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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看到闻达和索超一时半会儿无法取胜,急的脑袋快要冒烟了。
就在此时瞧见李茂打马过来,心脏禁不住突突几下,下意识的握紧了挂在得胜钩上的长枪。
“不必紧张,他们出手皆有分寸,本官还是那句话,梁中书总不会缩着脑袋不见本官吧?烦请都监大人再通传一声?”
李成吞了吞唾沫,对李茂的话不敢全信,扭头对周瑾说道:“去梁大人府上言语一声,该怎么说你斟酌着。”
周瑾心忧师父索超的安危,但上官有命不敢不从,人往大名城走,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有没有分出胜负。
周瑾离开不久,林冲和索超就分出了胜负。
豹子头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丈八蛇矛将金蘸斧压制的几无还手之力,最终被林冲的长矛挑飞。
索超看着架在自己脖颈上的丈八蛇矛,脸色羞臊的通红。
他在大名府亦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堂堂的正牌军,在对方手中没撑过二十个回合,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林冲没为难索超,丈八蛇矛在索超的肩头点了点,“且看他们看出胜负如何?”
索超命人捡回金蘸斧,觉得林冲很好说话,面色有些焦急道:“闻达都监脾气火爆,若是现在不把二人分开,一旦打出真火必有伤亡,还请哥哥出手。”
林冲看着激战正酣的徐宁和闻达,“那倒是巧了,徐宁的脾气也不太好,还得让他们撒撒火才行啊!”
徐宁和闻达已经战过五十回合,二人皆有些气喘吁吁,的确如索超担心的那样打出了真火,起了胜负欲。
徐宁暗忖自己在力气上不如闻达,扬长避短将枪术发挥到极致才有取胜的可能。
闻达的金刀挥舞的金光闪烁,看到徐宁变招立即想到了徐宁的用意。
他也是有苦自己知,力气大,但是金刀太沉重,偏偏徐宁又不和他兵器格挡,再过二三十个回合,怕是金刀都挥不动了。
二人一个想胜,一个不能输,似乎把信安军和大名府的脸面都系在了自己身上,明知道打下去可能两败俱伤却谁也不愿意罢手。
李茂朝鲁达招手,当着李成的面说道:“哥哥再等他们打二十回合,让他们罢手吧!”
鲁达呵呵笑道:“我就猜到大郎会使唤我,早就准备好了,不会让徐宁吃亏就是。”
李成听着不禁想翻白眼,不过他心思细腻,猜测李茂也不会想看到双方见血。
至于李茂能不能进城,还是让梁世杰头疼去,只要闻达无碍便好。
正如李茂所料,二十回合过后,徐宁和闻达已是强弩之末,就在此时只见鲁达张弓搭箭。
竟是连珠箭的射法,羽箭几乎同时射向徐宁的金枪和闻达的金刀。
当啷一声响,金枪和金刀同时脱手,没有了兵器的二人无法再战,林冲和索超同时前出,将吹胡子瞪眼的二人接应回本阵。
李茂在等梁世杰回复的时候,笑着打量急先锋索超,只见对方身高七尺,圆脸大耳,留着一圈络腮胡子,看年纪二十七八岁,在梁山有名,在大名府亦是名将。
至于闻达李成诸人,李茂实在搜刮不出资料,但也没有怠慢二人,称赞了闻达的金刀武艺,倒是让闻达神情有些不自在。
李茂有心招揽索超,奈何跟梁世杰本就有些龌龊,再挖墙脚,只怕梁世杰跳脚。
随即又想着他赴任信安军,留索超在大名府还能防备梁山那伙人,斟酌利弊后和颜悦色与索超聊了几句,先混个脸熟再说。
见到索超,李茂不禁又想到了索超的好友,同为军将世家后人的杨志。
青面兽过两年会得罪高俅落难,被梁世杰收留,失了生辰纲宰杀牛二,可惜远离京城无法参与其中,或许应该给陆谦写封信让其仔细留心一二,莫让杨志真的落草梁山。
和李成闻达虚情假意寒暄之际,一匹快马出城,正是去而复返的副牌军周瑾。
周瑾来到李茂近前,双手抱拳道:“梁大人刚刚返回府邸,得知李大人过境,请李大人带家眷入城,梁大人要为李大人接风洗尘。”
借口只需让双方下个台阶,真假不用细辨,李茂也没赌气的心思,毕竟和梁世杰算是蔡京一系,只带着家眷和两百禁军进入大名府城。
随行的武大郎肉疼的看着马车上的几个小箱子,百般不舍道:“大郎,你的官儿也不比梁中书小多少,他又管不到我们,为什么还给他送礼,这些银钱可不是小数目啊!”
