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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难得嘟嘴露出俏皮的一面,“都是大郎惯出来的,规矩一开始就没立住,从郑家姐妹跟大郎一个桌上吃饭就打下了这个底子,这是她们的幸福,当然也是我的幸福,只是大郎会受累些,谁让大郎这么宠她们呢!”
李茂心下说自己已经改了好多,当时初到贵地,灵魂深处还烙印着男女平等呢!
更别提后世那个什么女什么权的浪潮,硬生生吧自己掰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说让他现在给女人立规矩,他有那个心没那个精力了呀!不是谁都可以像王嫱那样对待。
李师师看着李茂吃瘪兼憋闷的模样,反手用手指在李茂的掌心划了划,“附耳过来。”
李茂把脑袋凑过去,听完李师师的轻声细语,脸色接连变换,非常不自信的问道:“这样行吗?感觉会更糟心更乱吧?”
李师师叹气道:“妾身也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大郎试试不就知道了,大郎的书房不是挂着一幅字,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吗?”
李茂呲牙没言语,那是打仗,政争,和家宅内眷能一样吗?
把两个不亲近的人拧在一起,比如孟玉楼和吴月娘一起那个什么,感觉和点着炸药包不走一样危险吧!
看到潘大娘等人走近了,李师师挣开李茂的手迎向李瓶儿,她感觉现在挺好,情感有了寄托,又不用掺和到醋海争锋中,很是超然。
但看着闷闷不乐的李瓶儿,心里微微酸涩,这个妹妹的处境和心境看来不是很好啊!
潘小妹小跑着来到李茂面前,伸手递给李茂一根筷子,“这是我给哥哥抽到的上上签,观音菩萨的灵签,方丈说很灵验呢!”
李茂微汗,他还以为真的是筷子,拿过来一看的确是上上签,钟离成道,签词很喜庆。
开天辟地作良缘,吉日良辰万物全,若得此签非小可,人行忠正帝王宣。
李茂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出了龙花寺,有人欢喜有人忧,看来都是抽签惹的祸。
眉眼含笑的肯定抽的好签,如李瓶儿,耶律南仙皱着眉头的肯定没抽到好签。
想着刚才李师师的那个主意,再看看诸女的状态,李茂很明智的没往前凑乎,携手小妹来到潘大娘身边。
然后李茂彻底悲剧了,因为潘大娘抽到的是文王百子上上签,这寓意,这兆头,配合潘大娘的念叨,简直就是女版魔怔的唐僧,他听的都快眼冒金星了。
离开龙花寺,李茂一行人又去了几处春夏盛景之地,回到经略府时金乌已经西坠。
李茂本想趁热打铁,把李清照也洞房了,但是他显然低估了李清照对科学的热情,一句要和吴月娘小玉等人磨水晶就把李茂给打发了。
李师师的那些话还是产生了作用,李茂转而去李瓶儿的房间,丫鬟茵宁对李茂的到来有些惊喜和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泡茶时险些把李茂烫着。
名份虽然定下,可是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多,李茂和李瓶儿显得有些生份,如果不是丫鬟茵宁在,肯定会更尴尬。
“抽到了什么签?拿来看看。”李茂知道李瓶儿缘何闷闷不乐,开口讨要龙花寺的观音签。
李瓶儿不想给李茂看,却不由自主的把签递了过去,筷子一样的观音签仿佛水浸般潮湿,显然被李瓶儿攥在手里很久了。
“陶三春挂帅?难怪。”
李茂看到李瓶儿抽到的观音签,对这个典故还挺熟悉,因为当事人就是本朝开国的赵匡胤结拜的兄弟郑恩。
郑恩和赵匡胤有没有义结金兰无人知晓,但赵匡胤征南确有其事。
