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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终于不再挣扎,她慢慢垂下眼帘,幸福地闭上了双眼,笑靥如花。
高文翰慢慢俯下身来,那温热的双唇轻轻吻在了若雪光洁的额头上,闭着眼的若雪,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双臂环住了高公子的脖颈。馨香入鼻,一张粉光致致的娇容含情脉脉,羞不可抑。刚刚还在心底反复叮嘱自己一定要克制的高文翰,此时已是欲火中烧,心潮澎湃。
若雪,她是怎样的一个尤物呀!
“若雪,你真是世间众神送给我的无价之宝啊!”高文翰附在若雪耳边,深情地说道。高文翰口中呼出的温热的气息,轻搔若雪散乱的鬓发,让若雪感到耳边痒痒的,她慵懒地扭了下头,发髻散落,墨玉似的长发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领口处暴露的肌肤。
高文翰伸手撩开若雪的秀发,他双唇的温热,从若雪的额头,移到了面颊,又到了脖颈,一路下滑。
若雪只觉得心跳加剧,浑身燥热,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从内心深处弥漫开来。若雪已经无力扳住高文翰的肩膀,软软地,她垂下了双臂,仰卧在高文翰的怀中,气喘咻咻、星眼迷离地道:“公子,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新娘?!
恍惚中,若雪的脑海里闪现出和姜毅哥哥新婚之夜的场景……若雪曾经做过姜毅哥哥的新娘,怎么,今天的若雪,又要做新娘了吗?姜毅哥哥是若雪小时候很喜欢的男孩子,后来分离了,再次重逢后,儿时的喜欢被接续到了男婚女嫁上,可惜的是,这种喜欢只维持了短短数日。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是以若雪仇人的面目出现,却和若雪朝夕相处了七个多月。秋去冬来,冬去春至,他始终如一地用火一样的痴情,温暖着若雪,直到把若雪融化。
菩萨啊,请原谅若雪对姜毅哥哥的不忠吧。若雪已经身不由己,若雪是真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仇人”。
高文翰俯下身来,伸出手指,点了点若雪的小瑶鼻:“若雪,你知道吗?在我老家的山上,有一种名贵的红花,叫红芸香,开出的花特别红,那花不仅可以入药,还能够做成胭脂。所以,小时候,屯子里的姐姐们常常让我帮她们去采。你不知道,在屯子里的男孩子们看来,能够被那群美丽的姐姐们支使,也是一种荣耀呢。那些羡慕嫉妒的男孩,就给我起了个绰号。你知道,他们管我叫什么吗?”
若雪闭着眼,羞涩的红晕爬上了面颊:“他们叫你什么?”
“采!花!汉!”高文翰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三个字。若雪把头埋在高文翰的怀里,偷偷地笑了。
高文翰道:“其实,这并不是一个蔑称。在我们那里,凡是入山采药的成年男子,都被人称作采花汉的。若雪,你不是喜欢摆弄药草制作熏香吗?将来,我带你回我的老家,咱们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我要做你一个人的采花汉,一辈子,只为你采集药草!”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若雪的眼角簌簌落下,若雪感动道:“公子,我信!”
不经意间,高文翰触碰到了若雪胸前襦裙的系带,若雪娇躯微微一颤,她终于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了,她猛地握住了高文翰的手臂,想要推开他,却已是没有一丝力气了。
温柔的爱抚,甜蜜的亲吻,颤栗的亢奋……虽曾入过洞房却从未品尝鱼水之欢的若雪,半推半就,欲舍难离。
……
巫山云雨后的若雪,像一只筋疲力竭的小白猫,慵懒地蜷卧在锦褥之上。温暖的灯光下,柔美润滑的玉体散发出无与伦比的诱惑。
好一阵静谧。
若雪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却见高文翰跪在床上,一脸疑惑地盯着白丝绸的锦褥,一动不动。
“公子,你,怎么了?”
“你?!”高文翰心疼地道,“若雪,你,流血了?!”
若雪定睛一看,呀!只见那白丝绸的锦褥上零落着点点殷红,像瓣瓣梅花。
高文翰知道,这是女子新婚后的落红,可是,若雪不是已经嫁为人妇了吗?怎么还会有落红呢?
“若雪,你……”高文翰面露疑惑。
若雪羞红了脸:“人家……人家还是个处子么。”
“你不是入过洞房了吗?”
“和我成亲的我那个哥哥,自小和我一起玩耍,一直把我当亲妹妹看待,我们奉二老之命成亲后,他一下子转不过弯儿来,加之怜惜我年纪尚小,所以……所以新婚那几天,他一直没有碰我。”
初逢雨露的若雪,忽闪着一双娇柔妩媚的大眼睛,定定地瞧着高文翰,那神情好像在问,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原来是这样!
这真是意外之喜呀!
