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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在哥哥面前就不用继续带着面具了。”
白浅夜没来由的说了这一句话,然后继续说道:“小雨,这么多年来为兄一直胡作非为,肆无忌惮的行事得罪了很多的人,很多人,为兄记得,你十岁的时候还不是这个身形,不过四年,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为兄没有对你表示一点的关爱,反而变着花样的取笑你,而你只是憨憨的笑着,只是那样的笑着。”
说到这里,白浅夜的眼中现出了泪水。
白浅夜之所以要请白浅雨吃饭,并不是什么多日没有一起吃饭,而是他从脑海中的记忆得知,这个弟弟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哥哥做了很多事情,只是本人并没有意识到,再融合记忆的时候他看到了白浅雨的一幕幕,推断出来这些年来这个弟弟究竟是怎么过来的,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每一天的。
“弟弟啊,你还记得你九岁的时候吗?为兄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时,我在外面惹了祸,将一件父亲心爱之物打碎了,父亲狠狠的打了我,那时,是你扑上前去护在我的身上,一边护着我,一边说着‘不要打王兄,不要打王兄’这些画面,就像是定格在我的记忆中一样清晰无比。”
说到这里,白浅夜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白浅雨已经泪如满面。手中的鸡腿掉在桌上,呜咽起来。
“哥哥这几年来迷失了自己,每日都是瞎胡闹,经常拿你取乐,对你恶作剧,你也没有一句怨言,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在刺痛,好像有人在用刀子狠狠地刺入心脏,很痛。”
白浅雨的呜咽声提高了几分。
“弟弟啊,对不起。”
白浅夜轻轻地说,声音中蕴含着发自肺腑的歉意。
白浅夜从那些记忆画面之中感受到了兄弟之情,在上一世,他没有兄弟姐妹,只是独自一人,这一世,有了母亲、有了姐姐、妹妹,还有一位用尽全力保护哥哥的弟弟,本来应该是做哥哥的保护弟弟的。
“哥”
白浅雨轻轻说道。
“我之所以将我的体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那时候,父王打你的时候,我很单薄,不能完全的护住你,所以我认为只要变胖,就可以护住你,父亲再打你的时候就可以由我来挨打”
讲到此处,白浅雨的声音再一次的哽咽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滴落,落在油腻的鸡腿上。
“我,我从来就没有怪过哥哥,我们,是兄弟啊。”
“嗯,我们,是兄弟。”
白浅夜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容。
白浅雨也笑了,笑得很灿烂。
白浅夜觉得,他的一个心结仿佛解开了,心中的积郁一扫而空,心中有光芒,暖暖的。
“小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王兄但讲无妨,弟弟一定会尽心尽力完成的。”
“嗯,现在我初登大位,对朝中的政务还不熟稔,对于朝中大臣们之间的派系、势力没有完全的掌握,所以,为兄希望你能够继续的藏拙下去,还要委屈你一段时间。”
“王兄放心,王弟懂了,就算王兄不对王弟说此事,王弟也会主动提出来的,如今朝堂上政事波诡云谲,那些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大臣都各怀鬼胎,那些戍边的将军手握重兵,那些世族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呢。”
白浅雨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锋芒外露,掩饰不住。
看着这个和刚才那个啃食鸡腿判若两人的白浅雨,白浅夜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才是真正的白浅雨啊,生在王侯之家,怎么可能是只知道胡吃海塞的饭桶?
“小雨,父王当政之时,身为儿子,你无法向父王说一个字,可是如今,王兄继承了王位,此后无论宋国是辉煌还是衰落,百姓们都会与王兄联系起来,你今后一旦有什么建议或者想法,不用顾前顾后,只管说与王兄听即可。”白浅夜看着白浅雨。
“王兄,有你这几句话,王弟心里就有底了,王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王兄尽心尽力。”
“好!你我兄弟二人携起手来,不光要将父王留下来的基业守住,还要让宋国实现辉煌的崛起,傲立于世!”
“让宋国傲立于世!”
兄弟二人举杯共饮。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兄弟二人已经吃得饱饱的。
嗝!
