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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讲战力,田焚与程野真是只有给石越提鞋的份儿。
田焚、程野也没想到他们俩掐的脸红脖子粗,最后却让石越摘了桃子,而且这桃子摘得好有手段啊,他们根本就反驳不了,群臣也无人能够出言否认,除非是脑残一族,才会傻了吧唧的反对。
石越一出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似乎石越出兵,就顺理成章了。
演戏要演全。套,白莫愁急忙出面敲钉子,朗朗道:“若论战力,石副使所部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除非谁眼瞎了,才能胡乱放屁,老臣以为,石副使出兵可保必胜。”
燕荆也尽开笑颜,道:“白御史此言有理,石副使委实练兵有素,所部也的确战力非凡,好,朕就决定……”
“皇上且慢。”萧炎也顾不上无力,眼皮子直跳,立刻打断燕荆的话。
石越看着萧炎,反过头来讥刺道:,“田副使是个武人,打断皇上金口玉言,还情有可原,可萧丞相满腹文章,为何也作出这般无礼之事?您是堂堂宰相,官居一品,朝臣楷模,就是这般为群臣做表率的吗?”
白莫愁冷哼一声,向群臣打趣道:“放屁不是罪,谁也挡不住,萧兔子憋不住要大放厥词,咱们也拦不住啊。”
群臣哈哈大笑,虽然明知不妥,但却又忍耐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萧炎被石越与白莫愁一唱一和,挤兑得老脸通红,但此时决不能打退堂鼓,忍住尴尬,向燕荆说道:“皇上,老臣以为,攻打暮平反贼,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单纯从战力来讲,有失偏颇,老臣以为,兵家大事,该当咨询身经百战之将,如此方能求全处置。”
燕荆道:“萧丞相所言极是,那在萧丞相心中,谁称得上身经百战呢?”
萧炎朗盛道:“康指挥使是三朝元老,一生戎马,老臣对其是极为佩服的,相信满朝文武也无人会反对,暮平军事干系重大,该当询问康指挥使,以正视听,皇上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着实让满朝文武吃了一惊,一个个好像咽喉处卡着一块桃核,噎得上不来气,相互之间大眼瞪小眼,心中不约而同响起一个声音:天啊,没听错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长江黄河水倒流了?
——康善真与萧炎两人说得不客气些,就像是藏獒与波斯猫,在一起从来都是相互辱骂对方,甚至于动手过招,从没有交好的时候,甚至于就是生死仇敌,有机会,一定会致死对方而后快。
但今日萧炎有难,居然还求助于康善真,而康善真又是黑衣卫指挥使,还是与石越穿一条裤子的,怎么会帮你萧秃子说话——话说,萧炎这厮该不会是糊涂了吧?
众人都眼巴巴的向康善真望去,等着看他什么反应。
康善真踉跄的起身,斟酌了一下,向燕荆说道:“萧丞相此言,甚为符合兵家之道,凡事要具体分析,不能单纯以战力为致胜之决断。”
“呀!”
群臣有的忍不住,惊呼出声来,心中泛起了层层疑团——今日真是开了眼了,康善真居然帮着萧炎说话了。
田焚心里则是翻江倒海,此时也明白过来,康善真今日上朝,原来就是为了帮衬萧炎说话啊。
看起来,萧炎一定是暗中许诺了康善真一些好处,萧炎这老狐狸,好算计啊。
田焚瞥眼看着石越,忍不住出言挑拨离间,阴阳怪气道:“康指挥使说战力强者,并不能为出兵之决断,不知石副使有何感想?”
石越微微一笑:“康指挥使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是我等之楷模,我等自当摒弃骄躁自大之心,一心聆听康指挥使教诲,田副使也是康指挥使一手提拔起来的,更应该多多聆听康指挥使的教诲,田副使,我说的对不对?”
田焚吃了一个软钉子,面色涨红,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群臣都知道他与康善真反目成仇,而他又是康善真一手带起来的,如今,反噬恩主,这叫不念恩情,不通礼仪,不讲道德。
说得白些,就是白眼狼,还能有什么话讲?
康善真却不理会石越的口舌之利,斟酌一翻,说道:“暮平之乱迟迟未解,原因则在我,是我过于迷信黑衣卫之军威,一而再、再而三的命令黑衣卫攻打暮平,以至于接二连三的兵败,导致死伤两万余兵,军心也涣散异常,真因为此,老臣以为,再次攻打暮平,该当有个全新的开始……”
此言一出,是摆明了他要力挺九门城卫出兵攻打暮平了。
萧炎高兴不已,曾山、程野、赵硕也俱都松了一口气。
群臣大惊,石越则故意摆出讪讪的模样,吃惊道:“康指挥使,您……您支持九门城卫出兵讨伐暮平反贼?”
“这有何不可吗?”
