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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捉虎哈哈笑道:“大哥都是要做金吾大将军的人了,捉个小娘来正好应景,我这就去把那小娘弄来,今天就让她和大哥洞房。”
叶从龙见张应高和苏捉虎嘻嘻哈哈不成体统,咳嗽一声道:“别胡闹,庆哥留着那个小娘还有用,要不早就是庆哥的人了。”
苏捉虎脸色一僵,王庆现在是他们的主心骨,未来的主公,郁闷道:“庆哥有什么用?还不是那白月娥好看吗!”
叶从龙瞥了雷应春一眼,“杜壆的家眷都被狗官张邦昌给杀了,如今孤身一人,庆哥应该是想坐上淮西头把交椅之后把白月娥送给杜壆为妻。”
杜壆是最早跟随金剑先生李助的淮西头领,本身和官府有深仇大恨,身边自然聚拢了不少淮西头领。
论山头实力远在李懹之上,王庆想坐安稳淮西的头把交椅,不笼络杜壆肯定不行,封官许愿之外,送美女自然是不二法门。
只是知道白月娥貌美如花,偏偏不能收纳自己房中享用,雷应春有些不快,“倒是便宜了杜壆那厮”
说曹操曹操就到,雷应春这边正说到杜壆,府衙二门外就有人通传,杜壆和酆泰来了。
雷应春咦道:“杜壆不去尽快攻取东川,难道不想坐头把交椅,想要向庆哥服软?”
不怪雷应春这么想,王庆为了出其不意,从水路出兵没有告诉杜壆和李懹,就是怕峡州好攻打,避免李懹占了先机。
淮西势力在李助死后已然松散,但按照在房山大寨立下的规矩,杜壆实打实是第三把交椅,地位远在后来投奔淮西的雷应春之上。
尽管心里不愿意,雷应春还是带着五通神将去迎接杜壆。
杜壆一行人在府衙门口与林冲汇合,武松把杜壆的计划一说,林冲觉得可行。
虽然是兵行险招,可如果成功了等于切断了王庆的退路,一旦江陵府收复,南平旧地顷刻间就是一盘散沙。
以大郎的才干和用兵的谋略,平定淮西贼匪指日可待。
林冲朝杜壆一抱拳,“梁山那边的人有刘敏拖延,咱们尽快动手,别坏了大郎针对王庆的另一个计划。”
酆泰见杜壆和两个外人嘀嘀咕咕,急不可耐道:“杜大哥,先别说旁的,两个兄弟也不会见怪,弄清楚先生的死因最重要。”
杜壆和林冲商量好,转首对酆泰说道:“你且稍安勿躁,一切有我发问,若是胡乱插嘴多言,别怪做哥哥的不认得兄弟。”
酆泰顿时闭嘴,攥着刀把子的手握紧,用力点头算是回应。
等他们走进二门,迎面正是雷应春和叶从龙等人,看到叶从龙,酆泰心里更气。
他攻下的南丰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叶从龙摘了桃子,对叶从龙非常厌恶。
雷应春自认是留守,面对杜壆也不自觉的矜持傲慢,稍微拱手为礼,“杜大哥还没有开拔吗?东川距离江陵府可不近”
杜壆不等雷应春说完,突然打断雷应春的话,“先生是被你们杀的吧?”
谋害李助的事情仅有王庆和身边的心腹知道,雷应春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被杜壆横眉立目质问,让他露了怯。
尽管只是眼神上的些微躲闪,可也被杜壆,酆泰捕捉个正着。
“直娘贼,果然是你们这帮白眼狼,纳命来。”酆泰虎吼一声,抽出腰刀直奔雷应春砍去。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就凭雷应春的反应,李助的死就和这厮有关,先宰了给先生报仇再说。
第四四七章一刀流()
雷应春没想到酆泰说动手就动手,猝不及防之下闪身,避开了心脏要害,肩膀被刺了个窟窿。
叶从龙等人亦是赤手空拳,护住雷应春的同时,武松和林冲也已经冲了上前。
杜壆不了解林冲和武松的武艺,一脚踢向景臣豹,转首对林冲说道:“林兄弟挡住二堂门口,切勿放一人进来,否则我等危矣!”
