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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皮捣子斗殴还有规矩套路,混江湖的自然更不缺这个,为首的醉汉语带不屑道:“红桃山,扑山豹。”
刘唐瞧不起这些人,但应有的江湖规矩不会忘,“梁山,赤发鬼刘唐。”
扑山豹哈哈一笑,“赤发鬼?果然是个红毛鬼,你那头发是什么染的?倒贴切的很。”
刘唐霍然站起,但没等他发作,一旁的武二郎站起来按住了刘唐的肩膀,令刘唐动弹不得。
第四四四章接头()
武松自从上了梁山对大宋的绿林江湖有了深入了解,谁让山上有个智多星吴用专门研究这个呢!
“红桃山扑山豹,你叫张新吧?”武松的身量早已非一年前可比,仿佛竹笋窜了起来,已然接近九尺,站起来很给人压迫感。
张新哦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的名号对方竟然知道,拎起脚边的长枪一抖,指着武松说道:“既然晓得某家的名号,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切磋一二。”
嘴上说着的同时,长枪朝武松分心便刺。
周围吃酒的好汉们见有热闹可看,纷纷起哄叫好,主动腾出地方给武松和张新。
武松手边放着一把朴刀,张新的速度非常快,他来不及提刀,侧身躲闪长枪的同时,一拳轰出砸向枪杆子,震开长枪的同时飞起鸳鸯脚。
一声惨叫响起,张新猝不及防哪里能防得住武松的鸳鸯脚绝技,手里的长枪也被武松一把夺走。
等他躺倒在地的时候,长枪噗嗤一声扎穿了他的肩胛骨,把他死死钉在地上,惨叫声更响亮了。
一个照面,扑山豹张新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住,便被武松简单粗暴的制服。
画面异常血腥,以至于大厅里只剩下张新的惨叫格外刺耳。
武松在江湖上还没有闯出大名声,但在场的都是练家子,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武松干脆利落一招制敌,这就是扬名立万。
江湖好汉看重的就是这个,至于被朋友兄弟救治的张新,名号算是灰头土脸了。
掌柜的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等张新那边臊红脸偃旗息鼓,老好人般上前吹捧武松,又去安抚张新一番送上金疮药,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大约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武松等人酒足饭饱后刘敏姗姗来迟,不是刘敏怠慢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入云龙公孙胜,而是这两天淮西上下太忙。
分兵三路出击,为了争夺头把交椅,战前布置让如他一般保持中立的头领忙的连吃饭时间都非常紧张。
“道兄,当年一别已有五年未见,道兄风采不减啊!”
刘敏的热情发自内心,他对公孙胜很佩服,很理解公孙胜入世出世那一套理论。
公孙胜一行人酒足饭饱,刘敏把众人请进自己的府邸,上好的香茗奉上,与公孙胜一叙别情。
淮西起事后,刘敏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不多,得知公孙胜劫了生辰纲上了梁山,不禁一番唏嘘。
埋怨公孙胜若是有这个心怎么不来淮西,以公孙胜的本事,在淮西至少也是头五把交椅之一。
“道兄,如今金剑先生已死,淮西内部暗流凶险,为了争夺头把交椅几乎陷入内讧,道兄的义气我心领了,在这里多住几日,等淮西大军开拔,道兄带人返回梁山吧!”
刘敏不想让公孙胜等人陷入到淮西的内斗中,再说淮西已经是李茂案板上的肉,灰飞烟灭只在早晚之间,他不能坑害朋友。
林冲和武松对视一眼,觉得刘敏此人可交。
公孙胜,刘唐等人不知道淮西内部的纷争,他们俩知道的一清二楚,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让朋友陷入死局,这样的朋友交的放心啊!
