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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
李宪不得不承认,历史上的张宪,能够成为岳飞的左膀右臂,果然心思细腻。
“痛快!”李宪也直来直去:“据我所知,刘玲虽然身手不错,但是和张兄弟的武艺相比,却有云泥之别。我听说你们久战不下,张兄弟此前究竟是什么用意?”
看了李宪身后的莺儿一眼,张宪才摇摇头:“仙长有所不知,为曹家姐妹出头不过是一个临时借口,我和刘玲那厮一向不对付,前不久在京城就发生过冲突。我虽然和他有嫌隙,但还不敢杀官造反。”
“仙长应该知道,刘玲有功名在身。此前久战不下,我不过是想让刘玲知难而退。没想到那汉子实在鲁莽,居然一棍砸死刘玲。当然,死一个刘玲无伤大雅,可一但牵扯到朝堂,事情还是比较麻烦的。”
李宪心里明白,张宪口中的“那汉子”就是指孟威,但这个问题既不能承认,也无法否认。
眉头一皱,李宪终于找到了谈话的切入点:“张兄弟和刘玲之间有矛盾,这个我倒是没听说。”
张宪冷笑一声:“不是我和他之间的矛盾,而是父辈之间的问题。”
原来,刘豫不仅向上司行贿,而且在私底下和太宰白时中等人结党营私,经常在一起议论朝政。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外面就慢慢传出风声。
监察御史张所为人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听到风声之后,就主动接近刘豫,慢慢就掌握了他的全部证据。
两个月前,张所联合大部分御史联名上书,虽然有郑皇后干预,但是张所一连三天在朝会上据理力争,昏君赵佶迫于无奈,只好把刘豫贬出京城。
父亲被贬出京城,刘家的势力在京城一落千丈,刘玲当然怀恨在心。因为有国舅爷郑臣的关系,刘玲经常肆无忌惮寻找张宪的麻烦。
正因为如此,张宪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才决定离开京城游历,没想到刚刚出城就碰到曹家姐妹,阴差阳错搞出一单子事情。
李宪沉吟片刻,才接着说道:“监察御史张大人,我一向钦佩他的为人。杀人凶手来历不明,而且杀人之后就逃离现场,这都是事实。最关键的是,张兄弟并没有伤人,整个十里铺镇的百姓都是见证人。”
张宪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杀人凶手来历不明?”
“不错!”李宪说得像真的:“据我所知,根本没有人知道杀人凶手是谁,更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杀人。就我个人的看法,祥符县的知县陈建大人,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立即缉拿凶手,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凶杀现场的目击者,最忌讳的就是认识凶手。
按照正常套路取证,目击证人虽然看见了整个凶杀过程,但是不认识凶手,只需要陈述事情经过就可以。如果你说自己认识凶手,那问题就麻烦了。只要一天没有抓住凶手,你就要经常接受质询。
李宪这番话,实际上就是和张宪串供,把所有罪责都推给已经逃跑的孟威,而且要咬定绝不认识此人。
这样一来,张宪和李宪都没有问题,监察御史张所也不会因为“家教不严”被牵连。
张宪毕竟才十六七岁,此前担心自己的父亲受牵连,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经过李宪这么一说,他顿时恍然大悟:“仙长此言有理,事实也的确如此,我这就出去写证词!”
“张兄弟,不是我说你。”李宪再度打预防针:“你继承了监察御史张大人的秉性,为人太过耿直,不知道变通。古人云:变则通。要知道,朝廷中的那些奸贼,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于这些人,我们就不能太方正。”
“刘豫的卑劣品行大家都知道,他的儿子刘玲更加不是东西。自以为有国舅爷郑臣这个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对于这样的人,我认为应该以毒攻毒,一旦抓住把柄,绝不给他丝毫机会。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难道还不该死?”
