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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要反驳,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生而知之哪有那么简单?那是天眷!那是百年难遇!那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惜。
紫阳道人未给机会。
紫阳道人提高声音,平止骚动:“长平王,定车骑,您二位意下如何?”
邱瑞、定彦平齐声道:“准!”
“师徒见礼!”,紫阳道人放下锟铻铁古剑、银丝扫尾拂尘,将那个高哲不知用来做什么的藤条,抓在手中,沾了凉水。
高哲……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杨继业带着高思继、高宠,从门外入内。
高哲给杨继业使一个眼神儿,杨继业了然的退下,让高哲引领两个弟弟。
“跪下!”,高哲令高思继跪拜邱瑞、高宠跪拜定彦平,自己则是垫着脚尖儿,费力的从香案上取下酒壶,用玉杯倒了两盅,递交他们,小声的咬耳朵:“等会儿双手供奉即可。”
紫阳道人道:“第一杯为孝,意为尊师重道,敬酒!”
高思继、高宠依言而行。
邱瑞、定彦平接过,痛快饮下。
紫阳道人手腕儿一甩,“啪啪”两声,高思继、高宠的后背挨了两下子。
高宠倏地炸了毛儿,眼睛腾的一下冒了火,若非高哲严厉制止,他肯定起来跟紫阳道人掰扯掰扯……丫打老子干啥?
这是一种高哲不知道的礼仪,专属拜师。用藤条打徒弟三下,是让他们记住拜师时的话,勿要忘怀。以及打得越狠越尊重师父,暗藏之意“拜入您门下,往死里收拾,没事儿,我们家里都不心疼”。所以主持拜师仪式的人,有个“执鞭人”的称谓。有些人专门操持这营生……拜师的多小娃娃,细皮嫩肉的,打的重了吧、怕孩子受不了,打得轻了吧、怕对师父不够正视,有人便练了绝活,看着打的皮开肉绽很吓人,根本上一点皮外伤。
紫阳道人手法不错,像他说的。
高哲再倒酒,小声安抚两个弟弟,道:“忍忍,马上过去了。”
紫阳道人加快进程,三杯酒敬完,他宣布道:“拜师礼成!!!”
拜师仪式算结了,拜师礼一般私下互赠,无需做给人看。
众人纷纷起身恭贺邱瑞、定彦平收得佳徒。
定彦平看着高宠背后的上,心疼的哪有高兴,赶紧招呼人给擦金疮药。
邱瑞不遑多让,虽说不同定彦平之于高宠的纯粹想收徒弟,他和高思继,更像与高哲交易的产物,但高思继的卓越资质,一样让他诺言当关门弟子的话。
送走高思继、高宠,高哲吩咐外边的吴大管事上酒上菜,找了清倌人弹琴奏乐……活络气氛。
然。
“什么热闹的事儿?”
“啊?”
“让我史万岁也瞧瞧!”
宾主尽欢的场面没开始,随着外头的嚷嚷,估计离结束也不远了。
第三十章 传奇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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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史万岁这个名字,就那么一瞬间,整个明堂里的人,不约而同的沉下脸,气氛从热烈化作冰寒。
“世子!小人……小人……实在拦不住啊!”,望春楼的吴大管事匆匆跑入,急的说话磕巴,胖脸通红,好容易憋出一句解释。瞧他衣衫染土的狼狈,白胖的脸蛋儿上清晰可见的红肿巴掌印儿。不难判断,他没说假话,确实尽了力。
高哲点点头,拍着吴大管事的手臂,安慰道:“委屈你了!”
得体的表现,令人惊喜。
不过……
“咔吧!”
一声脆响,引人侧目。
定彦平贲怒如虎,须发倒竖,大手一巴掌拍碎身前的小榻,二话不说要向外冲……前次朝会上史万岁对他出言不逊,他猜不准天子的态度,忍了也就忍了。可欺负人不带撵着欺负个没完的啊!收徒仪式上你还他娘的赶着来闹?他好歹大隋三大将之一!二品车骑大将军!比你史万岁高一官阶好不?这俨然不关乎颜面问题,而是有没有资格继续立身,他怎能容?
