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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吭哧瘪肚半天,也没说出来子午卯酉,又惹来石越一阵讥笑,“恕我礼,看样子程提督是不想让皇上监视你的一言一行啊,若你做的光明正大,又何尝害怕监军的存在?壁立千仞,欲则刚,似我这般忠君爱国,就绝对不怕任何人监视我,哼,程提督反而说我是阴险狡诈、所不用其极之徒,群臣听了都觉得好笑吧?好笑之余,还会琢磨着:程提督不敢接受皇上的监军,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萧炎再也忍耐不下去,指着石越大吼道:“你……你这是诛心之语,你……你在诽谤朝臣……”
“放屁!”
白莫愁破口大骂,“石副使一心为公,何来有错!你这女婿不敢接受监军督查,就是心里有鬼,就是心虚胆怯,这等胆怯鬼祟之徒,居然还狂妄叫嚣着领兵?也不怕笑掉大牙!哈哈。”
这老流氓的大牙是真要笑掉了。'
“老流氓!”
萧炎是真心被白莫愁给欺负住了,脸都肿成了猪肝,但偏偏又话可说,侧目看着康善真,气呼呼道:“康指挥使怎么说?”
康善真想了想,慢条斯理道:“只要皇上派出的监军不干涉兵事,只是聆听汇报意图、检查军纪、反馈民情,还是可以接受的,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否则……那便真是心里有鬼,怎么?这一点程提督做不到吗?”
“我……”
程野为难的张合的嘴唇,石越却是立刻接过话来,向皇上陈情:“既然程提督做不到,那出兵暮平之事,就由末将代劳了。”
“谁说我做不到?”
程野喘着粗气,挺直了腰杆,向燕荆说道:“皇上,臣也愿意接受监军之考察,将一切。”
他这番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石越一口一个‘心里有鬼’、‘其心可诛’的大帽子压下来,他论如何也要应招,否则,那岂不是坐实了心里有鬼的说法?
更何况;这次出兵暮平的机会一定是要拿在手中的,至于以后乱入麻絮的后事,再做研究,总之,一个监军再碍事,还能阻挡大军的势如破竹的攻势?
石越心中大喜,却做出惊奇之态,“怎么?程提督心里没鬼了?”
程野气得要吐血,这厮说话真是处处埋伏着陷阱啊,冷着脸回应,“我心可照日月,何来鬼物?姓石的,你刚才说,只要我做到了这最后一点,你就自动退出,可还言而有信?”
“你当我是反复常的小人吗?”
石越想要的条件已经全部做成,此刻就该功成身退了,笑着向程野拱手:“那就祝愿程提督旗开得胜了。”
此言一出,萧炎、曾山、程野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气恼之余,也松了一口气——奶奶的,这个石越可真是不好惹,被他这么一顿折腾,平白故的套上了好几层枷锁。
这些枷锁带上容易,摘下来可难喽。
“好,很好,程提督真是朕之爱将啊。”
燕荆大喜,朗声道:“既然石副使退出,人与程提督再争夺出征之权,朕这就命令程提督为主帅,率领一万九门城卫,征讨暮平反贼,刻不容缓,明日既要出发,嗯……”
燕荆犹豫了一下,又道:“以胡公公为监军,督查军纪,掌握情报,胡公公,你只能听,只能看,不能干涉军事,可知晓?”
胡公公急忙出列,接受皇上赐予的监军之职。
事情商议完了,燕荆宣布退潮,群臣还未散去,石越笑着对程野说道:“哎呀,程提督明日就要兵发暮平,却不能参加我的喜事,惋惜之至,惋惜之至啊。”
程野心里觉得不妙,“什么……什么喜事?”看着石越笑得‘奸诈’就知道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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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2章 玩弄于股掌之间()
萧炎、曾山、赵硕也一脸好奇,所有群臣都茫然不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啊?程提督不知道吗?”
石越得意大笑:“自然是我和娇娘的大喜事啊,还是程提督你成全了我,争抢着出战暮平,否则,我连与娇娘的大婚都要迟了,哈哈,说起来,我真要感谢你啊。”
“什么?”