林冲迟疑一下转身奔向府衙二门外,顺手折了一根手腕粗的竹子当枪使唤。
酆泰是一员猛将,能和鲁达交手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此时盛怒之下出手毫不留情,一个人就让叶从龙和苏捉虎手忙脚乱。
杜壆目标直指雷应春,只有杀了雷应春,留守江陵府的淮西贼匪才会群龙无首。
但张应高和景臣豹合力抵挡,没有兵刃在手的杜壆再厉害,三五个回合也打杀不死张应高和景臣豹。
武松早已知晓此来的目的,见杜壆和酆泰缠住了叶从龙等人,他的手腕一翻,一块飞蝗石打向雷应春,同时双腿一屈一绷,整个人如大鹏展翅扑向受伤的雷应春。
呼喝厮杀声惊动了衙门里的雷应春心腹,一百多悍匪朝二堂这边涌来,却被林冲一人抵挡在门外。
竹竿在手的林冲拿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悍勇,跑的最快的悍匪死的也快。
七八个悍匪被林冲手里的竹竿刺破咽喉而死,令悍匪们呼吸为之一窒。
“有刺客,去拿弓弩来。”
“把兵刃给雷头领送进去。”
“从墙壁翻过去。”
悍匪们七嘴八舌的吵嚷着,令林冲眉头微蹙,不再死守门户,长长的竹竿左右开弓,将攀爬墙壁的悍匪扫落,射来的弩箭也被竹竿挑飞。
杜壆眼角的余光见林冲如此勇武,百八十人暂时奈何不得,心中大定开口断喝,“酆泰,速战速决。”
酆泰占着势大力沉,手持利刃的便宜,已经在叶从龙和苏捉虎身上刺了两三个口子,将二人刺的浑身染血。
可惜占尽上风的酆泰,随着叶从龙二人捡起悍匪扔进来的兵器,攻势稍挫,十几个回合之内休想斩杀二人。
杜壆同样面临这种状况,景臣豹和张应高的武艺稀松平常,可是他赤手空拳面对一个捡起长枪,一个捡起朴刀的对手,速杀二人根本办不到。
杜壆选择在这个时候置雷应春于死地,算计的就是时间差。
城中已经没有他麾下嫡系人马,都是雷应春从红桃山拉来的队伍。
如果一刻钟之内不能击杀雷应春等人震慑众匪,红桃山的人马越来越多,就不是他们袭杀,而是送死。
雷应春躲开了武松的飞蝗石,恰好伸手接住了二堂外悍匪扔进来的一把朴刀,怒目圆瞪道:“杜壆,酆泰,你们要反了不成?”
武松跟鉄膀臂周同学艺二年多,十拿九稳的一手飞蝗石居然被雷应春躲过,意外的同时脸皮有点火辣。
他在杜壆面前夸下海口,这要是食言拿不下雷应春,岂不是让人看不起?
也就是武松心气儿太高,他从出手到现在,只和雷应春打了一个照面,朴刀都没斩出去呢!