陶三春就是郑恩的妻子,与郑恩的感情可谓一波三折,生下孩子都没见到郑恩这个父亲。
后面虽然是大团圆,但人也老了,黄花菜都凉了。
“瓶儿知道陶三春是何许人也吗?”李茂看着这根下下签,脑子活泛瞬间想到怎么让李瓶儿高兴起来。
李瓶儿妓家出身,作词弹曲还行,诸如太平广记之类的典故哪里知晓。
看到李瓶儿摇头,李茂心说这样更好办了,当即把郑恩和陶三春的故事讲了讲。
或许在淮西的时候开发出了这个“技能”,李茂讲的生动有趣,如比武招亲,陶三春苦等郑恩十二年,最后带着儿子儿媳妇挂印征南唐等等。
可谓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而且最关键的是重点讲了陶三春生了儿子,儿子郑印人生美满,一根下下签,被他讲了个满堂彩。
李瓶儿兰心蕙质,开始还听的迷糊,听完了岂能不知李茂是在开解自己。
尤其是签词中提到陶三春的儿子,让她脸膛火热滚烫,下意识的给丫鬟茵宁递了一个眼神。
茵宁心领神会,暗暗替瓶儿姐姐高兴,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当茵宁铺好床被,挑亮红烛,悄悄退出去,李茂再不明白接下来要干什么,一头撞死算了。
第三八五章银本位()
茵宁双手托腮,时不时的瞌睡迷糊一下,做丫鬟的命就是这么苦累,但她心甘情愿甜之如饴。
轻轻的脚步声让茵宁惊醒,回头看到的是轻手轻脚的李茂,手指竖立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声张。
“瓶儿有些不舒服,这几天不用去老夫人那边晨昏定省,让厨房准备些补身体的药膳,茵宁过去取。”
茵宁嘴角微笑,这待遇一下就上了不止一个档次,由衷的替瓶儿姐姐高兴。
茵宁光顾着高兴,没有注意到李茂脸上的异样,直到她走进卧房,才发现事情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因为“红灯”暂停,李瓶儿无语凝噎。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发生这种事,见红不多,但为了自证清白,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糊弄过去,毕竟她的出身在那摆着。
茵宁顾不上主仆之别,一屁股坐到床头,觉得瓶儿姐姐抽的下下签真的不太吉利。
她知道李瓶儿的身体状况,来月事的时候,肚子会非常不舒服,甚至剧痛。
“就这么躺了一晚上?”
茵宁听完李瓶儿的解释,唯一值得安慰和欣慰的是李茂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很疼惜李瓶儿。
但想着五六天都没有那样的机会,茵宁除了替瓶儿姐姐失落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让她顶上去吧!
李茂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女人来月事很正常,而且继续那个什么很不卫生,容易让李瓶儿得病。
作为大宋可能是凤毛麟角的好男人,此情此景他再禽兽就真的禽兽不如了。
心里提醒自己这两天尽量过来见一见李瓶儿,后宅的事情就暂时放下。
昨晚和李瓶儿什么都没做,但脑子没有停止运转。
赵佶缺钱花,蔡京奉旨割韭菜,别说老百姓,他们这些官员只要没到一定品级,也是被割韭菜的一员。
结粜俵籴之法,李茂觉得可以在信安军境内施行,而且能借机把知府那边的税赋收缴之权掌控到手中。
但面对割韭菜的制钱法,李茂冥思苦想了一夜,只有一个笼统的想法,需要和孙定朱武等人详细研讨谋划一番。
经略府议事厅,孙定和朱武分坐李茂左右。
二人如今都知道李茂内心真正的想法,从内到外的把李茂当做主公,这种引而不发的另类谋反,还让两人心里有点小兴奋呢!