“我,我真是太幸运了!”高公子揽过若雪的蛮腰,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贪婪地嗅着若雪的发香、体香,附在若雪耳边,戏谑道,“我心爱的小娘子,你是不是怨我太心狠了?人家舍不得碰你,我却辣手摧花,害你痛楚难当……”
若雪抚摸着高公子结实健硕的胸肌,喃喃道:“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吧!不是你的,即使摆在你的面前,你也得不到。是你的,即便入过别人的洞房,仍然会完完整整的属于你。”若雪扬起脸来,满面羞色……
若雪似怨还喜的话语,颇有一语双关之意。高文翰爱抚着若雪柔美的香肩、玉背,感叹道:“若雪,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是老天在成全我们,在这个世上,我们就该成为夫妻。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你就权当做了一个梦。从今以后,我们相亲相爱,永不分离。好么?”
此时的高文翰,似有说不尽、道不完的绵绵情话。踏雪寻梅后的日子里,高文翰比以往更加关心若雪,更加呵护若雪。今天,当爱的这层窗户纸被彻底捅破后,高文翰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尽情倾诉了。
男人的情话,是对付女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在高文翰持续七个多月绵绵不断的爱情攻势下,何若雪终于抵挡不住了。曾经的抵触,变成了火热的爱恋。在高文翰滚烫撩人的情语中,这种爱恋达到了顶峰。
第92章 守在祁府()
跑!快跑!此时的姜毅,感觉自己好像奔跑在杂草丛生的山路上,不知道是有人在追赶,还是自己要去寻找什么。
忽然,脚底一空,身子一沉,好似掉入了山涧中。腾愣一下,姜毅从梦中惊醒了。
屋子里黑咕隆咚,难闻的汗味儿、脚臭味儿熏得姜毅一阵恶心,不时地,还有人在磨牙吧嗒嘴。姜毅推开被子,坐起身,朦朦胧胧地瞅了瞅身边熟睡中的五六个家丁。
姜毅无法回到祁府外自己的住处了,现在,他和五六个家丁被集中到了一间屋子里,挤在一个临时搭起的大通铺上。
姜毅回忆起白天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幕:那个叫刘宗敏的大将军住进了祁府,随同这位刘大将军搬进来的,还有他的随从和侍卫,拉拉杂杂的,足有四十几号人。
原来祁国舅和夫人宋香芸住的那间宽敞明亮、装饰华丽的大屋,此时已经成了这位刘大将军的寝室。祁国舅妻妾中最美貌的三夫人,被这位刘大将军选中陪宿。可怜的三夫人哭着被人拉进了那间大屋,夫人宋香芸和其他几位妾室吓得战战兢兢,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祁裕、姜毅极力调剂,给祁国舅和宋香芸留出了一间干净的小室,虽然小些,毕竟能够让他们夫妇独处。其他四位夫人,也尽力做到了两两一室。府里的仆妇、家丁、杂役,就只能七八个人挤在一个屋子了。
刘大将军的手下喝令祁裕,所有人等,要像过去服侍祁国舅那样,服侍刘大将军,而且,要比过去做得更好。稍有差池,小心脑袋。
姜毅实在是睡不着,披衣起身,摸索着拉开屋门,走到外面透透气。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比往日看起来显得明亮了许多。姜毅抬起头,努力寻找着自己儿时就经常寻找的北斗七星。姜毅对星象一直不太明白,也不知道自己找到的北斗七星是否正确。
姜毅想,按日程盘算,辛老伯应该已经把小茹接走了,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兴许已经到达金莲川草原了。此时此刻,草原上的小茹和姜家堡的若雪,是否也在看天,是否也在寻找着北斗七星呢?“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多美的诗句呀!唉,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享有那美妙的情境呢?
这里是祁府内侧院,正院那里已是戒备森严,闲人无法靠近。姜毅暗想,这个刘大将军真是奇怪,为什么他照旧使用祁府的家仆,而不是一色的换上自己的人呢?他就不怕祁府的人给他下毒?也许是他们刚刚进城,还找不到合适的家仆?
胡思乱想中,姜毅走出了侧院,来到了祁府的西北角。这里有堵院墙,院墙里是一处老旧的不起眼的房子,此时黑黢黢的。姜毅忽地想起,白天调剂屋子时,自己曾经提出把一些人安置进西北角的这处房子,但管家祁裕当时就否了,姜毅问,这处房子怎么不用呢?祁裕道,你不知道,曾经有个婢女在那房子里病死了,后来就有人说夜间那里老有动静。所以,没人敢住。
自打父亲去世后,姜毅就不再惧怕鬼神,别说平时没见过鬼神,即便真的见了,也没什么可怕的。姜毅起了好奇心,此时来到近前,生出了上前一探究竟的想法。
进了院子,到了房前,门上上着一把铜锁。借着星光,姜毅仔细摸了下,感觉指肚间并无半点灰尘。姜毅更觉奇怪,既然无人居住,这铜锁怎么像是有人在近日打开过呢?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房子白天被人用来放杂物着?也未可知。
看了看,这房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姜毅转身出来,到了院门处,迎面一个黑影!姜毅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管家祁裕。
姜毅奇道:“大管家,你黑间不睡觉,怎么跑这儿来了?”