程野当场就差点气得吐血,脸色阴晴不定,指着石越,因为激动而浑身乱颤,结结巴巴道:“你……你敢耍我?你大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和我抢着出兵?你……你这个小人。”
石越耸了耸肩膀,不屑道:“我与程提督素交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让程提督破费,该有多么不好意思?还有,国事为重,家事次之,国家有难,我岂能忙着娶亲而不理兵事?为将者,要有舍小家而顾大家之心啊,否则,于心何安,但……万幸的是,程提督成全了我,而且,程提督还立下军令状,作出这么大的保证……”
“别说了,别说了,姓石的,你害得我好苦。”
程野当朝大哭的心思都有了,心想着石越这是明明自己不出兵,反而故意挤兑自己,将自己放在火上烤啊,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却被石越当朝耍的团团乱转,这口气,真心咽不下去。
看着在小桂子手中的那份军令状,程野真想冲上去,将军令状撕掉,让一切从头来过。'
萧炎心中也万分气愤,回眸狠狠的瞪了曾山一眼,那意思:看你干的好事儿。
此事已经分外明了,曾山去与康善真交换条件,让康善真支持程野,但其实康善真早就与石越定下嫁女之事,而且康善真还不可能支持田焚,那摆明了就只能程野出兵暮平了。
哎,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自己没察觉,反而处处中了石越的圈套,以至于戴上了层层枷锁,这真是亏本的买卖。
更为难堪的是,群臣也都明白了来龙去脉,心中一定还在笑话他、曾山、程野三人:瞧,这三个傻蛋,被石越、康善真、白莫愁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好笑啊。
曾山真心愧疚死了,老脸讪讪的通红,也不好意思向萧炎面前凑,只好含着气,向康善真冷着脸道:“康指挥使这消息隐瞒的好深啊,你每日与我商议周玉清的案情,但却从不与我透露此事,真可谓用心良苦。”
萧炎阴冷一笑:“不仅仅是用心良苦,真称得上处心积虑。”
“萧秃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此大放厥词?”白莫愁大咧咧的反唇相讥,“我与康老儿是多年老头,康老儿嫁女,连我都没有通知呢,你和曾老儿又算是哪颗葱,居然也想得到消息?臭美吧你。”
“你……”萧炎最怕与白莫愁打嘴炮了,心中憋着气,也只能奈的忍着。
群臣急忙过来向康善真、石越道喜。
燕荆也走下高台,向康善真道:“石副使是国之利器,康爱卿为擎天白玉柱,石副使与康爱卿之女喜结连理,该当早些通知,也好让朕,让群臣送上贺礼啊?这般低调保密,可有失体统哦。”
石越嘿嘿的笑,接受着群臣的贺喜。
康善真笑了笑,道:“我年事已高,又是有罪之身,而且正逢国事紧张,有何面目大肆o办嫁女之事,若非石副使耐不住喜悦之情,向程提督提及,我就会保密到嫁女的那一天……”
萧炎心中大怒:奶奶的,康老儿你纯属放屁啊,你保密哪里是为了低调?你分明就是故意坑我的。
萧炎、曾山、程野俱都没了脸面,更不会向石越恭喜,冷着脸,率先出了朝堂。
石越、康善真接受了群臣的恭喜,寒暄之后,也各自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石越、白莫愁又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太好了,师傅,你今天干的漂亮,看程野被你一点点钓上鱼钩的奈样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书房之中没有外人,燕荆兴奋的欢呼雀跃,没有皇帝的样子。
白莫愁也哈哈大笑:“尤其是石三最后公布婚娶之事,那才是最精彩的点睛之笔啊,萧秃子、曾山、程野不仅会气愤填膺,更为重要的是,也为石三不争出兵提供了最佳的理由,萧秃子、曾山、程野绝对不会有半点怀疑。”
石越心中自然也十分得意,但仍没忘记布局,对燕荆道:“胡公公做监军,是否可靠?”
燕荆道:“十分可靠,胡公公对朕十分忠心,而且机警异常,任职监军,恰到好处,只是,我担心胡公公的安危。”
“妨,身处灯下,反而有惊险。”
石越自信一笑,让燕荆将胡公公找来,与胡公公说了好一会,见胡公公对答如流,委实机敏,也放下心来,最后才说道:“胡公公最担心的就是生命之安危吧?”
胡公公身子一震,脸色微变,急忙转身向燕荆跪倒,说道:“奴才虽然有生命之危,但奴才一心为大燕,为皇上,即便身死,即便知道是龙潭虎穴,奴才也要硬着头皮闯一闯。”
“好,胡公公对朕果然忠心啊。”
燕荆亲手将胡公公扶起来,亲热的拍着胡公公的肩膀,以示安慰——这厮,是越来越会使用手段了。
白莫愁哈哈大笑道:“胡公公放心,我等岂会狠心做羊入虎口,任凭胡公公英勇赴死之事?”
“啊?”胡公公一时间有些发懵。
石越解释道:“胡公公,此去虽然有惊,但却险!你记住我的话,在程野攻破暮平之前,我不仅保你事,还会被程野奉为上宾,只有在破城之后,你才有生命之危难……”
胡公公颤颤巍巍问道:“那程野破城之后,我该怎么办?”
石越哈哈大笑:“你相信太阳会从西方升起吗?”
胡公公摇头:“自然不信。”
石越笃定道:“程野攻破暮平城的几率,与太阳从西边升起相当。”
胡公公这才放心,笑道:“多谢石副使提醒,我此去定当严密监视程野一言一行,及时派人传回情报,只怕程野会从中阻拦。”
石越点点头:“向皇上传递情报,乃是大义,你只管传,程野只要不犯糊涂,绝对不敢横加阻拦。”
胡公公一一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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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3章 一个一个的孤立()
“为以防再出任何意外,我送胡公公一样利器。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石越将带来的十八连弩送给胡公公,道:“此物厉害比,名为十八连弩,瞬间发射,覆盖四面八方,人能躲!你带上十八连弩,危急关头,必能从容脱身。”
胡公公自然是知道十八连弩的厉害,这可是欧阳流风呕心沥血打造的奇物啊,心中大喜,当即向石越拱手作揖:“多谢石副使如此待我,我委实以为报,石副使放心,我定然完成任务,不负石副使所托。”
燕荆也保证道:“胡公公此行安然回来,朕升你为司礼监掌印,你可愿意?”
