吧!”
忽悠唬住了赵佶,王黼和郑居中耷拉着脑袋离开艮岳。
郑居中斜眼瞧着王黼,“十天之内如何筹措百万贯银钱?这可是你在官家面前夸下的海口,到时候筹集不到钱粮,如何给官家回话?可别往我身上推卸。”
王黼阴沉着脸,“不这样说,等着官家去向蔡元长问计?将我们赶出政事堂贬斥地方?”
郑居中被问个哑口无言,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蔡元长能解决,岂不比对的他们不如蔡元长,屁股下面的位置可就不太稳当了。
且不说郑居中和王黼如何圆谎,赵佶被烦心事堵着,这几天也没绘画操琴的心思,对着艮岳雪景也无心欣赏。
赵佶怔怔出神之际,大内总管李彦带着一行人到来,却是太子赵桓和嫡皇孙赵谌。
赵佶对嫡孙赵谌非常喜欢,主要还是被前朝几个没有子嗣的皇帝给闹的。
如今他不但有很多儿子,皇孙也不缺,想来皇位从他这一脉开始就不会再上演兄终弟及的戏码。
赵桓给赵佶请安后,赵佶招手把赵谌抱在怀里。
看着不到三岁,粉雕玉琢的皇孙,一扫胸中的闷气,询问着赵谌的饮食起居,孩子这么小,最怕的就是夭折,须好生伺候着。
赵桓知道父皇对自己不喜欢,更宠爱郓王赵楷,但儿子赵谌很是给他提腰打气。
宋朝开国以来,除了赵佶还没有在位皇帝有嫡孙的,他赵桓算是开了先河,让东宫太子的位置牢靠了许多。
“父皇,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赵桓见旁边桌案上的文房四宝都挂着霜雪,这和平日里大相径庭。
赵佶叹了口气,把西北纷争,银钱短缺的烦心事说了说。
赵桓虽然是太子,自有东宫一些班底,但对这些军国大事接触很少,眼看着赵佶为此忧虑,他不禁想到一个最近和自己走的很近的人。
“父皇,何不召高少保询问一二,高少保早年在西北也是立下过不少功劳,对西北党项非常熟悉呀!”赵桓想到的人就是高俅,如今的太子少保。
赵佶还真把高俅给漏掉了。
高俅围剿田虎弄了个损兵折将灰头土脸,又被蔡京,王黼等人倾轧,还是赵佶念旧情把一撸到底的高俅弄到赵桓身边做了个少保。
“桓儿言之有理,李彦,去把高俅招来。”赵佶逗弄着皇孙赵谌,赞许的对赵桓说道:“你也能为朕分忧了,不错。”
高俅现在虽然是少保,但也闲的五脊六兽,得到官家赵佶召唤,心中不禁大喜,没等他出门就被都虞候陆谦拦住。
“大人,官家早不宣大人,晚不宣大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宣召大人进宫,大人可知所为何事?”陆谦笑呵呵的对高俅说道。
高俅冷静下来,“你知道?”
陆谦佯装神神秘秘的样子,在高俅耳边一阵低语,直把高俅听的眉头紧皱。
要钱粮?他哪有办法,那可不是仨瓜俩枣的小钱,动不动就几十万上百万贯,把他的家底儿当了也不够啊!
一想到赵佶宣召自己进宫是为了筹措钱粮,高俅瞬间泄气。
他再有能耐,也变不出百十万贯银钱,到了赵佶面前也得装哑巴呀!
“大人,有一个人或许会有办法,大人可知京城中有一个钱庄”
陆谦参与了信安军不少机密事务,钱庄的事情略知一二,主持钱庄的武大郎最近头疼不已,因为银币的流通遇到了瓶颈。
信安军铸造的银币,铜币极为精美,银铜料子用的又足,颇受欢迎。
但流通领域仅限于行商坐贾,所占不过京城流通的一成左右,让坐镇钱庄的武大郎十分头疼。
有一次武大郎抱怨的时候,顺口说了一嘴,如果能把朝廷的赋税这一块撬下些边角,就够钱庄吃的了,陆谦便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郑居中和王黼为西北钱粮发愁,陆谦早有耳闻,只是这两位和自家的经略相公不对付,油盐不进。
听到赵佶宣召高俅进宫,陆谦觉得是个机会,便向高俅引荐武大郎。
高俅火急火燎的去钱庄见了武大郎一面,听了武大郎的想法认为可行,喜不自胜转道进宫觐见赵佶。
赵佶有日子没见高俅,高俅又故意卖惨,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受尽委屈的样子。
不由得勾起年轻时候和高俅蹴鞠,玩乐的过往,一转眼已经小二十年了啊!