张宪点点头:“听仙长如此一说,我突然想起一句古话:除恶即是扬善。刘玲本来就该死,杀掉此人就是行侠仗义,能够惠及大多数人。你们放心,我已经知道应该如何写证词。时间紧迫,我这就告辞了。顺便说一句,请代我向曹家姑娘致意。”
张宪掉头离去,韦冬宁和杨琼脸上顿时升起一片乌云,隐隐带有杀气。
李宪看得莫名其妙:“谁得罪你们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韦冬宁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杨琼恨声说道:“大哥,张宪这小子在打曹家姐妹的主意,难道你没看出来?”
“看出来又怎么样?”李宪不以为然:“曹家姐妹还是玉洁冰清的黄花闺女,正是君子好逑的大好年华。张宪青春年少,我觉得很正常。”
哗啦一声房门被推开,曹娥、曹瑛手提宝剑闯了进来异口同声:“我们的出身不受人待见,实在是不配服侍公子。你要把我们送人,那也无话可说。但是我们心如日月,今日有死而已!”
说到这里,两姐妹随即拔出宝剑横在脖子上,幸亏韦冬宁眼疾手快点了两个人的穴道,才没有演变成一场悲剧。
杨琼冲着李宪直翻白眼:“看你今后还胡说!”
没想到曹家姐妹如此刚烈。李宪终于明白,什么才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唉,你们又何必如此!”李宪叹了口气:“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觉得委屈你们了。”
看见曹家姐妹脸色凄楚,韦冬宁突然诡异的一笑:“我有办法让你们姐妹彻底放心!”
0686、纳美妾,李宪遇麻烦()
韦冬宁能有什么办法?根本就是一个馊主意!
经过一番忙乱,韦冬宁和杨琼让李宪在主位高坐,曹瑛、曹娥进入内室换了一身大红襦裙,然后托着茶盘出来,在莺儿的引导下给李宪敬茶,完成了纳妾仪式的第一步,确定了彼此之间的名分。
杨琼作为男方“所有小姑子”的总代表,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李宪左侧,笑嘻嘻地接受了两姐妹的敬茶仪式,确定了未来的“姑嫂名分”。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韦冬宁居然站出来,让曹瑛、曹娥两姐妹敬茶拜见“姐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让李宪都大吃一惊。
韦冬宁作为李宪的贴身保镖,从来没有说过是李宪的女人。但现在突然站出来,而且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李宪的主位右侧,无声地宣布自己是李宪的妻室,而且身份高于曹瑛、曹娥。
地位高于妾侍,那就是平妻。
也就是说,韦冬宁利用此次机会给李宪一个措手不及,宣称自己和薛沁儿平起平坐,而且代表薛沁儿接受新人敬茶。
韦冬宁和李宪之间,无论是口头上还是行为中,其实啥事儿都没有。
曹瑛、曹娥这一对名正言顺的妾侍敬茶之后,吴小琴带领女兵连齐声贺喜,韦冬宁的名分也就板上钉钉,李宪想反对也没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宪终于明白自己很可能上当了。整个女兵连突然集中起来齐声道贺,韦冬宁、杨琼肯定早有预谋。
杨琼在飞狐军里面,除了李宪之外,关系最好的是结拜姐姐牟长霞,和萧芸娘、薛沁儿之间的关系稍微远一些。
这一次转战大河两岸,韦冬宁和杨琼配合无间,在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彼此之间已经变成了闺蜜,杨琼在牟长霞之外又多了一个好姐姐。
飞狐军高层都知道杨琼是李宪的义妹,对她极为骄纵。没想到一向文静的韦冬宁,居然也是心思深沉之辈,能够让杨琼变成自己的同盟军。
虽然整个飞狐军数万人都知道,萧芸娘、牟长霞、薛沁儿、姜四娘是李宪的女人,但是除了薛沁儿之外,其他三人没有在正规场合造成既成事实,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