康善真道:“九门城卫战史悠久,军风彪悍,是能占之师,而且兵多将广,攻克暮平,绝非难事。”
“可是……”石越疑惑道:“暮平反贼必定不是善于之辈,若我出战可保全胜。”
田焚算是看出来了,今日有康善真出面说话,出兵暮平之事无论如何轮不到自己头上了。
现在,他只能再退而求其次的失望下,来一回‘退而求再次’,咬着牙,说道:“石副使此言差矣,兵者,诡道也,谁能保证必胜?石副使所部纵然战力不凡,但也不能口出狂言吧?再者,石副使方才对康指挥使赞叹有加,这会怎么却又与康指挥使言辞相悖呢?这不合恩义之道吧?”
石越被田焚打压,有了台阶下,故意装出讪讪的表情,蹙眉道:“可是,我委实怀疑九门城卫的战力……”
“石越,你住口。”
程野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拳头吼道:“我九门城卫不容你信口侮辱,此战,我九门城卫必胜。”
石越冷冷一笑:“必胜?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第1510章 架在火上烤()
“军令状?”程野一听要立下军令状,顿时就有些傻眼,“为何……为何要立军令状?”
“程提督慌什么?”
石越眸子中闪烁着夺人心魄的幽光,一脸蔑视的看着程野,铿锵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只要一心为国,有一片铁血丹心,纵然身死,其人也流传千古,暮平之战,关系着黎民百姓之生存安危,不战则已,战则必胜,怎么?程提督虽然嘴炮敌,可敢立下军令状?”
“这……”程野顿时犹豫起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这军令状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弄得不好,人头都没了,而且万一石越从中摆布什么幺蛾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康善真眉目一挑,也道:“为将者,当有大勇气,当年,我与花泪都曾立过军令状,于颓势之中力挽狂澜,此乃狭路相逢勇者胜之必胜妙方,但即便不幸身死,也死而憾矣。”
“怎么?程提督怕了吗?”石越又问了一句。
白莫愁哈哈大笑,指着程野讥讽道:“完了,你原来还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这点胆子都没有,如何能血战疆场?哈哈……还打仗呢,回家抱孩子去吧。”
群臣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程野窘的面红耳赤,怒是石越,结结巴巴道:“你……你休得狂言,你……你敢立军令状吗?”
石越哈哈大笑,拱手向燕荆、康善真道:“皇上,康指挥使,石越虽不才,但却不惜死,若由我出兵讨伐暮平,愿立下军令状,不破暮平,誓不归城,若不幸战败,是我能,愿自刎以谢天下。”
“好!”
白莫愁急忙敲钉门砖,“这才是武将之彩,说得好,说得好!非此等决心不能担当大任也,臣力挺石副使讨伐暮平反贼。”
“靠你娘啊。”
萧炎气得鼻子都歪了,他算是看出来了,石越这是明知道自己出战已成为不可能,在这里故意给程野上眼儿药呢——按照道理来讲,程野都是要造反的人了,拿下暮平,自信也十拿九稳,本不该害怕立下军令状。
可是,萧炎清楚的知道,石越这厮是大尾巴狼,先让你立下军令状,后面必有埋伏,防不胜防啊。
石越这般挤兑,再有白莫愁在一旁添油加醋,这军令状要是程野不答应,此事就被搅黄了,而且看康善真那意思,还是有心帮着石越说话的,而且,身为武将,却实应该有些勇武杀伐之气。
萧炎就算知道石越后面有手段,也只好向程野使眼色——这个亏,他不吃也是不行了。
程野自然也担心石越后面的手段,但现在被架在火山烤,容不得他不答应,只好硬着头皮耍威风,决然道:“为将者,当然要有视死如归之勇气,石副使仅仅以为自己是英雄好汉,就藐视天下英雄吗?”
石越冷冷一笑:“不敢立军令状者,何谈英雄?”
程野重重的哼了一声,向燕荆、康善真道:“皇上,康指挥使,我若出战,也愿意立下军令状。”
石越立刻开始添油加醋,道:“军令状与军令状自然不同,我若立军令状,愿以一万之兵,大破暮平。”
程野就猜到石越有不告人的居心,这不,听着他愿意立下军令状,立刻就纠缠上来。
程野也只好咬着牙,说道:“末将也愿意起一万军力,攻破暮平。”'
石越又紧b道:“末将有速胜之法,愿只携带二千石军粮,大破暮平,若是不能攻克暮平,愿意提头来见皇上。”
“二千石军粮?”
程野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千石粮食,一万人来吃,只能坚持十天,再加上前往暮平,还需要三四天的时间,只剩下五六天的时间,如何能攻克得了暮平?就算是神仙也没把握啊?
这厮分明是在限制攻克暮平的时间呢?不知说,非要拐弯抹角的用军粮说话,太阴险了。
程野心中气苦:若是攻不破暮平,军队连粮食都没有了,那还打个屁的胜仗啊,军心涣散,搞不好被暮平那帮家伙给灭掉。
石越这厮,真心可恶啊。
程野斜眼看着石越,一气之下,真想将石越顶回去:你这么牛掰,要十天之内攻克暮平,那你去打好了,老子还不陪你玩了,奶奶个熊,想要坑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他真想立刻退出去,强迫石越去攻城,石越十天攻不破,等着他自刎谢天下,但又想着——这小子万一在十天之内攻破了暮平,那岂不是鸡飞蛋打,耽搁了大事吗?
