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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十分清楚,这厮终究是和南霸天一伙的,从根子上与自己绝不会有着半分的亲近。
但是田焚没有被短暂的辉煌冲昏了头脑,他只是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好到爆棚,才有这目前这么好的形势。
从根子上,自己终究比这个羽扇纶巾装自傲的刘文彩、差了很多。
而且,从内心里,他对自己的“守护神”石越的做法,也甚为不满,尽管他心里对北城帮这帮跳梁小丑很反感。
田焚从心中叹了口气,石越这般孟浪的做法十分欠考虑,将自己毫无准备的带入了被动的境地。
司徒雄更觉得气愤,看着田焚的目光,都带着一股挑衅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这个书生姐夫是京都府尹、三品大员,手握重拳,还治不了你一个狗腿子千户?
看着便宜姊夫刘文彩对田焚居然还拿捏出一副士子的礼貌,心中便愤怒的呼喊:怎么还不把田焚这厮大骂一顿?逼迫他交出人来?
司徒雄横着眼睛盯着田焚,看到田焚对自己的挑衅熟视无睹,那目光中的轻蔑,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司徒雄怒极,浑身爆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寒意,试图引起田焚更深层次的注意。
田焚也只顾着与刘文彩谈笑风生,根本不理会司徒雄的发难,只是暗中将自己的威势,提升了一些。
一时间,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倒把刘文彩这位文士惊出了一身冷汗。
司徒雄没有压制住田焚散发出来的幽森气息,心中惊诧田焚的身手该到了何种境地?
陡然间,一股更为阴森、锐利的杀气袭来!
便像是一把锐匣出鞘的宝剑,刹那间的凛然杀气,让人心神难安,如坐针毡……
谁?
到底是谁?居然有着这般骇人的杀机?
抬目一望,一个刚毅、决然,又面带阴冷笑容的黑衣卫,昂然迈步、走进了大厅之中。
石越刚一进门口,便感受到了大厅之中暗涌涌动的杀机,恶作剧的心xing涌起,也屏气凝神,加入了战团。
只是一个回合,便联合田焚,将司徒雄的嚣张气焰压制了下去,心中有着小小的自豪感。
石越向田焚抱拳行礼,就傲然的站在一旁,也不理会刘文彩那轻蔑的眼神,至于司徒雄,一个混黑涩会的,石越从来没有将一个流氓头子、放在眼中。
“无礼!不懂规矩!”
刘文彩气呼呼的指着石越道:“你……你就是那个不通礼数的兵痞?你见到本官,为何不拜?”
石越笑了笑:“你都知道我是不通礼数的兵痞,为什么还要让我叩拜?”
“你……”刘文彩被石越噎了一句,饶是文采斐然,半天的功夫,愣是不知道怎么驳回去。
司徒雄看到刘文彩难堪,气呼呼的喝道:“你个兵痞,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石越挺胸抬头,走到司徒雄面前,盯紧了满是横肉的脸颊,冷笑道:“这里是镇抚司,是黑衣卫的地盘,我不撒野,难道还由着两位不相干的人撒野吗?”
司徒雄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说谁撒野?”
“你!就是你撒野!”
石越指着司徒雄的鼻子,冷然、铿锵道:“田将军为朝廷四品,更被封赏为百斩候,刘大人马马虎虎一个正三品,可以赏赐一个偏座,与田将军同坐!”
“可是,你一个江湖草莽,无官无职,无名无分,凭什么与田将军并列为坐?你说你不是撒野又是什么?”
司徒雄被石越的疾言厉色给打懵了,此时方才意识到田焚封侯之后、衍生的尊贵。
他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死死盯着石越。
石越一脸冷意,毫不相让的盯紧了司徒雄,一字一顿道:“野人,你站起来!”
司徒雄脖子上青筋暴露,捏紧了拳头,哼道:“我若是不站起来呢?”
