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家大陈现在好歹也有个长江天险,大不了了隔江而治,高伟一想老子有什么,全是一群脑满肠肥的蛀虫,整天掖着大齐要是不行了就换主子的想法。
高睿的话刚说完,还没等高伟这个皇帝做出圣裁,底下的大臣开始嗡嗡的乱作一团。
“尚书令大人高见,和士开大人虽说罪无可恕,但也要经过三堂会审,万万不可轻断,不然有损大齐国法的威严”
“胡大人高见,大齐律是我大齐的根基所在,百姓信服,士子颂扬,当按律法审判”
“不错,此乃稳重操持之语,我附议”
看着局势突然逆转,赵郡王高睿此刻没了注意,额头汗流潺潺,眼巴巴地看着高处的高伟,一脸焦急的神色。
“废物点心”高伟暗地里骂了一句,但却又不能不管,因为是高伟自己点起了第一把火,和士开还没死呢,岂能半途而废。
“众位卿所言有理,大齐律乃我朝立国之本,和士开就算有罪,也须给其自辩的机会,来人带罪臣和士开和违反宫闱戒律的宫女上殿”言罢高伟大袖一摆坐回原处。
众大臣见主上发话,纷纷上言道:“陛下英明”分别回到班列当中,各自肃容以对,想着自己的心事来,等待今天的主角和士开。
第5章 皇帝临幸过的女人()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殿外传来一声传报声后。
皇宫宿卫陆续押着和士开和几位犯了宫闱戒律的宫女,和士开本人此时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一副胡人的装束,脚上的鞋子还掉了一只,此时醉眼朦胧不能识人。
在宫内宿卫的搀扶下下跪行礼时,因身体不稳身子一歪,侧着躺在殿中,众位大臣纷纷掩鼻遮眼,嘴里斥责其有辱官家威仪,纷纷上言要告和士开藐视朝堂之罪。
既然人都已经带到了,高伟也不能不让其说话,转头命令殿中宦官道:“找宫内的医官给尚书仆射大人醒酒”
不一会儿几位医官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太仪殿,礼毕之后七手八脚地给和士开醒酒,期间扎针醒鼻一套程序后,和士开终于晃晃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正大严谨满殿扫视一圈。
突然和士开不顾诸位大臣鄙视的眼光,当即向高伟的方向,跪着前行几步哭道:“陛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说完以头杵地,顷刻间鲜血横流,血水顺着额头流到下巴,片刻整张脸被血液糊住了。
和士开此时却丝毫不顾,脑袋好像长在别人头上一样,梆梆的撞地声好像要把太仪殿的地砖给砸个窟窿。
和士开的惨样也让诸位朝臣吓得脸色发白,不断有人颤颤巍巍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整个太仪殿噤若寒蝉,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打破整个大殿的平静。
“扶起仆射大人起来”作为皇帝的高伟首先打破了平静,和士开要是真磕死在太仪殿内,只会成就和士开的美名,明朝抬棺死谏的杨继盛,不惜刮骨割肉弹劾严嵩,成全诤臣之名。
可是你和士开配吗?朕就不让你如愿,想死后留名——下辈子吧。
人都有逆鳞,你和士开胆大包天,淫乱宫闱和胡太后搞在一起,虽说高伟灵魂穿越,但是肉身确是高纬,和士开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朕立志要开疆拓土,平定四海,一统天下,需要的是普天之下万民对皇权的敬畏,而留在大齐皇权上的污浊,就用你和士开的鲜血来洗涤吧。
等到和士开站定,高伟脸色一肃质问道:“和士开,你可知罪?”