高哲及时拦住,劝道:“定车骑稍安勿躁!”,对众人转圈儿施礼,他接着道:“晚辈身为主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扰了诸位前辈的雅兴,是晚辈的过错,该由晚辈处理。”
满座人无不赏识:此子担当。
谁都清楚,眼巴前儿让肝火旺盛的定彦平出去,今儿保证得有人死。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哪个,对大隋、对天子,都不是好事儿。
没等高哲出面儿。
“让开,让开!”
“晓得我是谁吗?”
“胆敢阻我去路!”
暴躁而且蛮横的声音,自堂外传至。
“前将军息怒!”
“前将军……”
不少劝阻的侍卫、侍女,被粗鲁的推倒在地。
“嘭!”
一道人影,晃晃悠悠、跌跌撞撞的到了,倚靠在门扉,打量着堂内。
史万岁。
他的目光有些迷蒙,时不时打个响亮的嗝儿,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想必没少饮。华丽的紫色长衫,因为身体燥热,松开不少,袒胸露腹,不修边幅。头戴的紫金冠,可能哪儿摔过,歪斜的快掉。伸手指着定彦平,点了再点,俊朗的五官一散,咧出个傻兮兮的笑容:“呵呵!原来……你这老狗!”
定彦平原本有高哲阻拦,几个好友相劝,能考虑一二,现在他也不用考虑了。
“哇呀呀!!!”
一声大叫。
定彦平衣袍无风自动,丈高的身躯,肉眼可见的有一层层的内息环绕……将身边的人逼的不得不躲,迫的旁边的桌案茶盏“啪啪”乱响。
高哲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内息第四阶段“化气成罡”的力量,他由衷的报以赞叹:怪不得彼时空项羽死后再难有的勇战派,在此时空长盛不衰。怪不得彼时空文官高于武官的朝堂,在此时空为相互抗衡。怪不得彼时空重文轻武的世家士族,在此时空提倡文武双全。内息,端的神奇!
高哲心里想的不少,嘴上却不慢的对长平王道:“王爷!快拉住定车骑!”
此间明堂,如果有谁能纠缠得定彦平,非邱瑞莫属!
邱瑞明晰事理,纵使他心中支持定彦平揍史万岁一顿,甚至恨不得自己也上去帮着定彦平一起揍史万岁一顿,他还是把住定彦平的臂膀,阻止事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场面:“彦平兄冷静!你我开门授徒,今日大喜,见不得血光!”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定彦平失去理智,狂暴的怒吼咆哮,杀气冲天而起,发了疯一样挣扎邱瑞的拉拽,几乎拖着对方走向史万岁,双眸呈现猩红颜色,心中之怒,足见一斑。
在座的不少人,懂得些武艺的,连忙上来帮邱瑞,这才堪堪稳住定彦平。
史万岁“嘿嘿”的乐,叫嚣道:“让他来!老不死的东西,能奈我何?”
定彦平激的不轻:“竖子!竖子!我必不与你干休!”,猛烈的摆脱:“都给我起开!我就没遇到过此等……”
乱糟糟的场面,忽然一语,波澜凝滞。
“他故意的!定车骑,你若出手伤他,便是遂了他的心,你愿意那样做吗?”
一句话,定彦平呆立不动。
众人循声,目光触及之处。
但见——
高哲从容不迫,昂着头颅,步步接近史万岁,人虽不大,气势惊人。
史万岁“嗝喽”一酒嗝儿,咂巴咂巴嘴儿,面色红薰深了几分,压根儿没正眼瞧高哲。
关于史万岁,高哲了解的不少,几乎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传奇的混蛋!