靠你奶奶的,真心进退维谷啊。
“咳咳……”
萧炎心中也十分憋屈,但却没有反制石越的手段,看了一眼康善真,发现他对石越一脸赞誉,对程野连眼皮子都不带睁的,心中也明白,康善真是看不上程野这般犹犹豫豫的样子,知道指望不上康善真,只好走过去,在程野背后偷偷写了几个字:家中有粮!
程野气得要命:家中有粮?能有多少粮?最多也就存着两千石,了不起再多支持十天而已。
但想着二十天之内,攻克暮平,也不是什么难事,便硬着头皮与石越叫板,“皇上、康指挥使,末将也愿携两千石军粮,立克暮平反贼,若是不成,愿意提头来见。”
“好。”燕荆心中这个高兴啊,赞赏道:“程提督果然与石副使一样悍勇啊。”
石越那边还不算完,又对燕荆、康善真朗声道:“末将若出战,绝不悠游寡断,绝不回城求援,在破城之前,绝不回城送信,他日若是送信至城中,必是破城之捷报,否则,岂敢扰乱天听?”
这就是要断绝程野与朝廷之间的关系了。
程野咬咬牙,只好也硬着脖子道:“末将也愿意!作战之时不传信函,若传回书信,必是捷报。”
心中叫苦不迭:石越啊石越,你还有完没完了?没你这么坑人的。
萧炎心中气愤,横眼看着石越,冷哼道:“石副使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吗?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为国谋福,尽武将之忠心,怎么做都不会过分。”
石越让桂子取过文房四宝,当着百官的面前,将以上条款写上去,又让程野也一条条的写上。
程野写完后,见石越不再言语,哼道:“石副使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石越温柔一笑:“多谢程提督提醒,你若不问,我倒忘了。”
程野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嘴欠啊,好好的,你还多嘴干什么?活该挨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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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1章 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看着程野懊恼的样子,石越心中好笑,又觉得自己太牛掰了——能把狡诈的程野一步步引领上不归路,心情真是一片大好。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程野苦着脸看着石越,恶狠狠道:“你……你到底还有多少条件啊?”语气中几乎有着哀嚎的味道。
石越向‘心惊胆颤’的程野淡然一笑:“程提督,别紧张,还有最后一个条件了,你若敢与我攀比,我立刻自动退让,绝不敢再与你抢夺出兵的机会。”
程野心喜:还有最后一个了,真是太好了,终于要解脱了,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萧炎却没那么乐观,想着最后一个往往就是最难的一个,眉头紧蹙,紧张兮兮的听着石越撒泼。
石越言辞铿锵道:“为保言而有信,确保皇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愿请皇上派监军随军督察,以防不测,程提督,你敢答应吗?”
此言一出,群臣大惊,朝堂鸦雀声。
萧炎与曾山面面相觑,眉头紧锁,愁眉不展,尤其是萧炎,锃亮的脑门涌出了细密的汗珠子——虽然他屡次被石越戏弄,可都仗着厚脸皮忍了下来,这一次,是真心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石越,你太过分了!”'
程野满脸铁青,气愤之下,将毛笔投掷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石越,喝道:“你这是在诚心与我过不去,所不用其极,这世上……这世上还有比你更阴险狡诈的小人吗?”
“程提督,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越才不怕程野失礼,正气凛然道:“我若领兵出战,请皇上派出监军指导,乃是忠君之举,让皇上可以随时掌控前方动向,做到心中有数,也对行军主帅、将军、士兵,起到牵制、督查作用,考察士兵能不能做到不扰百姓,肆意妄为,对沿路各处能不能做到秋毫犯如此做法,更为透明,只达天听,有何不可?反正我对皇上天日可表,忠心可见,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却不知道程提督为何说我此言阴险狡诈,所不用其极?请程提督当着群臣的面,当着皇上的面说个明白。”
“这……这个……”
程野心里有鬼,怎么可能说得明白?真要说明了,那岂不就是明摆着自己要造反了?
萧炎、程野、曾山千忍万忍,没想到忍到最后,还是被石越激怒了。
这个监军要是由皇上派出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着,那有什么秘密还不都被监军看到了?
不光是自己密谋之时,就算是打仗、行军、安营扎寨,也一切都在监军的掌控中。
而且,最可气的是,这个监军根本不能杀掉,甚至于不能对其有半分不敬,除非你已经攻克了暮平——可是,在攻克暮平之前,只能忍受监军的督查和监视。
这种感觉,就如同芒刺在背,十分的不舒服。
程野吭哧瘪肚半天,也没说出来子午卯酉,又惹来石越一阵讥笑,“恕我礼,看样子程提督是不想让皇上监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