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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乏了;没精力和他们这些没有忧愁烦恼只儿女情长的人浪费时间。微微蹙眉;她看了二人一眼;索性将话说的难听了些:“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与上官师兄只是第一次见面;并不了解对方;何来觊觎一说?”
“若说天资与容貌;我倒觉得上官师兄与我师兄焕云不过伯仲之间。我又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杜师妹;并不是你喜欢的所有在别人眼中都是同样珍贵。你既然如此看重上官师兄;便好好把握。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对上官师兄;除了尊重与敬意;别无其他;还请师妹勿要再污蔑焕纱。焕纱虽是小门派的无名之女;但也不代表可任人欺辱。”欢颜不咸不淡的说着;语气轻而冷。
听得这话;上官慵只窘迫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当即拱手道:“师妹的意思在下明白;给师妹添了麻烦;还请师妹勿要介怀。”
说完;他转身看着杜若弦和上官倩;一个一脸愤然;一个一脸看戏的表情;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杜若弦狠狠的剜了欢颜一眼;她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告诉自己;只有她将上官慵当宝;而她焕纱却是看不上。
她如何不恼;正欲发作;却听得上官慵寒声道:“杜师妹;你闹够了吗?是否觉得我的颜面还未被丢光;还想继续?”
杜若弦一怔;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上官倩拉了一把。
“哥哥;若弦姐姐只是一时情急;并没有别的意思。”说着;她还冲杜若弦使了个眼色。
杜若弦咬咬唇;却是不领会上官倩的好意;低声道:“你要和我解除婚约?”
上官倩一脸不耐;这杜若弦还真是给了台阶也不要;非要在众人面前丢人才高兴吗?索性;她也不管了;悄悄后退了半步;权当看戏吧。
上官慵点了点头道:“是。”
“为什么?”杜若弦眼眶一红;脸便扭曲了起来;突然指着焕纱道:“为了她?”
欢颜神色顿时一愣;她咳嗽了一声;轻声道:“我有些累了;这些事是你们的私密事;可否离开我的房间再继续商谈?”
君不夜也冷笑道:“我师妹大度;不愿和你们计较。可不代表我流沙谷可以任由你们这般污蔑践踏!堂堂哀牢山;就是如此待客之道吗?若是如此;我们师兄妹还是告辞了罢。”
上官慵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冲着君不夜和欢颜再三行礼告罪;然后拉着一脸恼怒的杜若弦走了出去。
上官倩则勉强笑着和二人行礼道:“此事;是哀牢山对不住二位了。后日便是我大婚之日;还请二位看在我的薄面上;一定要喝上几杯薄酒;到时候;倩儿一定亲自给二位斟酒告罪。”
说完;她也退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
感觉他们吵吵嚷嚷的走远了;欢颜疲累的揉了揉眉心;应付他们;感觉比大战上一场还要累。
君不夜则冷笑道:“这杜若弦;谁若娶了她;可真是倒了大霉了。这上官慵说起来;倒也真是可怜。”
欢颜无奈一笑;戏谑道:“这可不像你说出的话。”
君不夜笑而不语;挥手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低声到:“你得了什么宝贝?”