李茂看着愁眉苦脸的武大郎,“哥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给梁世杰点甜头,怎么能让他上套呢!”
武大郎素知李茂不会做吃亏的买卖,双眼放光道:“大郎要怎么坑梁世杰?”
李茂失笑,“我这是要算计别人的表情吗?”
武大郎得意洋洋道:“大郎自己不觉得,每每有心思算计别人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舔嘴唇,这个毛病得改改。”
武大郎不理会被自己说的愣住的李茂,琢磨着投下去的本钱,应该捞回多少才合算。
没有几倍的回报,这大名城岂不是白来了。
第二八三章内眷二三事()
大名府素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掌控着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土。
北宋定大名府为陪都,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的确把辽国契丹人吓唬住了。
既然是陪都之一,便有外城和宫城的分别,外城周长四十八里,宫城周长三里,整座城池建设的相当雄伟壮丽。
庆历八年,大名府升格为大名府路,下辖怀州,卫州等七州,曾经有言语描述这座城池。
城高地险,堑阔壕深,鼓楼雄壮,人物繁华,千百处楼台亭榭,数万座琳宫梵宇,千员猛将统层城,百万黎民居上国。
武大郎此时已经颇具商业头脑,看到眼前这座大名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街道两侧店铺林立旗帆招展。
顿时知道这是个做买卖的好去处,一点都不比京城差。
李茂见武大郎略有所思,“大名府乃北地咽喉要道,商品集散中心,有梁世杰这条门路,一年赚个二三十万贯银钱,就跟闹着玩一样。”
进城之前,李茂特意叫上了林冲,曹正。
安了武大郎的心,转首对林冲说道:“林家哥哥可知这城中还有一位亲戚?”
林冲欣喜点头,“早就知道师父有一位大弟子在大名府,一直没有机会拜访,今天路过自然要去拜见。”
林冲所说的大师兄,就是周同的首席弟子,号称河北玉麒麟的卢俊义。
不过周大侠行踪飘忽不定,几个弟子虽然都知晓对方,可惜天南海北的也无缘相聚。
曹正是林冲的弟子,闻听要见师伯,咋咋呼呼道:“我听孙佛儿和邹家哥哥说过,这位师伯在江湖绿林大大有名,无论是马上步下,罕有敌手,不知道和师父相比到底哪个厉害?”