公孙胜的确是来助拳的,按照晁盖的说法,淮西众好汉如今是江湖绿林的标杆,众望所谓,就算梁山不认这个天下第一份,面子必须得给。
公孙胜绰号入云龙,智计谋划不比智多星吴用差,眼界上甚至比吴用还要开阔。
听了刘敏开诚布公的话,就知道刘敏没对自己隐瞒,看来淮西已成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
林冲见公孙胜有离去的心思,和他与武松的计划不符,急忙开口道:“道爷,既然来了淮西,怎么也得给金剑先生上炷香。”
公孙胜点点头,林冲在梁山的地位超然,原本是第二任梁山泊主,但主动让贤把金交椅的位置让给晁盖。
梁山上下公认林冲不但武艺绝伦,为人更是毫无瑕疵,但凡是林冲的话无人反对。
“智伯的好意我们都知道,不过既然来了淮西,怎么也得给金剑先生上一炷香,祭拜过金剑先生我们再走吧!”
刘敏对这个要求无法拒绝,“这件事我来安排,道兄不要和王庆照面,若是知道道兄带人来助拳,怕是不会让你们走呢!”
公孙胜一行人被安排住在刘敏府邸,林冲给了武松一个眼神,等刘敏出去的时候,林冲快步跟上。
刘敏和林冲不熟,不过一来是看公孙胜的面子,二来知道林冲有个名满天下的师父鉄膀臂周同,言语之间十分客气。
“贤弟有何事?住不惯还是没有吃好喝好?若是想找乐子,为兄这就去安排。”
刘敏对江湖中人的脾性略知一二,无非是好勇斗狠,吃酒与女人,鲜少有不沾这几样的。
林冲微微一笑,“贤兄,借一步说话。”林冲示意刘敏再往前走几步,等来到墙根处,林冲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刘敏。
刘敏迟疑了一下,但是当他打开火漆展开书信,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看林冲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刘敏怎么可能想到梁山好汉之一的林冲,居然是官军,而且地位还不低。
林冲等刘敏的脸色略微恢复,低声道:“只有我和武松是,大郎在书信上已经写的明白,贤兄看明白了?”
刘敏笑了笑,“林指挥使言重了,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刘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们暂时不能走,想办法让公孙胜等人留下,带我等混进王庆的中军。”
刘敏打了个冷颤,似乎明白了林冲想干什么,摇头道:“不可,王庆身边有几个头领随时护佑,想要刺杀他根本办不到。”
林冲笑了笑,“想要刺杀王庆也不是这个时候,贤兄尽快安排吧!”
刘敏刚看到李茂的亲笔信,信上让他听从林冲的吩咐,看林冲老神在在的样子李茂似乎早有布置,只好点头答应,但还是叮嘱道:“林指挥使万万不可鲁莽,不可坏了李相公的计划。”
林冲这边和刘敏嘀嘀咕咕的时候,武松离开刘敏的府邸询问旁人知道了杜壆的住处,直接找上门去。
第四四五章赌一把大的()
“姐夫,把脑袋别在裤带上造反我不怕,反正这条命也是捡的,但这么下去就没意思了,大家以前多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有什么说什么,现在为了一把椅子勾心斗角,至于吗?”
袁朗又来找杜壆抱怨,他作为杜壆的亲戚和心腹去讨要开拔粮草,结果惹了一肚子气。
粮食只讨来五十车,战马不足两百匹,还有半数是骡子驴子,愈发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打发的叫花子,憋气又窝火。
杜壆早就心里有数,现在负责粮草辎重的是上官义,偏向着王庆不意外,如果他没料错,李懹那里也和他差不多光景。
“先生刚走,内务难免混乱,粮草什么的缺了可以就地筹集,酆泰呢?手底下的兵马统计出来了吗?”
