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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林牧不耐烦地挥挥手,见魏延还一脸人畜无害地腆着张丑脸,不肯离去,便又问道:“还有何事?”
“嘿嘿,姑爷,俺出来的急,身上也没带啥钱。”魏延局促地摩挲着手指,有些扭捏道:“听说林长史跟那安凤楼当家的颇为熟稔,不知可否替俺去问问,通融一二……”
啥?睡了人家还不给钱,现在还要直接带走?
“滚!”
……
最终,这位叫小翠的姑娘还是出现在了林牧返荆的大部队当中。
看上去个子小小的,一双丹凤眼显得颇为精明,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老魏这般低三下四又心甘情愿地去伺候。
那天厚着脸皮找甄姜时,对方还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多半以为,这位小翠姑娘是跟自己有了什么肌肤之亲,当下倒答应地挺爽快。
“那个,这是某的一位护卫……”
“理解,理解,林长史不必多言。”
嗯,这个无力的辩白,配上甄姜暧昧古怪的笑容,怎么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活生生把林牧郁闷了三天。
当然,还有让林牧高兴的。
赵云跟廖化都在,充当了临时的护卫。
这事挺出乎林牧意外的,尽管忽悠了好些天,但赵云的态度一直不太明朗,没想到自己同他说要回荆州时,竟是答应了同去。
“袁本初是某故主,他虽已不识得某,但某对其并无好感,留在河北,实是煎熬万分,倒不如去荆州散散心。”
赵云原话如此,但谁知道他是不是不好拉下面子表达要跟着林牧混呢?
廖化就更简单了:“某一向悔从黄巾贼,如今刘皇叔既未得遇,随着林长史,回荆州立一份功业,亦是不错。”
有这俩人在,想来半路上人身安全就有保障了。
不然,就老魏那个三步就要往小翠方向瞄一眼的态度,自己估计被人劫走了都未必能反应过来。
赵云就不一样了,人家专业干保镖的,长坂坡七进七出就是他最显赫的功绩之一。
虎豹骑都奈何不得他,更何况区区蟊贼?
最让他意外的,莫过于收到了一封书信。
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君尚欠我一则诗文。
不用说,是甄宓那个锲而不舍的小娘儿们写的,也不知她到底是看中自己哪一点了?林牧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莫非,是因为自己太帅?嗯,照这个势头下去,袁熙戴绿头巾的概率不小呀……
一行人缓缓向南行军时,早有细作星夜奔驰,将消息报给了已经先一步回荆的蔡瑁。
“林牧启程了?”
“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去的时候就损失惨重,如今身边只不过百余骑兵马护送。”
蔡瑁闭着眼睛,左手食指无意识地在桌案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良久,才睁开眼道:“兵贵神速,当出其不意,即刻令王休在兖州边界截杀林牧。”
“诺!”
“呵呵,林牧啊林牧,看来不用多久,就能去长沙为你吊唁了。”蔡瑁心情变得轻松许多,百余兵马,又都是荆州出去的,战斗力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
自己准备的,那可是荆州精锐中的精锐,跟其余势力的精锐都有一战之力,拿来对付林牧,十拿九稳都算是保守的了。
左右也算是长史了嘛,既然如此次,就让你,死得体面一些吧!
蔡瑁惬意地呷了一口杯中的酒,继续眯起了眼,似是打了瞌睡。
第61章 乱世风云动(第一更)()
火,四处都是火,在炎夏的尾巴,更是显得炙热无比。
“喂喂,这么搞,太过分了啊……”
木然看着已经吞没在火海里的县城,陈大有喃喃自语,他无论如何想不到,江东军为了夺回一个小县城,竟会使出如此绝户之计。
若非自己一向小心行事,事事都有可靠的斥候与心腹打探消息,加上练兵卓有成效,只怕现在在里头发出凄厉呼救声的,便是自己这一行人了。
夜半火光冲天的时候,他们数百人只能仓皇出逃,完全来不及对百姓实施营救。
对此,他只能歉然。
陈大有漆黑的瞳孔里跳跃着闪耀的火焰,静静站立了一伙儿,转身抬起手:“撤!”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就是乱世啊,他见得多了,说内心毫无波动自然是假的,可若想为此流下眼泪什么的,除非真的进了沙子。
与此同时,襄阳的镇南将军府也接到了紧急军报,孙策领衔的江东军趁夜突袭江夏,已经攻破了第一层防线,江夏太守之子黄射败退,全军覆没,前线告急。
“孙策小儿,安敢如此!”刘表愤然将手中的战报摔在地上。
“主公息怒。”蒯越快步上前,劝道,“方今天下,乱世之局已成。孙策此举,虽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如今不过是首战不利罢了,尚有救援的余地。”
“不错,既然已经撕破面皮,便不必客气。”蒯良也是赞同地点点头,“可命刘虎遣五千长矛兵,于江夏驰援。再修书一封,请许昌曹操,下诏斥责孙策,令其陷为不义之兵。”
说起来,老刘家的基因真是多变,像刘表跟他俩儿子,都是文绉绉的,偏偏几个侄子如刘磐、刘虎之类,个个强壮如牛。都是一棵树上接的果子,莫非还能被人嫁接了不成?