林冲自谦道:“师兄跟随师父时间最久,学得师父八成以上的武艺,我万万不如也。”
李茂等人骑马在前交谈,后面家眷马车中亦是燕语莺声。
不过只有孟玉楼和李清照聊的欢畅,吴月娘显得沉默,李瓶儿更是一言不发。
气氛尴尬源于郑爱香给李瓶儿脸色看。
郑家姐妹感情深厚,郑爱香又知道姐姐给李茂侍寝,这滕妾第一的位置板上钉钉是姐姐郑爱月,哪曾想突如其来冒出个李瓶儿。
郑爱香也算懂的规矩没有开撕,但也免不了指桑骂槐的给李瓶儿添堵。
李瓶儿初来乍到,秉承着谨言慎行的自我警觉,对待内眷中的丫鬟也不会摆身份和脸色,只能暗气暗憋做个闷葫芦。
郑爱月心里的确不痛快,不过还是拉着爱香儿给李瓶儿道歉,搞的李瓶儿手忙脚乱,这气氛能好才怪。
李清照心思细腻通透,胳膊肘撞了撞孟玉楼。
孟玉楼心领神会,转过臻首看着忍着委屈的李瓶儿。
“瓶儿有所不知,爱月儿爱香儿,最早认识的大郎,那时候大郎还是个落第秀才,遭遇贼匪劫杀,若不是郑家姐妹,大郎不死也得重伤,郑家婶婶临死前把姐妹俩托付给大郎,大郎为了照顾姐妹俩方便,才通过卖身契遮掩,实际上对姐妹二人待如亲人”
李瓶儿恍然,李茂和这对姐妹花丫鬟居然还是患难之交,而郑爱月已经和李茂有过鱼水之欢,却还是个丫鬟,难怪郑爱香对她怀有敌意。
孟玉楼瞥了李清照和吴月娘一眼,觉得有些话还是挑明为好。
李茂在人前已经够辛苦,家里人再给他捣乱,就太不应该了。
“大郎人很好,而且非常自律,常言说的好,色是刮骨钢刀,大郎年未及冠,沉湎其中对身体大有妨害,就是爱月儿,也是在大郎出征西夏前,我硬塞进大郎被窝的。”
孟玉楼顿了顿,伸手握住李清照和吴月娘的手。
“大郎对你们始终以礼相待,不是不喜欢你们,而是怕你们年方及笄,万一有了身孕,对你们和孩子都是一道生死关卡,总要再长大些才好呢!”
吴月娘咬了咬下唇,低声说道:“那你呢?”
家里人谁不知道,除了郑爱月从少女变成女人,也就只有孟玉楼长期“霸占”着李茂,能不让人心生幽怨吗?
孟玉楼突然面色绯红,但还是把李茂的那番话说了出来。
“我嘛!大郎说我身体矫健,胯骨宽好生养,应该没有难产的可能”
话题转移到这里,还是小娘家的众女无不脸红,这便是少女和女人的区别。
某些话题聊起来,女人当然无所顾忌,少女总是脸皮薄吃亏呀!
相比于这辆车里略显尴尬的气氛,吊车尾的马车上,王嫱主仆和耶律南仙的相处显得非常融洽。
“仙儿来过大名府?”
王嫱听到耶律南仙讲述大名府城的诸多景点,好吃的好玩的,脸上一片追忆神情,不禁诧异问道。
耶律南仙不知道王嫱和李茂到底是什么关系,但那天王嫱脖子上的草莓她看的清楚。
因此一直以夫人称呼王嫱,王嫱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生受。
“前几年随家里人来过一次,游玩了小半个月,我让嬷嬷们去买些大名府特产带着路上吃,再往北就没有这么繁华的地方了。”耶律南仙笑吟吟说道。
王嫱心中一突,耶律南仙可是辽国公主,岂能轻易深入大宋境内,显然是乔装打扮过来的。
这个成安公主,看似怯怯的文静,骨子里倒是野的很啊!
“信安军怎么样?很苦吗?”王嫱猜测最少也得被圈禁在信安军三五年,如果真是边关苦寒之地,日子怕是不好过。
耶律南仙摇摇头,“和大名府没法比,但也不算差,信安军下辖三县七镇,有几个地方还是不错的,北边还有一个大草场,可惜他不会让我去那里。”
王嫱心下暗忖,放你去大草原,一转眼还不得跑啊!当即把话题收住,专心的请教大名府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自由得不到,心灵总要放飞一下下,因为这一路上太无趣了。
进城后李茂没有立即前方梁世杰府上,接风宴肯定不能太寒酸,去早了和梁世杰没有共同语言,大眼瞪小眼吗?