“制钱法你们都看过了,此法推行的话,朝廷会把大宋境内百姓的财富搜刮一空,再加上贪官污吏上下其手弥补自己的损失,第一个结果就是物价飞涨,铁钱,交子将愈发贬值,甚至一文不值。”
孙定久历典吏,属于在最基层摸爬滚打的小吏中的一员,对李茂的分析深以为然。
他自己就经历过两次纸币的贬值,如今朝廷再发行当十文的大钱,毫不夸张的说会摧毁整个国家的经济。
当然在毁灭前会有一个异常畸形繁华的阶段,一年还是十年,总归到最后难以避免崩溃的命运。
朱武这一年来的调查研究,在经济民生上有自己的见解,抢先开口道:“大郎,当务之急是避免信安军的损失,解送京城的钱粮运过去,回头换成一堆当十文的新钱,凭空就缩水了九成的财富,蔡京也是好胆,真不怕有人揭竿造反啊!”
李茂知道一些内情,蔡京有这个心,但最后拿主意的肯定是赵佶,这个锅只能赵佶去背。
李茂把自己刚才的想法都写在了纸上,递给孙定二人传阅。
两人看过之后面面相觑,因为不太清楚李茂写的这个银本位是什么意思。
李茂不得不给二人详细说道。
“银本位,就是用白银作为货币,取代现在的交子和当十文的新钱,我的想法是把银子铸成铜钱大小的模样,恒定银币和铜料等其他物资的交换价值,比如朝廷新发的当十文,信安军境内不承认,一律以重量为准,避免物价飞涨。”
最理想的无疑是金本位,但是李茂手里没有那么多黄金,而且黄金太贵重并不方便携带,交易。
银本位注定是个过度,在信安军境内流通的好处比金本位显而易见。
毕竟地窖里还有从范家庄抄来的那么多银冬瓜,再兑换些白银,用来铸造银币差不多够用了。
金银兑换,白银兑换铜钱都有一定的“汇率”,但各地州府没有统一的兑换比例,只是上下浮动不会大的离谱而已。
孙定皱眉道:“大郎,我们有那么多银子吗?银币又怎么铸造呢?”
唐宋以来为什么闹钱荒,因为贵重金属原材料不足。
无论是银子还是铜料,远远无法满足实际的需要,造成了铁钱至今仍在使用,至于纸币交子,更是被逼无奈才空前发展起来。
李茂知道这一点,毕竟直到明朝才确定了银本位的货币制度,因为那时候得到了外界输入的大量白银。
“只在信安军境内使用银币的话,勉强够用,实在不行可以从淮西江南兑换一些白银,至于铸造银币,可以用水力车床,这方面我亲自负责。”
李茂有李清照做助手,造一个水力冲压机床不会太难,银币的铸造一个月内就能开始。
内部形成统一的意见,接下来就是对外。
孙定可以预见,李茂用银币取代当十文的新钱,朝廷那边肯定会有阻力。
因为李茂的银本位银币,也是另一种割韭菜的方式,只是比制钱法高明的太多了,运用得当能一手掌控临近州府的经济命脉。
“朱武哥哥动身去一趟京城,我给童太尉写一封亲笔信,另外蔡京府上也走动一二,争取尽快把孙虎调走。”
朱武知道这些事别人去办也可以,当即问道:“大郎还有什么吩咐?”
“京城居民上百万,民间藏银肯定不在少数,武家哥哥手里还有些存货,段五可以从淮西等地筹集些丝绸等贵重物,尽可能的兑换成银子带回来。”
“顺便找个机会去见一见陆谦,看看他那里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回程的时候和卢俊义一家同时返回信安军,我那位师兄的家业不小,怎么也能腾挪出几万两银子。”
第三八六章真正的信安军()
想要在信安军一地流通银币打造银本位的贸易体系,李茂觉得手里最少也得有五十万两白银。
实在不行就往白银里加点料,反正有水力机床,压制出的银币无论从规制还是精美程度,别家都仿造不出来。
等信安军银币的信任度积攒起来,流入信安军的银子只会越来越多,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
银币有了,银行钱庄不可或缺,朝廷那边能搪塞就搪塞。
钱庄关乎贸易的流畅和经济的繁荣,不但要做,还得做大做强,时机到了可以用汇票之类把纸币交子挤死,那就更完美了。
具体的规划李茂交给了孙定,有他写的详细的“计划书”,孙定执行起来毫无难度。
但是孙定怕事情传扬开来对李茂有影响和压力。
李茂笑了笑,“两位哥哥莫要忘了,咱们那位官家天子正热衷伐辽,只要一切对伐辽有利的,官家必会不遗余力的支持,有人挑毛病,就全推到伐辽准备上,谁想跟我打嘴仗先过官家那一关再说吧!”
