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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萧后不知,即便这群真李逵也不知。
诸将进得帐来,复见得珠帘在此,更是满头雾水。
王叶便于一旁缝补道:“诸将且见过娘娘!”
听得此语,诸将一番自行脑补之下,心里也明白了过来。当初林牙换地方军议,乃是欲要在此地娘娘商议军事。如今再行换回帅帐,估摸着便是娘娘欲要接见自己众人。
于是诸将纷纷拜将下去,口称:“末将见过娘娘千岁!”
萧后听得此语,心中更是欢喜!果然如先生所言,一番军棍立威之后,众人的态度已经恭敬了许多!
待到萧后招呼众人起身后,耶律大石便又凑近珠帘之前,开口道:“娘娘,诸将既已遵旨,可速将传位圣旨同封赏圣旨颁下!”
萧后一心想替天赐帝报仇,方才见得诸将已经奉召,便也放下心来。只要你们肯攻城,肯诛杀萧干,其他什么事情都好说。
当下萧后也不再胡来,只于帘后捧出两份圣旨。
耶律大石接过,便同前次一般,展诏宣读。
诸将听得天赐帝欲将帝位传于天祚帝之子秦王耶律定,心下自是大喜。
天赐帝若是传为他人,照样还是二帝相争的局面,苦得还是自己这群将领。
天祚帝一道命令,新皇帝一道命令,自己敢听谁的?敢不听谁的?
谁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一不小心依照天祚帝旨意行事,结果反而新帝胜出,自己岂不成了反贼?反之亦如是。
就如关扑一般,二者只能选一,赢了没有奖赏,输了却要丢掉自己的性命前程,如此赌局,又有谁肯下注?
关键是不下注还不行,赌不赌由不得自己。
如今天赐帝既然肯传位于天祚帝之子,事情就好办了!有什么异议,你们父子两先商量清楚!不要下两相矛盾的命令就好!
故此诸将自是千肯万肯,即便明知假诏书也肯接诏,何况如今还是真诏书。
当下诸将接过诏书随便一验,便拜受诏书。
耶律大石复展开第二封封赏诏书宣读,只托天赐帝遗命:新帝北狩,故此便进萧后为明德太后,耶律大石为大辽枢密院使,二人共同辅政。
此诏虽同萧干私拟之诏书略有冲突,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于诸将看来,无非是天赐帝传为秦王,复命萧干总领朝政,萧后同耶律大石辅之。如此三人并无上下之分,只有主次之异。
只要天祚帝肯承认此诏书,自己等人便可不鸟摄政王的王命!
且大石林牙只有卢龙节度使之职,便有得天花板在此。
自己既然在耶律大石麾下听命,职位再高也高不过耶律大石去,升官的空间有限。
如今耶律大石陡然由卢龙节度使升为大辽枢密院使,由方面武镇转升为朝廷首屈一指的大员,天花板便陡然上升了不小,中间留出一大串职位来。
光是枢密院内,除大石林牙的枢密院使外,尚且有枢密副使、知枢密副使事、同知枢密使事、签书枢密院事等等。
如此自己的升官机会自是多了不少,努努力说不定也能成为朝廷大员,诸将又如何肯反对?
当下人心稍定,诸将皆拜服领旨。
既然萧后同林牙一起履新,诸将便重新拜见明德太后同大辽枢密院使。
萧后见得此状,更是欢喜不已。王先生所言不虚,先得正名,然后方能发兵攻打析津府,诛杀萧干老贼。
圣旨既然宣读完毕,王叶生恐萧后再闹出乱子来,赶紧朝耶律大石举手示意。
耶律大石会意,便开口道:“今日事毕!尔等各各回营为守!且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诸将领命而去。
待到诸将去尽,萧后便掀开珠帘走了出来,开口道:“重德,玉玺何在,何不交还本宫?”
耶律大石但低头不语,开始装死狗。
王叶便凑近前来,开口道:“娘娘何出此言!学生虽为外臣,尚且得知辽太祖曾颁下铁律,后宫诸人不得干政!犯之者死!”
说完此语,王叶复厉声喝道:“祖制犹在刑法之上!娘娘身为太后,乃敢出言求取玉玺,欲要以身试法乎?”
妇人不得干政,哪朝哪代都是铁律!话虽如此,当然也要看人!你若是同武则天一般,操尽天下权柄,又有谁敢提及此事?
不过萧后明显不是武则天,如今又是孤身入于耶律大石军中,未曾有任何依仗。
闻听得此言,萧后脸稍稍一红,只要重德肯替陛下报仇,玉玺给了也就给了。
停得一停,萧后便继续开口道:“如今圣旨既下,只不知重德何日攻城?”
耶律大石继续装死狗!
王叶便继续替其开口道:“娘娘何出此言?陛下遗诏传位秦王,令萧干总领朝政,以娘娘同林牙辅之。同为辅政之臣,又岂可相互攻伐?”
萧后闻言大怒,便朝王叶恨恨地瞪了过来。
王叶又岂肯吃亏,照样恨恨地瞪了回去。
萧后本来就惧怕王叶,见状赶紧收回了目光。
耶律大石只于一旁装作没看见,继续装死狗。
萧后便耐着性子,朝耶律大石开口道:“方才诸将已经接旨,愿出兵攻打析津府!”
