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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炸庙了。
李师师人生的阅历比孟玉楼多的多,臻首转头看到孟玉楼的时候,心中已经斟酌好了说辞,浅笑道:“夫人莫怪,我与小乙所说只是笑言,凌云可瞧不上我的。”
孟玉楼深深的看了李师师一眼,双腿一用力,枣红色的战马倏地奔出。
李师师嗔怪的瞪了燕青一眼,“都怪你,还在这杵着作甚?去一旁翻跟头吧!”
白嫖之人眼皮岂能薄的了,燕青嬉笑道:“原来姐姐喜欢大郎,我这便告诉大郎去。”
“你这人”李师师见燕青纵跃三五下不见了踪影,不禁气苦,这误会怕是要越描越黑,怎么解释都像掩饰,真是让人无语啊!
燕青见到李茂的时候,发现李茂等人正在商议军务,这样正式的场合当然不适合说旁的,过后他又忘了,倒是让李师师白白担心了一场。
孙定指着地图道:“前面就是冀中平原,已经算是河北东路地界,我军可以在范家庄附近驻扎休整一天,再行二百里不到就是信安军境内了。”
李固刚加入到李茂麾下文职序列,难免急于表现自己,在孙定说完后补充道:“大人,这范家庄的范权,在河北声名赫赫,一点都不弱于卢员外呢!”
李茂见李固转换门庭毫无滞涩,哦了一声道:“李固知晓此人,不妨说来听听。”
“大人有所不知,卢员外号称河北三绝玉麒麟,那是江湖绿林吹捧出来,而范权此人实乃江湖大豪,别看是一庄之主,实际上就是个坐地分赃的贼头,与其往来的皆是江湖亡命徒,各路贼匪的头领人物,偌大的范家庄能发展起来,无本勾当居功至伟。”
李茂诧异万分,河北地面还有这等人物?记忆中倒是缺失没有相关的记载,如果硬是找个模板人物套一套,有点像隋唐中的总瓢把子单雄信,表面上是富豪财主,实际上是混社会的扛把子吧!
范家庄距离信安军不远,有范权这么个人物在眼皮子底下,李茂心下有些不安。
“孙家哥哥,明天就在范家庄驻扎,我去拜会一下这位河北大豪,看看他值不值得成为我们的首选。”
孙定闻听一乐,李茂所说的首选可不是好话,而是养寇自重的第一步,不知道该说范权运气好还是倒霉,生死成败就看范权明天的表现了。
大队人马不能进驻范家庄,否则范家庄即便做些不法勾当,也会吓的变成良民。
李茂换上便装带着诸将和两百多骑兵前往,身边马匹上坐着的就是一直面无表情的孟玉楼。
“玉楼,不是喜欢纵马驰骋吗?是谁惹玉楼不痛快了?”李茂看出孟玉楼在使小性子,这在孟玉楼身上不多见,自己这位妻子是飒爽英姿的性格,什么时候抠抠搜搜了?
夫妻二人并马前行,孟玉楼侧首望着李茂:“大郎什么时候和清照,月娘圆房?”
李茂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点懵,愣了一下才说道:“清照身子弱,月娘方才及笄”
“所以大郎去找年纪大一些的?”孟玉楼心中很委屈,为了李茂后宅安稳,她还帮衬着说李茂严于自律,怜惜清照和月娘年少身子没有长开,结果换来的是李茂和李师师勾搭,能不郁闷才怪。
李茂嘴巴微张,“玉楼何出此言?”
“李师师美则美矣!但她和瓶儿的花魁不同,毕竟是官家曾经的女人,若是被有心人在官家面前多嘴,会有什么后果大郎不知道吗?”
李茂彻底懵逼了,他和李师师?有没有搞错啊!只是心里有点小心思,有点小暧昧,自己表现的很明显吗?
“李师师说大郎是他的男人,亲口说的,我亲自听到的,还会有假?”
