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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的时候,秦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摊主说:“出来的匆忙没有带钱,等下让大梅给你送来。”
摊主毫不在意的说:“不用了秦大夫,你帮大家看病一文钱都不收,大家都念叨你的好,俺要是收你的钱还不得被街坊邻居骂死啊,今天算俺请客。”当然,以秦操的为人自然是不会占人便宜的,回去之后就叫大梅把饭钱送来,人家是小本生意,赚钱也不容易。
回去的路上,秦操故意放慢脚步,他有很多问题想请教袁方,医馆人多,有些事情不方便详谈。
既然已经有了个不错的开始,秦操相信对于人体结构方面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在实践中学习请教,所以并没有咨询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有去探寻袁方医术的出处和师承,而是请教袁方一些关于各种医疗工具的事情,之前袁方可没少提及。
对于这些,袁方还是比较熟悉的,简单的描述各种用具的形状和用途,并制止了小梅记录后成竹在胸说:“不用记了,我都想好了,等县署把马和银子还给我,我就把马卖了,找人做几套手术工具,到时候每人送你们一套。”小梅闻言开心不已,忘记了淑女的矜持连连道谢,被秦操瞪了一眼后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但心里对袁方的好感度急剧飙升。
这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只要投其所好就能很轻易的博得好感,有这方面需求的读者可以尝试一下。
秦操犹豫片刻,语气有些沉重说:“师弟呀,之前有些话没跟你说,现在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师兄我就跟你直说了吧。”
袁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秦大哥请讲。”
秦操叹了口气:“那两匹马应该不会还给你了,听任飞说会被直接送回百花县。”
袁方对此已经有所预料,当初他可是说是借的马,被那个不怀好意的周都头送回百花县也很正常:“哦,没关系,我还有十两银子呢,应该差不多够用了。”
杨兴嚷嚷说:“哦,老大,我终于明白了,那十两银子你早就打算弄那个什么工具了,我说这一路上你都不舍得花呢。”
袁方拍了拍杨兴的肩膀:“不是我的,是咱们俩的,那是莫大嫂送给咱们俩的盘缠。对了,要是我的五两银子不够,你可得借我点。”
杨兴撇嘴说:“什么你的我的,你用你就拿去,在医馆有吃有住的,反正我也没有花钱的地方。”
袁方欣慰一笑:“那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样,我也给你做一套,你不是早就想跟我学医术了吗,现在正好。”杨兴闻言先是一喜,然后捂着嘴跑了,又是一阵干呕声传来。
秦操觉得袁方不善于情世故,叹息说:“师弟呀,你应该是一直专研医术,很少在世间走动,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袁方大为疑惑:“秦大哥,到底是啥事,难道那个周磊和周都头还想玩啥花样?”
秦操犹豫了一下:“那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劝你还是不用惦记那十两银子了。”
袁方愕然:“为啥?”
小梅面带不甘又一脸的无奈:“银子到了那些人手里,基本是要不回来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有已经习惯了。”
杨兴愤然说:“这是赤裸裸的抢劫,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梅幽怨说:“什么王法,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他们就是王法。”
袁方深吸了口气,拉住愤愤不平的杨兴,微微点头说:“唉,既然这样那只好等一段时间了,不过小梅你放心,我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反悔。”虽然梦寐以求的东西又变得遥遥无期,但小梅还是很开心的使劲点点头。
秦操有些诧异的问:“师弟,你。。。。。。”
袁方摆手说:“其实哪都一样,我没啥想不开的,既然社会环境就是这样,不能反抗那就只能认命了。”
秦操苦笑又是欣慰说:“虽然有点颓丧,不过你的话很在理,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反抗得了命运?”
杨兴气愤说:“哼,我要是有能力的那天,非得好好治治这些王八犊子不可,这也太欺负人了。”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影响大家的心情,袁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秦大哥,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操自然明白袁方问的是什么:“嗯,大概三个月前吧。”
见袁方满脸疑云,秦操解释说:“其实呢,这个想法我很早以前就有,可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就在三个月前,杨潇杨大哥被派去看守义庄,我得知消息后和他联系,杨大哥也算是同道中人,于是我们就开始合作。”
袁方好奇的问:“那个杨潇,我感觉他好像也精通医术,他以前是干啥的?”
秦操早有所料袁方会问一样,淡淡一笑,负手缓行:“他呀,他的经历可是太多了。嗯,简单说吧,他家世代行医,二十岁那年他和老师一样游历帝国,见过的病例无数,医术方面更是登峰造极,后来到了东洲,加入州军成为一名军医,一干就是十几年。后来得了一场怪病,身体逐渐消瘦,体力逐渐衰弱,承受不了军队的跋涉之苦,于是就去了横县做仵作,再后来,年纪大了找关系调回到这里,可县署没有合适的空缺,就被派去守义庄了。对了,杨大哥可是经历过战火的人,治疗过的外伤无数,对于人体的了解比我和小梅可是强太多了,那些工具都是他这些年积累下来的。”
说到这,秦操停下脚步看向袁方:“师弟,杨大哥的身体状况你怎么看?”
