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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坚看了眼高哲身边的杨继业,跪坐下来,试探的伸手放在高哲的右掌上,道:“我愿做季布那样的人,何况您真的出了千两黄金!”
《史记·季布栾布列传》:“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
即:一诺千金!
高哲“哈哈”大笑,道:“非常好!”
然……
高哲将奴契,推到张仲坚面前,没有留情。
张仲坚不曾执笔,咬破手指,蘸血写了姓名,好像表达心意。
高哲不为所动,道:“仲坚是你的表字?”
张仲坚摇头,予以否认。
“那就对上号了!”,高哲露出小白牙儿,笑眯眯的道:“张仲坚,南陈扬州人。父,张季龄,扬州富商。出生时父嫌丑欲杀之,获救从师于昆仑奴……”
张仲坚面色大变,几乎失声,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道:“你怎么知道?”
高哲深沉、严肃、郑重的说道:“掐指一算!”
杨继业适时的插话:“世子乃‘生而知之’!”
张仲坚懵/逼了!
生而知之者存在于传说,充满神秘色彩。对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敬畏。再回想下高哲成熟的行为言语、浅显易见的年岁,可信度不要太高……张仲坚怎能不傻?
张仲坚毛骨悚然,心道:我的天!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跟自己对话的人一直是个小孩儿啊!
张仲坚不知,高哲问他仲坚是表字还是名字,其实在确定。按照彼时空另外一个张仲坚的人物记述,交错对比此时空的他——如果仲坚是表字,双方有出入,高哲不会说那些话。如果是名字,天下百姓皆讥二名,试问一个富商的儿子,怎么会取两个字的名儿?便判断此时空的张仲坚,一定和彼时空的张仲坚重叠,身世划等号的困苦。
高哲问道:“你怎么被抓起来的?”
张仲坚下意识的回答:“艺成下山,腹中饥饿,看树林里有头驴,我宰掉吃了。谁想到那是你们隋国前将军伍上丢的?赶上他的兵马来寻,一言不合动了手,结果伤了人,然后……他来了。”
张仲坚从对高哲的惊骇失神转过弯儿,不留痕迹的向后委委身子。面对高哲,他有种没穿衣服通透,什么秘密都不再有,怕怕的。但提及到那位前将军,他的注意忍不住分散转移,脸上表情郁闷的不行。
高哲同情的叹道:“倒霉蛋!”
军队担负运输的骡、马、牛、驴牲畜,本身是重要的物资,金贵的很。别说你杀吃了,就是它们的士卒主人,都不准骑只能用来装载,军法军规严厉到能因为这个打棍子甚至砍脑袋!
高哲心情不错,揶揄道:“得亏你武艺不错,能卖个好价钱,不然当时肯定被斩首!”
张仲坚:“……”
高哲道:“你用什么兵器?”
张仲坚道:“我学的是江湖游斗的路数,用重剑。”
高哲偏头,道:“继业,陪他去府库里选一柄!”,扭过头,他接着道:“保护我的安全,希望你能做到!”
张仲坚一拍胸脯,道:“谁想伤害你,除非跨过我的尸体!”
打发掉张仲坚,高哲找了几卷绢帛,边思考边磨墨,他要替两个弟弟送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一份厚重的拜师礼,不是说着玩儿的!
第二十一章 三十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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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高哲烦闷的丢下手中沾墨小笔,将绢帛上刚书写完的字迹污了一片。
手臂支撑下巴,高哲呆愣的进行思考。
有一会儿功夫。
高哲抓起桌上的绢帛,扔到不远处的火盆儿中。
“滋啦啦。”
绢帛燃烧,青烟缥缈。
火光笼罩中,依稀可见绢帛一处残角——《三十六计》。
高哲想用《三十六计》这部兵书,作为给高思继、高宠拜师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的礼物,但他考虑来考虑去,第一计没写完,便觉得不妥。
拜师礼要厚重,但《三十六计》的价值,已不是厚重可以形容。
至少这个《三十六计》不存在、没烂大街的时代,它的珍贵程度,直线上升到不再是单纯的一本书籍,而是一个大杀器、一个无价之宝的层面。
首先:打仗。
依托《三十六计》的套路,哪怕生搬硬套,总比两眼一抹黑强吧?
这便能影响、改写无数场战役的走向!
其次:培养。
恐怖的地方是量产,条件极低,只要认识、了解文字,能读懂《三十六计》即可。
军官不过下限,也许有人悟通了《三十六计》,跃升一代良将、大将或统帅,犹未可知。
再者:传承。
为什么草莽出身的武将,多数凭借勇力,而非韬略?
答案在于,他们学不到!
世家士族统治知识学问、割裂文化传播,兵法兵书本稀有,他们自己都宝贝卵/子似的藏着掖着,怎会大方示人?
类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一样的起于微末的善战者,终归少数,一旦他们老了、死了,整个建立起的家族随之也没人撑得起来,富不过三代,将逐渐的衰落灭亡。如果他们有《三十六计》,完全可以弥补短板,有资本生存下去,慢慢的成就新的世家士族。
最后:遗祸。
万一《三十六计》传入蛮荒之地,赋予那些凶猛的异族智谋,中原还玩儿不玩儿了?
