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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借着公务繁忙的由头落荒而逃,不料被潘大娘硬塞到身边一个人。
看着耳朵都红了的李清照,李茂就猜到潘大娘肯定督促她和吴月娘了。
李清照和李茂很有共同语言,她不是面皮薄的女人,但潘大娘刚才的那些话有些露骨。
未经人事的她听着脑袋都晕乎乎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发烫。
一马双骑,李茂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城内,多是贩夫走卒。
偶然能遇到几个身穿儒衫的读书人,不禁感叹道:“本地文华远不如京城,就连东平府的一半都不到。”
李清照神奇的跟上了李茂跳跃的思维。
“老爷不如在信安军建个书院,以老爷连中三元的声望,在士林中的号召力,邀请几个宿老大儒过来讲学轻而易举,用不了几年时间,信安军必定文风鼎盛。”
“清照这个点子好,回头我仔细琢磨琢磨,朝廷废科举兴学校已成定局,若是本地多出几个太学生,我的面上也有光彩。”
李清照的父亲是大学问家,曾经藏书万卷,她看过的书论车量,文化造诣即便是寻常进士也不如她。
“老爷出身寒门,可寒门也是门第的一种,在魏晋时就有读书做官的资格,那些寻常百姓就不行了,一睁眼就为斗米愁,所以开办书院,当摒弃三教九流之别,有教无类方能教化一方。”
李茂深以为然,虽然常说穷文富武,但贫寒家境想要读书,跨入士人阶层,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
他能步入仕途,还不是李家三代积累才攒出个寒门资格吗!寻常百姓家,可不能称为寒门啊!
在这一点上,李茂对蔡京甚是钦佩,兴办学校等于大规模扫盲,提高整个人口的文化素质,识字率上去了,等于抬升了整个民族的底蕴。
可惜蔡京混账的事情做的太多,反倒掩盖了这些富有远见卓识的举措,成为令人唾弃的六贼之一。
和李清照在一起,李茂最大的享受是精神上的愉悦,他们俩从开办书院谈起,又聊到了百姓疾苦和民生。
李清照虽然是大家闺秀,但读书破万卷,理解能力又高,每每又令李茂眼前一亮的言语,从昨晚开始有点乱的心,竟然神奇的平复下来。
“清照,晚上闲暇时,陪我在实验室呆一会吧!”
李茂觉得不能浪费了李清照这个千古第一才女的材质,文学上的造诣他不能教什么,但其他学科的知识可以啊!
一想想把李清照教授成这个时代的女科学家,内心很有成就感呢!
李清照嫁进李家不是一天两天,当然知道李茂的实验室是重中之重。
她对里面非常好奇,而且还能亲近李茂,可谓一举两得,当即含笑答应。
曾孝序比李茂预想的还早到信安军,估计调令才拿到手就启程了,对这个同年,李茂甚是看重。
孙定是循吏押司出身,李固只是个管家,李茂身边不乏能带兵打仗的武将,但参谋赞划帮他分摊政务的人很少。
曾孝序这个新任知县,还带着架空知府孙虎的任务,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重视不是看接风宴的规模和排场,李茂对曾孝序的性格也算了解,一场促膝长谈就让曾孝序感受到他在李茂心中的份量。
“凌云,信安军糜烂至此吗?京城中都在流传数千贼匪聚集攻打经略府,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曾孝序关切问道。
“逢原不必担心,蟊贼很多,成气候的一个没有,只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烦不胜烦。”
养寇自重这种事不能和曾孝序明言,但也不能让曾孝序为此忧虑。
曾孝序笑着点头,“凌云能在西北立下卓越功勋,小小蟊贼疥癣之疾罢了,恨不能早来几天,也见识见识凌云征战的气势。”
“逢原的担子可不轻松,想见识兵锋气势只能再等等了,前任知县留下的是一个烂摊子,年底之前还望逢原能做出一番新气象。”
曾孝序急忙开口询问信安军州的概况,他两眼一抹黑的来赴任,想要烧好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逢原治下,私盐泛滥,最好的切入点是打击私盐整顿治安,而私盐贩子和地方豪强多有勾连”
李茂既然把曾孝序调到身边,自然希望曾孝序做出一番政绩。
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曾孝序很快理出头绪,有了笼统的施政规划。
第三零八章养寇与大否()
入冬前,信安军州一派繁忙景象,马料仓,水泥作坊,都要在上冻之前整饬完毕。
信安书院的建设也提上日程,李茂亲自写信邀请了几位宿老名儒,并许以重酬,年后就能开课讲学。
对西夏俘虏的改造,整编进行的有条不紊,即便此时童贯下令抽调走三千禁军。
李茂手里的唃厮啰人和西夏俘虏组成的骑兵联军也有五千人左右,完全可以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李茂突然觉得自己没事儿干了,他这个经略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不假,但军事上有林冲徐宁等人整顿武备练兵,不用他督促。
民政上有知府孙虎统筹,尽管做的不算完美,可有曾孝序,孙定盯着,孙虎也不可能乱来。
闲下来的李茂不敢虚度光阴,实验室再次出现他忙碌的身影,身边也多了个美女学生李清照。
数学是一切学科的基础,李茂做实验之余先行教授李清照数学,从最基本的开始教。
按照目前的进度,年底前把小学数学全学完不是问题。
李茂的厚此薄彼颇令吴月娘等人吃味,但是跟着李清照上了几堂课,再也没人吵嚷着李茂偏心了。
那哪是温纯,简直让她们头大啊!