袁朗哼了一声,“刘以敬非要和酆泰吃酒,也不背着我了,肯定是想拉拢酆泰给王庆卖命,兵马实数只有五千,不过没有老弱病残,都是二十出头的壮实汉子。”
杜壆点点头,“酆泰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他跟我们是一路人,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袁朗气哄哄的走了,孤家寡人的杜壆走到油灯前,正想要吹灯睡下,突然弓身前窜,伸手抽出利剑回身喝道:“谁?出来。”
武松没想到杜壆如此警觉,从阴影中走出来,面带微笑道:“杜壆?和画像上差不多,想来不会认错了人。”
杜壆见出来的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容俊朗,猿背蜂腰,腰间系着朴刀,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
武松虽然很想和杜壆切磋一二,但不敢耽误了李茂的大事,从怀里取出信封,“大郎让我给你送一封信,先前几次想要进城都进不来,你一看便知。”
杜壆手腕一抖,利剑将武松放在桌案上的信扎起来,看到火漆上的暗记,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不是他胆小,而是李助死的着实不明不白,他不想也稀里糊涂的和李助去做伴。
李茂给杜壆的书信内容和刘敏不同,因为刘敏麾下没有多少人马,杜壆则不同,哪怕实力不能和王庆相比也有一定战斗力。
杜壆看完书信紧皱眉头,李茂让他离开江陵府之后突袭李懹,峡州徐京所部会和他两面夹击,手里只有不到一万人马的李懹必败无疑。
以杜壆的才智不难看出李茂的谋划,他带着袁朗酆泰弃暗投明,再把李懹除掉。
淮西仅剩下王庆这一部分贼匪,满打满算不到四万可战之兵,能跳出江陵府就怪了。
杜壆把书信烧掉,“此事我已知悉,按照李相公所述,刘敏那边已经投奔相公麾下,而刘敏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相公想刺杀王庆?”
武松摇摇头,“我们打着梁山的旗号前来助拳,王庆肯定不会信任,仅有几个人敌不过王庆身边十几个头领,主要目的还是确保别把王庆丢了,大战一起王庆注定败北,跑了他这个贼头匪首,大郎没法对上下交待。”
杜壆松了口气,“没有这个计划最好,王庆最近招揽了不少好手,沈安没了脑袋之后他愈发小心翼翼,外松内紧,贸然动手可能会落入陷阱。”
沈安的脑袋被刘敏摘了,杜壆明显感觉到王庆的紧张多疑,不用猜怀疑对象不是自己就是李懹,因此他越发肯定李助的死和王庆脱不了干系。
杜壆把话说完发现武松没走,聪明人不用把话说透,杜壆马上意识到武松留下的目的,李茂相信他,未必相信他手底下的人。
袁朗和卫鹤还好,酆泰能不能跟着他一起,杜壆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武松就是最后那道保险,关键时刻杜壆下不去狠手,武松帮杜壆下手。
想到这一点,杜壆对武松又高看了一眼,别看武松年未及冠,但能被李茂委以慑服重任,可见武松手底下有两下子,否则干不来这个活。
杜壆安排武松住下,还找来两个妙龄女子伺候,结果被武松冷淡拒绝,庸脂俗粉焉能和邬蝶相比。
而且“有正事”的武松看起来冷静,实际上心里很紧张,生怕把事情办砸了,睡觉都抱着朴刀。
第二天天不亮,江陵府城号角连绵,第一波开拔的就是李懹,带着李雄,毕先,还有荆南四虎赶赴峡州。
杜壆没跟王庆打招呼,早已准备妥当的袁朗立功心切,一刻钟内两次催促杜壆上路,好像拿下东川他会坐上头把金交椅一样。
“姐夫,这是谁呀?”袁朗看着扎眼的武松,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知道杜壆在哪找的这么一个好汉。
杜壆斥了袁朗两句,“哪那么多废话,酆泰呢?”
袁朗耷拉着脑袋,“昨天没要来粮草,酆泰去找王庆理论,可是王庆避而不见,据说已经带兵出了江陵城,走的是水路。”
杜壆眉毛一挑,“王庆走了?留守江陵府的是谁?”
“雷应春,八千人都是雷应春的旧部,还没坐上头把交椅,就把江陵府当成自己家的了。”袁朗对此甚是不满,说话也没好腔调。
杜壆没想到王庆会走水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按照李茂的谋划突袭李懹,二是拿下雷应春所部断了王庆的退路。
杜壆把袁朗打发走,转首问武松,“与你同来江陵府的林冲,武艺怎么样?”