“臣臣愿罢官免职,留下残身为先帝守陵,请陛下饶恕臣的罪孽”说罢和士开推开扶着的两位官奴,一头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发出求饶之声。
当和士开酒醒之后,发现身边衣衫褴褛的宫女后,尤其身处在朝堂之上,和士开就知道大祸临头,此时以求留下一命,等待将来东山再起。
而和士开心中明白,东山再起的资本就是后宫里的胡太后。
或许上天听到了和士开心中所盼,在宫奴一声传报声中,胡太后带着自己的仪驾来到太仪殿外,不等宦官通传,当即气势汹汹地跨进殿来。
人未到,声先到。
“先帝刚驾崩不久,你们不好好为我大齐社稷着想,胡乱编制罪名诬陷忠臣,莫非想欺负我孤儿寡母不成?先帝呀,快派人把这些乱臣贼子都带走吧”
胡太后语带哭腔,刚想继续说点什么时,突然传来一声噗嗤的笑声,胡太后杏眼一睁,循着声音的出处一看,原来是自己儿子,当今大齐的皇帝。
本来想发怒斥骂的胡太后,生生把火气咽进肚子里,气的胡太后的凤冠珠钗乱摇,为何高伟想发笑,因为胡太后的话让高伟想起上一世的里面的小品段子,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到太仪殿的朝臣都把目光转向自己,高伟颇有些不好意思,先向自己母亲胡太后道了声万福,然后扫了一眼赵郡王高睿,咳嗽一声后便不在言语,命底下人给胡太后搬来胡椅。
没想到高伟刚把搬椅子的话说出,底下的朝臣又开始嗡嗡议论开来,高伟不明所以,倒是一旁的小黄门提醒高伟,原来往常上朝时,胡太后要跟高纬共坐在一张椅子上,连垂帘听政都免了。
高伟心里暗道:“那是以前,老子可不想当光绪,你老就别把自己当慈禧了,不是一竿子的事”
幸亏太监们手脚利索,让胡太后没尴尬多长时间,胡椅已经被搬来了,胡太后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先救自己老相好的命比较重要。
还没等赵郡王高睿这个出头鸟站出来,和士开当即跪在胡太后面前,哭诉道:“太后,满朝文武容不下臣,诬陷臣淫乱宫闱,贪污受贿,太后你要给臣作主呀”
,
胡太后当看到衣衫不整的宫女时,心中虽有怒气,但是情郎的命更为重要,便开口道:“陛下不用发怒,两位宫女都是完璧之身,孤赐给仆射大人的,宫令女官知道此事”
“是的,此二人是太后娘娘赐予尚书仆射大人的,有出宫文书为证”宫令女官手持两张黄纸呈给一旁的中侍中,中侍中转头呈给高伟。
对于所谓的出宫文书,高伟只是用眼一扫而过,开口道:“母后,朕看此事多有蹊跷,不如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陛下所言极是,两位宫女是不是被赐予,一问便知”赵郡王高睿在一旁帮腔道。
胡太后凤眼一瞪高睿,不悦道:“怎么赵郡王不信孤所言?”
“不敢,不过此事一是事关律法,二是有关皇家威仪,万不可贸然了事”高睿躬了下身子,丝毫不退让道。
胡太后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各位卿家也如此认为乎?”