韦冬宁这一下占得先机,在三百多人的见证下,通过正式仪式完成了“订婚”,从而确定了自己在李宪后宫的地位。
不得不承认,女人之间的战争简直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那真是合纵连横,见缝插针,无所不用其极,关键时刻当仁不让。
李宪没想到自己身边会多出来两位美妾,更没想到韦冬宁也出来趁火打劫。
最难消受美人恩,李宪免不得要宽慰几句:“人生不如意者十八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能够在这里相遇,也算是天从人愿。既然来到我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
十里铺客栈太小,根本无法容纳李宪他们三百多人吃饭。
女兵连长杨琼干脆果断:“两位嫂嫂不用伤心了,要和我大哥说知心话也不急在一时。反正外面的花轿现成的,现在赶紧收拾一下,我们立即把两位嫂嫂抬回清风楼大酒店。”
现在木已成舟,李宪也当机立断:“莺儿率领的三十二名侍女,正式进入飞狐军编制,和李飞凤手下十二名少年女兵合编,组成四十七人的独立通信排,李飞凤任排长,李金奴和莺儿任副排长。曹瑛、曹娥身手不错,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协助韦冬宁。”
韦冬宁虽然和李宪之间没有具体发生什么,但现在有了名分,当然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大姐的派头可就拿出来了:
“目前公子出门在外,而且局势非常危险,这些仪式只能因陋就简,暂时委屈两位妹妹。为了不打乱仗,我们三人要有一个具体分工:曹瑛负责公子的饮食起居,曹娥负责公子的兵器马匹,我负责安全警卫。”
大宋年间的女儿,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三从四德都学得很好。
韦冬宁话音刚落,曹瑛、曹娥没有丝毫扭捏,面带笑容口称姐姐,同时屈身应是,纳妾仪式皆大欢喜。
没想到三百多人浩浩荡荡回城的时候,居然在新郑门外出了麻烦。
担任前哨的吴小琴纵马疾驰而回,一边擦额头的汗珠,一边汇报情况:“我亲自去看过新郑门和西水门,城门口的兵丁还是限制人们进出。难道城内发生了变故,他们是冲我们来的吗?”
李宪心头一紧:“杨琼和吴小琴掌握女兵连就地警戒,冬宁和我到前面看看。”
李宪和韦冬宁并驾齐驱,曹瑛、曹娥这一对新人也履行职责策马跟上,很快就跑出五里地,汴梁城外城的新郑门出现在眼中。
“不对,城门口的兵丁不像要打仗的意思。”李宪在马背上略一观察,顿时发现了问题:“你们看,这些兵丁衣甲鲜亮,兵器整齐。不是一般的城防厢军,似乎是皇城卫队。”
韦冬宁疑惑不已:“公子说得对,这样的兵丁在皇城外看见过。那就奇怪了,皇城卫队跑到外城干什么?难道皇上要出巡?”
一个少年男兵小声问道:“公子,我上前试试,行不?”
“不好!”李宪摆摆手:“你马上返回去,让杨琼带领女兵连上来。一般而言,军队对女人的戒心要小得多,让女兵连试试看。”
杨琼带领女兵连靠近城门,并没有引起骚乱,城门口的兵丁也没有敌意,不过是让女兵连把所有兵器上交,空手进城就没问题。
果然有古怪。
现在李宪已经断定,城内不是要打仗,也不是冲自己来的。似乎像后世一样,很可能有高官大臣出巡,所以要清理管制刀具保证安全。
杨琼当然不能让女兵连把兵器交上去,所以先抬出两个名头:“你们知不知道清风楼大酒店?知不知道大德仙师?我们是大德仙师的护法神女,岂能上交兵器?”
城门口的兵丁没有生气,而是一脸肃然拱手说道:“大德仙师我们都知道,不过还请仙子原谅。现在全城戒严,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全城戒严?”杨琼此前是叛军头领,顿时警觉起来:“现在是太平日子,也没听说有敌人打过来,为何要戒严?”