袁方早就发现杨潇的身体状况不佳,之前没有多问,现在秦操问起,加上之前秦操说的信息,袁方有八层把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杨大哥应该是患了甲亢,但具体是哪一种我还不能确定。”
秦操喃喃自语:“甲亢?那是什么病?”
袁方不答反问:“秦大哥,你和杨大哥都是大夫,你们之前应该有所应对把,具体是怎么治疗的?”
秦操羞愧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写信请教过老师,老师的意思是在用药方面尽可能在滋补阴血、宁心安神、调理脏腑方面下功夫。杨大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都已经几个月了,杨大哥的病症却没有明显的改善。”
袁方点头,叶大夫建议的方向没错,但对于甲亢来说也只能起到辅助调理作用,要说彻底治愈,西药的治疗效果并不理想,复发率高,而中药呢,据说可以治愈,但袁方却不了解:“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现在只能按照叶,呃,按照舅舅的办法了。”
第27章 一见钟情()
人食五谷杂粮,各种奇病怪病多不胜数,袁方没有办法,秦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对袁方的直接和坦诚很是欣赏:“嗯,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杨大哥不会有大碍。”
袁方呵呵一笑:“放心吧,只要注意调养,这种病一般没有生命危险。”
顿了顿,袁方接着问:“这件事除了咱们几个还有其他人知道吗?”秦操也不隐瞒:“闫都头也知道一点。”
袁方一愣,随即恍然,这种事情在这样的社会环境是不被大多数人接受的,一个弄不好身败名裂那还是小事,严重点被判个盗尸毁尸什么的那就得坐牢,如果有闫都头这样的人从中照应的话自然会方便不少。
接下来,不等袁方开口询问,秦操就讲起他和闫都头之间的过往。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简单说就是阎熊的女儿,也就是任飞的老婆儿时病重,生命垂危,秦操妙手回春救其一命。
阎熊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早年丧妻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对他来说就是一切,所以一直记着秦操的大恩,这么多年下来,两人相交莫逆,更是无话不谈,不然当初阎熊把任飞送到医馆托付给秦操的时候,秦大夫也不可能收下任飞这个臭名昭著的二世祖小流氓,当然,要不是这样,任飞也不可能对秦大夫这么恭敬,他可是连老丈人都敢当面骂的主,却从来没对秦大夫有过任何不敬,因为他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也许有人会问了,阎熊对任飞不但有养育之恩,还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难道任飞就不感恩了吗?为什么对待两人的态度天差地别?这个你可以理解为任飞感恩的方式因人而异,阎熊是个粗人,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从小他也是那么教育任飞的,秦操却不同,他是个读书人,所以任飞对秦操保持着对待读书人的尊敬和礼数。
说到任飞,咱们也详细说说,任飞是两年前来医馆的,阎熊怕他整天在街上惹是生非最后惹出什么大麻烦,于是送他来医馆帮忙,如果可以的话,也想让他跟着秦操学习医术,学得一技之长,等他百年之后也不至于女儿和他坐吃山空。
要说任飞对于医术还是很感兴趣的,两年的时间学到不少东西,现在医馆中,除了秦操之外,就属任飞的医术还算可以,勉强能够为患者诊断,比起小梅都略强一些。还有,任飞一般都是白天来医馆帮忙,晚上回家陪老婆,所以医馆没有他的房间,要说有,那就是袁方和杨兴现在住的那里了,以前任飞除了中午偶尔小憩之外,几乎没在那住过。
杨兴有些纳闷:“任飞这小子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出门了?”
秦操摇头说:“不是,阎熊担心周家父子会借机对付任飞,就让他这几天待在家里。”
袁方点头赞同说:“嗯,周家父子阴险狡猾,防着点是应该的。”
说话间,一行四人回到医馆,小梅第一个跑进去,献宝一样大声喊:“姐,看我们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小七迫不及待的从房里跑出来,憨声说:“小梅,什么好吃的?呀,是豆浆喝油条,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过了。”其他两个少年闻言也跑了出来,看着油条口水直流。
大梅嗔怪的瞪了小梅一眼:“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我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小梅皱起鼻子不满说:“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跟着老师学医,我要成为最好的大夫。”
杨兴心里一沉,小梅不想嫁人,那他怎么办,带着一颗忐忑的心跑过去试探问:“成为最好的大夫和嫁不嫁人没有冲突吧?”
小梅的语气很坚决也很执拗:“你懂什么?医术浩瀚如海,我要全心投入,哪还有时间去想别的。”
杨兴像丢了魂一样低着头走到袁方身边,一脸的颓然:“老大,看来我是没戏了。”
袁方拍着杨兴的肩膀鼓励说:“谁说的?小梅的志向远大,但并不代表不能接受有着同样志向的人。”
杨兴眨巴眨巴眼睛:“啥意思?”