“异度之言,深得我心。”刘表渐渐恢复正常,转头问蔡瑁,“德珪,长矛兵一向是你练的,是我荆州精锐,此去江夏,务必一战成功!”
蔡瑁起身道:“诺!”
“至于修书给许昌的事,便交给子柔去办吧。”
“定不负主公期望!”
……
“陈叔,你回来了?”
吕玲绮一脸惊喜地看着眼前的陈大有,风尘仆仆的,但脸色沉稳刚毅了许多,再不复当初在吕家庄时贱贱的模样。
“大小姐。”陈大有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一切都还安好?”
“哎,一言难尽。”说起这个,吕玲绮的脸色也沉了下去,“进来再说。”
等摆下宴席为陈大有接风,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吕玲绮犹自愤愤不平:“这位长沙太守简直就是个无能之辈!那日高叔去见他,说了练兵遭伏击的事,竟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回城不出去算了!”
“额,这事,姑爷貌似以前也跟我说起过。”陈大有挠了挠后脑勺,“他说,此人一向只求自保,最好与人秋毫无犯,不是个干大事的料。”
“相公看人自然是极准的。”
“说起来,怎么没看到姑爷?”
吕玲绮脸色又是一黯:“被强征去了冀州,尚未回来。”
陈大有吃了一惊:“就姑爷那个身子骨,骑个马都能散架,能出得了长沙城吗?”
远在千里之外的林牧坐在马背上,重重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苦笑:“谁那么想我啊?”
“嘻嘻,自然是小姐啦。”一旁的绿萝笑道。
“但愿吧……”林牧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
……
“陈叔。”
嗯,这个语气似曾相识啊,上次这么听到,自己好像在家里,当着婆娘跟几个孩子的面,被教育得非常深刻……陈大有一个激灵,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抹了抹嘴。
“那啥,大小姐,俺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说完,又是一阵脚底抹油。
所以说,有些事情,真的就是大自然的规律,无可改变啊。
吕玲绮无可奈何地看着一个灵活的大汉绝尘而去,顾左右对高以从说道:“高叔,你看看,陈叔怎么还是这般性子,原以为他能改变呢。”
“呵,他一向如此,又哪里不好了?”高以从温和地笑着。
“罢了罢了,不提他。”吕玲绮郁闷地摇摇头,“高叔,你说相公什么时候能回来?”
“应该,快了吧?”高以从端起了酒杯,想着最近靠沙县小吃收集的情报,不禁有些警惕:荆州,恐怕也要乱了啊。
只是,他想不到会乱得这么快。
“什么,太史慈领兵突袭?”
长沙太守府,刘琦被刚来的急报震惊地手中酒盏都脱落摔地。
“千真万确。”
“他……他莫非还没被教训够?”
不得不说,刘琦有时候真的是天真。有的人,吃一次打就长记性,很好控制。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哪里摔倒就要在哪里爬起。
太史慈既然是在长沙的兵马手下吃了亏,就一定要在长沙找回场子。
孙策自然不会不答应,对于这位新投降不久的部将兼好友,他信任得很。
“传黄忠,快,快去!”
刘琦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急报上说,太史慈这回带了八千人马,已经开始围城。如果一个反应不及时,只怕瞬间就会被突破防守。
当然,他不知道,黄忠对此早有察觉。
急报送去太守府的同时,他也接到了自己手下人的密报。
“来得正好!”
上次因为幼子之疾,没能好好出战,这次对方打上门来,自己又没有了后顾之忧,黄忠自然战役高昂。
他取下挂在墙上的铁胎弓,拉了一个满弦,然后松手,震动的弓弦发出嗡嗡的声响,连门口树上的雀鸟都被吓得掉下来好几只。
然后,将弓背好,抄起大刀,翻身上马,直往城门去了。
他知道,上一回,太史慈是败在了林牧手里,过程有点侥幸。而这次,他要让对方知道,什么才叫做堂堂正正地正面击杀!
“太史慈么?就让老夫来会会你,看看能够跟名满天下的小霸王打得难解难分的人,是否真的当得起如此盛名!”
第62章 交锋(第二更,愉快求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带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唱着歌,就被麻匪绑了。”
林牧现在,老婆没在身边,丫鬟倒是有一个;火锅吃不着,干粮一样解馋;唱着歌,然后遇到了类似于麻匪的来劫道。
只是,会被绑吗?
不过,怎么看对面领头的那么面熟?
“姓林的,你死期到了!”那人狂笑道,“管你是不是范蠡的传人,今天都要给我把命留在这儿!”
林牧恍然大悟:“噢!你是那个……那个……那个谁来着?”