李茂有点不会玩了,李师师会说这些话?还被玉楼听到,这锅不能背啊!当即让孟玉楼详细说说。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李茂双手一摊,“玉楼分明是关己则乱,难道连李师师的玩笑搪塞小乙的话也听不出来?”
孟玉楼一想还真有可能,随即白眼横了李茂一下,“谁让大郎有前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后面马车里的人是谁,还有那个成安公主,大郎想做驸马吗?”
李茂探手把孟玉楼腰肢一搂带到自己马上,低声笑道:“做驸马?那也是做大宋的驸马才好,怎么能做辽国的驸马呢!”
孟玉楼掐了掐李茂腰间的软肉,娇哼道:“大郎真想做驸马?那我们可就真成了使唤丫头,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那就让公主给玉楼做丫鬟,我家玉楼怎么能比公主差呢!明天就让成安公主给玉楼端茶倒水,先适应一下怎么样?”
二人小小的心结解开,嬉闹言笑中来到了范家庄。
第二八八章范美人()
范家庄占地不小,庄外的黄土路面夯实的非常齐整,两旁还栽种着白桦树,透过林木的掩映能看到类似坞堡的范家庄主体。
李茂一行人在打量范家庄的时候,从对面的路上走来一行人,为首的年约三十,方面大耳,随行的近百人亦都体型彪悍,马上和腰间鼓鼓囊囊,显然都携带着短打兵器朴刀之类。
看到李茂一伙声势不小,此人开口打招呼道:“朋友也是来拜会范庄主吗?”
李茂不知道对方的根脚,听对方的言语,似乎对范权很是敬重,点头说道:“久闻范庄主大名,今日路过自然要拜会一番,不知尔等又是哪里的朋友?”
为首的大汉哈哈一笑,“我乃河北田虎,当面不知高名贵姓?”
田虎自报家门,语气有点洋洋得意,他在河北东西两路也算一号人物,虽然打家劫舍的事业刚起步,但手底下已经有五六百人,在河北绿林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李茂双眼蓦地瞪大,再次仔细打量田虎,这位可是让皇帝赵佶忧心忡忡的四大寇之一,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
“信安军李茂。”李茂没有隐藏自己的名姓,脑海中翻滚着有限的关于田虎的记忆,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这位都是响当当的角色。
李茂不禁想,如果现在一声令下,身边猛将六七个,两百禁军一冲,估计能轻易击杀围剿了田虎,要不要这么干?李茂很犹豫。
孙定听说过田虎的名字,再看身旁李茂的脸色,哪还不知李茂为何迟疑,低声说道:“大郎,羊养肥了宰掉才是收益和功劳,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小毛贼,无甚大价值。”
“也不尽然。”李茂知道四大寇造成的危害,但孙定这么说,现在肯定不能动手了,想要炮制田虎还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李茂等人先行一步,田虎看着李茂的背影,对身边的一个长须中年问道:“信安军李茂?文忠听说过吗?”
长须白脸的中年人,正是田虎最为倚重的兄弟钮文忠,钮文忠摇摇头,“信安军距离此地不远不近,我们没听过很正常,或许是哪个山头新冒出来的头领,来范家庄拜码头山门吧!”
田虎闻听不以为意,“文忠,范权的闺女真的很美吗?可不要弄个五大三粗的婆娘去做压寨夫人。”
钮文忠嘻嘻笑道:“哥哥现在就想着做范权的女婿了?那范权之女小名范美人,容貌身段肯定错不了,至于哥哥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还得看那范权的意思。”
“文忠怕那范权瞧不上我?”田虎顿感不忿,他现在势力虽弱,但名头很响,绿林大豪配江湖大豪的闺女小娘,不正好是绝配吗!
钮文忠怕田虎乱来,手指离去的李茂说道:“哥哥自认比他李茂如何?小娘也是爱俏的,那李茂若是求亲,希望倒是比哥哥还大呢!”
“那便砍杀了他,让他去和阎王爷结亲便是。”田虎哈哈一笑,双腿一使劲催马前行,不管传闻如何,且先看看范美人究竟长的如何,太丑的话,范权求他做女婿他还不愿意呢!
