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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箭雨如那漆黑如墨的夜空一样笼罩在汤光城守军的头顶,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汤光城与丛寺城的官道之上。
一人一骑策马奔腾。
这一人正是冯跃凉派到丛寺城求援的士兵。
“还有一刻钟就到了,就快到了。”
这名士兵不断的激励着自己,让自己时刻处于紧张状态之下。
不到一刻钟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丛寺城的城墙,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腔。
“我是汤光城冯跃凉将军派来求援的,汤光城遭到了叛军的攻打,现在正处于危难之中。”
在和守城士兵交代了他来的目的之后,他被领到城主宫锲德那里,交出了冯跃凉的亲笔信。
宫锲德看过信之后,确信是冯跃凉所写。
这名士兵刚要继续说,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说话之人是宫锲德。
“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
“是!”
两名兵士将冯跃凉派来求援的人拖出去干净利落的砍掉了脑袋。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苍天有眼!让我宫锲德可以大仇得报,真是太好了!”
宫锲德猖狂的大笑起来,随后他迅速下令。
“传我命令,集结城内除了守城之外的所有人马,扮作援军,跟随本城主去汤光城。”
“是!”
宫锲德率领八百人赶往汤光城。
第26章 激战正酣()
汤光城,东门。
这里与南门那里壮观无比的场面截然不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东门驻扎着二百七十人的守军,这些人在南门被攻击的第一时间就接到了冯跃凉的消息,命令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准备作战。
现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都在紧张地跳动,更有甚者好像心悸一般,明明刚刚喝完水,还是感觉喉咙里面干干的,脸上有着不似寻常的红润色泽,这都是紧张的缘故。
二百七十人由一名百夫长统领,此人叫丁海庭。
此时这名丁队长正站在城墙上向着四周张望。
“丁队长,您在看什么?”
一名小兵谄媚的笑着说道。
“我在看那些叛军,怎么还不到咱们这里,也好让我立功。”
“依小的看,怕是那些叛军听说丁队长的大名,不敢来了吧。”
哈哈哈哈!
丁海庭似乎对此十分受用,哈哈大笑,不过还是有些“谦虚”的说:“我只是一个百夫长,那些人哪里听过我的名字。”
“丁队长此言差矣,小的认为叛军此次攻城,定然是事先经过了详细的侦查,肯定是听说了丁队长您镇守汤光城东门,这才不敢到此地来。”
丁海庭这一次没有说话,只不过眼角含笑,长满褶子的脸上根本掩藏不住。
“陈六,你先替我看一会。”
“好嘞。”
陈六兴冲冲的站在原先丁海庭站着的地方,他看向四周士兵的眼神都显得有些洋洋自得,他认为丁海庭这是越来越重视他了。
陈六做出一副认真观察的样子,想要以此来继续提高自己在丁海庭眼中的形象。
一声有些格格不入的破空声由远及近。
一声与漆黑的夜好似已经融为一体的黑色长影迅疾而至。
噗!
尖锐之物入体声!
陈六,被一支箭一箭穿喉,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鲜血汩汩涌出。
丁海庭看到刚刚还在活蹦乱跳的陈六眨眼之间就成了一具尸体,惊骇之情蓦然浮现脸庞。
丁海庭再也不复刚才那般的豪气冲天,而是迅速的蹲下身子。
“有敌人!有敌人!”、
丁海庭大声喊叫。
这丁海庭其实就是草包一个,他这个百夫长还是花费了不少银钱才弄到手的,他哪里敢拼命,只不过,身为这东门的最高官职的武官,他不能不有所动作。
“准备战斗!”
丁海庭下达了命令,士兵们迅速作出回应,可是已经有些晚了。
众人只看到,城下突然有数百只火把一同亮起,火光瞬间照亮了这片夜空。
刚才那一支急速飞来的箭矢只是箭雨中的一滴罢了,转瞬之间密密麻麻的箭矢蝗虫一般飞向城头。
几个呼吸间就有数十人被箭贯穿了身体,生机断绝。
“防御!”
丁海庭下达了命令,他则悄悄的退到了一名士兵的身后,他可不想死。
士兵们举起各种各样的兵器开始抵挡空中夺命之物。
这时,数架攻城云梯开始架到城墙上。
“弟兄们!杀!”
林塞抽出腰间长剑,向前挥出,大喝一声。
“杀!”