“啊?那个……多谢皇上栽培。”
胡公公愣了一下,待反映过来,急忙向燕荆磕头,他委实想到燕荆会如此慷慨,居然许诺他司礼监掌印的官职——嘿嘿……司礼监掌印?那可是宦官的老大啊,威风的很!
但磕头叩谢之余,却又犹豫起来,疑惑道:“皇上,我升任司礼监掌印,那毛公公怎么办啊?”
他还没有忘记本分,小毛子现在还是司礼监掌印呢。
燕荆若有深意道:“这个胡公公就不要关心了,等小毛子回来之后,就不在做公公了。”'
胡公公心中诧异:毛公公不在做公公了?难不成要做回男人去?这世上有谁有这般本事?可以让公公变回男人?真乃大喜事啊,等着毛公公回来,我定要请教一番。
“石越此子,真乃是卑鄙小人……”
萧炎回到府中,勃然大怒,将书房砸的一团乱,又冲着曾山横眉冷对:“看你干的好事,自以为得计,没想到却刚好中了康善真与石越的圈套,让我等受此大辱,你自诩足智多谋,就这般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曾山好歹也是‘中央常委’啊,被萧炎这般劈头盖脸的训斥,心里自然极不舒服,但自己现在上了萧炎的贼船,依附于萧炎,是损辱与共的关系,又不可能骂回去,只是讪讪的笑了笑,便窝囊的打道回府。
“岳父不要生气。”
程野毕竟眼光长远,“虽然今日受辱,更吃了石越的闷亏,但只要我能顺利出兵,并且攻破暮平城,消灭暮平反贼,那所有的难题俱都迎刃而解,石越所行,不过是小手段,我等大军攻破暮平,乃是战略大势,相比之下,石越之计,不过是隔靴搔痒,也证明其目光短浅,对咱们只是心怀叵测,却不曾怀疑我们的出兵动机!”
“恩,说的不错,这恰恰说明石越对我等并不设防啊。”
萧炎听着石越这么一说,心中大喜,登时又神采飞扬起来,对程野说道:“那你此战一定要战胜,否则,你立下军令状,法向朝廷交代,更会让磨洋工的车病心生失望。”
程野点点头,“只是粮草不足,恐怕有失啊。”
“妨。”萧炎道:“朝廷拨付粮草只有两千石,仅仅够十日之用,咱们自己再增添二千石,凑足二十日之粮食,相信二十日之内,贤婿必能攻破暮平。”
“那是自然。”
程野哼道:“破城之日,也就是软禁胡公公之时,否则,这个钉子还真是不好除掉……”
程野与萧炎商议了许久,当天下午就做了军中动员,选定了自己的嫡系精锐一万人,并且先行发放军饷,令他们安顿好家小。
第二日一大早,燕荆与一众大臣,带着胡公公赶到校场,亲自勉励一番将士。
程野誓师之后,在萧炎的殷殷盼望下,雄赳赳气昂昂离开京城,直扑暮平,乍一看去,还真有几分胜利的样子。'
送走了程野,石越自然算是完成了孤立萧炎的第一件任务,接下来,就轮到曾山了。
而在程野出兵的当晚,田焚就在府中秘密接见了何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何旦说了一遍。
何旦大笑:“想不到程野如此机智,还被石越玩弄的晕头转向,真乃滑天下之大稽啊。”
田焚叹气道:“何大人,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也幸亏石越大婚,否则,若真石越一力出兵,我还真没有办法阻拦。”
何旦轻摇羽扇,儒雅一笑:“田副使须自责,这就叫做天意!就凭程野手下那些兵马,我还真不放在眼中,此战,定要再好好的杀一杀大燕的锐气,哼,先有南霸天沉戟折沙,后有程野一败涂地,大燕的气数,终于要尽了。”
田焚眉眼一挑,说道:“怎么?何大人有何妙计?”
“此时说之益。”
何旦高深莫测的一笑,慢条斯理说道:“田副使只管练兵,且务必要确保属下之忠心,等着程野大败之日,就是田副使立下大功之时,田副使,到那时候,你可不是副使,而是开国大将军了。”
田焚大喜:“多谢皇子栽培。”
何旦万分得意,哈哈大笑,心想着我虽然是蒙古的杂牌皇子,但好歹也是皇子啊,这大燕的花花江山,转眼之间,就属于我的了。
接下来的两天之内,康善真一直主动找曾山研讨周玉清的蒙冤之事。
曾山开始是害怕周玉清一案复发,让康善真怀疑到自己头上,这才故意引导康善真走向歧途,但后来才发现自己多虑了,康善真根本就没往这条道上引领,甚至于没有去想,一直是走在歧路上。
曾山虚惊一场,现在放下心来,又恼恨康善真在程野出兵一事上坑害他,心中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