“微服私访”的李茂以礼相拜,只说自己是路过的江湖人,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之类,想要拜望一下河北赫赫有名的范庄主。
范权身为河北东路地下的扛把子,自然认为李茂等人是来拜码头的,倒也十分客气出门相迎,刚把李茂引进门,就听说河北田虎前来,只得分院落将双方安置好。
按照先来后到,范权先招待李茂,李茂看着年近四旬的范权,十足一个富态的土财主,很难和绿林巨擘联系起来。
范权待人接物自有套路,先是套了套李茂的根脚,见李茂不愿意深说,只当是绿林的后起之秀,言语间不免有些轻视,暗忖新人就是不懂规矩,怎么能空着双手前来拜码头呢!
李茂擅于看人,察言观色瞧出范权对自己的轻视,当即从怀里拿出一颗梁世杰送的东珠,只当暂时寄放在范权手里。
范权所在的范家庄虽然不在信安军的管辖范围内,但属于临近州县,快马一日便可往返,有道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对范权这类人,李茂当然要剪除或者打压,尤其是在范权和田虎没有勾搭连环之前,否则等梁山大势,田虎跟着扯旗造反,他还能忙得过来吗?养寇自重是扩张的不二法门,但养成尾大不掉,那就是自找苦吃了。
范权看到这颗大号的东珠,变脸的功夫比川剧还厉害,当即命人安排宴饮,坐地分赃这么多年,岂能看不出这颗东珠的价值,比田虎带来的礼物还贵重倍许呢!
李茂在这和范权宴饮,手下人则寻着机会在范家庄坞堡内转悠,专业人士很快勾勒出了范家庄的大概地形。
做男装打扮的孟玉楼,和孙定在坞堡内游逛,俨然一个翩翩少年郎,浊世玉公子。
被李茂强迫着读书,孟玉楼的见识水涨船高,又偏爱兵书战策,望着一座小城样子的坞堡,感慨道:“这般经营,没有三五千人怕是拿不下这座坞堡,看那些庄客也都是有功夫的,不比厢军乡勇差多少。”
“夫人好见识,这也是大郎忧心所在,河北地界像这样的坞堡就有七八处,另有贼匪数十股,方才路上见到的那个田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旦为祸作乱,必然危害一方。”
两人正说着,一颗毛毬径直飞来,孟玉楼下意识的起步飞脚,将毛毬踢飞,随即传来了一声娇呼。
只见一个年方二八的清秀佳人,怀抱毛毬面带惊色的望着孟玉楼,毛毬飞来的力道不弱,砸的她胸口疼,不过看着始作俑者是一个玉树临风般的公子,竟是一眼看痴了。
孟玉楼知道自己的力气,看到毛毬砸中了人,拱手为礼道:“冒失了,唐突佳人,还望勿怪。”
范美人美眸眨了眨,脸色微红急忙还礼,有心想和面前俊俏的公子说句话,不料身后传来丫鬟的招呼,只能深深的看了孟玉楼一眼,转身跑回内宅,脚步轻快中罗裙飞舞,宛若一只蹁跹的蝴蝶。
孟玉楼只当小娘脸皮薄,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继续和孙定往外走。
范美人回到内宅,丫鬟惊恐道:“小娘怎么能出去?外面来了两伙客人,被老爷知道又要数落我们了。”
范美人眨眨眼,“是来的客人吗?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嘴上问着,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孟玉楼的身影。
第二八九章北地信安()
“今天游玩的甚是畅快,就不计较李师师那档子事了,大郎若是喜欢,别用女先生做借口,直接收了便是。”
孟玉楼走马奔驰一舒心中郁气,过年李茂就十八周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李茂喜欢女人,尤其是美女,她不嫉妒,委屈的是李茂竟然不告诉她。
“方才在范家庄,还遇到了一个二八佳人呢!模样美艳周正的很,不如也收拢到大郎身边吧!”
