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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太守府,林牧想了想,决定先去黄忠家瞧瞧,华佗前些天应该已经到了,不知医治得如何。
谁知,刚出来不远,就被一人拦住了。
“喂,姓林的,你莫不是谎报了军情吧?千人竟能杀得三千驻军丢盔弃甲?”
好吧,听这桀骜不驯的声音林牧就知道,是那个有些二的魏延。
“那个谁,好狗不挡道。”
“哦……”魏延有些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等反应过来时,大怒道,“竟敢奚落我!喂,你给我站住!老子有名字的,叫魏延,字文长。”
林牧无奈地停下脚步道:“魏将军有何指教?”
怎么又不按常理出牌啊?魏延很是捉急,对方不反击,那这天就聊不下去了啊!
“额,总之谎报军情是不对的……”
“哦。”林牧转身就走。
“等等我!”
魏延赶紧追上,一边并排走着一边有些傲气道:“某知道你的心思,初来长沙,想要快点建立功业,好让我等对你刮目相看,是也不是?不过,这谎报军情的事,的确太恶劣了。某跟你说,某在太守那儿还有几分薄面,你若是知错,某可以帮你说说情……”
“有劳魏将军了。”林牧根本连反驳的心思都欠奉,很是随意地拱了拱手。
“嘿嘿,不客气。”魏延也不尴尬,自顾自道,“现在又要去哪儿?这是往北的方向,莫不是要拜访黄忠将军?”
“是。”
“黄将军的武艺我是佩服的,不过,待某再锻炼个三五年,也不会弱于他了。”看得出来,魏延这厮是真的骄傲,看谁都有点不服。
林牧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嗯,红脸,长髯,有点迷你版关羽的意思。莫非,当初老关他爸犯过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不然,怎么会相貌相似,性格也很接近?
一路上随口应付着魏延的絮絮叨叨,很快便到了黄府。
门房见是林牧,顿时大喜道:“将军方才还念叨,说是要当面致谢林司马呢,想不到这就来了,请进!”
看来病是治住了。
林牧满面春风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是借了华神医的光罢了。”
魏延抬起腿也想进,被门房冷冰冰拦下:“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某是闲杂人等?”魏延一听就急了,激动道,“某可是跟那林牧一起来的,他能帮我作证!”
“这……”门房有些犹豫,看了一眼林牧。
谁知后者摆了摆手道:“这位壮士与我素不相识,我连他姓名都不知道。”
门房一听就有了底气,挺直了摇杆对魏延道:“一边儿去!”
“林牧,某跟你说过的,某是魏延!魏延!”
“知道了知道了,胃炎嘛,来求医的是不是?告诉你,华神医很忙的,没空见你,这等小疾,随便去长沙城找个郎中就是了……”门房不耐地挥挥手,留下风中凌乱的魏延……
第34章 人有三急()
魏延最终还是进来了,当然,一脸的忿忿不平。
林牧生怕他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一怒之下干什么傻事,只得跟门房打了声招呼,示意放人。不过,显然这个举动被魏延视为故意羞辱,否则一开始干嘛要装不认识?
“哼,倒要看看你这家伙待会儿在黄将军面前会怎样巧言令色!”魏延心中暗道,一面寻思该如何不着痕迹地点出这厮的无耻面目。
黄忠这几日的心情大好,儿子多年的痼疾有救,全赖那个刚来的军司马,此刻听到有人报林牧来访,便急忙到前厅迎客。
“哈哈哈,林司马,别来无恙?”爽朗大笑的黄忠一扫之前的颓态,稳步踏出,紧紧握住了林牧的手。
“有劳黄将军记挂,此去艾县,倒还算顺利。”林牧也挺高兴,自己算是黄忠的儿子的半个救命恩人了,以后若是开口招揽,这难度值起码得降个30点吧?
“不知这位是……”黄忠有些疑惑地瞅了一眼旁边的魏延,他觉得有点面善,但一时记不起来。
魏延赶紧上前见礼:“某是将军麾下一名裨将,魏延,字文长。”
“不知跟林司马是什么关系?”
没等魏延开口,林牧顺口道:“死皮赖脸一定要跟来的,前后也不过见了两面罢了,泛泛之交。”
黄忠闻言,脸色便冷淡了下来,不动声色道:“既如此,也坐吧。”
魏延倒还真有些自来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坐了,朝黄忠一拱手道:“早就想来拜访将军了,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林牧也是有些无语,这家伙这么无耻就不会脸红么?哦不对,人家脸一直是红的……难道这样反而还能起到掩饰的作用?
黄忠没有理会,径自询问林牧:“某听说,司马这回于艾县收获颇丰呐。”
“侥幸而已。”林牧谦逊道:“歼灭了骑兵,生擒了太史慈而已。”
“唔,那太史慈听说弓马娴熟,是江东一员虎将,与孙匪也不遑多让,司马竟能生擒了他,可见用兵之妙。”黄忠很是惊讶,他是知道太史慈的名声的,当初刘磐叫上他,就是希望能够阻挡孙策与太史慈的合力进攻。
倒是魏延被吓了一跳,他先前只知道林牧打了胜仗,战果如何倒是尚未得知,想来应该也不过是什么“枭首百余”之类无关痛痒的玩意儿,没想到搞这么大。
“我说林司马,作假也得有个限度吧?这太史慈被你生擒,可不好撒谎啊!”魏延不由自主就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黄忠冷冷看了他一眼:“某与司马说话,你插什么嘴?”