一个虞侯模样的家伙上前一步抱拳说道:“仙子有所不知,陛下今日早朝下旨,三日后要到五岳观祭天。大金国特使李孝和李大人,到时候要亲手递交捷报。为了确保祭天大典不出纰漏,所以全城戒严清查。如果仙子不交出兵器,小人不敢放行。”
全城戒严可是一件大事,现在李宪和整个女兵连都在城外,如果清风楼大酒店里面的邹吉沉不住气,很可能会弄出乱子来,那问题就麻烦了。
杨琼不想继续拖下去,更没有想过回去请示李宪,反手拔出松纹剑娇声喝道:“放肆!御赐宝剑在此,谁敢阻拦大德仙师的护法神将,一律就地枭首示众!女兵连保持战斗队形,吴小琴带队进城,我看谁敢乱动!”
女兵连纵马硬闯城门,李宪只能催马上来询问。他并不是要阻止女兵连的行动,而是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杨琼斜眼盯着城门口的兵丁:“据说皇上要接收大辽国主耶律延禧被俘的捷报祭天,现在全城大搜查以策万全。太平时节全城戒严,让老百姓无端受苦,最后搞得人心浮动,我看朝廷君臣全都在做死。”
别人是在最后疯狂中灭亡,大宋君臣刚好相反,他们选择了安乐死。安乐死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当事人没有过多痛苦瞬间死亡,却把痛苦留给别人。
一份大辽国主耶律延禧被俘的捷报,本来就拖延了五个月才送过来,结果还要等到昏君赵佶主持祭天仪式的时候才能看见。
大宋君臣没有一个人察觉女真鞑子转移大宋朝廷注意力,实现拖延时间的阴谋诡计,结果在最后的意。淫中国破家亡。
李宪猛然醒悟,这是历史车轮的固有轨迹,谁也无法阻挡。
大宋君臣全都浑浑噩噩,亡国之祸就在眼前。李宪也懒得给朝廷面子,而是下达了“全体立即进城,阻拦者斩”的命令。
杨琼举着“尚方宝剑”在前面开路,李宪等人返回清风楼大酒店再没有波折。
现在有了曹瑛、曹娥这两位妾侍,李宪一个人住密室就不合适。
清风楼大酒店整个四楼已经清理出来,变成了李宪专门的活动空间。
天字号套房属于李宪的私人房间,地字号套房属于韦冬宁、曹瑛、曹娥的住房,人字号套房就是小公主李飞凤的住房。
“冬宁,通知西大街迎仙楼里面的小组秘密撤离,让郑臣和朱旭的人看守一处空房子。现在朝廷没有精力管我们,邹吉传令下去,今晚全体聚餐,让曹瑛和曹娥认识一下清风楼大家庭的成员。”
这是清风楼大酒店第一次举办盛宴,而且还是自家公子纳妾的喜宴。
曹瑛、曹娥看见数百人行礼敬酒,态度极为恭敬,根本没有给人当小妾那种低三下四的模样,更是喜极而泣。
喜宴告于段落,李宪的麻烦来了。
回到四楼的房间,李宪发现整个格局全变了,东西两侧分别有一张两进的雕花闺房(带二门的雕花合。欢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更加糟糕的是,曹娥、曹瑛分别站在闺房门口弯腰行礼:“恭迎老爷回房安歇!”
嗡的一声,李宪整个脑袋都麻木了:安歇?一个房间两张床,自己今晚应该如何睡觉?
李宪两世为人还没有成过亲,而且他心目中的女人是薛沁儿。现在曹娥、曹瑛站在房内,应该怎么办?
0687、见方琼,李宪论时局()
“爹爹,兵部尚书方琼前来贺喜!”
李宪进退两难的关键时刻,李飞凤在楼下的叫声帮了大忙。
对于方琼的相关资料,李宪并不陌生。
方琼,原名端五,号益庵,荆湖北路通城县梓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