白浅夜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看着白浅雨,相视一笑。
“王兄,王兄刚刚继位,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处理,王弟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
“嗯,王兄送你。”
白浅夜将白浅雨送到门外,命小太监送回府上。
白浅夜慢慢悠悠的走回了寿昌宫。
寿昌宫殿中的右侧有一扇只容许一人通过的门,这扇门径直通向殿后的一间九十多平米大小的房间,房间里面有三排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典籍,一张漆木桌子放在正中央,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羊毫笔杆所用材质乃是上好的糯玉,桐烟墨泛着墨黑的色泽,纸则是用竹子制成的,红丝砚台增添了无尽的色彩。
白浅夜坐到桌后,拿起一张奏折,开始批阅起来。
第12章 赵凌晖的谋划()
蔡国,轩恒城。
大军驻扎已经两日了,国君赵凌晖依旧没有想要进攻的意思,相反的是,他每天都在吟诗作对,喝酒为乐,仿佛就是来游山赏景的。
可是,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蔡国十五万大军驻扎此地绝非为了陪王伴驾,保护大王安危的。
紧随十五万蔡军之后的,是那源源不断运送而来的粮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行军作战的基本法则,可是,蔡军却一反常态,兵马已动粮草后至,赵凌晖这个举动让很多人不明白,就连驻守轩恒城的将军齐芳也不明白大王的意图。
一车车的辎重粮草运抵轩恒城,看这个架势,很有些大战在即的味道。
此时,轩恒城中最好的一处宅邸,也就是齐芳的府内,赵凌晖正端坐于主位之上,看着下方长袖曼舞的那些女子。
这些二八年龄的女孩子身着轻薄衣物,衬托出身体那玲珑凹凸的曼妙曲线,显得很是有些旖旎的味道,却又不显得特别的庸俗。
齐芳率领一众驻扎本地的将官坐在一侧,此次入城大军的将军以及将官们坐在另一侧。
赵凌晖一手端着玉质酒杯,一手持折扇,开开合合,看着轻罗曼舞女子们的眼神带着欣赏的味道。
“齐将军”赵凌晖轻轻啜饮一口杯中酒,眼神并没有看向齐芳,而是依旧跟随着那些女孩。
“末将在!”
“这几日,对面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啊?”
赵凌晖口中所说的“对面”,指的自然是与轩恒城相对的文图城。
“回禀大王,据城中的探子来报,近日来,文图城守军加强了戒备,而且经过一次三千人的增兵之后,于今日丑时再度增兵一千人,现在,文图城中的守军已经达到了三万四千人。”
齐芳弯腰行礼,恭敬的回答赵凌晖的问话。
“嗯,不错。”
“谢大王夸赞!”
“大军十五万屯扎于此,想必那文图城守将已将这个消息通过加急文书送往了宋国的王宫,送到那位新王的手里,寡人很是期待,那位新王会怎么样做。齐将军,你觉得他会调动赵德古麾下军队吗?”
“大王,末将不知。”齐芳缓缓说道。
赵凌晖对着下方挥了一下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各位将军也是如此。”
“是,大王。”
曼舞丽人应声退下,将军们纷纷起身离开。
等到房内除了赵凌晖和齐芳之外没有他人了,赵凌晖才将目光转向后者。
“齐将军,你对寡人不必藏着掖着的,大可以说出你的想法,也可以说出你心中的疑惑。”
“末将谨遵大王之命。”
齐芳对上关赵凌晖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心中一惊,然后正了正身子,这才接着说:“大王,末将以为,这一次我大军压境,宋国新王会调动其他军队,但是绝对不会动赵德古的戍边部队。”
“哦?这是为何?”
“大王,这赵德古是宋国赵氏家族这一代的佼佼者,可以说是赵家的主事人之一,虽然年纪与臣相仿,但是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手握一支精锐部队,此人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手下的士兵们对他很是信赖,深得军心。”
“嗯,这一点寡人也是知晓的。”
“大王,这赵家与白家的关系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可谓是错综复杂,白家要仰仗着赵家来抵御北部的丁国,可是在用赵家人的时候常常会陷入疑虑,不用赵家,则宋国无人可堪大任,只好迫不得已而为之。”
齐芳条理清晰,遣词谨慎。
“寡人曾听先王说起过,这赵家与白家就像那手拿着一把无把之刀的士兵,不用这把刀吧,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无法生存,启用这把刀吧,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锋利的刀刃伤到,可以说是很矛盾的。”
“大王,末将以为,白家与赵家定然会产生一场剧烈的冲突,这场冲突很有可能会改变宋国的未来,末将直觉认为,那个时候不会太远。”
“齐将军,你很有想法。”
“谢大王夸奖!末将只是一名武夫,见解粗鄙不已,在大王面前班门弄斧了。”
“齐将军自谦了,寡人听过齐将军的一席话,对齐将军的才学认知程度产生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齐将军,寡人知你心中有疑惑,但讲无妨。”
赵凌晖自己倒了一杯酒,示意齐芳也倒一杯,齐芳也倒了一杯。
“大王英明,末将却有事情藏在心中,可末将不敢将其讲出,今日大王允许末将提问,末将就将心中的疑惑说与大王听。”
“喝完这杯酒再讲。”
赵凌晖端起酒杯,齐芳紧忙端起,君臣二人一饮而尽。
“好酒啊,醇厚浓香,让人意犹未尽。”
“大王说的是,这酒确是好酒,末将今日得以饮之,无比荣幸。”
“齐将军,讲吧。”
“是,大王。”齐芳神色严肃起来,“大王,末将有一事不明,大王既然将十五万大军驻扎在轩恒城,为何一鼓作气进攻宋国呢?为何要让那宋国有时间调兵遣将来文图城,增强文图城的防守呢?”
“齐将军,寡人就对你直言相告吧,此次,寡人根本就不想攻打宋国。”
“不攻打宋国?大王,不打宋国,那大王是”
“伐丁!”