武松不明白杜壆为什么问这个,迟疑了一下说道:“比我高强,等闲三五十人不得近身。”
杜壆用自己的能耐比照,如果武松没夸大,豹子头林冲的武艺与自己相仿,他和酆泰再加上武松和林冲,赌一把未尝不可。
酆泰不知道在这个当口,杜壆为什么不着急,兵分三路最容易取得进展的是李懹,峡州城距离江陵府也近,他有把握拿下东川,却没把握赶在李懹之前。
“杜大哥,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走黄花菜都凉了。”一身甲胄的酆泰听到杜壆找自己,进来嚷着大嗓门说道。
杜壆此时此刻不能跟酆泰说实话,冷着脸说道:“害死金剑先生的凶手已经找到了,酆泰,敢不敢跟我去拿人?”
第四四六章送女白月娥()
酆泰对李助的死一直有所怀疑,但李助溺水身亡时身边跟随的是荆南四虎,那是李懹的心腹。
若说李助之死谁是最大的受害者,非李懹莫属,所以第一个被排除的嫌疑人就是李懹。
此时听杜壆说找到了谋害李助的凶手,酆泰双眼瞪大三分,“有何不敢?杜大哥在我面前不必遮掩,到底是谁害死了先生?”
“王庆的手下。”杜壆见王庆二字出口,酆泰脸色有异,急忙又补充了三个字。
“我就知道那帮小子没安好心,想把王庆推上头把交椅想疯了,竟然对先生下此毒手。”酆泰说着抽出腰刀就想去找王庆对质理论。
杜壆一把按住酆泰的肩膀,“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在去找王庆只会打草惊蛇,先把人控制住坐实了再说。”
酆泰按捺住满腔怒火,“杜大哥言之有理,王庆已经出城,先找谁?”
杜壆对酆泰耳语几句,酆泰连连点头,他虽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诈兵之计岂能不知。
江陵府淮西兵马近乎倾巢而出,担当留守大任的是王庆的表兄雷应春。
他本是红桃山贼匪出身,裹挟百姓拉壮丁手法娴熟,麾下八千人马有一多半都是从南平旧地各处挟持而来。
不管这些兵马怎么来的,雷应春权当皆是自己的部众,王庆从水路离开江陵府,整个南平旧地就属他的职位最高,颇有老虎不在家猴子充大王的姿态。
雷应春麾下最为倚重的是号称五通神将的五个落草为寇的手足兄弟,以叶从龙为首,景臣豹正在拍着雷应春的马屁。
“大哥,这次庆哥夺了襄州,那就是淮西的头把交椅,又占数个府城,近百县治,不说当皇帝,称王总可以吧?”
张应高,吕成能,苏捉虎纷纷附和。
吕成能嘿嘿笑道:“庆哥若是称王,我们是不是都是开国功勋啊?像雷大哥这样的怎么也得封个大官,小了听起来不威风。”
“金吾将军,金吾大将军,这个听着威风,我听戏文里说过,做官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阴丽华是谁呀?”苏捉虎皱眉说道。
张应高哈哈笑道:“管她是谁,大哥还没娶亲呢!听说江陵府原来的通判家的小娘不错,就是年纪小了点,叫白月娥吧?抢来给大哥做夫人不就完了吗!”
雷应春早已娶妻,但对妻子郑氏的容貌不太满意,听了张应高的话,心思活泛道:“白家小娘当真好看吗?”
张应高点头如捣蒜,“这个不敢欺瞒哥哥,我看了一眼险些丢了魂,别看年纪不大,那脸蛋,那身段,看着就招人稀罕。”
苏捉虎哈哈笑道:“大哥都是要做金吾大将军的人了,捉个小娘来正好应景,我这就去把那小娘弄来,今天就让她和大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