祁裕警惕地瞄了瞄四下,低声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我是有些好奇,所以信步过来看看。”姜毅很不自然地答道。
“好一个信步。”祁裕一抓姜毅的胳膊,又把他拉回了小院内,“我正找你呢,我有话说。”
“大管家,您黑间半夜的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呀?”
祁裕抬手擦了擦眼睛,哽咽道:“我,我对不起国舅爷和夫人哪!”
“啊?!”姜毅心下一惊,“怎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国舅爷的事吗?”
“那倒没有,只是,只是……”祁裕迟疑道。
“大管家,有什么事,你快说呀。这吞吞吐吐,不是您的风格呀。”
“唉,说来惭愧呀!”祁裕道,“实不相瞒,我,我想离开祁府。”
“离开祁府?”姜毅不解地问,“离开祁府你去哪儿?”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现在害怕了。我年岁大了,家中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京城陷落的消息怕是已经传遍天下了,我不想让我那老母亲再为我担心了。我想回去尽尽孝。”
“大管家,国舅爷不在,您和夫人说了吗?”
“我在祁府当差二十多年,国舅爷、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哪里有脸面去和夫人说呀。”
“您想偷偷地走?”
“嗯。”祁裕点了点头,“我要走不假,可不是就这么拍拍屁股不管不顾,我得把府里的事情托付给可靠的人。我遍寻府内家丁、仆人,除了你,没有一个适合接替我的。姜毅,你不会像我一样,也想走吧?”
姜毅想了想,坚定地道:“大管家放心,国舅爷和夫人不放话,我是不会走的。”说出这句话,姜毅忽又觉得不太合适,这不是让祁裕脸红吗?不过,现在天黑,他红不红脸也不要紧。
“老弟呀,我把各院房屋的钥匙、府内开支账簿等等都放好了。好在府内金银细软一直是由夫人亲自掌管,这个我不用和你交接。我留下了一封书信,你看我顺利离开了,就交给夫人。”
“大管家,您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那个军汉告诉我,天亮后,让咱们派人去城外军营,给这个刘大将军运回些粮米和酒肉,这是个机会,我想趁此离开。”
“嗯,这倒是个好机会。大管家,既然你去意已决,你就放心走吧,夫人那里我一定替你好好解释,国舅爷回府后,我也会和他好好说的。”
“还有一件事,你可得替国舅爷和夫人保密。”
“什么事?”
祁裕指了指姜毅身后,道:“就是这间屋子,里面藏着一个秘密。”
姜毅回头看了看,道:“我说您白天怎么不让动用这间屋子呢,果然是有原因。”
“姜毅呀,你曾经向国舅爷提过一个建议,就是在府内修建密室,对吧?”
“是有这么回事。”
“你不知道,咱们祁府内早就有这么一个密室,而且,里面有密道通往府外。这件事只有国舅爷、夫人和我知道,只是这个密室从来没用过。”
“密室就在这个房子内?”
“对,这间屋子里有一面墙是夹壁墙,墙上有个机关,通往密室。”
“您进去过吗?”
“没有,我只知道这间屋子里有密室,但我从来没进到密室过。”
“这么说,进入密室的机关你也从来没碰过?”
“是的。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我离开祁府,应该带走一些秘密,但我又怕你会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密室。所以,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你。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和任何人说。”
“大管家,您这么信任我,我非常感动,您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进入这个屋子的。”
祁裕走了。
姜毅把祁裕留下的书信递给了夫人宋香芸,宋香芸看过信后,叹了口气,道:“走就走吧,现在国破家亡,祁府已经沦为祁家人的牢笼了,能够自寻生路,也是好事。”
姜毅怕宋香芸伤心,故意岔开话题,道:“夫人,国舅爷还没有消息吗?”
宋香芸眼睛一红,道:“国舅没事,他们无非是勒索银两罢了,我已经筹备好了,过会儿你去交给他们,国舅爷就能回来了。”
“夫人,夫人……”三夫人哭哭啼啼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匍匐在宋香芸脚下,哭诉道,“夫人,奴家失节,如何面对国舅爷呀!”
宋香芸拉住三夫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哭泣道:“我的好妹妹,你受苦了。”
三夫人埋首在宋香芸怀里,嚎啕大哭。
姜毅怕二位夫人的哭声惊动正院里刘宗敏的人,急忙劝慰道:“两位夫人,咱们现在生活在虎狼之侧,还是小声点吧。”
宋香芸抽噎道:“好妹妹,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听天由命了,谁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三夫人抬起脸来,绝望地道:“夫人,难道,难道咱们姐妹就这么一个个地任人宰割吗?”
姜毅忽然醒悟道:“夫人,你不是已经把银两都准备好了吗?我这就去交给他们,说不定,会放过三夫人呢。”
“对对。”宋香芸擦了擦眼泪道,“快去办吧。”
第93章 家贼()
一万五千两银子送到刘宗敏处,换回了祁国舅归家。
祁国舅、宋香芸夫妻相见,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姜毅站在一旁,心里藏着一件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左右为难。
祁国舅看出来了,问道:“姜毅,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