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弩箭。
嘎嘣声响中,鲁达的箭术例无虚发,瞬间射倒五人,不是射中黑衣人的脑袋就是射中黑衣人的后心,绝对是一箭毙命。
鲁达突如其来的强力助攻,令韩世忠等人立即吧形势逆转,起初是他们被袭杀,如今反过来把黑衣人包了饺子,激战厮杀不到一刻钟,所有黑衣人全都被杀当场。
“鲁达,徐宁外围警戒,小心弩箭偷袭,林冲过来帮我抱着横哥,做马车回去。”李茂说话感觉肺部像是拉破的风箱,急促而短暂的厮杀,凶险却是万分,他几乎脱力了。
汤隆听到召唤,让赶车的车夫自行回去,车夫被吓的腿软,闻听此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进李师师的宅院。
李茂再登车时已经回过些力气,但是看着背部伤口翻开的雷横,看着身体被弩箭射穿的李师师,脸皮紧绷,双眼灼灼好像在放光。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李茂家中,李茂准备好了自用的“医疗箱”,犹豫片刻先选择给雷横缝合伤口止血,至于李师师,弩箭在留在身上,都是没有流出多少血来。
酒精消毒,清洗过伤口后李茂发现没有伤到雷横的骨头,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双手利索的将近尺长的伤口缝了二十几针。
雷横在疼痛中睁开双眼,扭头看到是李茂,长出了一口气道:“大郎没事就好。”
李茂鼻子微酸,只有把他当成兄弟手足,雷横才会在苏醒时第一时间关切自己吧!
“别动,伤口不深没伤到骨头,但是流了很多血,估计得将养三个月呢!”
“一个来月就能好,我的身体皮实的很。”雷横看着几尺之外侧身躺着的李师师,“这个女人倒是厉害,多亏了他,否则那一箭大郎肯定躲不过去啊!”
李茂给雷横的伤口敷上金疮药,汤隆和邹渊过来把雷横抬出李茂的“实验室”,接下来要给李师师治伤,他们留下不方便。
锋利的剪刀火烧之后又用酒精擦拭过,剪开了李师师的外衫,内衣,映入眼帘的是半截箭尾。
李茂看清楚弩箭的走势,心中压着的大石头陡然消失,弩箭看似贯穿了李师师的右胸,实际是斜着向下,穿透的主要是副乳位置。
剪断箭尾,李茂把李师师身体放平,慢慢的把透尖的弩箭夹出来,鲜血随即涌出,流淌在好看的某处丰隆上。
李师师的伤势在战场上不算什么,但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遭过这样的罪,酒精给伤口消毒的时候就被刺激的苏醒,而后发出一声高亢的惊呼,上身的赤裸和身体的伤势,她好像更在意前者。
箭创不好缝合,李茂像是没有听到李师师的惊叫,细心的包扎着前后两处伤口,宛若给李师师穿上了一件另类的文胸。
“你就这么看着?”李师师苍白的脸上腾起两抹红润,想要穿衣裳,才发现衣裳一件被剪碎了。
“没见过这么大的。”李茂说完就后悔了,但脱口而出的绝对是实话,就李师师这双大小,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号,连王嫱都比不了。
“你也不是老实人。”李师师被占了便宜,偏偏无从反驳,早已没有了以往的言辞犀利,“帮我披件衣裳吧!”
李茂叮嘱李师师不要乱动,起身离开了实验室,他先把身上湿透沾满血迹的衣服换掉,从郑爱月那里拿了套内衣外衫,大小不合适只能将就了。
“胳膊抬一下,斜着打个结,否则伤口会渗血。”李茂把衣衫替李师师穿上,只能遮掩半边上身,右侧有伤不能触碰。
“为什么救我?”
“谁要杀你?”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李师师看着目光灼灼的李茂,叹息一声道:“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就当是我本能的反应吧!”