赵凌晖的双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伐丁?”
齐芳惊讶不已,他没有料到赵凌晖居然要伐丁。
“齐将军,你作为轩恒城的守将,自然是对宋国特别的关注,但是不要忘了,天下并不只有宋一个国,蔡国的周边还有一个丁国。宋国,国君刚刚薨逝,继位的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世子,而且对于军权的掌控力十分不足,随着这位宋国新王的继位,这种情况还会愈演愈烈,而寡人就要在已经燃烧起来的薪柴上再加一把火。”
赵凌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沉,“根据获得的最新消息,丁国现在也因为继承人的人选问题而陷入了内乱,而且其混乱程度比宋国还要更甚一分,丁国国君上月初三生了一场大病,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瞄准国君之位的人自然是蠢蠢欲动起来,拥戴丁国世子周颖图一派与拥戴丁国国君最宠爱的儿子周颖瑜一派的大臣们开始了明争暗斗,斗争越来越白热化。”
“就在昨日,寡人接到消息,说那周颖瑜宴请周颖图,在宴席间派刺客对其进行刺杀,但以失败告终,周颖图侥幸逃生,逃出来的周颖图立刻聚集齐了兵马准备复仇,而周颖瑜也集结了一支军队,双方都在摩拳擦掌,从情势来看,这一场内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赵凌晖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齐芳。
“齐将军,我大军压境,宋国必然要派兵驰援,白家忌惮于赵德古,故而只能够派忠于王室的军队来增援,当援兵到达文图城的时候,丁国应该开始了围绕着王位的内战,寡人之谋划已成五成。”
“到那时,我蔡国大军就可长驱直入蔡国,洗刷曾经之耻辱,丁国处于内战,无暇他顾,就算是匆匆忙忙的组织抵抗,也不是我军对手,丁国会向宋国求援,宋国作为回应,必然出兵,可是,宋国的军队已经调至文图城,想要回师则需要时间,而我军需要的,恰恰就是时间。”
“宋国那时就会命令赵德古出兵救援丁国,因为赵德古就驻扎在宋丁边境,可以直接救援,不过,赵德古是否会出兵是一个变数,赵德古出兵,就会与我蔡军兵锋对上,实力必然遭到削弱,宋国王室与赵家的实力不相伯仲,经此削弱,赵家就会落于下风,以赵家几位主事人的老谋深算,必然不会出兵,就算出兵,也只是象征性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军就胜券在握。”
赵凌晖声音虽然依旧那么平静,可是齐芳却听出了其中蕴藏着的兴奋。
听了赵凌晖的一席话,齐芳看向年轻的王的眼神变了,不单单的只有畏惧,还有一些尊敬。
“大王英明!”
第13章 夺位之争()
丁国。
国都万丁城。
这些天,丁国非常的不太平,恐怕就是那深居巷中的百姓也知道丁国的天要变了。
丁国国君已经快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去那个世界了,这是事情不仅丁国的百姓知道,就连别国都知道了,所以,怎样处理好国君薨逝之后的事宜是重中之重。
连日来,陆陆续续有消息从朝中传到市井,听说国君的嫡长子,也就是丁国的世子殿下周颖图与国君最喜欢的小儿子周颖瑜之间发生了嫌隙。
一些传言说国君其实并不想将王位传给周颖图,所以想要改变主意,又有人说,国君绝对想让周颖图继承他的位置。
一时间,众说纷纭,百姓们都在私下里议论此事。
丁国王宫。
国君周劲松躺在床榻之上,一名宫女正在轻轻的将他的身子扶起来,另一名宫女则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药,轻吹一口气,送到周劲松嘴边。
周劲松嘴巴微微动了动,十分费力的喝了下去,不过还是有一些从嘴角边滑落而下,宫女紧忙用丝绢擦拭干净。
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
“启奏大王,绮妃求见。”
周劲松吃力的点了点头。
随后,一名女子缓步走入,女子约莫四十左右,她的容貌可谓是秀雅绝俗,白皙的肌肤与姜源那张已经惨白之色的脸颊倒是有些相得益彰的意思。
女子虽然面有戚容,但是依然掩盖不了高贵的气质,一双秋水眸子顾盼生辉,精致的五官就那样恰到好处,身形窈窕,此女足可用四个字来形容,沉鱼落雁。
女子一身淡蓝色衣袍附着其身,显得淡雅无比,此女,正是丁国的王妃,周颖瑜的生母,盛绮馨。
缓缓走到周劲松身侧的盛绮馨蹲下身子来,将周劲松那枯槁的手捧在手中,然后放在脸上轻轻摩挲着。
“大王!”
盛绮馨双眼之中泪水哗啦而下,如同绝了堤的江河海川,声音十分的悲伤。
“妾身,妾身来看你了,来看你来了,妾身来晚了,还望大王降罪。”
盛绮馨哭的梨花带雨。
周劲松听了盛绮馨的话,缓慢的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