别看只是小学级别的数学,可难度对吴月娘等人来说不下于天书。
单单一个进水管,出水管的时间问题,就折磨的她们悉数败退,畏惧实验室如虎。
倒是李瓶儿的表现让李茂意外。
李瓶儿因为是后来者,显得和孟玉楼三人不太合群,平日里和李师师走的近,因为二人出身一样有共同语言。
丫鬟茵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觉得李瓶儿不争宠可以,但也不能游离于内宅之外,久而久之只会更加生份。
在茵宁的软磨硬泡下,李瓶儿跟着去了几次实验室听课。
别人听着跟天书的数学知识,偏偏她理解的不是很难,居然很快的跟上了李清照的进度。
李茂不禁怀疑,经略府内难道姓李的都有数学天赋?要不要把李师师也找来试试?
没等李茂去找李师师,李师师自己找上门来。
燕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李师师结了干亲成了义弟,李师师是来给燕青商量婚事的。
“什么?邬蝶都显怀了?浪子燕青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茂早就知道燕青对邬蝶有意思,但后来放走邬梨,好像就没了动静。
没想到燕青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不声不响的搞大了邬蝶的肚子。
这“中奖”概率比李茂高出太多了。
李师师和李茂现在的关系比较复杂,用后世的话说,属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粉红暧昧。
所以李师师轻易不会和李茂照面,免得两个人都尴尬。
今天被燕青求到头上,李师师不得不来。
“大郎,小乙不好意思开口,邬蝶毕竟是邬梨的妹妹,此事传扬出去对大郎名声有碍”
“师师想多了,小乙哥又不是礼教中人,男欢女爱没那么多讲究,实在不行对外胡乱编个名字即可,趁着邬蝶肚子还没大太多,先把婚事操办了。”
李师师愣了愣,让她和燕青为难半天的难题,李茂却根本没当回事。
不过李茂言之有理,再拖延下去等邬蝶的肚子彻底显怀,燕青的脸上也不好看。
李茂突然一拍大腿,“前几天听玉楼提起,范权的女儿对二郎不错,师师不如去做个媒人,一个邬蝶,一个范美人,姿色脾性全都不差,和二郎小乙哥也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对燕青和武松的个人问题,李茂很上心,虽然没有实据,但传说燕青最终携李师师退隐江湖。
武松则比较悲催,潘金莲的轶事暂且不提,养娘玉兰可以说是武松的初恋。
结果这个初恋情人最后是被武松亲手杀死,令人不胜唏嘘。
潘金莲的原型就是小妹,让李茂把小妹许配和二郎,他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并且有点心理阴影。
错过了姻缘,六合寺就可能成为武松的最终归宿,这非李茂所愿。
早些让武松成家立业,或许能改换武松的本命呢!
“不过,二郎的年纪好像小了点,范美人比二郎大几岁吧?”
李茂记得武松比自己还小,虽然武艺有成,可身体还未彻底长成,万一被范美人没日没夜的“祸害”,李茂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哪曾想李茂这句自言自语,犯了李师师的忌讳,美眸横了李茂一下,“大几岁不可以吗?”
李茂有口难言,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好像在嫌弃李师师年纪大。
这对女人来说,无异于在其心脏插了一刀,特别是在他和李师师有些粉红的情况下。
“大有大的好处嘛!”李茂插科打诨,说着还故意瞥了瞥李师师的胸口,可谓一语双关。
这就没法聊了,李师师落落大方,但也不能和李茂继续探讨具体哪里大吧?
再说了,究竟大不大,你李茂又不是没看见过。
燕青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武二郎和范美人被李茂暂时押后,再说二郎成家他不便做主,还得问问武大郎的意思呢!
武大郎最近憋气又窝火,他总管商务,打通了和大名府的门路,前几次交易非常顺畅。
但是这两天被劫道了,出手打劫的就是田虎麾下的几个贼匪头领。
“大郎,二郎的婚事暂且放一放,田虎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武大郎一见李茂,絮絮叨叨的开始诉苦。
“我已经报了大郎的名号,他们不伤人,可两批总计八百匹马都被劫走了,等于我这几次大名府的生意白跑,全给田虎做了嫁衣呀!”
李茂听武大郎说田虎的人没有伤商队的人命,反倒觉得田虎很上道。
至于那些马匹,算是养寇付出的工资吧!