李茂岂能听不出好赖话,孟玉楼大气没错,但再大气的女人,骨子里的醋意绝不会削减,而且二人一路走来,他对孟玉楼怜惜的很。
“玉楼不要如此打趣揶揄为夫,有位大师虽然说过男人一生应该多日几个女人,多多品尝不同女人的滋味,不过我还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呢!”
孟玉楼鲜少听李茂说粗话俚语,听到李茂说多日几个女人,面色绯红道:“大郎好生无状,难听死了,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呢!”
李茂无言以对,他又没说谎,那可是后世有名大学问家的日记所述,可以说说出了所有男人的心声,至于那位大师到底日了几个女人,倒是不为外人知晓了。
李茂纵身一跃来到孟玉楼的马背上,双手环着孟玉楼的腰肢掌心放在小腹上。
孟玉楼顿感浑身一热,痴痴道:“等到了信安军安顿下来,我们也生个娃娃玩吧!雪儿和娇儿都会走路了”
李茂有典型的早育恐惧症,即便是和孟玉楼在一起,也计算着日子,每次都“发愤图墙”呢!
但是他低估了一个女人对子嗣的渴望,尤其是身为大妇之一的孟玉楼,总想着能给李茂生第一个孩子,一举得男更完美。
李家后院虽然气氛还算融洽,但第一个孩子,长子嫡孙可是能继承家业和官职,孟玉楼希望长子能出在她这一房。
这是最好的机会,李茂爱惜李清照和吴月娘,和爱月儿也只有过一夕半晌的欢愉,等以后雨露均沾的时候,孟玉楼可不好意思长期“霸占”李茂,那会被梁国夫人潘大娘戳脊梁骨呢!
想到这方面,孟玉楼陡然一惊,她好像漏算了某人,虽然以仇恨的名义苛待,但也没少巫山云雨,万一有了呢?不但关乎她孩子的地位,还是一大笔糊涂账啊!
李茂不知道孟玉楼脑袋里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回到驻地后已经夜深,自然是云雨一番,用后世的话说,男女之间没什么烦恼不能一炮解决,一炮不行那就换个姿势再来一炮呗!
一路无话,经过长途行军跋涉,李茂终于来到了他的地盘信安军。
信安军州原为永清郡,下辖之地三县七镇,宋辽界河附近还有一大片草场,多达几十万亩,倒是解决了骑兵最难筹集的草料资源,最是让李茂满意。
李茂一行人声势浩大,信安军州的知州孙虎早就得到消息,带着手下的文武官员出城十里迎接。
俗称令尹知府的这位孙知府,心里老大的不痛快,他在信安军任上还不到两年,腰包还没捞的鼓起来,从天而降一位现管,而且还是经略制置使,硬生生给他脖子上加个枷锁,上哪说理去?
但是心里再委屈不痛快,孙虎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这位新任的经略制置使的来头太大,天子门生,童贯的亲信,座师是蔡京和陈文昭,他想这个知府做的安稳,今后就得夹起尾巴做人,万万不可得罪了李茂。
“信安军州知府孙虎,见过李相公。”孙虎见到李茂先拍了一记马屁,一方军州的经略制置使勉强可以称为相公,不算僭越。
李茂看了看体态瘦弱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吹跑的孙虎,再看看分列两旁的文职和武将,知道这个场合必须发表几句讲话,腹有诗书的他自然张口就来。
场面话说完之后,将信安军的文武一一见过,文官倒也罢了,孙虎是两榜进士出身,从知县一步步升迁到的知府,纯粹是熬的资历,其他三位知县也是科举正途,和李茂很有共同语言。
但是信安军的兵马都监让李茂很不满意,一看就是喝兵血的兵痞子,手下带来迎接他这位经略主官的兵马,一个个仿佛没睡醒,这样的兵马能打仗?也就不奇怪后来童贯的十万大军为何被辽国一万败兵杀的人仰马翻了。
李茂看信安军众人,信安军的文武也在打量李茂和后面那些乌央乌央的人马。
以往的上官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