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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也不像步步为营之计。如果耶律大石采用步步为营,那就应该全军压上来,每天前进一两里,给自己造成越来越被动的局面才对。
不是疲兵之计,也不是步步为营之计。这么反反复复,像猫捉老鼠一样,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李宪只能在心里叹息:耶律大石居然如此狡猾,良民大大的不是,难怪能够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佩服敌人毫无意义,李宪只能从兵法里面寻求答案:“兵法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耶律大石和古床儿两股合流,总兵力超过一万二千人,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兵力优势正面对决,可是他偏偏不这么干。”
能够直接办到的事情,耶律大石偏偏不干,而是不厌其烦舍近求远。既然如此,他真正的阴谋,就应该是打自己一个出其不意才对
可这也不合情理。他弄几个人过来,不就已经把老子惊动了么,又哪来的出其不意呢?
李宪仿佛抓到了什么,却又没有完全拿准。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又是晚上。
李宪还没有想明白耶律大石的阴谋诡计,傻金刚孟威、呆霸王陈团这两个少年猛将回来了!
0587、再唱空城计()
李宪还没有想明白耶律大石的阴谋诡计,傻金刚孟威、呆霸王陈团回来了。警卫营的战斗连、辎重连当然也回来了。
李宪身边的兵力已经接近三千人,关键是多了两员冲锋陷阵的少年猛将,月牙泡兵营的战斗顿时翻了一番。
晚饭后,孟威、陈团在汇报战斗过程的时候,重点强调的内容,就是哈剌鲁部落如何瞬间溃败。
哈剌鲁部落这个名字反复出现,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李宪脑海中,顿时让他的思路豁然开朗起来,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几乎在一瞬间看穿了耶律大石隐藏的阴谋诡计!
耶律大石果然非同小可,阴谋诡计大大的有,留下此人必定是个大祸害,的确应该死啦死啦的。
李宪已经可以断定:耶律大石就是要出其不意,然后攻其不备。只不过他攻其不备的目标并非李宪,而是另有其人!
第一,在此之前,因为蒙陀纠卑鄙无耻连施暗算,让哈剌鲁部落和白鞑靼部落发动了生死决战,双方死伤超过两千人,这个仇怨可不小,古床儿作为大头人,当然怒气难平。
第二,白鞑靼部落和哈剌鲁部落僵持不下的时候,哈剌鲁部落突然临阵撤军,说明他们遇到了更大的危机。
第三,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这是漠北各部落最熟悉的游戏。现在哈剌鲁部落遇到不明危机,如果能够摸上去给对方的后心来一刀,那就能够事半功倍。
第四,古床儿此前一直不退军,实际上就已经有所动心。他担心深入漠北孤掌难鸣,所以才会举棋不定。但是他侦骑四出查探消息,说明他并没有死心。而且抓住机会打垮蒲察石家奴,说明古床儿胆子不小。
第五,耶律大石突然到来,然后两家联手一举打垮了蒲察石家奴的近三万大军,在这附近已经成为最强大的力量。按照古床儿和耶律大石的赌徒心理,肯定会有更大的图谋。
第六,根据固有历史记载,耶律大石联手白鞑靼部落,在漠北召集十八个部落结成联盟,所以只要古床儿稍微煽风点火,耶律大石就必然怦然心动。
第七,耶律大石野心勃勃,而且着眼于未来,小小的耶律余里衍根本就不在他眼中。可是他担心耶律余里衍和上次一样在自己背后搞小动作,所以才会派出六百人“示之以形”,表示自己对耶律余里衍有点儿意思,从而掩盖更大的罪恶目的。
第八,如果能够一举降服哈剌鲁部落,然后采用一些怀柔政策,耶律大石就可以在漠北增加足够大的号召力。这是历史固有的轨迹,耶律大石原本就是这么干的。
居于上述判断,李宪已经基本明白了耶律大石的诡计。
用六百人示之以形,迷惑耶律余里衍是一个方面。耶律大石担心哈剌鲁部落在附近有探子,所以也要迷惑他们。
迷惑人永远不能决胜,所以耶律大石需要调动兵力,而且是秘密调动兵力,才能实现攻其不备的战术目标。
但是,耶律大石和古床儿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不知道哈剌鲁部落已经彻底陷落,而且也可以说控制在“耶律余里衍”手里,因为李宪始终没有彻底把自己暴露出去。
“现在很清楚了,耶律大石在这里吸引老子的注意力,实际上古床儿的白鞑靼部落主力已经准备秘密调动,准备进攻已经不存在的哈剌鲁部落,也就是要给毕长青后背捅刀子!”