胡太后此言是想找个帮腔的,压一下赵郡王高睿的嚣张气焰,整个朝堂里谁还没有个狗腿子,不过此时胡太后所依靠的大臣,却装起鹌鹑不敢帮腔。
因为满朝文武都是人精,陛下这是杀鸡儆猴,后权和皇权要打擂台,只有胡太后糊涂,以为有人找自己麻烦。
皇帝和太后都是不能得罪的,那么和士开算你倒霉,谁叫你胆大包天呢,所谓死道友不能死贫道。
“殿下所言极是,事关律法,涉及皇家威严,当谨慎处之”声音整齐一致直达天听,让开始颇为郁闷的高伟,心情舒畅了不少。
不等胡太后开口,高伟当即宣布道:“殿中宫女照实说出,和士开是否玷污你二人清白,如有妄言,宫刑伺候”
“奴婢不敢”宫女齐声答道,当即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情道出。
昨晚和士开从胡太后寝宫离开后,在离开皇宫时恰好经过武成帝生前居住的宫殿,色欲熏心的和士开当即进入殿内,挑选两名服侍过武成帝的宫女带离皇宫。
事情搞清楚之后,高伟当即问道:“你二人是否侍寝过先帝?不可撒谎”话音刚落,胡太后脸色一黑,和士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
两位宫女对视一眼,当即答道:“奴婢侍奉过先帝,宫中内府局当有记录,陛下不信可查阅”
高伟当即命人去取,片刻中常侍带着记录而来,高伟看过之后,其中不仅记录了武成帝临幸的时间,地点,宫女的姓名,出身,一应俱全,甚至如怀孕后当什么时刻分娩都作了记录,所作就是为保证皇家血脉的纯正。
高伟顺手递给侍奉的小太监,让其给诸位大臣传阅,高伟一拍案几指着和士开怒斥道:“和士开,你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和士开涕泗横流不断地求饶,不仅给高伟磕头,拉着胡太后的裙角就是不松。
“来人,把无父无君的乱臣贼子和士开并其府上一干人等打入死牢,一旦查明清楚罪行确凿,当夷其三族!”
第6章 陛下,没钱()
和士开一听陛下要杀其三族,当即慌了神不断哀求胡太后,胡太后心有不忍转身道:“陛下,和士开虽犯下大罪,但念起侍奉先帝半生”
“母后,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岂能相抵,若人人如此,他日有人据功要挟朕,大齐的皇家威严何在!大齐的律法何在!”
“难道母后想让朕作亡国之君,让满殿卿家作亡国之臣,让大齐的社稷宗庙毁于朕之手”高伟神情激动,所言句句震耳发聩,字字诛心。
胡太后神情大骇,许久之后脸色苍白吐露一句道:“陛下,你长大了”旋即坠坐在胡椅上闭目养神,可是不断颤抖的双手,暴露她此刻内心的活动。
宫中宿卫奉命而入,见和士开还拉着太后的裙摆苦苦哀求,上前拿起刀背砸在和士开小臂上,吃痛后的和士开一声惨叫后松手,两名宿卫架着哀嚎不已的和士开,从太仪殿如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一路上求饶之声此起彼伏,吓得有些朝臣汗流浃背,却不敢擦拭,生怕引起陛下的注意。
高伟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明白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要发扬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风格,政治斗争的残酷,容不得半点仁慈和麻痹大意。
本着棒打落水狗的精神,高伟脸色一肃质问道:“宫令女官,你可知罪?”宫令女官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胡太后,乖乖地站了出来道:“奴婢知罪”
高伟脸色无常转头询问尚书令赵彦深道:“伪造文书,肆意诬陷他人,按大齐律当治何罪?”
尚书令赵彦深上前一步道:“据大齐律伪造文书,诬陷他人者,根据所造成危害程度论,可处以鞭刑,仗刑,绞刑,斩刑,宫令女官捏造宫女完璧身份,对先帝不尊属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之罪在大齐律规定的重罪十条当中,不在八议论赎之限内,罪及家人当满门抄斩”
赵彦深掷地有声的话语,让胡太后眉头一紧刚准备开口时,高伟开口打断道:“先帝殡天不久,不宜杀戮过重,赐宫令女官白绫鸩酒,勿罪及家人”