袁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傻呀,你想想,如果你也是大夫,一个很厉害的大夫,你说小梅还会排斥你吗?”
杨兴恍然大悟,眼中恢复神采,就像喝醉酒的蛤蟆一样裂着大嘴傻笑:“嘿嘿,老大你说的太对了。”
袁方用更小的声音说:“况且,将来小梅的医术必定和咱们同源,注定与众不同,这样一来,你的优势就更大了,共同话题也更多,可谓是近水楼台了。”
杨兴双眼冒光,使劲点头豪情万丈说:“老大真是太厉害了。对,我也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大夫,老大,你可得多教教我。”
袁方似笑非笑说:“想要跟我学更多的东西,你小子首先得适应昨晚的那些。”想起尸体被开膛破肚,肠子肚子一大堆,杨兴顿时脸色又变得苍白,忍不住一捂嘴,急匆匆的跑向茅房。
小七挠挠头不解的问:“杨大哥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小梅强忍着笑:“别管他,一会就没事了,你们去吃早饭吧。”
大梅看向小梅和袁方:“你们不吃吗?”
袁方打了个饱嗝:“我们吃过了,你们多吃点,我回去躺一会,哎呀,腰这个疼啊。杨兴,都是你小子给我撞的,等下来给我揉揉。”
之前袁方和杨兴的对话没有避讳秦操,袁方是想看看秦操到底对小梅有没有别的意思,从刚才秦操的反应来看,应该对小梅没有其他想法,对于杨兴的心思也不排斥,袁方总算放心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咱在哪一边。
吃过早饭,大家开始各忙各的,上午没什么患者,秦大夫和小梅抽了个空各自回房睡了一会,杨兴因为身体不适,也回去休息,顺便把这些天缺的觉补回来。
中午,袁方醒来,见杨兴跟头死猪似得还在呼呼大睡,摇头苦笑,一招手,带着大头出了房间。
大头已经在这混熟了,一出门就像放风的囚犯一样撒着欢的满院子乱蹿,小七几个很喜欢大头,没事就逗弄几下,看着大头疯了一样跑来跑去嬉笑不已。大梅就不同了,看到大头就头疼,像防贼一样防着它,还特意关上东厢的房门,不然这货逮着机会就偷偷溜进去厨房撒欢,大头的原则简单明确,吃掉能吃的一切。
午饭过后,医馆来了几个患者,年纪都不小,袁方搭眼一看都是些老年病。小梅在诊室招呼患者,给他们一一切脉诊察,然后再听秦大夫给出的结论,两者对比,找出自己不足和遗漏默默记在心里。
袁方没有参与,他静静的观察这一切,发现小梅的决心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她很努力,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袁方很羡慕,因为他现在到底该不该有梦想,又应该是怎样的梦想。
患者很快都拿了药走了,袁方走到大梅身边皱眉问:“刚才好像就一个人给了几个铜钱,其他人怎么不给钱呢?”
大梅一脸的苦涩:“都是穷苦人家,哪有钱看病啊,秦大哥心地善良免费送药,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唉!”
这是袁方第一次和大梅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之前没怎么注意这个衣衫朴素的女孩,今天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大梅也是个美女,大美女。
和小梅不同,大梅脱去了少女的青涩,更加的成熟稳重,也更有女人味一些,而且,发育的也相当不错,虽然是一身宽松的打扮,却掩藏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还有,袁方看得出来,大梅的心地十分善良,这点从她对那些患者的态度和没有狠揍大头一顿就能看得出来,一言以蔽之,大梅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爱心与身材巨好。
在那一瞬间,袁方被大梅吸引,深深的吸引了,如此美丽又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这不正是他心中完美的伴侣吗,在这一刻,袁方做了个决定,决定对大梅展开追求。
在袁方想来,反正已经回不去了,那就在这好好的生活下去,而且这里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最少这里的男少女多,比例偏向男人,比起之前的世界,只要不死太不堪,想找个称心如意的老婆并不困难。
大梅注意到了袁方赤裸裸的眼神,俏脸微红,正不知所措间,门外传来闫熊粗犷的声音:“秦大夫在吗?我带好消息来了。”
秦操闻声迎了出来,袁方和大梅也过去迎接,大头第一个蹿了出去对着闫都头一阵狂吠,它对抓走袁方的人类没有什么好感,也分不清谁好谁坏,反正在它眼里,穿着那样衣服的都不是好人。
袁方急忙上前何止:“大头,你给我消停点,不然晚上没饭吃。”大头委屈又满是幽怨的撇了袁方一眼,哼唧着跑去晒太阳了。
阎熊哈哈大笑:“这家伙还挺记仇的,不错,不错。”
秦操笑着说:“闫都头里面请,小梅,上茶。”阎熊性格豪放,也不客气,笑呵呵的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