四种主要的考虑,私心公义皆有,高哲暂时否决了《三十六计》的出现。
但……
高哲苦恼的喃喃:“送什么好呢?”
思忖来思忖去,高哲眼睛一亮!
高家不是小门小户,有数千年的历史,保留下的兵法兵书不在少数。挑几本抄写两份,对比《三十六计》是不如,可足以让缺少兵法兵书的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欣喜若狂啦!
想做就做,高哲在书房的架子上翻翻找找,终于确定。
打开书籍,摊开绢帛,研墨捉笔,高哲的脸,却僵硬了——字数太多。
不同硬笔字,毛笔字对腕力要求很高,高哲的小身子骨儿,撑不住的。
叹了口气,高哲拉动卧室的风铃。
侍女推门询问:“世子有何吩咐?”
高哲道:“去东院儿的书楼,把刘基、姚忠两位小先生请来。”
侍女应承。
不出一时三刻。
高哲面前,站了俩人。
一人身长七尺,面冠如玉,眉目俊朗,着一袭白衫白袍。
一人身长六尺,脊背佝偻,颈长头大,穿一挂黑衣黑裘。
前者嘴角儿挑着温暖人心的微笑,端的是翩翩佳公子,温雅如玉。
后者三角小眼眯成缝隙,流露阴翳,叫人感官上觉得不是啥好东西。
刘基、姚忠。
刘基,就是刘伯温,号称“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的刘伯温。
姚忠,就是姚广孝,别名道衍和尚、独庵老人、逃虚子、黑衣宰相,等!为了造反而造反的典型代表,靖难之变的策划者!
高哲从彼时空带来的十人之二,也是唯二的两个文臣谋士。
刘伯温、姚广孝今年同为十六岁半,不过看起来,姚广孝那张老脸,说他是三十三岁也有人信。
身世上,高哲把刘伯温、姚广孝设定成逃荒险些饿死的寒门士子,高家收容了他们还教导了他们……一通神编。
刘伯温和姚广孝,齐刷刷的拜礼,道:“见过世子。”
高哲伸手道:“坐下吧!”,没等刘伯温、姚广孝屁/股稳当,他接口问道:“书楼的藏书,我听紫阳道长说,你们看得差不多了?”
刘伯温颔首,道:“是。”
姚广孝不言语,兴致不高。
高哲漫不经心般,道:“懂了吗?”
刘伯温斟酌着,道:“有些晦涩古典,诘屈聱牙,确实不是很懂。”
高哲变脸冷哼:“真的?你肯定自己做得到举一反三的地步?”
刘伯温收敛笑容,细弱蚊声的道:“惭愧。”
高哲等了半天,还不见姚广孝说话,上赶问道:“你呢?说话!”
姚广孝艰难的吐出俩字儿:“半懂。”
高哲眉毛一挑:“半懂不懂,那就是不懂喽?”
姚广孝低头,做了鹌鹑鸟儿。
高哲站起身,先对刘伯温道:“下人们说,你一眼十行?”,后对姚广孝道:“你也厉害,一眼扫过,七行俱下!”,他张开双臂,冷嘲热讽道:“都很不错嘛!一遍过目不忘,两遍倒背如流,了不起哟!”
猛地激烈,高哲大怒斥责:“那叫读书?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卖弄自己的天赋才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愚蠢!!浅薄!这是你们该有的样子?”,他把目标再次对准姚广孝,恶狠狠的道:“最可气的是你!因为这种破事儿输了,居然情绪低落,意志消沉!你怎么不去死?!”
刘伯温拜礼,道:“世子之言,醍醐灌顶,基知错了!”
姚广孝亦拜礼,道:“忠知错了!”
高哲深吸口气,坐下身,道:“罢!也怪我!这么多年没说请几个好点儿的西席先生教导你们……”
刘伯温动情道:“世子对我们二人恩重如山……您请过,是我们不知好歹,百般刁难,逼跑了人家。”
高哲沉默。
过了半晌。
“我后知后觉了,以你们的资质,等闲人怎能、怎配为你们授业解惑?”,高哲道:“我访过兴国公,他答应教导我,你们可以随我旁听,有什么疑难,可以询问。”
姚广孝喜道:“卫文升?”
卫玄那老爷子,文武双全,学识渊博,极富盛名。不然他致仕在家后,修什么书?人有那个能耐与声望!
高哲点头,道:“没错!”,伸手将桌上的书籍、布帛扔给刘伯温、姚广孝,他道:“都去吧!两天时间,一人抄一遍给我。”
刘伯温、姚广孝得命。
高哲不忘加一句:“对了!等忙完后,你们可以出门走走,别总猫书楼里不挪窝儿,用银钱的话去账房支。”
刘伯温、姚广孝谢过不提。
高哲活动活动,感觉饿了,差人备桌饭食,还派人叫分属客居的紫阳道人一起。
不想……
第二十二章 法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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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的过程,高哲不曾看到,反正他的前方是,横躺的张仲坚,和竖立的紫阳道人。
加快走几步,高哲到达现场。
张仲坚一动不动,眼睛翻的没有黑色,嘴巴斜歪,口水不止……
高哲心里“咯噔”一下子,食指并拢中指,小心翼翼的俯身去试探鼻息。
扑打身上的尘土,紫阳道人整理衣冠的同时,说道:“他死不了,昏厥过去罢。”
获悉张仲坚无恙,高哲松了口气,毕竟新收的优质打手,一次还没用过呐!