宫令女官无悲无喜当即叩头谢恩,或许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跟跪地求饶无耻至极的和士开比,高伟心里更加敬佩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宫令女官。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在充斥着狡诈和阴谋的皇宫中,一位柔弱女子看透一切,求饶无用,反抗无用,哭啼更无用,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陛下仁德,福佑四海”满殿朝臣齐声称颂。
胡太后自始自终一句话也没说,冷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最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告退,看着胡太后离开时的背影,高伟心中一叹道:“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本来高伟还打算乘胜追击,一举夺回胡太后垂帘听政的权利,彻底从朝堂上把太后的势力彻底清除掉,以绝后患。
没想到等胡太后离开后,尚书令赵彦深当即上奏,以自己年老体弱为由,乞求告老还乡,高伟当即宣告不准,倒是赵郡王高睿跃跃欲试,结果高伟直接不给好脸色,让其偃旗息鼓。
历史上赵彦深可是活到武平七年的元老级人物,卒年七十,祖珽当年诬陷赵彦深时,赵彦深被外调到西兖州当刺史,从司空的位置上被贬下来,一般人可承受不了这种落差,你当时不告老还乡而是乖乖就职,现在告什么老还什么乡。
当赵彦深的要求被高伟拒绝后,赵彦深也没装着,脸上无悲无喜,好像刚才告老还乡的是别人,看到诸位大臣都不说话,高伟主动开口道:“给位卿家还有何事要奏”
文臣方面倒没人站出来,倒是此时站在武将首位高阿那肱站了出来说道:“五日前,大周上柱国韦孝宽率步骑万余来犯汾水,后被右丞相斛律光率部击退,斩杀首级千余,大周引兵而退”
中书监唐邕接着站了出来,手持牙笏道:“右丞相斛律光上书请命,请求在玉璧外再建两城,设置郡县以包围玉璧,所需钱粮兵马数目,臣以归整完毕呈给陛下”
“此事为何朕一点也不知道,你们还当朕是皇帝吗?来人!”高伟大怒旋即抽出鹿卢剑砍在案几之上,语气森冷严寒,手持利剑怒视整个大殿朝臣。
此时殿外踏入大批宿卫,手握刀把看着跪在地上的满殿朝臣,只等高伟一句话,高阿那肱神情慌张下跪连声解释道:“陛下,末将有罪,臣擅自作主懈怠,望陛下赎罪”说完头咚咚杵地,刚才主上处罚和士开时的严酷,把高阿那肱吓破了胆。
要说北齐皇室高氏一门,虽说皇帝多为荒唐之辈,但都是生性残忍说一不二的主,杀起人来视如草芥,除了高氏子孙互相拆台以外,诸位皇帝御下甚严,权臣外戚把持朝政之事少有,当然也有北齐立国日短,区区只有二十八年有关。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北周的兵马都打到朕的家门口了,你们这群混蛋还敢瞒着朕!简直是在挑战朕的底线。
“免去高阿那肱大将军之职,命其闭门思过,以观后效”高伟本来就想趁机解决掉高阿那肱,高阿那肱,和士开属于狼狈为奸,高阿那肱能深受武成帝重用,和士开提携的作用不小。
唐李延寿北史:“那肱才技庸劣,不涉文史,识用尤在士开下。而奸巧计数,亦不逮士开”
高阿那肱才学见识都在和士开之下,和士开要是不搞出这种遗臭万年自绝于天下的事情,虽不是丞相之才,但是当个仆射也算够格,起码比穆提婆之流强上百倍。
高伟话语刚落,宫中宿卫立刻上前,脱去高阿那肱的官服,高阿那肱倒也知道进退,不仅没有表示不满,而是口中千恩万谢,生怕高伟突然改变了主意。
中书监唐邕脸色发白上奏道:“陛下,右丞相的加急文书今早刚送到,臣丝毫没有懈怠,万望陛下明察秋毫”
“卿不用担心,卿家作事朕还是知道的,卿历来舍己为公,忠于职守,受神武帝诸位先帝所重,朕刚才的怒火是向高阿那肱所发,与卿无关”
中书监唐邕松了口气谦虚道:“陛下抬爱,臣只是作了臣子的本分而已”
“好一句臣只做了臣子的本分,可是大殿之内有几人,真正作了臣子应该作到的本分!”高伟把鹿卢剑插入剑鞘当中,扔在案几之上,接着提高嗓音质问道。
“臣有罪,臣有罪”满殿大臣头脑伏地,口中满是请罪之言。
“好了,朕今天可不是听你讲自己有罪的,如果你们真的有罪,你们应该是去大理寺交代自己罪行,或许还能博得个从轻发落”高伟满脸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