寻了家占地规模比较大的客栈,整座都被李茂包了下来。
孟玉楼带着明显有点融入李家的李瓶儿出去游逛,有百余个禁军和梅朵卓玛带着十个唃厮啰人保护,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第二八四章卢俊义的某取向()
眼熟的一个嬷嬷来禀报了耶律南仙的请求,李茂一律准了。
过不多久就是秋冬季节,北地的冬天可不好捱,又给了嬷嬷几块金子,让耶律南仙采买些过冬的衣物。
至于王嫱主仆,算是沾了成安公主的光吧!
梁世杰没胆子去宫城居住,但是府邸的气象一派繁华,和蔡京在京城的府邸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武大郎把事先准备好的礼单送给梁世杰的管家,或许是这份厚礼把梁世杰惊到了,竟打开中门迎接李茂等人入府。
梁世杰本想和李茂虚以委蛇一番,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但俗话说的好,拿人家的手短,面对厚重的礼单,他心里那点小芥蒂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再见李茂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
“小弟李凌云,见过世伯。”李茂没自称下官之类,而是从蔡京那边叙关系,陈文昭和他都算是蔡京的学生,叫梁世杰一声世伯正合适。
梁世杰年过四旬,相貌不错,否则也不会被蔡京挑做女婿,见李茂以世伯相称拜见,虚虚还礼道:“你我皆是蔡相的门生,我与文昭还是同年,凌云不必拘谨。”
“世伯客气了,凌云赴任信安军,路经大名府,怎么也要拜见世伯,另有薄礼奉上,世伯不要嫌少才好。”
梁世杰脸上笑容更盛,李茂送的可不是薄礼,那些金银起码价值两万贯,再加上五百匹战马,绝对是大手笔,堪称他历年来收到的最重的礼物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梁世杰能做到中书侍郎,判大名府事,不光是因为蔡京女婿的身份,他也是有脑子的。
“信安军位于宋辽边界,并不是繁华好去处,凌云怕是要捱上一任,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自家人无需客套。”梁世杰有几分真心说道。
李茂等的就是这句话,京城的生意规模缩减,想要开辟财源,非大名府莫属,当即把武大郎引见给梁世杰。
“凌云家中有些生意,世伯须照顾一二,若是年景好,世伯也会多些酒水钱。”
梁世杰一点就透,对武大郎点点表示明白了,只要是生意买卖上的事情,他包揽下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招待李茂的接风宴,比照的是经略使的规格,因为李茂银钱开道,这顿饭吃的自然宾主尽欢。
宴席过后,梁世杰还送了五颗东珠作为回礼,价值三千贯,算是让梁世杰这个属铁公鸡的第一次拔毛。
只怪李茂给他画了一张大饼,用武大郎的话说,这个梁中书算是掉坑里了,以后少不了要替自家大郎背锅。
“哥哥,大名府的生意,主要是香皂和马匹,北方冬天天气冷,酒水外销要减少三分之二,存储起来自家使用。”
武大郎连连颔首,香皂的生意倒也罢了,走的是高端路线,利润虽然高但总规模有限。
但战马的生意绝对暴利,或者说“暴力”,西北番部和西夏不缺马匹,一匹战马用几块茶砖就能换到,而将马匹运到河北诸路,一匹战马获利最少翻上五十倍啊!
西军那边已经和种师道兄弟打过招呼,永兴军路也是童贯的人,沿路的江湖绿林也让朱武一一拜了码头,这是一条畅通无阻的财源,武大郎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年赚五十万官都是少的。
武大郎急着回去找乔山商量怎么吧利益最大化,李茂则带着林冲师徒前去拜访卢俊义。
卢俊义出身豪富,声名远扬,绰号玉麒麟,河北三绝,几个人一打听就知道了卢家具体的位置,顺便准备了一些礼物。
来到卢家大门外,却先看了一出好戏,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在斥责一个年少小哥。
“燕小乙,别仗着主人的看重胡作非为,玷污了主人的名声,我第一个把你剁了。”
“你是脑子混进了卤水吗?我怎么败坏主人的名声了?今天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休怪我打断你的腿,拔掉你的舌头。”
“还说没有败坏主人的名声,你整日介在花街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