“呵呵,魏将军有此疑虑也不过分,毕竟先前屡战屡败,有了心理阴影或未可知。”林牧倒是没什么情绪,随口接话,且不痛不痒地讽刺了一番之前长沙军的战斗力。
已经回过神来的魏延有些后悔,得罪了黄忠,以后若是想建功劳,恐怕得有一番作为了。不过嘴上犹自强硬道:“俺不信,有本事喊那太史慈来!”
“怎么,魏将军莫不是还想欺负一个阶下囚不成?”黄忠有些着恼地瞪了他一眼,继而转向林牧道,“有此大功劳在手,某明日便去太守府为司马你请功,说不得要些好处回来!”
“此事,恐怕……”林牧苦笑了起来,将方才在太守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黄忠皱起了眉头。
他先前便是在刘表手底下做事的,后来才来到长沙坐镇。对于这位老上司的人品,他可是清楚得很。
既然答应了江东的请求,那必然是要不到太史慈不肯干休的,而且,本就是荆州最高统帅,林牧这样公然抗拒,肯定会给他留下不良印象。
不过,江东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如今的刘表可不是什么白手创业的新人,早已坐领荆州,富甲天下,能够让他动心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物事。
莫非是……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种可能性,瞬间,面色凝重了起来。
“事已至此,只怕司马再做抵抗也徒劳。”黄忠劝道,“倒不如献上太史慈,某再去跟刺史大人说道说道,为老弟谋点好处。”
林牧本来就觉得太史慈这件事棘手,见黄忠愿意帮忙,当下大喜道:“有劳将军了!”
“你我何必如此客气?”黄忠笑道,“若是不嫌某托大,日后便喊我黄叔吧。”
林牧瀑布汗,你是黄叔了,那我这本书就要禁了……
“咳咳,家父应该要比将军年幼,于理,该喊一声伯父才对。”
“唔,子放不觉得某托大便可。”黄忠耸耸肩,自不无从。
魏延则是有些傻眼,这厮原来真的干出了这等业绩?在艾县斩杀无数,生擒敌将,逼退县令,这应该是荆州近些年来少有的彪悍战绩了吧?
想想自己,一身武艺自信不弱于任何人,却一直不被赏识,什么仗都自己的份。以至于入职也好些年了,只是一介裨将,军中更是没什么权势。
如果,能够跟在这家伙手底下混,以他跟黄忠还有刘琦的关系,恐怕经常能够得到领兵的机会,那么,自己也顺理成章可以在战场上谋求军功……
魏延越想越是心热,只是,之前将这厮得罪得有点狠,不知道会不会被当面拒绝甚至羞辱。他对于个人尊严一向颇为看重,“士可杀不可辱”,若是开口求人被拒,那还不如一直碌碌无为好了。
心情顿时显得纠结了起来。
林牧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魏将军,魏将军?”
“额……啊?”正寻思如何开口的魏延有些慌乱,难道,对方已经看出了本大爷的不凡之处,想要趁机在黄将军面前邀请我,坐实此事?那自己到底是该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将军莫非……内急?”
“嗯……嗯?啊?”魏延有些懵逼,“没……没有啊?”
“那魏将军为何……神色变幻不定,显得非常痛苦?”林牧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人有三急,虽说在黄将军跟前是失礼了些,不过大家都是行伍之人,何必那么婆婆妈妈,讲出来,黄将军肯定不会怪罪你的。说起来,我也有点想要小解了呢……”
魏延欲哭无泪:苍天呐,这货这么二,是怎么能够大胜仗的……
第35章 议事(求收藏与推荐票支持,每天若增加十票加更)()
襄阳,镇南将军府。
初平三年的时候,李傕就以大汉朝中央政府的名义,敕封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成武侯,允许其设置长史、司马、从事中郎,拥有开府辟召掾属的权力,礼仪如同三公;又派左中郎将祝耽授予他假节,并督交、扬、益三州军事。
当然,那时候的刘表在荆州尚未真正站稳脚跟,所以底下还不少人一直以刺史称呼他,他自己也还是居住在原先的刺史府。如今,随着荆州愈发稳定,刘表的权力欲望也逐渐变得强烈起来。
近几日,“刺史”之称已经绝迹,新开的镇南将军府也成为了他的新府邸。
此刻,在新府的议事大堂,刘表便召集了心腹与部下,商谈军机要事。
“吾儿子睿,新近大破江东军于艾县,斩首千余,生擒敌将太史慈,大涨我荆州之威。”刘表面露得色,毕竟刘琦是跟他年轻时长得很像的儿子,一直以来也都是他的骄傲,能够上任不久便干出成绩,当然要好好炫耀一番。
“我已修书与子睿,命其将那太史慈送至襄阳。有江东人士来拜,愿以传国玉玺,并钱粮若干,作为交换。诸位,有何看法?”