“朱勔,我和他有杀子之仇,原本已经提防,没想到他会在京城动手,倒是连累了你。”李茂用脚后跟猜也知道谁要杀自己,李师师纯属遭了池鱼之殃。
李茂见李师师还想要说什么,抢先说道:“我让素素嫂子身边的锦儿来服侍你,她以前不就是师师姑娘的丫鬟吗!”
“呵!”李师师瞥了李茂一眼,“想带我离开京城?”
“之前没有这个想法,刚才有了,我这就去找锦儿过来,其他的事情师师姑娘不用管了。”李茂起身离开了实验室。
李师师目光呆滞,脑子有点乱,她是给瓶儿牵线搭桥好吧!怎么把自己也搭进来了?
“真的很大吗?”李师师下意识的抚了抚前胸,“就因为这个把我带走?当我是什么啊!”
李茂现在没有心思斟酌这些儿女情长,他被当街袭杀,虽然身边的人没死一个,可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除了雷横之外,李茂带着鲁达等人,点齐一千禁军骑兵将事发的巷子口封锁。
李茂虽然不是擅自调动兵马,但在京城之中堪称兴师动众,早有人飞奔禀报童贯,毕竟这些私兵挂在童贯的名下。
雨夜中尸首仍在,李茂仔细察看时,童贯带人赶来,已经知道事情经过的童贯脸色铁青,沉声问道:“是朱勔?凌云没事吧?”
李茂攥着刀柄的手指节发白,“我没事,雷横重伤,李师师死了。”
童贯双眼蓦地瞪大,怎么还牵扯到了李师师?难道李茂和李师师还有一腿?
第二七八章小妾不好当啊()
童贯按捺心中的遐想,李茂吃了这么大的亏,险些喋血京城街头,换做他也要大大发泄一气,但显然这一点已经被某人算计到了。
开封府的都头,仵作在现场勘查,自然不会有任何收获,李茂自由心证,可没有切实的证据,总不能带兵杀到朱勔府上啊!
童贯叹了口气,用力在李茂的肩头拍了拍,“朱勔在蔡京生辰过后已经离开了京城。”
“跑了?”李茂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朱勔离京必然是偃旗息鼓,早就算到了这一遭?
“有件事凌云还不知道吧?朱勔向官家进献了一块太湖奇石,高约四丈,为了将这块石头运到京城,征调了五千民夫,所过州县有的拆卸水门,有的毁掉桥梁供船只通行,耗费数月来抵达。
官家一见奇石满心欢喜,觉得契合此次西北大捷,赐名神运昭功石,朱勔因为献宝有功,领了防御使的实缺,东南半壁俨然成了朱家的天下”
李茂知道花石纲为祸甚重,没想到赵佶偏偏好这一口,朱勔的马屁拍的赵佶舒舒服服,俨然成了江南半壁的土皇帝呀!
“那厮也不怕官逼民反?”李茂清楚的记得,就是因为朱勔在江南勒索太过,花石纲横行,才导致方腊起义,打出的名头就是诛朱勔。
“官家喜欢又有什么办法,不过蔡元长已经意识到花石纲的危害,这几天接连劝谏官家,估计会消停一段时间了。”
童贯说着话锋一转,“你的任命文书印信都准备妥当,立即去信安军赴任吧!至于朱勔,暂且让他逍遥几天,这笔账我早晚替凌云讨回来。”
李茂一口气没地方撒,心中愤懑道:“太尉大人,这口恶气我暂时忍了,朱勔再有杀我之心,即便是杀到江南,我也要摘掉他的脑袋。”
似乎是为了安抚李茂,童贯又转移话题,“李瓶儿的事情我已经替凌云办妥了,明天你去领人,前往信安军也不会显得寂寞,至于李师师之死,也就那样吧!可能官家已经忘了有那么一个人呢!”
李茂找不到朱勔本人,但是朱勔在京城颇有产业家底儿,他以莫须有的罪名大势打压搜刮一番,和宋乔年这个京城地头蛇瓜分,倒也得了五千余贯的压惊费。
雨夜遇袭也被李茂有心的传播出去,第二天没到中午,某些关注李茂的人都知道了,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樊楼中,丫鬟茵宁把从龟公那里打听的消息都告诉了李瓶儿,李瓶儿脸色惨白,身子颤抖,两行清泪垂下。
昨天李茂是为了见她才遇袭的,师师姐姐也遭遇了不测,她难道是不祥之人?李茂还会来接她吗?