高俅毕恭毕敬的给赵佶参拜,赵佶摆手看着两鬓斑白的高俅,“你小子也老了啊!”
高俅心中感动,但还没糊涂到立马献策,和赵佶聊了聊以往的趣事,最终还是赵佶没沉住气,把眼下的糟心事说了一遍。
“高俅,西北党项异动,刘法一日三五封急报,种师道募兵聚兵缺少钱粮,你可有良策?”
高俅皱眉佯装沉思良久,开口道:“陛下,微臣的确有一个计策,但怕是于礼不合乱了规矩,恐生出许多事端。”
第五九一章父子失天性()
赵佶一听高俅有办法,哪还管什么礼不礼,什么规矩不规矩。
现在只要能给他变出银钱来比什么都强,“卿家说来听听。”
高俅脑海中回想着武大郎的那番话,鹦鹉学舌道:“陛下,各路府县每年上缴的钱粮不少,朝廷可以把来年的赋税借来支用,虽然有寅吃卯粮的弊端,却可以解燃眉之急。”
赵佶没听明白,各路州府的钱粮赋税的确不少,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高俅越说越顺,把武大郎,实际上是李茂那套政府抵押的金融手段讲述一遍。
说白了就是让各路府县用来年的赋税做抵押从钱庄借钱,等于借钱庄这个手段攫取税赋收缴大权,在各地尽快铺开银币铜币的流通。
“这样也行?”赵佶对这种套路闻所未闻,但高俅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高俅见赵佶意动,用力点头道:“此事绝对可行,不如先拿京畿路试验,微臣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高俅没敢说把税赋大权抵押给武大郎的钱庄,那样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赵佶没想到困扰多日难题被高俅给化解了,当即点头应允道:“此事就全权交予卿家,速速去办。”
有了赵佶首肯,高俅等于拿到了尚方宝剑,至于具体如何施行,他也摸不着头脑。
反正交给武大郎就是,只要能筹措到银钱,功劳肯定跑不了他这一份。
李茂归心似箭抵达京城,童贯还没有动静,只能秘密前往钱庄,没想到武大郎就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
武大郎没少从李茂脑子里淘换经营之道,但武大郎的表现还是出乎李茂的预料。
不声不响的竟然鼓捣出了后世丐版的政府债,地方债,加速银币和铜币的流通,真是人才啊!
“相公,官家把这件事交给高俅,实际上是我们全权负责,我的想法是先从京畿路和河东开始,主要还是河东,有信安军在,那些州府的赋税大权他们不想交也得交。”
李茂高兴的拍拍武大郎的肩膀,“哥哥真是出息了,简直就是我的桑弘羊啊!”
拿到了朝廷抵押的税赋大权,等于掌控了地方州府的命门。
别的地方不说,只是北地五州无论名份还是实权,将彻底归李茂所有,而且还可以渗透京畿路,一下子就能打开银币流通的瓶颈。
“相公,钱庄现在可以动用的本金大概在百万贯左右,具体给高俅出多少钱,还得相公定夺。”武大郎也觉得自己这一手堪称神来之笔,微微得意说道。
李茂沉吟一声,“不能一下把口子放的太大,既然是借债给朝廷,还是稳妥为主,就先给高俅三十万银元吧!让高俅必须把京畿路的赋税收缴之权拿来抵押。”
李茂又用心的写了几条章程,确保这次“抵押融资”不会出任何纰漏,这才洗漱一番带着武松史进前往大相国寺。
先前护送黄棠一行人的都头引路,“相公,人到京城之后,就住进了相国寺的后院禅房。”
李茂哦了一声,“见过了?都有谁在那边照应?”
“平安无事,有五十个弟兄撒在禅房周围,可以确保万无一失。”都头隐约猜到李茂找的孩子干系重大,保护的不遗余力。
离相国寺越近,李茂的心理越复杂,颇有种近乡情怯之感,走进寺庙后门,隐约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正是黄棠。
转过角门,李茂看到黄棠正在和一个孩子堆雪人,不时逗的孩子咯咯发笑。
没等他开口打招呼,林韵娥从房内走了出来,笑声戛然而止。
孩子像是耗子见了猫,藏到了黄棠的怀里,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条件反射,林韵娥已经把孩子吓出了毛病。
黄棠抱着无生,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了李茂,脸上笑面如花,“无生,快看看那是谁?”
李茂走上前来和无生面对面,只见李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