舔舔牙花子,高哲抬头不解的问道:“道长……为何,嗯……跟我的护卫冲突?”
紫阳道人颇具老流/氓儿的架势,浑不在意的轻飘说道:“不为何,想揍他一顿而已!”
高哲面皮一抽:“您这话儿,未免也太……牵强了些吧?”
“硬要说个理由,”,紫阳道人干笑两声,手抚胡须琢磨,吐出四个字:“江湖恩怨。”
高哲继续探寻的盯凝紫阳道人。
紫阳道人嘿嘿道:“贫道揍过他师父!”
“原来为师寻……”
高哲觉得哪儿不大对,话语一滞。
仔细观察,高哲分明瞧到紫阳道人脸上的——害臊?
“这种事儿有个屁的不好意思?碰到仇家报复,还手应该的呀!”,高哲暗暗咆哮。转念一思忖,想到另外一个可能!他瞪大眼睛,讶然猜测:“该不会……他根本什么都不晓得,然后你就……”
紫阳道人一摊手,光棍儿的道:“与其他明天可能知道来找贫道茬,不如贫道今天先下手为强告诉他下,很合理!”
高哲:“……”
做了个佩服的抱拳动作,高哲对远处巡逻的侍卫招招手,让他们把张仲坚抬到房里,冰天雪地的别冻坏了。
回过头,高哲打听道:“他师父?”
紫阳道人怀抱古剑、拂尘,随口轻蔑道:“一个昆仑奴!”
高哲伸手做请:“备好饭食了,咱们边吃边谈,清楚一些。”
紫阳道人欣然应允。
来到正堂。
高哲耐住性子,陪同紫阳道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紫阳道人拍拍肚子,慨叹道:“世子性子养的不错!你沉得住气,贫道快沉不住气啦!”
高哲玩笑话道:“我青春大好,谁能在时间上耗得过我?当然不用着急。”
紫阳道人品品,道:“还真是!”,打开话匣子,他开始说:“张仲坚的师父最早是西蜀一家富庶户的家奴,跟了主家的姓氏,唤作法一十三……”
高哲插话:“法……一十三?”,见紫阳道人点头,他不禁道:“法,姓氏。一十三什么意思?”
紫阳道人努努嘴,道:“人昆仑奴多,加上他们黑的碳一样,分不出谁是谁,脸上烙印,一、二、三、四、五……”
高哲恍然:“按编数取的啊!”,他‘咝’了一声:“法,这个姓氏不简单,他们是哪一支?扶风法家?成都法家?还……”
紫阳道人道:“贫道哪了解那么细致?”
高哲讪讪。
紫阳道人接道:“昆仑奴素以体格健壮、性情温顺、耿直肯干闻名,法一十三却是异类。此獠阴毒,脑后有反骨,不知从什么地方学得武艺,害了恩主,逃出蜀国,自此亡命天涯,四处流窜,作恶多端。”
回想下,紫阳道人说道:“中兴元年左右,贫道向北游历,中途囊中羞涩,不得已为一显赫门第做场法事,得些酬谢生活。俗话讲‘财不露白’,贫道一个疏忽,恰巧法一十三遇上窥得,他心生歹意,意图杀人越货。贫道怎能容他?与他一番大战。”
高哲明知故问,笑道:“没拿下?”
紫阳道人道:“没拿下!得承认,他一身武艺,强横的很,一心要走,贫道确实无能为力。”
抖抖眉毛,紫阳道人五官鲜活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交手!到中兴四年,搁西凉一带,贫道又碰着他了!那时候贫道进境多矣,远超过他,从西凉撵着他打到兖州,这才让他逃掉。中兴八年,我们南陈交州相逢,彼时他有奇遇,愈发厉害,贫道想胜他难了,他真的很有天分,不过他那次先受过伤,被贫道劈头盖脸一顿削!最后一次见面,在大兴元年,也就是六年多前,还是南陈地界,他不像贫道,走的乃杀伐的路子,年岁一大,已经不行了,他没敢动手,自动退避三舍。”
说完。
紫阳道人一副高手寂寞的风范,下巴略微扬起,眼皮耷拉着看高哲,仿佛说:来!赞美我吧!
高哲“哦”了一声,极其平淡,显得心不在肝儿上,搪塞了事。
紫阳道人倍感无趣儿,道了句“贫道吃好了,先行告退”,施然离座遁去。
高哲“嗯嗯”的答应,仍心不在焉。
暮色昏暗。
侍女小心的靠近,道:“世子,饭菜凉了,要不要热热?”
高哲这才转醒,挥挥手,起身向外。
走了一半,高哲折身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