王叶呵呵大笑,便开口道:“娘娘何时曾下攻打析津府的圣旨?我等从未听闻!娘娘若是不信,可诏诸将问之!“
萧后闻言更怒,便朝耶律大石看来,喝道:“重德又是何意?”
耶律大石只一招用到老,继续装死狗。
王叶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方才虽替耶律大石出言,却也不肯将恩怨揽到自己身上来,当下也不管萧后同意不同意,便出营召来一名将领。
萧后也顾不上珠帘不珠帘了,便当众人之面问之。
方才萧后下旨诛杀萧干之时,将领们正被王叶骗去了侧帐,又岂会听闻此旨意?
将领自是以实相对,便言自己只听得传位圣旨同封赏圣旨。
将领们既然肯抵赖,自然是便耶律大石下的命令,眼前这王叶虽在军中身份贵重,却还没这么大的影响力。
故此萧后便已心知,自己此次落入算计,必定是耶律大石下得黑手。
只贼子可恨!骗走了玉玺,骗走了官位,却不肯替陛下报仇!
当下萧后便朝天跪下,悲呼道:“陛下!且看看你口中的忠臣!欺负于玉容不说,且全无替陛下报仇之心!”
见得此状,王叶赶紧将刚才拉进来的将领赶了出去。
将领虽满头雾水,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说不定便得掉脑袋,赶紧落荒而逃。
耶律大石见得此状,照样束手无策,只得召来萧氏同魔理沙,命二人将萧后扶回帐中。
今日替耶律大石夺回玉玺,离其西迁自立之事又近了一步。
王叶犹在得意,却不知就因此事,便给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此事容后再表!
23
第249章 明志()
如今天赐帝已死,正是同耶律大石挑明的时机。
待到萧氏同魔理沙将萧后扶走,耶律大石便朝王叶行礼道:“幸得先生未卜先知,为兄今日这才逃得此劫。若太后果于诸将前揭露大行陛下死因,复下令为兄率军攻打析津府,只怕不同萧干分个你死我活便不得西去。只如此一来,倒是白白便宜了金人。”
王叶起身避礼,开口道:“此份内事尔!何劳林牙相谢!”
停得一停,王叶又开口道:“到得今日,情形已异。学生正有肺腑之言进上,敢请林牙借一步说话!”
旁边耶律成听得此语,便知二人又要商议机密了,说不得此次还是机密之中的机密。
当下也不等耶律大石开口,耶律成便领人退了出去,喝退众人后,耶律成但持刀站于营帐外为守。各色人等,一律不许接近。
见得此状,耶律大石便开口道:“你我情同兄弟,贤弟有何话语,尽管说来,无需避讳!”
王叶笑了笑,便开口道:“当日初见林牙之时,学生曾有一问。只不知林牙犹记否?”
耶律大石闻言心中猛然一跳,却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开口道:“未知贤弟欲问何事?”
王叶见着这货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心下大乐,便开口道:“当日学生曾问林牙,欲替大辽守天下耶?欲替大辽争天下耶?”
天赐帝既死,天祚帝混蛋无比,秦王耶律定也同其父一路货色,辽国落在这两父子手里肯定没个好下场。又见得连萧干这种货色都在打大辽的主意,更何况自己这个天潢贵胄?再加之如今自己羽翼已丰,大军在手,同宋人关系又好的如同蜜里调油一般。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此时的风气如此,即便你心中早已经千肯万肯,嘴头上却要客气一番才行。君不见,即便天子大行之后,太子欲要登基也得三辞才肯受。
当下耶律大石便开口道:“为兄前度忠于大行皇帝!如今大行皇帝既传位于秦王定,为兄自当为秦王驾前不二之臣。”
王叶听得此言,心下如同明镜似的,这货心中已经首肯了,只嘴上犹在装模作样。
昨日二人交谈之时,自己曾断言天赐帝若传为秦王,则秦王必死无疑。若果这货果然忠于秦王,当时便当出言反对。
当下王叶便开口道:“若是秦王早薨,林牙又当如何?”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若是如此,按礼法自当于秦王近亲之中择人立之。”
王叶便笑道:“若按礼法,自是盛世立长,乱世立贤!只不知秦王近亲之中果有贤明如林牙者?”
耶律大石只低头不语。
王叶便作色道:“学生之所以别父母,弃家乡前来辽地者,正欲于此地择一贤君以辅之,存得辽国之余,一则可免金人南下之祸,二则也可护住宋国平安。如今林牙既无此志,学生留此无益,不如早归。只今日便当别过!”
说完此话,王叶作势便要往帐外行来。
耶律大石赶紧出手拉住,泣道:“金人残暴,动则屠城!辽国死难者已不下百万之众!先生若去,奈天下苍生何?”
王叶也转身执其手道:“林牙不出,奈天下苍生何?但为百姓计,为社稷计,为天下苍生计,且请林牙休再潜藏大志!”