史万岁姓史名林,表字万岁,司隶京兆杜陵人,家境优渥,乃地方望族。
其父史静,当年跟随天子,历任荥阳郡守、东郡郡守、京兆尹、司隶刺史等,素以清正、廉洁、雅量闻名。
史万岁从小聪明,史静自然培养他读书,将来走自己的文臣路子。不曾想,一次征战讨伐失败,督运粮草的史静跟着倒霉,死了。
史万岁为忠臣子身份,袭爵太平侯。没有父亲的督促,史万岁迅速堕/落,终日不务正业,臭名昭著于长安。
直到大兴元年,史万岁三十岁。不知怎地,幡然醒悟,弃文从武,竟短短时间内,势如破竹的修成内息,成为一名罕见的“化气成罡”的高手!
须知,内息越小学习效果越好!
岂不见凭杨继业之姿,二十四岁始,用了近七年时间。别说内息第四阶段的“化气成罡”,连内息的影儿还没摸着!
史万岁有了资本,入伍参军。征讨叛贼尉迟迥时,每岁先登、勇冠三军,斩敌将十数员,威震天下,迅速成为一只冉冉升起的将星,起步就是官拜五品虎贲中郎将。此后他连年升迁,三十七岁不到,已是大隋武将体系仅次于一个大将军、三个三大将的“四方四征”之一,三品前将军。
史万岁很厉害,但他为人骄狂,百无忌惮,风评极差。
高哲微微颔首一礼,似乎客气,嘴上道:“前将军,我劝你离开。”
第三十一章 我,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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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将军,我劝你离开。”,高哲语气很轻,配合公侯贵族平辈儿间的礼节,显的的很柔和。在定彦平与史万岁的双方立场中,好像是中立或稍稍偏向史万岁的地步,有息事宁人的态度。引得明堂里分属定彦平请来见礼的好友等,全部蹙起眉头。
史万岁“咕咚咚”的灌了几口酒水,粗犷豪迈,汁液顺着下巴淌的哪儿都是,衣衫更湿漉。他望着堂内的人,眼神儿惺忪,夸张的双臂张开:“谁在说话?啊?谁在说话?”,他猛地低头,恶狠狠的道:“站高点儿!我他娘的听不见!”
比起史万岁八尺余的高度,高哲是太矮了。
高哲面色不变,言道:“三十年前,鸿途五年末。大隋动荡,藩王叛逆,霍乱天下。突厥趁机入侵,自并州九原、司隶河内、凉州张掖三地,起兵马三路。九原、河内有名将抵御,唯张掖困苦。张掖已在羌人暴动下欲坠摇摇,怎经得起突厥人的铁蹄?那时候,有个人挺身而出!”
在场的不少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定彦平。
“他出身草莽,身份低微,却满腔热血情怀,旨在保家卫国。他武艺高强,义薄云天,因此,登高一呼,从者如云!”,高哲继续说着,声音抑扬顿挫,惹人遐想:“就是他!面对突厥大军三万,怡然不惧,责令身后不过千余人安心待命,单枪匹马列于阵前,连挑突厥勇士二十,威吓敌军胆寒逃散,力保张掖郡数十万百姓幸免灾难!”
史万岁“哼”了一声,浑不在意。
高哲背负双手,道:“二十八年前,新荼元年中。天子承天之命,领导王师,三万兵马出青徐,一心匡扶正义,廓清寰宇,使天下得保太平!叛贼杨懿势大,盘踞兖、豫,拥兵十八万,麾下文臣如云,猛将如雨。杨懿心怀不轨,欲加害天子,篡夺宝鼎。许昌会战,强弱是如此的泾渭分明,以致无数人没开打便收拾行囊要逃跑。天子无助,对天疾呼‘天公佑吾!’。眼看着那一点曙光,隐没黑暗……”
高哲一握拳头:“又是他!率领义军八千,轻骑快马,不辞辛苦的昼夜五百里驰援。当场突入敌阵,斩大将数人,一记飞枪,击断帅旗。贼军以为贼首杨懿已死,溃败逃散!那一战,他身负创伤十九处,心腹间,只差分毫能要了他的命!天子拉着他的手,未语泪先流!”