茵宁见李瓶儿忧心忡忡,急忙开解道:“李大人无恙,昨夜一直在京城马打连环,抓了不少坏人送到开封府呢!李大人一定会来接姑娘走,姑娘就放心吧!”
茵宁已经知道李瓶儿会带自己离开青楼,满心的期盼,而且迅速摆正自己的位置,她今后就是李瓶儿的贴身丫鬟。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樊楼外来了一队人马,老鸨接过一封书信观看,心中嫉妒嘴上不敢说别的,只是让人快些把李瓶儿找来送走。
早就准备妥当的李瓶儿和茵宁下楼,见到的却是几个陌生的面孔,顿时又迟疑起来。
“我叫乔山,算是大郎的管家吧!大郎做的词倒也贴切,瓶儿姑娘的确美的很。”
李瓶儿听了乔山这话,悬着的心一松,她已经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能称呼李茂为大郎的,皆是李茂身边亲近之人,急忙给乔山道了个万福,乖巧的上了马车。
茵宁紧张的握紧小拳头,生怕在这个时候出现波折,直到马车出了城门,身后的繁华逐渐远去,小丫鬟绷紧的心弦才放松下来。
又行了两刻钟不到,马车停下车帘被撩开,李瓶儿和茵宁转首望去,不是李茂还是谁呢!
李瓶儿的心刚才还隐隐有些欢喜,但是看到李茂,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痛,眼眶含泪道:“师师姐姐她”
李茂见李瓶儿首先关切的是李师师,对瓶儿的人品表现很满意,安慰道:“发生了点小意外,以后再和你说,师师姑娘没事,别担心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李瓶儿得知李师师没死,心里最后一根刺拔除,展露出笑颜与李茂相视而笑。
童贯的私兵被李茂带走三千,美其名曰帮童贯养着,而那些西夏俘虏,宗喀遗族,则分批上路前往信安军,否则大队伍浩浩荡荡,难免给人拥兵自重的嫌疑。
李瓶儿坐在马车里,撩着车帘好奇的打量着簇拥着李茂的三千铁甲骑兵,唯有李茂一人身穿儒衫便服,让她越看越喜欢,她梦中的理想伴侣就是这样的啊!
再往前走看到一个人数不多的队伍,李瓶儿识文断字,看到那面梁国夫人的旌旗,还有硕人的命牌,知道那是李茂的家眷,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李瓶儿是花魁,相当于后世的娱乐明星,而明星出道前受过许多训练,歌舞才艺,待人接物等等都有,李瓶儿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惜到了这个时候,李瓶儿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出身不好,注定是做妾的命,而李茂家中不但有老夫人梁国夫人,还有官家亲自赐婚的三房娇妻,即便李茂说家里人很好,她能不多想才怪。
丑媳妇难免见公婆,李瓶儿看着逐渐接近,汇合的队伍,心脏快要跳出体外了,下意识的抓紧了丫鬟茵宁的手,情不自禁的有点抖。
李茂的家眷乘坐着宽大舒适的马车,两排坐下十人不成问题,中间还摆着一方茶几。
李茂花街遇袭,雷横重伤,李师师替李茂挡了必杀一箭,家里人岂能不知道,而这一切的缘由,都可以归于李瓶儿身上,所以三人对李瓶儿肯定没有好脸色。
孟玉楼不冷不热,李清照沉默不语,吴月娘面无表情,李瓶儿觉得被李茂骗了,这叫人很好吗?这是一致对外,想要把她这个小妾弄死的节奏吧!
邹润和乔山感觉气氛不对,互相打着哈哈无良的离开了,美其名曰这是大郎的家务事,他们就不掺和了。
第二七九章怪我咯()
李茂还不知道“后院”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忙于军务的同时,还有一个小尾巴要处置呢!