石越傲然笑道:“按照大燕律法,胆敢蓄意亵渎王侯将相,屡教不改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手中子母刀闪电般抽了出来,带着凛然寒光,向司徒雄刺去……
第170章 大人敢放屁!()
司徒雄哪里想到石越这个兵痞根本不讲道理,也不按规矩出牌,说翻脸就翻脸?
他的身手绝非泛泛,否则怎么能做到一帮之主!
石越的惊诧出手,虽然不在意料之中,但也不至于慌张到不能力敌的地步。
看着石越拿捏着剑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刺来,我靠!居然对准了自己的胯下。
司徒雄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纵身,便跳开了椅子,背后惊出了阵阵冷汗,那诡异的招式,令人心悸忧生。
一双眼眸死死盯着石越手中剑刃,满脸骇然之色。
石越冷笑一声,却没有住手的意思,大喝一声道:“胆敢藐视田将军者,藐视侯爷尊荣者,我必杀之。”
言罢,挺刀刺去。
“住手!”
田焚沉声呵斥,身形一闪,已经抓住了石越的剑刃,手腕转动,将剑刃准确无误的送进了剑匣之中。
如此精妙绝伦的手段,令司徒雄叹为观止。
看着眼见霸气侧漏的石越、还有武功诡异精湛的田焚,司徒雄刚才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头被压得死死的,一脸颓废之色。
“石越,怎么能对客人擅自动手动脚?”田焚低声呵斥,阴沉着脸,只是嘴角偶尔偷偷带出诡异的微笑。
平心而论,他对司徒雄的狐假虎威,十分的震怒:你一个江湖土匪,敢跟我耍横?谁给你的狗胆?
但是,这话如论如何田焚也不能当众说出来,石越的‘雷厉风行’与‘气郁于胸’,让田焚心中甚为舒服。
尤其是那句“不尊侯爷着,我必杀之!”,更加田焚对石越器重到骨子里。
什么是心腹?这才是真正的心腹
我田焚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一时间,似乎也忘记了石越刚刚给他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
石越当然能看得出田焚隐藏在心底的喜悦,装出一副尊重田焚的模样,也不在与司徒雄动手。
只是气势汹汹的站在一旁,肆无忌惮的指着司徒雄,道:“军令如山,田将军不让我杀你,我便留着你一条命。”
又阴狠道:“你若是不识抬举,蔑视大燕律法,蔑视侯爷尊荣,敢再次挑衅田将军,与侯爷同坐,就别怪我石越心狠手辣,杀你而后快。”
此言一出,刚刚平息下去的氛围,又剑拔弩张起来!
司徒雄气结于胸,望着那张椅子,却又不敢坐下,那尴尬的模样,很是狼狈,心想着莫不如与这厮拼了,真是憋气。
刘文彩自诩书生,最喜欢的出口成章,最怕的却是打打杀杀。
这动不动拔刀相向的阵势,吓得刘文彩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真怕刀枪无眼,不小心刺中了自己的皮肉。
眼看着司徒雄被挤兑的面红耳赤,急忙为司徒雄铺垫台阶,道:“身为大燕子民,当尊重大燕国法,毕竟田将军是立有大功的,向他致敬,乃是武者之常理,有什么好争辩的?”
同时,心中却很委屈的想着:今天到底是来收拾这个石越,借机向田焚发难?还是主动引颈受戮,受石越这小子的腌臜气来的?
看目前的形势,倒是后者居多!
听闻刘文彩将本来损及面子的事情、说成是世俗常理,石越心中对他提高了几分警惕:这家伙口如利剑,倒要小心应付。
心中却暗自得意:自己刚才那一番刻意的肆意妄为,不仅打乱了刘文彩、司徒雄二人的心绪,还迎合田焚的心思。
这一招棋走得真心巧妙,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田焚看着石越傲然挺胸,一副为自己鸣不公的模样,心中又十分高兴,但有了刘文彩与司徒雄在场,偏偏不能表现在脸上。
田焚哼了一声,先声夺人问石越道:“石越,你可知道刘文彩刘大人与司徒帮主干什么来了?”