林塞手下士兵呼喊着爬上攻城云梯,左手持剑,右手拿着在木头上贴了一层铁皮的盾牌。
铁是很稀有的。
城上的守军们在经历了一阵骚乱之后终于冷静下来,开始进行反击。
城墙上也出现了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在一些举着盾牌士兵的掩护下开始向着城下射箭。
城上射下来的箭矢因为有着高度的优势,所以射速相比于城下之兵要快一分。
林塞命令士兵防御,即使是这样,也有十几人被射死。
城下,林塞大手一挥,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推着绑着一根尖端被削成圆锥形状的木锥战车向城门靠近。
丁海庭看到如此阵仗之后心生了退意,想要偷偷溜走。可是,一名士兵来到他的面前问道:“丁队长,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丁海庭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小子,本来就要偷偷摸摸的走了,不曾想竟然来问他。
“咳咳,兄弟们!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屈服于敌军的淫威之下的,我们接下来只要坚守下去,一定会有援军来的!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些叛军!”
丁海庭说的慷慨激昂,士兵们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有些敬意。
这些话是他听城中那说书的先生说的,他只是复述了一遍罢了。
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后退了,如果他逃走,肯定会被这些人一剑刺死的。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丁海庭心中早已经哭的痛彻心扉,发誓以后再也不吹牛了,吹牛误事啊。
守城士兵发出了一阵呼喊声音,士气大振。
林塞冷着脸看着城头上那些守军,嘴角轻蔑的一弯。
“一群死人罢了。”
“命令!谁若是第一个登上城头,赏金五十!谁若是斩杀城投守将,赏金一百!”
林塞激励着手下士兵。
杀!
杀!
林塞的话语很有作用,手下士兵都沸腾了,看向城头上的眼神都变了。
冷兵器作战,比拼的就是士气,就是意志力,就是那悍不畏死的精神。
东门的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丁海庭看着这个场面,双腿忍不住微微打颤,这可不是他想见到的。
“丁队长,您怎么在抖啊?”
还是刚才那名士兵。
丁海庭现在已经要按耐不住他心中的杀意了,妈的,就是你在我身旁一直叨叨叨的,让老子想跑都没有跑成。
“我一想到要手刃敌军,心中就忍不住激动万分,我一激动,身体就颤抖不已。”
丁海庭的话传到守城士兵的耳中,让他们心生敬佩。
多么勇武的人啊!
士气再度强了一分。
丁海庭心中长叹一声,“又吹牛了。”
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内,二百七十人瞬间战死八十人,另有二十多人受了重伤,十多人受了重伤。
林塞也损失了五十多名士兵,不过这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第一个打进汤光城,夺得功劳。
汤光城西门,有一个人也和林塞想的一样。
此人,正是钱尔。
钱尔要第一个打进汤光城,然后手刃那让他拂了面子的荀功增。
周颖瑜分三面攻打汤光城,他要让汤光城城门与城门之间不能相顾,而迅速攻下此城。
汤光城北一百五十里,一队人马正在马不停蹄的急速行进中。
为首一人,一脸的怒气与兴奋。
“冯跃凉,我来了!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第27章 白衣战甲()
汤光城南门。
漫天的箭,漫天的血,漫天的断臂残肢。
人性最嗜血的一面暴露无遗,两军将士在奋勇的搏杀,战况十分惨烈,城头上堆着数百具尸体,这些有的是汤光城守军的,有的是周颖瑜麾下的。
刚才周颖瑜麾下士兵在强大的箭雨助力之下成功的登上了城头,不过下一秒中就被打了下去。过了没有多久,又有人登山城头,这回不是几个人,而是几十个人。
这些登上城头的士兵开始三三两两的抱成一团,守军见状开始包围他们,双方进行一番厮杀,周颖瑜军再度被赶下去。
冯跃凉身上战袍已经染血,一股不可接近的杀气煞气不受控制的向着四方波动而来,令人望而生畏。
“士兵们!坚持住!一会儿援军就会来!”
冯跃凉举起手中握着的滴血长剑大喝一声。
“是!”
“给我杀了这些乱臣贼子!”
“是!”
守军气势大涨,兴许是冯跃凉振奋的讲话,也可能是是鲜血让他们感到激动与兴奋。
总而言之,守军的士气大涨了一节,和未交战之前简直是判若两支军队。
只有实战才是训练一支强悍军队最好的训练方法。
“士兵们!谁若是攻上城头,取了汤光城守将的项上人头,本郡王保证,赏赐金币五百!”
周颖瑜大手一挥,豪迈的说道。
五百金币!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啊!足足够几代人一生无忧了!
“兄弟们!杀啊!”
一名将官带头冲锋,身后的士兵也奋勇争先,一个个都争着抢着进攻。
巨大的木锥战车被士兵们再一次推着冲向城门。
一波毫不留情的箭雨洒落下来。
这些士兵举起手中的盾牌,以防御这从天而的夺命之箭。
咚咚咚!
只看到,一名士兵手中盾牌之上瞬间就插了十数支箭。
等到箭雨过去了,这些士兵又开始推着木锥战车向着城门推进,距离城门越来越近。
三十米
二十米
十五米
十米
还有十米就可以进行冲击了。
这些推着木锥战车的士兵喜出望外,一脸兴奋的看着城门,仿佛看到了城门后那无尽的财富与荣耀。
就在这时!