“死到临头还嘴硬!”那人冷笑一声,“你爷爷我,坐不更名站不改姓,王休是也!”
嗯,确实耳熟,可惜的是,林牧的记忆力从来不会浪费在小虾米身上。
所以,他只能抱歉地摊摊手:“爷爷,你孙子倒是改姓了林,到底是你被戴了绿帽还是你儿子啊?”
一旁的赵云听得嘴角直抽搐,这位林长史也太不讲究了些……
倒是魏延好心提醒道:“林长史,这是当初在太守府那里,跟我一起羞辱你的那位将军呀!”
是他?
林牧愣了一下,转头狐疑道:“老魏,你不会是跟人串通起来,想在这里做了我吧?”
“林长史,士可杀不可辱!”
“老魏啊,你一个武将,冒充什么士啊?”
魏延一脸黑线:“林长史,你再说下去,某可能真就倒戈了。”
哦哦,忘了这厮是有反骨的。
林牧赶紧道:“老魏啊,咱俩啥关系啊,哪能怀疑你呢?来,去把他脑袋拧下来给我当夜壶玩玩,展示下你的雄风。”
见自己领了一千大军,却浑然没被放在眼里,王休不由一阵恼怒:“少废话,敢与我一战么?”
在长沙郡,魏延不过是区区一介裨将,哪怕后来攀上林牧的高枝,也仅仅是个牙将罢了,跟自己这种偏将军毫无可比性,王休当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至于另一个武将打扮模样的人,浑身穿着白色,跟吊丧似的,长得还那么兔儿爷相,想来水平也是弱鸡一只。
林牧就更不用说了,据情报上写的,连骑马都是刚学会的技能。
再配上一百多个残兵剩卒,能是自己这一千人的对手?
这么一想,王休顿时底气十足,拍马挥枪,正待出战。
哪成想,魏延跟赵云早已疾驰而来,把事先列好的阵型冲了个七零八落。
“奸诈小人!”王休气得吐血大骂。
林牧一脸正气,振臂一呼道:“跟这等半路劫道的无耻之徒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上!”
废话,自己人数量严重不足,要还傻乎乎等对面的摆开了架势再开干,那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当然,荆州就有这么一位老寿星,名叫刘琦。
“八千大军啊,整个长沙哪里有这么多人马?就算黄忠再能打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一万六千只?”数学学得很不错的刘琦在厅内焦急地踱步,来来回回的,看得一旁的侍女有点眼花。
本以为,来了长沙后,就能过上幸福的人生,哪知噩梦来得这么快?
早知道,还不如在襄阳醉生梦死算了。
刘琦有些后悔,他想了想,自己究竟是父亲的儿子,如果现在弃城逃跑,顶多就是被撤职吧,如果不逃,没准命都要搭进去了。
他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你说什么?太守,弃城跑了?!”
黄忠愤怒地揪住来人的衣襟,确定是真后,不禁往地上啐了一口。
别看太守弱不禁风的,可人在这里,就是一个象征,至少人心安定,而且也有居中调度的作用。现在,长沙如果陷入混乱,到底谁来主事?谁能够一锤定音?
保不齐还有心怀叵测的人,趁乱起事。
这样一来,估计就要成为荆州自刘表主政后最严重的一次动乱了。
即便刘琦是他儿子,恐怕,这后果也难以预料。
“城中还有别处军马没有?”黄忠冷静下来,继续问道。
“这……刘将军回襄阳养病去了,眼下只怕城内已无余兵可用……”那人被揪得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勉强答话。
“竖子不足与谋!”
黄忠将那人往地上一方,一对浓眉紧紧纠结在一起,忽然想到了什么:“之前林司马破艾县的那支军马可还在此处?”
“在……在。”
“传我口信,命其即刻来东城门驰援!”
……
“高叔,去吗?”
吕玲绮第一反应其实并不是很情愿,这些人都是自己的精锐,如果在此战中损失,恐怕得很久才能恢复元气。
她心心念念的,终究还是积蓄实力,向曹操复仇。
“去。”高以从很果决,“这正是大好时机。”
“可,如果兵马损失太多……”
“这些都是小事。”高以从分析道,“如今刘琦弃城,长沙无主,若赢得此战,便在长沙有了民心,若再进一步,直接夺了长沙也并非不可能。毕竟,孙策军正在江夏作战,刘表必定无暇分身此处。届时,只需招兵买马,说不定连整个荆州都能夺下来。”
“哈哈哈,高将军所言极是!”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吕玲绮与高以从俱是瞳孔一缩,下意识就要出手击杀。
那人吓了一跳:“别别别,是自己人!”
等吕玲绮看仔细了,这才又惊讶又高兴:“是你!元直?”
来的,正是徐庶。
他笑道:“之前受子放所托,一直在外漂泊,如今幸不辱命,便赶回长沙了,不料竟遭此难。”
吕玲绮也没多问林牧到底交代了他什么事,她知道林牧对这个人很看重,称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