干什么来了?当然是兴师问罪来了……
石越知道田焚这句话意在投石问路,要让自己做好应对的言辞,他凛然一笑,张口就道:“田将军,属下知道。”
“你知道?”刘文采的哼了一声,心想着你若是知道,怎么依然会这么嚣张跋扈?
司徒雄挺身站在一旁,面带冷意:“你既然知道,倒是说说我们气势汹汹的干什么来了?”
看着刘文彩与司徒雄bi问的模样,石越一板一眼的达道:“我知道,你司徒雄是来负荆请罪的,而你又惧怕田将军的威严,把你的姊夫刘大人找到,想姊夫小舅子合起火来,求田将军高抬贵手,饶过你们的罪行……”
“你……你放屁!”
司徒雄不待石越说完,便急得面色涨红,青筋暴露,打断了石越气定神闲的惊人之语。
“信口雌黄!”刘文彩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他就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总旗,怎么会这般的肆意妄为、胆气横生。
居然敢消遣他一个堂堂的朝廷三品大员?还反了天吗?
田焚看着刘文彩吹胡子瞪眼、进退失据的模样,就憋不住笑意。
想做人上人的田焚,骨子里自然不屑对刘文彩这样的文人低三下四,可是又不得不屈从于权利与现实。
现在见石越一句惊人之语,便将刘文彩挤兑的面红耳赤,心想着石越这样胡搅蛮缠,刺刀见红,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哟……
田焚引蛇出洞对石越嗔道:“你看你把刘大人给气的成什么样子?事情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详细说出来。”
刘文彩也指指点点道:“你给我详细说来,你凭什么抓人?”
石越装傻充愣:“我抓了什么人?”
司徒雄大喝:“你抓了北城帮的人,还装什么糊涂?”
石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屑的向刘文彩笑道:“我抓了北城帮的宵小之徒,关刘文彩大人何事?难道刘文彩大人也是北城帮的一份子?也是宵小之徒?”
“你……你信口雌黄,谁是北城帮的人,谁是宵小之徒?”
刘文彩一时被石越给气懵了,这厮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气焰嚣张,嘴皮子又如此利索?
他捶打着胸口,歇息了一震,才理清头绪道:“本官身为京都府尹,是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当然要为百姓民生着想!北城帮的人也都是京城百姓,兢兢业业、勤苦劳作,一体为皇家纳税。”
“本大人倒要问问你,一个小小总旗,到底因为何事,胆敢藐视百姓民生,擅自抓捕良善百姓?”
此言甚为刁钻,一个大帽子、咣当一声,扣在了石越头上。
田焚一脸担忧之色,隐隐怕石越应付不得当,失了先机;司徒雄则佩服起了刘文彩的口舌之利来:我这个姊夫,口能杀人呀。
石越面色古井无波,看着刘文彩扭曲的脸颊,忽然笑出了声,张口一字一顿道:“刘大人,你放屁!”
第171章 口舌如刀()
刘文彩哪里想到石越会‘出口成脏’?
一句“你放屁”,直接点燃了刘文彩的怒火,一时间到是忘记了自己乃是手无缚鸡的文人墨客。
居然恼羞成怒、起身上前,想要与石越拼命。
石越轻轻闪身,看着一个趔斜撞在角落里的刘文彩,牙缝中挤出轻蔑的笑容:“刘大人,您这涵养功夫,还要再学啊。”
幸好司徒雄身法极快,拉住了刘文彩的袖子,否则,刘文彩两颗大门牙是一定保不住了。
刘文彩受了陈小九谩骂,怒发冲冠。
此刻出了洋相,差点磕掉了门牙,才恍然回过神来,却又听见石越挤兑道:“读书人,心xing怎么会这么狭窄?真给读书人丢脸啊。”
看着刘文彩被气得倒仰,田焚从心里高兴,虚情假意的招呼刘文彩就座,笑道:“刘大人,您是正经文人,不要跟我们兵痞一般见识,谁让我们不会转弯抹角,口无遮拦呢?”