耶律大石稍一沉吟,看了看四周无人,便也隐晦地开口道:“国事至此,夫复何言!若贤弟肯倾心相助,为兄正当一试!”
见得耶律大石明志,王叶也自大喜,三国之势终于要有点模样了。
生恐耶律大石这货胆小反悔,王叶赶紧替其打鸡血:“林牙既有此志,学生定当倾力玉成。昨日林牙曾问辽国大势,如今学生不妨一陈林牙大势。”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正要请教!”
王叶便开口道:“但凡欲成基业者,士、将、财、地、卒五样缺一不可!于士而言,林牙于辽国官场经营十数载,早已深得人心。于将而言,林牙麾下正有五万大军,其中猛将无数。于财而言,有得宋国在,且我等又同彼等交好,何愁无财?以地论之,云中王霸之地,惜乎无主,正待林牙取之。于卒而言,前次析津府饥民成灾,其数不下百万,林牙乃以粮济之,稍稍引去云中之地。彼等感林牙活命之恩,自当以死报之。到时林牙登高一呼,彼等自当嬴粮以从,如此又何愁无兵?”
耶律大石闻言大喜,便开口道:”当日先生劝大石将饥民诱往云中,原来早已经料定了今日之事。人皆言见微知着,察始智终。当日事且未发,而先生已见其果,可谓神矣!今后诸事,尚且需要劳动先生!“
王叶便开口道:”学生敢不尽心?“
耶律大石闻言大喜,整了整衣服,便于王叶跟前一揖到底。
这回王叶没有闪避,也没有还礼,反倒生生受了耶律大石这一礼。
耶律大石见状欣喜若狂。正所谓一诺千金,先生既然肯受自己这一礼,便相当于自己交了定金,相当于先生已经许下承诺。自此以后先生自当顷力辅佐自己,自己一日未上位,先生便一日不可离开。
心思既然已经挑明了,诸事便不用再藏着掖着,耶律大石开口道:“幸得先生谋划,如今诸事已备。奈何如今犹自有天祚帝、秦王父子在!二人不死,则大义难得,只恐大事犹自为镜花水月。”
王叶却笑道:“学生早有安排在此!秦王必定先死,天赐帝正当后亡。”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先生虽言秦王必为天祚帝所杀,二人到底也是父子,若是天祚帝舔犊情深,不肯下手,如此又当如何?”
王叶便笑道:“林牙休要忧心!学生早有安排在此!待到天祚帝遗诏一至,闻听得传位秦王。此时若天祚帝身边无人肯替秦王说法,则秦王犹自有一线生机。若有人复劝天祚帝传位秦王,则秦王必死无疑!”
耶律大石闻言大喜,便开口道:“计将安出?”
王叶便开口道:“闻听得天祚帝遣得使臣至此,未知此人性情如何?”
耶律大石迟疑了一下,便开口道:“此人名为韩洙,乃是崇文令公八世孙,为人忠贞无比!”
王叶闻言大喜,便开口道:“果是天意!秦王的性命,便着落在此人身上!”
当下便同耶律大石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
耶律大石闻之,脸上似有不忍之色。
王叶便开口道:“林牙休要心软,事后赏其后代一个传国候以作补偿便是。”
耶律大石便也点头应下。
23
第250章 杀王()
当下耶律大石便命人将天祚帝使者请来。
当初韩洙到得军中,读完圣旨便为耶律大石所扣押。
既是扣押,动作不免有几分粗鲁,韩洙见得此状,自度必死无疑。
只这货却也有几分硬骨头,要不然也不会不为天祚帝所喜,派来耶律大石这边传旨。
听得耶律大石相召,韩洙自度死期已至。朝西北向跪拜辞驾之后,整了整官服,便跟着耶律大石亲卫前来。
待到得帐外,却见得耶律大石早已候在此处。
见得韩洙已至,耶律大石便抢先上前行礼道:“下官见过贵使!”
此举到是颇出韩洙意外。
对方既然主动行礼,韩洙自然不肯失礼,赶紧回礼道:“林牙休要多礼!折杀下官了!”
耶律大石大笑起来,便侧过身子,伸手相请,开口道:“还请贵使入内一叙!”
韩洙但偷眼看来,发觉耶律大石神情不似作伪,更是放下心来,便同样伸手相请。
二人同时哈哈大笑,便相携而入。
到得帐中,分宾主坐定。韩洙便开口道:“林牙相召,可是欲要送下官上路?”
耶律大石闻言大笑,便开口道:“贵使多心了!今日请君前来,既为叙话,也为本官正有事相托。”
韩洙便开口揶揄道:“林牙麾下精锐无数,又有何用得下官之处?”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今日有天赐帝传下遗诏,正要请贵使带与湘阴王!”
韩洙闻言不忿,便开口道:“林牙何敢有辱陛下?”
一个称呼陛下,一个称呼湘阴王,背后的原因自不消说得。
眼看着二人就要谈崩,王叶赶紧站出来斡旋道:“正事要紧!二位且休要为名号争吵!”
这种事情一旦争吵起来没个半天搞不定,且必然争吵不出结果。韩洙便也不肯白费苦工,只开言反击道:“秦晋国王果然已薨?”
你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