欢颜拿出了忘尘珠;珠子仍然用混沌之气包裹着;乍一看只觉得是颗普通的珠子;却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这是忘尘珠;可以得知瑶草的外形。”说着;她想到了上官淳所看的画面中;自己紫发紫眸脚踏金龙的摸样;又补充道:“或许还能得知它近期所在的地方。”
“但是它上面有禁制;我若是贸然解开;说不定会惊动了哀牢山的人。”
听闻这话;君不夜点点头道:“不若我们今夜就走。”
欢颜思量了片刻;正欲说话;忽然听得整个哀牢山铃声大作。这是警告的铃声;是有外敌入侵?还是——
她和君不夜对视一眼;然后起身下床;打开了房门;屋外不少人都聚集在一起。
“听说哀牢山藏宝阁失窃了?丢了一件了不得的宝物。”有一个年轻弟子冲着旁边的人低声道。
“宝物?什么宝物?”另一人急声插嘴道。
“谁知道呢!哀牢山的人口风紧得很;问不出来。只知道一开始是掌门的小孙子进了藏宝阁;也没丢什么东西。可是后来不知怎的;掌门心中不安去了一趟藏宝阁;这才发现丢了一件至宝。”又有一人低声插嘴。
这么一说就热闹了;有人说说不定是魔族趁乱夺宝;也有人说说不定是掌门的小孙子与外人勾结偷盗自己宝物;一时间众说纷纭;热闹得很。
欢颜的眸光沉了沉;抹了抹腰间锦囊内的忘尘珠;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君不夜在她耳畔低声道:“今夜若是不走;怕是会有麻烦。”
欢颜点了点头;二人正商议着如何不着痕迹的离开。如今的哀牢山可谓是草木皆兵;巡逻的弟子一下子增加了三倍;放眼望去;处处都是人;若是他们贸然离开;说不定就会暴露;欢颜还未得知那瑶草的下落;自然不愿在这个节骨眼暴露了行踪;招惹来麻烦。
就在这时;又有一条消息传来;天水门的人来了;还给哀牢山带来了一件世间罕见的宝贝添做聘礼。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又被这所谓的宝贝给吸引。
不多时;有人突然说道:“我听说那天水门的宝贝是从蛮荒得来的;是个女子;那摸样可美得很。”
“女子?不会吧;天水门怎会送个美貌女子当做聘礼;这不是惹得哀牢山大小姐吃醋嘛?”
“不不不;这女子可不简单;她啊——不是人。”
这一句话顿时激起千层浪;人群如同炸了锅。
欢颜和君不夜本打算回房;听得这话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不是人?难道是妖怪成了精?对了;是从蛮荒抓来的;必定就是妖族的人了;听说妖族皆有内丹;啧啧——那可是大补啊。”
“说的什么话;咱们正道人士怎可作出这样下作的事来。”
“我只是说说嘛!听说妖族女子个个貌美得很;而且聪明伶俐;若是调教一番;就是个极为可心的奴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闹得很;不少男子也十分心动;甚至还有人商谈着待得婚礼结束;他们就去蛮荒走一遭;看看能不能也抓一个乖巧可人的妖女回来伺候。
欢颜听得这话;脸色有些难看。
她还记得妖族圣女如何圣洁高贵;她也在蛮荒中见过不少妖族;心中对他们也颇有好感;乍听得这话;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君不夜脸色也不好看;这些男子说是抓来当奴仆;但无非是当做炉鼎亦或者剖出内丹供自己修炼的下场。个个说的隐晦;但他们眼底淫邪贪婪的光却毫不掩饰。
“走吧;暂且不要多事。”欢颜缓缓呼出一口气;眼下;寻得瑶草才是她最重要的事。
他们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得一个男子匆匆而来;笑着到:“我偷偷去看了;啧啧;那妖女的确漂亮得过分;简直跟那画上的人一样;一点妖气都没有;反而圣洁的很;让人一看就心痒痒。”
“这位师兄;你见到那妖女了?怎么样?是个什么妖?”
“这个可不好说;好像是个兔妖;但是只有一只兔耳朵;但是那摸样可是顶好的;还有那双水润润的眼睛;真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爱啊。”
“兔妖?这可少见啊;这妖兽中;兔算是灵智不高的;能修成人的可不容易;难怪天水门敢说这是世间少有的宝贝啊。”
“而且兔子生性温和;那兔妖想来也是个温柔可人的;哎哟;我这心痒痒的;也想去看看。”
“那咱们一快去;那兔妖就关在玄铁笼子里放在练功台上让人参观呢;咱们要看就快去;别错过时机了。”最先嚷嚷着看到兔妖真面目的男子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便是以一呼百应;众人立刻朝着练功台走去。
欢颜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看向君不夜;后者也看向她;眼神中有些不确定。
“难道是?”他喃喃低语;神色变幻不定。
欢颜缓缓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摇头道:“走;去看看。我总觉得;她那样聪明的人;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说不定——只是别人。”
但是他们心中却是隐隐有了答案。兔妖;而且只有一只耳朵;不是那人还能是谁?