秀完儿子,刘表又迫不及待地抛出一枚震撼弹。
“主公,传国玉玺不是已被那孙策献给袁术,用以交换其父昔年的子弟兵了吗?”
提出疑问的是刘表帐下最倚重的两位谋士之一蒯良,他与他弟弟蒯越,作为荆州当地的豪族,配合以蔡瑁为首的蔡家,一同协助刘表稳定了荆州,在本地极有威望。
“子柔有所不知,前日得报,袁术已经毙命,传国玉玺复为江东军所得。”说起此事,刘表也是有些感慨,曾几何时,讨董的十八路诸侯,死的死,散的散,就连当初的副盟主袁术,也已经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蒯良拱手,痛心疾首道:“此物不祥啊!那袁公路,好歹也是名门世家出身,手下兵多将广,自得了这传国玉玺,便为天下群雄视为除之后快之人,以至于四面楚歌。主公乃汉室宗亲,若行此举,恐怕……”
刘表很纠结,他也有野心,也想过,大家都姓刘,凭什么当初光武帝能够布衣而为天子,自己就不可以继位呢?若是传国玉玺在手,固然麻烦大,可来投靠他的人才肯定也不会少。
可听了蒯良的话,无异于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当下苦笑道:“子柔所言极是,是我贪婪了。想来,恐怕江东此举也不安好心,想要祸水东引。”
“主公,这传国玉玺倒也不是不可以拿。”蒯越随后站了出来,面露笑意,“谁说拿了玉玺就一定要据为己有了?”
“异度之言何意?”刘表有些不解,这玉玺不给自己难道还送人吗?
等一下,送人?莫非……刘表若有所思。
果然,蒯越继续道:“奇货可居也,如今曹操欲与袁绍对垒,主公若得玉玺,无论献给哪边,俱可谋利。”
“但……究竟献给谁呢?”刘表很是犹豫,若献给其中一方,结果另一方赢了这战役,岂不是白白得罪一个强大敌人?
“此事易尔。”蒯越自信满满道,“主公可献玉玺给曹操,毕竟此人挟天子在手,玉玺归汉室,名正言顺,又可私下遣人告知袁绍,对其说明苦衷,并言,若是能击败曹操,这玉玺自然又会落入其手。如此,两不得罪,甚至可以两头获利,岂不美哉?”
刘表大悦:“异度真乃当世子房也!”
倒是一直冷眼旁观的蔡瑁忽然问了一句:“主公,不知这敌将太史慈,是何人所破?”
不怪他有此疑问。刘琦的能力几斤几两,他是清楚的,长沙有哪些可用之人,他也门清。正是因此,他才觉得讶异,太史慈声名在外,昔年北海救孔融他便有所耳闻,怎么就被刘琦打败了?
并且,刘琦的表现越好,他就越担心将来刘琮在继承人的问题上无法胜出,自然要问个清楚。
“唔,似乎是子睿新招的一个军司马所为。”
“新招的?”
“让我想想,好像是叫什么林牧来着……哈哈,子睿这眼光也是进步不少,能用人,像我!”刘表自顾自大笑了起来。
蔡瑁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对这个名字实在是印象深刻。当初以为不过是一介商贾罢了,没想到到头来竟能摆了自己一遭,正愁没有地方找他算账呢,想不到在这儿冒出头来了。
不过,眼下他立了大功,不好冒冒失失地出头,以后,有的是机会找他麻烦。
这么想着,蔡瑁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
“呵,林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等着,有你好看的……”
……
“怎么,想给我好看?”
林牧很无语,魏延这厮也太死脑筋了,不就是在黄忠面前让他有些丢颜面么,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吗?
“哼,害某在黄将军跟前失了礼数,少不得要给我赔偿!”
“行行行,你说,要什么赔偿?”林牧无奈地摊手,“先说好,我一没财,二没权,可别太过分。”
“那……下次若还有攻打艾县这种好事,算上某一个,成不?”魏延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同时非常紧张,生怕下一秒就被拒绝,那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林牧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魏延:“原来,原来你刚才是想……是想……啊哈,哈哈,哈哈哈……”
魏延恼羞成怒,上前扯住了林牧的衣襟:“笑个屁!给某个准话,成是不成!?”
笑话,怎么可能……不成啊!魏延,好歹也是小神级别的将领,在诸葛亮手底下也算是一员虎将,如今即便年轻了些,历练还不够,可在自己这儿,几乎能够独当一面用了。
还想说怎么招揽呢,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正好!
“当然成当然成,求之不得。”林牧高兴道,“魏将军一看就是打仗的料,肯随我出征,是我的荣幸。”
林牧知道眼前这个傲娇的家伙很是骄傲,给几句赞美总是没错的,当初诸葛亮不也写信吹捧关羽来着吗?
果然,魏延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