孙定和朱武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李茂这个借口找的让人充满无力感。
伐辽现在能摆到台面上说吗?相信所有关于李茂不利的因素,在伐辽二字的对比下,都会被赵佶乃至童贯蔡京给直接掐灭。
用李茂的玩笑话说,这就是站队,紧跟官家天子的好处和福利呀!
李清照望远镜还没磨制好,就又接了一个“大活”。
看过李茂画的水力冲压机的草图,磨镜片的活直接甩给了吴月娘主仆。
不是她三分钟热度,而是以她现在的科学素养和眼力,一眼就看出了水力冲压机的无限可能。
时间紧任务重,李清照打着李茂的旗号,从信安军禁军中要了五百人。
先从木质构件开始尝试,最后把火器营的铁匠都拉去打造铁质部件。
凌振和陈泽除了跳脚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跟经略夫人动粗吧?
再说这件事李茂事先打了招呼,一切以李清照的需求为主,就是让他们两个指挥使去打铁,也得过去抡锤子啊!
今年年景不好,但是粮食长的不好,野草长的却异常茂盛。
信安军北部大片的草场郁郁葱葱,数千匹战马在草原上徜徉,从早到晚吃的不亦乐乎。
西夏俘虏和唃厮啰骑兵的家眷因为习俗和生活习惯,定居在临近草场的村镇,总人数已经超过两万。
李茂看着眼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心下甚是欣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勉强将西夏俘虏和唃厮啰人融入到信安军,帮他解决了大问题。
得知李茂一行人到来的消息,近百骑兵催马前来,仿佛一阵风就到了李茂面前,看打扮皆是唃厮啰人。
在草场边上有一座大帐,大帐外是点将台。
近百骑兵后面则是上千西夏党项人骑兵,他们身上披着皮甲,以完整的队列兜圈子冲锋,尽显马上民族的天赋优势。
“良臣,这是第二批骑兵吗?兵力还是太少,西夏党项人能抽调出来的青壮不少于五千之数,都给他们武装起来。”
李茂看着纵横驰骋的骑兵,对身边的韩世忠说道。
韩世忠脸色微变,“大郎,唃厮啰人还好,经过两次实战,配合默契听从指挥,勉强能称之为袍泽,但党项人俘虏太多,抽调一千组成骑兵还行,武装成五千骑兵,万一临阵反叛,信安军禁军都顶不住啊!”
西夏党项人反复的前科次数太多,韩世忠对党项人抱有极大的戒心和防备。
李茂也知道两万多西夏党项人还没有彻底归心,但时间不等人。
他想保住手里现在的一切,指望别人能行?
最终靠的还是手里的兵马,唃厮啰骑兵和党项骑兵他准备当私兵来养,只认他一个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良臣必须多用些心思,良臣有带过唃厮啰骑兵的经验,这些党项骑兵能否堪用,就全都交给良臣了。”
韩世忠顿感压力扑面而来,不止是对党项人是否忠诚的担心,还有李茂给予他沉甸甸的信任。
不得不说韩世忠能成为一军主帅乃至最后封王,考虑事情非常全面,李茂虽然命他全权统带党项骑兵,他转过头就把李茂亲近的几个人找来担任副手,为人处世可谓滴水不漏。
两万西夏俘虏,最终遴选出五千三百青壮,再加上唃厮啰人近两千骑兵,李茂的私兵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