我倒!
好你个田焚,变着花样的骂我!
刘文彩终于冷静下来,手掌重重的击打着桌子,怒道:“石越,你倒要和我说个明白,本官如何‘放屁’?你若是夹缠不清,本大人就找康大人理论个清清楚楚,一定要给你好看。”
石越灿烂的笑了笑:“刘大人看来还不承认自己放屁呀!那好,我就来问问刘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北城帮的人兢兢业业、勤苦劳作了?既然北城帮是一个帮派,敢问刘大人,北城帮到底是干什么的?帮中都是些什么人?经营什么产业?刘大人可能告知与我?”
“你……”刘文彩张口结舌,心中暗暗叫苦。
司徒雄想要接过话来圆场,田焚冷笑道:“刘大人在与石越探讨百姓民生,外人不得节外生枝!”
看着田焚那一双格郁的眼眸,司徒雄咽下了一口唾液,终究没有再说出话来。
石越见刘文彩张着大嘴答不上来,又锋芒毕露道:“刘大人既然不知道北城帮是干什么勾当的,又怎么一口咬定北城帮兢兢业业、辛苦劳作呢?既然您不知道北城帮是否兢兢业业,、辛苦劳作,那又如何证明北城帮向朝廷按时纳税?”
“你……这个……”刘文彩一肚子苦水,却也说不出来。
石越指着刘文彩的鼻子,冷笑道:“既然大人对居然北城帮的事情一问三不知,您身为京城百姓父母官,这算是不了解百姓民生、渎职疏忽吗?我说您刚才是放屁之语,您还有什么可辩白的?”
“我……你……好一张伶牙俐齿!”刘文彩没想到石越居然会这般与之顶牛,这与来之前的设想、完全迥异。
他以为田焚从大局考虑,一定会对他恭敬有加,对擅自抓捕北城帮成员的黑衣卫严加管教。
只是,看到田焚那阴沉中、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嘴脸,便知道此事与自己的想法截然不同。
但是,这十几个北城帮的兄弟,一定是要捞出去的,这次若是输了,那就丢尽了面子。
他身为某些读书人的精神领袖,若是被一个兵痞给欺负了,便会被读书人打下神坛的。
刘文彩忍着一股邪火,气呼呼道:“不管北城帮是做什么的,总归是京城百姓,我身为京都府尹,就有权为他们讨回公道,我现在便要问你,平什么胡乱抓人?”
石越扑哧一声笑道:“刘大人又在放屁了。”
“你……”刘文彩眼眸通红,狠狠的瞪着石越,厉声道:“本官……本官又怎么放屁了?”
石越傲然道:“刘大人口口声声污蔑我们黑衣卫胡乱抓人,可是刘大人真的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石越又对着田焚道:“大人,我的确抓了十几个北城帮的人,可是并非恶意抓人,当时这伙流氓强盗,正在狡诈勒索、搜刮民脂民膏,我们黑衣卫一身正气,怎么能任其胡作非为?”
“而且,我还风闻百姓告诉于我,北城帮的帮主是司徒雄,而司徒雄与刘大人又是姊夫与小舅子至亲的关系,是以那些百姓们、纷纷劝我不要横加阻拦,干涉北城帮的好事。但是……”
石越说到此处,陡然提高了声音,向田焚抱拳,诚挚道:“但是,田将军是出生入死的军人,上过战场奋力厮杀的,是我将士们赖以敬仰的偶像。我以田将军为荣,怎么能因为权贵彪炳而怕了一帮恶?”
石越拍了拍手,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傲然进来,只向田焚行礼之后,便站立一旁。
石越拍着她们的肩膀,朗声道:“田大人,这些兄弟也以您为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