高哲高亢的接着道:“十九年前,中兴二年春。南陈、北燕、西蜀相继立伪国。天子愤恨贼子猖狂,领兵伐燕,欲灭强敌,确保大隋正统。不想贼人狡猾,勾连图谋,短短时日内,汝南、九江、京兆、渤海多地告破。天子急于回师稳固防线,中了奸计,被困雁门!还是他!百万燕军中取上将首级,杀了个三进三出,搬来救兵,得以勤王保驾,延续了江山国祚。”
定彦平嘴唇儿颤抖,双目略红,身上的戾气消弭,示意长平王等人不必拉着,他不会冲动了。
高哲没有停下,他的语速愈来愈快:“十三年前,中兴八年秋。大隋厉兵秣马,整军六万,誓要将南陈伪朝势力赶到长江南。他,作为那次的统帅,与士卒同甘共苦,血战二十四阵,最终攻克宛城。不仅完成了战略,还打开了南陈的门户,使得以后每次攻打南陈,皆轻而易举!”
“滔天的功劳有四个,往下大大小小的上千胜仗,我不想多费口舌,挨个提及。”,高哲深吸了口气,盯着史万岁,道:“我尊敬你,前将军、太平侯,但你也必须尊重他!因为你的地位,远远比他低!因为你这次的汝南大胜,也是他过往打下根基带来的结果之一!因为你那丁儿破战绩,并没有资格对他张口指手画脚!大隋的青史不见的记住你,但一定有他的名字。他——定彦平,车骑大将军!”
作为“中兴九老”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定彦平有过太多的卓著功勋,有的人们记得、有的人们记得后又忘了、有的人们从没记得。现在,高哲说了出来,包括长平王邱瑞在内,所有人不禁陷入沉默,为之震撼感动。
高哲上抢两步,距离史万岁极近,彻底撕开伪装,骂道:“天子每度想到定车骑,无不称赞,拒绝他多回请辞高位,养老赋闲;你竟一而再、再而三,以三品前将军之躯去冒犯一个二品车骑大将军,质疑天子用人!身为臣子,揣测天子,此为不忠!你父亲史公曾受过定车骑恩惠,生前二者交好多矣;身为儿子,不守父意,冲撞长辈,此为不孝!定车骑擎天一柱,忠良楷模;身为后生,理应学习,怎能肆意攻讦?此为不仁!定车骑念你才干惊艳、有功国家,求顾全大局,对你一再忍让,你不知耻,腆着个脸敢寻衅到他的收徒宴,此为不义!”
指着史万岁的鼻子,高哲放声怒吼:“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还有什么面目立于世上?我要是你,定当掐死自己,获取九泉下列祖列宗的原谅!!!”
静……静谧……
“说得好!”
兴国公卫玄,摇旗助威。
“说得好!”
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史万岁嗔目结舌,酒劲儿也醒了,一时间面色红的、白的、黑的、青的、绿的五彩交织,脚步踉跄,掩面羞愧而走。
背对四座,高哲嘴角翘起,流露得意。
今日。
踩着史万岁,他的名字、故事将传遍长安。
内容大意他都想好了——洛阳高氏、秦国公府世子,哲,年六七岁,生而知之,有若胜等闲成人智。逢二弟拜师邱瑞、定彦平,恶客史万岁醉酒登门。万岁骄狂,出言不逊,针对彦平。彦平不堪受辱,欲杀之正名。哲以主家身阻,后历数彦平之功,万岁之失,怒叱万岁。万岁羞愧,掩面而去。众人皆以为其有亮节高风。
第三十二章 人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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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晚辈招待不周,发生这等扫兴的事情,扰了诸位前辈的雅致,晚辈万分抱歉。待闲暇时间,必当提礼登门,一一拜访赔罪!”,高哲颇为自责的拱手作揖,与客人道别。他骂的不速之客史万岁羞愧而去,在场众人达到一个情绪上的高/潮,可这无关乎于拜师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