三千铁骑的末尾,雷横养伤的马车旁,李茂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带薄纱的王嫱主仆和耶律南仙。
“我们留在京城也可以的。”王嫱消息闭塞,还不知道李茂遇袭的事情。
李茂本心里是不大愿意带走王嫱等人,可将她们留在京城委实不放心,王嫱的身份倒也罢了,一旦耶律南仙曝光,他也头疼啊!
王嫱见李茂不说话,壮着胆子说道:“她就在前面,万一认出我和玉箫”
李茂对此倒是不担心,有道是减肥等于整容,王嫱原本已经是发福的年纪,可近年来瘦了差不多二十斤,怕是和吴月娘当面,吴月娘也只会感觉熟悉不敢确认。
“等到了信安军我在安顿你们,还是那句话,闭门谢客不得外出,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丫鬟嬷嬷,要紧事可以叫人去找雷横。”
王嫱点头答应,她就是怕和月娘碰面,怕被月娘认出来,反正就是换个监禁软禁的地方,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分别。
李茂转首看着耶律南仙,“京城里多了几个契丹人,估计萧合达还没死心,也可能是怀疑到了我头上。”
当初劫持了成安公主,那些痕迹不容易抹除,萧合达只要不笨,结合哪路宋军在那个时间段经过白马川,很容易就锁定怀疑对象。
只是萧合达也怕事情败露受责罚,只能私下里派人确认,不涉及两国邦交恶化,李茂倒也不惧萧合达找麻烦。
耶律南仙童颜萌无敌,特别是做出怯怯神情的时候,很吸引人的眼球。
“我知道,我不会逃走,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耶律南仙说着,衣袖里纠结的双手最终伸了出来,“这是我编织的束发带子,送给你。”
李茂诧异的看着耶律南仙手里的束发带,编织的手艺非常不错,手指宽的束发带点缀着几颗绿松石,估计是耶律南仙随身仅有的几样珠宝。
“谢谢。”李茂接过束发带,他对耶律南仙始终以礼相待,至于别人怎么想的,特别是一旁的王嫱主仆,他也不在乎。
“大军抵达大名府会休整几天,需要什么列个单子给我,我会派人送来。”李茂把束发带揣进怀里说道。
等李茂离开了马车,王嫱和玉箫的目光同时落在耶律南仙身上,玉箫轻哼一声,显然是没料到耶律南仙有如此心机,刚才似乎很讨好了李茂。
她们在一个宅子内生活了小半月,怎么没发现耶律南仙编织束发带?小心机不少嘛!
王嫱瞪了玉箫一眼,她知道耶律南仙的身份,可不想玉箫胡言乱语,三个被监禁的人如果不抱团取暖还内斗,这日子还有个过吗?
“两位姐姐也有,只是没有李大人的那条漂亮。”耶律南仙又送给王嫱和玉箫编织的头饰,点缀的也是绿松石,只是个头小,数量少,但也足见她用了心思,努力的想和王嫱主仆搞好关系。
玉箫顿感误会了耶律南仙,干笑两声接过头饰道谢,王嫱朝耶律南仙点点头,“北边冷,我让他给你准备几件皮裘吧!”
李茂本想去看看雷横,不料雷横这家伙就是属驴子的,不顾身上有伤去和林冲等人厮混,用雷横的话说,整日介躺在车上,人没到信安军怕是就变臭了。
另一辆马车里,李茂先是给张素素见礼,叫了一声嫂嫂,随后询问李师师的伤势,已经变成张素素贴身使女的锦儿把李师师照顾的很好,只是看李茂的眼神有些不善。
张素素的好姻缘,得益于李茂的挺身而出,而且李茂对她丈夫林冲视如手足兄弟,还叫她嫂嫂,心里自然偏向李茂些,悄悄扯了扯锦儿的衣袖,让锦儿别耍小性子,师师姐姐人没事,岂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安心养伤,世上已经再无曾经的花魁李师师,师师姑娘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李师师微笑,“自由的感觉真好,师师承了凌云这份恩情,做个女先生也不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