羞恼的武松突然弯腰低头,好像把脑袋送给雷应春去砍,雷应春哪会放过如此良机,朴刀顺势斩向武松的脖颈。
朴刀距离武松的脖子还有一尺的时候,一道寒光从武松的后背领口射出。
武松的身体顺着寒光一跃而起,擦着雷应春的朴刀越过,手里的刀横着切向雷应春的咽喉。
鉄膀臂周同除了武艺高强之外,把暗器都琢磨透了,武松一手飞蝗石学了周同七分火候,和周同分别之际,周同还给了他一个自制的暗器,银背弩。
银背弩和袖箭差不多,但威力强过袖箭数倍,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雷应春的刀还没有斩到武松的脖子,银背弩射出的寒光弩箭已经射穿了雷应春的手腕。
雷应春吃痛手一抖,再想回防格挡武松的朴刀已经来不及,紧接着感觉脖子一凉。
大好头颅飞起,滚落,脖腔喷出了如注的鲜血溅了武松一身。
从武松出手到雷应春被斩首,只有短短的三四个呼吸时间,虽然武松占了暗器银背弩的便宜,但也对比出武松厮杀的经验和武艺的高强。
杜壆白担心了,以为武松会和雷应春缠斗十几二十个回合,哪曾想武松干脆利落斩杀了雷应春,情不自禁赞了声,“二郎好武艺。”
雷应春是叶从龙等人的主心骨,眼角的余光看到雷应春被武松一晃身砍掉脑袋,叶从龙等人岂能不震惊愕然。
对敌交手就怕分心,精神不集中的叶从龙等人,即便人多势众也难敌杜壆和酆泰,更别说几个人的身手原本就比杜酆二人差了一筹不止。
叶从龙被酆泰一刀劈死,苏捉虎见势不妙朝二堂门口跑去,同时呼喊红桃山的悍匪快快来援。
杜壆赤手空拳活生生将景臣豹一拳打杀,另一边的武松腰刀翻飞摘掉了张应高的脑袋。
看到已经跑到林冲身后的苏捉虎,武松抖手打出一颗飞蝗石,这一次没有再失手。
飞蝗石正中苏捉虎的后脑勺,几乎将苏捉虎的脑袋打碎,苏捉虎应声倒地抽搐着,眼看是活不成了。
武松担心林冲的安危,提刀去支援林冲,袭杀雷应春等人是一对一,林冲这边则是如战阵般抵挡着上百悍匪的冲杀。
竹竿在手的林冲,面前已经倒下四五十个悍匪,企图攀爬围墙进二堂支援雷应春的悍匪也被竹竿扫飞了二三十个,颇有太公在此诸神退避的气概。
杜壆先前还有些担忧,或者说低估了林冲和武松的武艺,亲眼目睹武松一个回合斩杀雷应春,就被吓了一跳。
再看林冲一人抵挡上百悍匪毫发无伤,知道自己从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这两位李茂派来的人,武艺之强还在他和酆泰之上。
“酆泰兄弟,你去内堂稳住。”
杜壆把雷应春的脑袋捡起来,大步流星来到二堂门口将脑袋抛向悍匪们,高声喊喝道:“雷应春已死,尔等想给他陪葬吗?”
第四四八章瓮中捉鳖()
雷应春的首级翻滚到悍匪们脚下,原本被林冲杀的百多悍匪七零八落,此时再见雷应春的脑袋,惊惧中做鸟兽散。
乌合之众大抵如此,气势一起奋不顾身,泄了气只管自己逃命去也。
杜壆把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交给武松,“二郎,速速去追袁朗和卫鹤,务必让他们在半个时辰之内回师江陵府,袁朗见到这块玉佩必定会回来。”
武松知晓战机贻误不得,抓住玉佩迅即出城。
此时酆泰已经控制住雷应春的家眷,手里的利刃换成了一杆大刀,杀了人,给李助出了气,接下来怎么办?酆泰脑子有点乱。
杜壆给了林冲一个眼神,林冲心领神会,从地上捡起长枪跟在杜壆身后。
如果杜壆无法说服酆泰,那他和杜壆只能下狠手,在这个争分夺秒的时刻,个人情感如何能跟战场大事相权衡。
“酆泰,你跟我做异姓兄弟多少年了?”杜壆走到酆泰面前问道:“一直都认我这个哥哥吗?”
酆泰瓮声瓮气道:“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金剑先生在房山拉杆子之前,咱们就在一起大碗酒肉,大秤金银,现如今却”
杜壆叹息一声,“先生之死和王庆等人脱不了干系,我们为先生报仇,这是义气为先,然,即便如此淮西众多头领也未必见信,容不下我们了,摆在我们兄弟面前只有两条出路。”
酆泰的脑子冷静下来,这等用脑子的地方他向来信任杜壆,“哥哥,哪两条出路。”
“第一是自己拉杆子起山头,占据江陵府,南平旧地有了一半,可惜你我手下兵马不过万余,早晚会被官军绞杀。”
杜壆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就是投靠官府受招安,如果朝廷肯招安我等,自然算是一条出路。”
酆泰眼睛一瞪,“招安万万不可,哥哥大仇未报,如何能受官府鸟气,万一落到张邦昌手下,岂不是窝囊死了。”
杜壆见火候差不多了,双眼直视酆泰,“我曾经和信安军经略制置使李茂见过一面,李相公允诺若是我等受招安,他会帮我报那毁家灭门之仇”
酆泰愣了愣,倒是没发生杜壆设想的最坏的情况,而是迟疑问道:“李茂?段家堡遇到的那个李茂吗?他的话可信?”