但欢颜二人跟着人群走到了练功台时;这里已经挤满了人。那玄铁笼子一人多高;就放在练功台上;那笼子里蜷缩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她低着头;看不清摸样;但头上那一只纷嫩嫩的兔耳朵却出卖了她的身份。
洛天穿着一袭白衣;腰间挂着一枚白羽;手中拿着紫金画扇轻轻晃着;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他的摸样本就生得极好;又从来都是个处处要强的主;如今得了这兔妖;自然要好好显摆一番。
听得四周热闹的讨论声;恭维声;他嘴角的笑越发浓郁;当即豪迈的一挥紫金画扇;那玄铁笼子里的兔妖浑身便浮现了一跳若隐若现的铁链;淡淡银光闪烁;兔妖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勾魂摄魄的低吟。
在男子的耳中这低吟着实美妙得很;直听得他们面红耳赤。
但听在欢颜的耳中却是如惊雷般炸响;她的面色顿时有些发白;藏在袖中的手渐渐握紧。
君不夜也听出了这声音;他面色一沉;眼底便划过了一抹淡淡的金色。
她;是璇姬。
在蛮荒时曾相助他们逃走的璇姬!
她的另一只兔耳也是为了救他们被割下的!他还记得那血淋淋的场景;白雪;红血;粉红的兔耳——
离开蛮荒后;他们再没有见过璇姬;以为她已经逃走。但他们却没料到;璇姬如今竟落得了这个地步;被人当做宠物般关在笼子里欣赏。
她身上的无形的铁链;便是传说中的锁妖链吧!这洛天好大的手笔;竟然对璇姬用上这样可怕的手段。
只要洛天心神所致;这锁妖链便会紧紧的嵌入璇姬的身体;每一寸都如同割肉一样的疼。偏又不留下任何痕迹;只让人心神崩溃;疼痛入骨;但看外表却是一点痕迹也不露。
欢颜看着璇姬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似痛苦到了极点;心便也一点点的被揪紧;疼痛难忍。
她还记得一身红衣的璇姬;高贵典雅;嘴角总是噙着淡淡的笑意;她那么美;那么聪明;那么果决;为何最后却——
君不夜脑海中回响的则是璇姬曾经和他说过的一句话;她似乎说过;若有朝一日;她希望回到那个地方——
如今;君不夜已经知道那个地方指的是何处!那便是天界;而璇姐和他一样从天界而来的!璇姬;是他的族人!
“洛师兄;这兔妖怎的不露脸;让兄弟们看看究竟是何摸样啊?”被璇姬的声音勾的找不着北的男子终于按耐不住;提出了要求。
有人带头;便立刻有人附和;不少人都朝着闹着要看兔妖的真实面目。
洛天笑了笑道:“这有何难!”