“哥哥息怒,等下次再走商,让徐宁带人护送,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一切等年后再说。”
李茂没敢给武大郎说养寇自重的细节,只能这么囫囵着解释。
武大郎摇头晃脑道:“这个年怕是不太好过,田虎不止在大名府周边劫掠,南到相州,西到晋州,北到邢州,到处都有田虎麾下的踪迹,要不了多久,那位梁中书就得去他老丈人家里求援了。”
第三零九章王庆冒头()
田虎彻底抖起来了,之前在河北东西两路就有不小的名气,经过信安军州“一场大战”,救出邬梨和范权,在河北绿林风头无双。
不管田虎是不是乌合之众,手底下的人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声势逐渐壮大。
按照武大郎的描述,年底前聚啸山林两三万人都是少的,难怪会说梁世杰肯定头疼。
这条鱼是李茂养起来的,避嫌是第一要务,否则朝廷旨意下来让他领兵剿匪,他去还是不去?
武大郎自顾自说道:“大郎,不止河北人心浮动,南边的生意也遇到了麻烦,乔大哥的货被劫了一趟,死了两个伙计。”
李茂哦了一声,心中暗忖难道是方腊要起义了?时间对不上啊!
“两车香皂在路过笔架山的时候被一伙贼人劫掠,贼匪的头目好像叫杜壆。”
李茂的眼皮一跳,杜壆?那不是王庆手下的第一高手吗!据说武艺不比卢俊义差多少。
他只防备着河北田虎,山东宋江,想着方腊起义还没到时候,却忽略了淮西王庆。
此獠也是一个狠人,闹出的声势不比方腊差多少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乔大哥怎么没告诉我?”
李茂由杜壆联想到王庆,淮西距离信安军太远,难道只能坐视王庆成了气候?
王庆不是小打小闹,成事后占据八个州府,八十六县之地,据地称楚王。
淮西与江南不远,一旦王庆和方腊再联系起来,李茂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乔山正在善后,死的两个伙计都是郓州出身,撇家舍业跟着乔大哥,总不能让人家寒了心。”
李茂把这件事记在心上,送去银钱表示慰问后,详细询问乔山关于淮西笔架山的消息。
随着李茂的认真,淮西的情报很快摆在他的案头。
如今的淮西有两大山头,分别是王庆,还有绰号金剑先生的李助,而且有合流的趋势。
鞭长莫及啊!
李茂头疼的很,信安军和淮西之间隔着京城呢!但是指望当地官府剿灭王庆?那跟送盒饭有什么区别?只会越剿贼匪势力越大。
这样的烦心事,李茂只能找孙定商量,没想到孙定还真拿出了解决之道。
“大郎,信安军的兵马无法调动,但是可以借助江湖势力啊!朱武等人打家劫舍出身,李忠也做过几天山大王,打着过江龙的名头去争抢地盘,再合理不过。”
李茂怔了怔,还真是当局者迷,这么简单的办法他怎么没想到呢?
办法是好办法,但只有朱武几个人无法和王庆,李助争雄。
带哪些人去淮西,带多少人过去,三天两天也决定不下来,等一切安排妥当,还真得排到年后。
“让田虎这段时间别在大名府附近晃悠,顺便派几个人到田虎身边,以免田虎势大成尾大不掉之势。”
李茂手里握着田虎的家眷不假,但难保田虎铤而走险,野心一旦膨胀起来,儿子侄子的命算什么?
孙定点头表示明白,“大郎,还有件事,先前捉到的那个妖言惑众撺掇邬梨造反的乔冽乔道清,最近神神叨叨的在牢里叫唤个不停,非要见大郎一面。”
李茂真把这货忘了,这几天他心思浮动,又忙着准备燕青的婚事,孙定不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想起乔冽。
经略府的牢房不大,条件非州县大牢可比,乔冽在这里没遭罪,反而红光满面胖了好几斤。
李茂走进牢房,实际上是软禁之地的房间一看,乔冽正吃饭呢!手里抓着一块酥软的东坡肉,满嘴油花吃的不亦乐乎。
“呃!李相公”乔冽慌忙把东坡肉放下,衣袖擦了擦嘴角,油腻的双手在身上抹了抹。
李茂看着不拘小节的乔冽,“你找本官?究竟所为何事?本官只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
之前对乔冽好奇,可现在田虎已经成为李茂手中的提线木偶和傀儡,乔冽的价值大打折扣,被李茂遗忘也不是没有道理。
乔冽沉默片刻,拿起斟满的酒碗一饮而尽,双眼直视李茂。
“我自诩天下名士,胸有韬略,腹有诗书,只是科举之路屡遭挫折,导致性格有些偏激,仇视朝廷。”
乔冽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说到底还是不甘寂寞,吵嚷着见李相公一面,是想毛遂自荐,乔冽愿意给李相公鞍前马后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茂笑了,“你的才华本官没有看出来,但是口才不错,可本官凭什么相信你?你前科累累,妖言惑众,这次没把你的脑袋砍了,已算漏网之鱼,还想翻身成龙?”
乔冽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李相公连中三元,少年得志,征西夏屡立战功,以二十不到的年纪经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