敌人赞成的我们就反对,敌人想干成的老子就粉碎。这是职业侦察兵最基本的战术原则,李宪不会忘记。
如何才能粉碎耶律大石的如意算盘,解除毕长青后面的隐患呢?这是李宪必须立即拿出对策的要害之处。
最大的危险是看不见的危险,现在已经察觉了敌人的阴谋,采取针对性措施并不难,李宪顿时脑洞大开。
首先,耶律余里衍前不久暗算过耶律大石,他们之间有恩怨,耶律大石的部队留在这里合情合理。如果换成白鞑靼部落的部队,他们和耶律余里衍没有纠葛,那就不合常理。
由此推断,准备秘密北上给敌人背后捅刀子的人,肯定是白鞑靼部落的主力。
其次,既然要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古床儿的部队就不能大鸣大放,肯定要采取一条隐蔽的穿插路线。
从月牙泡向北穿插六百里,能够隐蔽行踪的行军路线,只能是东面六十里开外的三峰山一线,上一次卜辙就是从这条线穿插出去的。
想到这里,李宪的双眼都冒出寒光:“在三峰山一线找一个地方,秘密干掉古床儿的白鞑靼部落主力,老子看你耶律大石还有什么咒念!”
要想一口吃掉白鞑靼部落的五千主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李宪能够动用的主力部队,就是已经开始隐蔽集结的裴凤琦率领的裴小七白虎营。
李宪的战斗团编制,团长有一个护旗连,副团长有一个警卫连,下辖两个战斗营。
奎星团已经一分为二,卜辙带走了警卫连和向成的青龙营,后来又补充了三个驮马式弩箭连。裴凤琦手里只有一个护旗连、一个驮马式弩箭连,加上裴小七的白虎营。
裴小七的白虎营只有两千一百人,加上团长裴凤琦的警卫连也不到三千人,对付五千敌人有点儿难度,还需要增加兵力以策万全。
把敌我双方的情况都扒拉一遍,李宪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战术方案,心情也好了很多。
想到得意之处,他居然能够阴笑起来:“耶律大石,你他娘的给老子来一招示之以形,老子马上就给你一个移形换影!”
第二天一大早,李宪就迫不及待催促开饭。
这年月在草原上行军打仗,开饭很简单:羊肉烤熟,羊骨熬汤。
半斤羊肉下肚,又喝了一大碗汤,李宪一抹嘴巴高声叫道:“尹风儿,命令蒙陀纠、霍尔跶、孟威、陈团前来见我!”
四个人跑步过来,李宪说得非常简单:“蒙陀纠带领两个侦察连立即出动,监视正东面的敌人小营寨。霍尔跶率领两个侦察连,负责监视北面的敌人小营寨。如果他们弃营逃跑,就全力劫杀,不准放走一个。如果他们坚守营寨,你们就在外面盯着。”
“孟威率领警卫营战斗连、陈团率领警卫营辎重连,同时从南面出去,然后绕过东面的敌人小营寨,直奔十里之外的敌人大营。不要你们踹营,就在敌人大营门口监视。如果敌人出来迎战,你们就立即后退。敌人返回去以后,你们再逼上去。”
孟威瓮声瓮气的问道:“如果敌人不动呢?”
李宪邪邪的一笑:“如果敌营不动,你们就高声叫骂:‘耶律大石,你杀害宫帐军统领萧乙薛、坡里括两位将军,逃出来起兵谋反,实属大逆不道。蜀国公主余里衍奉命平叛,发誓要抓住你五马分尸!耶律大石,你像个缩头的老王八躲起来,照样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对面的将士们听好了,追随谋逆一律同罪。不想给耶律大石陪葬的,赶紧回头是岸,否则必将玉石俱焚!’”
陈团这小子有意见了:“公子,不是我说你。讨敌骂阵,我们都学过。可是把敌人骂出来了,你又不让打。真是何苦来哉?”
李宪断然一摆手:“住嘴!所有人都要依计行事,违令者斩!立即下去整顿部队,一刻钟之后出发,日落时分才能收队。都给我滚!”
侦察营长蒙陀纠张了张嘴巴可能想说什么,结果李宪双眼一瞪,最后也只能抱头鼠窜而去。
李宪冷笑一声,随即又叫道:“尹风儿,让韦冬宁赶紧来见我!”
韦冬宁摸着额头上的汗珠进来,端起李宪的茶缸喝了一口水,才低声说道:“我正在临阵磨枪,督促张嫣儿和吴小琴训练弓箭一排和弓箭二排,公子这么着急找我干什么?”
李宪摇摇头:“警卫营下属的战斗连、女兵连、辎重连经过连续战斗,都有了自己得力的连长,已经基本成型。特务连的张嫣儿和吴小琴武功高强,但是在阅读战场和临战变化方面还有些欠缺,这需要时间,但我们刚好没有时间。”
韦冬宁的脸色也严肃起来:“公子准备动一动吗?”
“要大动!”李宪压低声音:“耶律大石有一个重大阴谋,我们必须针锋相对。要想彻底打破对方的阴谋,仅仅裴小七的白虎营是不行的,所以我们需要分兵支援他们。这里的防御力量又会大幅削弱,几乎变成一座空营。”
韦冬宁摆摆手:“自从三官寨决定追随公子,我就没有准备活很久。公子有什么话就直接吩咐,没有必要转弯抹角。”
韦冬宁说得如此决然,说得如此自然,李宪心中非常感动:“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情况也不算太坏。我准备带着蒙陀纠的侦察营离开大营,但是把孟威和陈团的两个连给你们留下,增强短促突袭能力。”
韦冬宁嫣然一笑:“那有什么好说的?此前公子用一群女兵对抗耶律余睹的数万人,现在增加了孟威和陈团他们近六百主力部队,耶律大石有何能为?”