说着;他再次挥动紫金画扇;只听得璇姬痛苦的低吟了一声;蓦地抬起了一张苍白的巴掌小脸。眼波莹莹;红唇流光;端得是美到了极致。
四周响起的是倒吸气的声音;不少男子都压低嗓音说着一些粗俗不雅的话语。
当欢颜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几乎就要冲过去;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不夜也一直压抑着怒火;眼底点点碎金闪烁。
“如何;这妖女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收服的;是否还能入得了各位的眼?”洛天骄傲的昂起头;笑着说道。
当即引得一连串的夸赞和艳羡。
甚至有人提议让洛天将这兔妖收做炉鼎自己用了;腻了还可以剖了内丹增长修为。洛天笑着打了个哈哈;却也没有明确的表示不会。
这又引得众男子嬉笑打趣;内容不堪入耳。
欢颜环视了他们一眼;心中鄙夷不已。
这便是所谓的修真界;真便是所谓的正道;此刻时刻;她忽然觉着这正道和魔族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面对别的族群的时候;他们的眼中只有占有和杀戮;看着他们那贪婪的眼神;欢颜忽然觉得很恶心;眼底一道红光悄然滑过。
就在那一刻;她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她要带着璇姬一块走;同时;也要让洛天和这群所谓的正道;付出代价。
154血色婚宴()
欢颜不知道的是;她留下来;便亲眼目睹了一场修真界百年未曾出现过的大屠杀。
翌日清晨;哀牢山的气氛显得很诡异。
藏宝阁被盗一事还闹得沸沸扬扬;因着前来参加婚宴的都是修真界各大门派的人;哀牢山也不好犯众怒;除却几个熟悉的门派没有严查之外;其余的来客皆受到了盘查。
欢颜和君不夜所谎称的流沙谷自然也在其中。
看着神色中分明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哀牢山弟子;欢颜很平静的拿出了流沙谷的信物;那自然是她捏造的。只是一枚刻着流沙符号的牌子。
那弟子看了一眼便道:“这一次;好像我们并没有给流沙谷发帖子。”
君不夜眸光微敛;笑着道:“师妹;看来咱们是热脸来贴了人家冷屁股了。想着这哀牢山乃是修真界的大派;特地来瞻仰瞻仰;没想到;却被人家这样怀疑。”
说着;他看了一眼那前来盘查的年轻弟子;淡淡道:“咱们流沙谷虽然只是小门派;可也是要脸面的。这位师弟;这般言论;是在怀疑我们是哪盗宝的贼?要查我们也行;可若是查出来;我们并不是盗宝之人;请问哀牢山又会作何打算?我流沙谷的颜面又该如何挽回?”
那年轻弟子是万万没想到这小门派的二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硬气的一番话来;他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拱手道:“这位师兄误会了;我并不是怀疑你们;只是听命前来询问罢了。而且也不只是询问你们;其余的门派也都会询问的。”
“哦?那重华宫天水门千香谷也会让你们这样盘查吗?”欢颜微微一笑;笑靥如花。
那年轻弟子被这话噎了一下;尴尬道:“这——毕竟是四大门派;自然——”
“师兄;看来我们果真被看轻了。这样吧;总归这哀牢山不盘查盘查时不会罢手了;我们便让他们查吧。”说着;欢颜便让开了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年轻弟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便走进了屋内;仔细的查找了一番之后;又将目光落在二人的身上。
这下君不夜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去:“怎么?还要搜身不成?”
那年轻弟子犹豫道:“这被盗的宝物极其珍贵;说不得便会被贴身藏着——”
不待他说完;君不夜便冷声道:“我师妹也需要搜身吗?”
那摸样;分明是这弟子敢说一句需要;便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年轻弟子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道:“此事干系重大;希望你们能配合。”
“配合?”欢颜微微抬眸;神色清冷至极;看着那弟子淡淡道:“看来;你真的是不将我们流沙谷放在眼里;这样吧;要搜身也行;给我一个理由;单单是因为我们不请自来?”
那弟子看了二人一眼;神色间已有几分不耐;便随口道:“你们是不是盗宝贼;我查过之后自然就知道了。你们这班再三阻拦;必定是心中有鬼。说不定你们就是盗宝贼。”
那弟子说完;忽然眉头一蹙;冲着欢颜就走了过去;一抬手就去摸欢颜的腰。
这一幕;让欢颜和君不夜都十分吃惊;这弟子就算是要盘查;也不可能这般无礼!欢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君不夜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刚要给那弟子一点教训;便听得有人急步而来;怒道:“住手。”
欢颜回头一看;是上官慵。她掌心灰色的气流慢慢消失。
那年轻弟子一看上官慵来了;面色一变;慌忙行礼。
“放肆;谁让你对焕纱师妹无礼的。”上官慵快步上前;怒声斥责。
那年轻弟子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