这些人只听得从高处传来一声大喝,声音之大,穿透力之强,让他们顿时浑身一颤。
“砸死这帮狗娘养的!”
“是!”
一声齐喝!
然后,一块块巨大的石块从城头上狠狠地砸下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产生的力量也是极大。
砰砰砰!
一连串的盾牌被砸碎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攻城士兵就看到这些推车士兵被足有半人大的石块砸成血肉模糊的样子,场面血腥无比,石头压着的下面缓缓流淌出殷虹的鲜血。
天地为之一静,静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随后,一声惊雷般的吼声响起。
“给我杀!”
周颖瑜怒吼道,声音中透着嗜血与愤恨。
“杀啊!”
攻城士兵杀意涌动,冲天而起的杀机疯狂四射,双眼猩红的看着汤光城守军,那眼神,就如同雪夜中的孤狼在看到了独行的旅人一般,让守城士兵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咕噜。
冯跃凉见到这种场景也是有些触动,不过他迅速地将头脑中一丝畏惧甩到了天边,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若是在对敌作战的过程中产生了畏惧的心理,那么就意味着你起码不会获得胜利。
畏惧敌人的人,是不会获胜的。
“杀!”
冯跃凉命令。
“是!”
两军再度展开对决。
可是,冯跃凉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了,现在他的手下只有不到三百可战之兵,还有一百多重伤、八九十人轻伤的。
冯跃凉心里很急。
援军怎么还没有到啊!
宋国,玉秀城王宫。
白浅夜并没有进行深度睡眠,而是浅浅的睡着了,这个技能是他在多年熬夜看中练就的独门绝技,甚至是可以控制自己什么时候醒来。
这项技能,让白浅夜在上一世中可谓是时时刻刻都精力充沛。
寅时。
天色还未亮,太阳还在美美的睡着,白浅夜穿上衣服,只和李嵩恒两个人快步走到一间房中。
关上房门,白浅夜独身一人站在屋中,李嵩恒在门外守候。
白浅夜点燃事先预备好的一支火把,火光顿时照亮了这个约有五十多平方米的房间。
这时,一股寒冷的气息从白浅夜面门前方扑来,好似那清晨凉气,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是。
白浅夜慢慢踱步,手中举着火把一步步走向前。
光亮的中心也在移动着,走了大约五步,白浅夜停下了,一张俊逸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已经被惊得无法做出任何表情来。
在他的视线之中,一套白衣战甲赫然裹在其中,无法从眼中离开。
这套白衣战甲,是宋国第三世王,白日狂的战甲。
白日狂,宋国的第三世王,样貌潇洒飘逸,武艺超群,勇武善战,经常亲自率军作战。
作战生涯,未尝,一败。
白日狂十七岁继位,二十八岁薨逝,在位十一年。
在白日狂当政的十五年间,宋国迎来了对蔡国以及丁国的绝对军事优势。
当时,蔡国屡屡侵扰宋国,在白日狂继位之后,短短几年时间里,宋国兵锋之盛比之今日蔡国,还要强上三分,由此可见宋国当时的军事实力发展之迅猛。
白日狂曾经率大军十七万进攻蔡国,连下蔡国二十余城,若不是后方粮草跟不上,蔡国早都灭了,哪有可能今日耀武扬威。
白日狂班师回朝之后,不久就因病离世了,至于病因,朝廷官方的记录上写的是由于心痛病突然发作,猝然薨逝。民间则有着许多版本,大多是阴谋论,认为白日狂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白日狂薨逝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宋国三世王离开了这个他曾经跃马纵横的世间,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就像他在战场上对敌一样,不出一语,只是挥舞手中霸王枪,带给对方死亡。
宋国百姓对白日狂的评价分为两种,第一种评价认为白日狂是一位伟大的王,他在位期间宋国成为楚帝国东南方的一霸,兵锋所指,世人皆惧。十多年的时间里,宋国牢牢压制着蔡丁两国,让他们边军整日战战兢兢。
第二种评价认为白日狂是一位暴君,为了他的称霸,为了他的杀伐,为了他的天下,他向百姓征收沉重的税赋,强行征兵,将宋国青壮男子纷纷拉入军中,随他征战四方,导致宋国国内大量田地无人耕种,或是无力耕种,极大的阻碍了宋国的农业发展。
在白日狂在位的十一年间,年年打仗,月月打仗,没有一刻闲暇。虽然占了蔡丁两国的一些土地,可是都是一些边境荒田,无人耕种也是没有任何意义。
宋国二世王白玉笛,也就是白日狂的父王,在位的那几十年间安心的发展生产,攒下了不少的钱财,不少的粮食。
白日狂在不到五年的时间里就用的精光,可见战争消耗的巨大。
白日狂当时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