杜壆松了口气,以酆泰的性格,火爆的脾气,没当场翻脸事情已然成了,他上前拍拍酆泰的肩膀,“李茂为人一诺千金,我信他。”
“我信哥哥。”酆泰有勇无谋不假,但和李助,与杜壆的感情同样不假,先是坐实了李茂之死和王庆有关,杜壆的家仇也报仇有望,他还能奢求什么?
杜壆有了麾下第一猛将的信服,再无半点犹豫,武松带回袁朗等人,五千兵马兵不血刃夺下江陵府城,很快稳定住局面,城头变幻大王旗。
因为有此临机应变,杜壆急忙命两个院子快马飞报李茂,峡州和王庆那一路淮西贼匪他不再理会。
稳定住江陵府城后,第二天和武松与林冲分别,带着袁朗和卫鹤直奔襄州,将把守江陵府的重任交给酆泰。
以他对酆泰的了解,既然应了他一起受招安,断然不会朝三暮四反复无常。
杜壆算无遗策,王庆走水路北上襄州,必须沿大江东下几十里,从汉水北上。
如果李茂有将帅之才,必会选择在碾盘山张网以待。
当杜壆带着百多亲信抵达碾盘山,果然看到了宋军的旗帜,悬着的心彻底放下,顾不得屁股快被磨破了,报出名号去见李茂。
李茂没想到杜壆会临机决断收复江陵府城,虽然和他制定的计划不同,但却更有利。
特别是在王庆选择走水路沿汉水北上的情况下,淮西败局已定。
“大郎不可掉以轻心,雷应春等人虽然被杀,但据几个雷应春的心腹言说,王庆新近招揽了一伙海盗水匪,李助之死就是这伙水匪所为,打水战对大郎极其不利。”
杜壆见识过信安军禁军铁骑的犀利,但陆地作战和水战截然不同,若是轻敌非吃大亏不可。
李茂招呼杜壆坐下,碾盘山大帐里还有孙定和朱武。
朱武指着刚画出来的地图说道,“汉水和大江交汇之地,多有湖泊洼地,非但不利于行船还有搁浅之忧,那些水匪不在内河行走,不知道这种状况。”
孙定正在写写画画,听了朱武的话抬头道:“时间上来不及了,否则拦水筑坝,必能让大郎再来一次水淹七军呢!”
李茂伸手在地图上一圈,“王庆所部既然选择走水路,汉水右岸与东荆河之间的洼地,就是他插翅难逃之处。”
孙定和朱武看着李茂圈定的地方,二人眼睛一亮,地势他们亲自考察过,如果能炸开汉水右岸的堤坝,虽然不能水淹王庆所部,但也鞥让淮西贼匪无法沿汉水北上,等若被困在了洼地。
朱武兴奋过后头疼道:“大郎,我们没有船只啊!信安铁骑陆战无敌,进了沼泽洼地可派不上用场。”
“汉水从鄂州汇入大江,王庆没有拿下鄂州便北上,已经埋下败亡的引子,我们手中无船,让王庆的船没有用武之地便是,以童太尉的名义传令鄂州府,日夜打造拦江铁索,三日之内务必封锁汉江水道。”
李茂一言令朱武等人茅塞顿开,也是他们思维局限,没有想到宽阔的河面能用铁锁阻拦,这样一来可就真是瓮中捉鳖了。
大方向的战略很快制定完毕,孙定和朱武领会了李茂的意图后陆续出去安排,大帐内只剩下了李茂和杜壆。
杜壆听到铁锁拦江就知道王庆完了,他没想到李茂文人出身,带兵打仗却智谋百出,已有古之名将风采。
有心恭维几句,又觉得有拍马屁之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茂见杜壆脸色有异,还以为杜壆在担心淮西其他头领,出言安抚道:“我对淮西贼匪的头领了解不多,败了王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