李宪摇摇头:“我找你不是这个意思。我担心自己离开之后,耶律余里衍又会生出其他变化。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耶律余里衍真有出格的行为,你就给我快刀斩乱麻。明白我的意思吗?”
韦冬宁美目一凝,顿时俏脸如冰,说出话来都带杀气:“上一次就是因为公子阻拦,不然韦秋明就不会放过她。如果她再敢背叛公子,那就是良心被狗吃了,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李宪拍了拍韦冬宁的肩头:“放在心里,不要出现在脸上。我不过是一种担心,并没有说她就会如何如何。你忙去吧,老子离开之前要给耶律大石一个好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0588、耶律敏多嘴()
女人的优势是触觉敏锐,女人的麻烦是情绪敏感,女人的痛苦就是自作聪明。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根源都是为攀比。
何况李宪身边不是三个女人,也不是三十个女人,而是数百上千的女人,没有戏都会弄出戏来。
给贴身保镖韦冬宁交代了绝密任务,李宪又带着六十三个工匠秘密忙活起来,对大营里面的事情不再过问。
月牙泡兵营的直径不过一千米,李宪突然调动部队出击,又把韦冬宁叫进自己的住处,这些动静当然瞒不了人。
尤其是男兵都出动了,耶律敏、耶律墨绿的女兵连接管各通道防御,对整个营区的情况了如指掌,当然发现了问题。
耶律敏很快来到耶律余里衍的住处,说话就开门见山:“公主,公子调兵遣将居然不和你商量,这恐怕不合适吧?”
耶律余里衍年纪虽然不大,但毕竟在宫廷长大,勾心斗角的城府极深,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想说什么?”
耶律敏并没有什么顾忌:“公主你想,警卫营的营长是韦冬宁,我原来是副营长,对吧?公子这次整编女兵连,扩编特务连,结果我被降为女兵连长,警卫营的副营长一职却空在那里。说实话,我个人干什么都无所谓。”
“再看看今天,公子一大早就调动部队没有和你商量,后来也没有通气。还有,公子把韦冬宁叫过去说了好久,也不知道密谋什么。公主可是特谴军团的军团长,调动部队应该经过你同意吧?公子这么独断专行,让大家怎么想呢?”
耶律余里衍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带着一丝微笑:“不是大家怎么想,我看是你想了很多才对。”
耶律敏非常不满意:“我能不想吗?尹风儿临阵脱逃,居然啥事儿没有,不过是从副连长降为副排长。我呢?这次防御作战我不说有功劳,但也没有犯罪吧?为何把我从副营长降为连长?公子调动部队不经过公主,这不是剥夺了你的军权吗?”
耶律余里衍笑道:“好吧,就算你说得对,又能如何呢?”
“公主,我发现你这几天变化太大了。”耶律敏嗓门提高不少:“在我印象中,你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公子明显偏心,直接给我们穿小鞋,公主居然无动于衷。”
耶律余里衍突然脸色一沉:“耶律敏,你马上就满十六岁了,应该成熟了吧?为何说话不动脑子?先说你自己,你在栾城都驿亭刺杀公子一次,在玉郎城外又算计公子一次,前不久跟着我背叛公子一次。事不过三,你已经三次了。”
耶律敏抗声说道:“公主这话不对。俗话说各为其主,我都是遵照公主的命令行事,内心深处从来没想过要杀公子,他怎么能怪我?”
耶律余里衍又笑了:“这不就对了嘛,公子根本就没怪你!”
耶律敏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公子没怪我?”
点点头,耶律余里衍若有所思的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我终于慢慢明白了很多问题,这才是他的厉害之处啊。”
“什么厉害之处?”耶律敏还是不明所以。
“告诉你一个秘密。”耶律余里衍冷哼一声:“不光没有怪罪你,对其他人也一样,因为他不会责怪任何女人!我以前以为他是妇人之仁,或者是一个好色之徒,现在看来我还太肤浅了。”
“你以为尹风儿被降职了,其实大谬不然。不相信我们走着瞧,不光是尹风儿,还有那七十个小姑娘,今后就是千刀万剐,她们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更不可能让她们后退半步!”
耶律敏似懂非懂:“公主,我们今后也可以放宽军法,不要动不动就斩首,那不就行了?”
耶律余里衍突然有些不耐烦起来:“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都做不到!他昨天对女兵的训诫,如果也叫训诫的话。你扪心自问,那番话你说得出来吗?就算你能够学他说出来,你能够说到别人的心里去吗?绝不可能!”
“我一直不出去,就是在反复想他那番话。他居然说自己比别人犯的错误还多,这种话放在你我身上绝对说不出口。可是他就这么说了,而且说的那么真诚和自然,不仅没有削弱他的威信,反而让他赢得了所有人的心。”
“说实话,听了他昨天的那番话,连我都有流泪的感觉,甘愿为他去死,更何况那些小姑娘啊?难怪萧芸娘、萧姵如此高傲的女子,都会对他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