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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虎答应一声,与孙猛、付强出去搜查全城。
苦等了两个时辰,苏小小泪眼阑干,哭的双眸红肿,已经在石越怀中憔悴的睡去,石越将苏小小抱进房中休息,回来又等了好一阵,小花公子见闲杂人等已经离开,就过来查看形势。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翰墨满头大汗的从密室中走出来,石越立刻上前询问康善真伤情。
韩墨摇摇头,没有说话,急匆匆的去取了几种草药,混合一起,制成了难闻的汤药,又去给康善真服下,这才步履蹒跚的走出来,唉声叹气的往椅子上一座,神情萎靡,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韩老管家……”石越轻轻的叫了一声。
韩墨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的伤虽重,但已经无大碍了。”
“真的?”
石越大喜,“韩老管家果然是当世神医,无能能出其右,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
韩墨哼了一声,打断石越的奉承,叹气道:“但是,康善真之所以危在旦夕,不是在于伤,而是在于毒。”
“毒?”石越与花无泪俱都愣住了,“那……能治好吗?”
韩墨摇摇头:“此毒非比寻常……”
石越一惊,“那没救了?”
韩墨横了石越一眼,“但我医术独步天下……”
石越急了,围着屋子来回转悠,央求道:“韩老先生,我急的都快尿裤子了,你就不要折磨我了好吗?到底如何你给个准信啊。”
花无泪也急的双眸赤红,眼眸一眨不眨盯着韩墨。
韩墨喝了一口茶,才道:“此毒名为蛛丝,乃是取自于蜘蛛,之所以叫做蛛丝,便意味无孔不入之意,毒性阴柔,虽不猛烈,但却深入骨髓,功力bi毒绝不可能,药物以毒攻毒,也不见效,好在我利用独门之法,将秘制药汤灌入康善真咽喉之中,试图溶解蛛丝之毒,但成与不成,还在两可之间,这需要两天的时间来酝酿,你现在问我,我自然也无法告诉你真正的答案,但是……”
说道此处,韩墨叹了一口气,道:“就算侥幸能把康善真救过来,但筋脉受损,不仅武功保全不住,就连行动也会迟缓,成为真正风烛残年的老人。”
“居然会如此!”
小花公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不到纵横一生的康善真会落得这么结局,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石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对着这个结果,委实有些束手无策。
他是不希望康善真出事的,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无论是扩军,亦或者排兵布阵,都需要康善真的支持,没有了他,很多事情将处于搁置状态,很多计划也要改变,哎……一团乱麻啊。
石越又问韩墨:“这种蛛丝之毒居然如此厉害?那这毒出自何人之手呢?”
韩墨微微蹙眉:“这种毒不是外毒,是手掌用蛛丝之毒浸泡,日夜练习,将蛛丝的毒性与手掌合为一体,对战之时,利用深厚的功力,将掌中的毒功打入敌人体内,所以称得上是一种毒掌,普天之下,只有一人善用此毒。”
石越眼睛一亮:“谁?”
韩墨道:“蒙古金杖法王坐下弟子——塔塔!这是一位与我其名的医术高手,同时也善用毒,蛛丝掌就是他的独门绝学,换成别人中了此掌,必定立刻气绝身亡,但康善真内力深厚,这才有救助的希望……”
“塔塔?”
石越咬紧了牙关,冷冷道:“金杖法王这些弟子果然各个称得上当时枭雄啊。”联想到程野、田焚被卡巴种下的剧毒已经解开,石越也猜得出来,程野、田焚、塔塔之间已经暗中达成了共识。
一个乞丐将一封书信送到了醉香楼。
醉香楼的伙计将书信拿过来,石越一看,就知道是王启年的密信,急忙打开一望,见上面写着:“田焚不在府中……”
嗡!
联想到今晚上的事情,石越立刻嗅出了康善真遇刺的真相:田焚、塔塔就是领头的凶手,而另外一个,定然是程野无疑。
可是,石越却不由得惊住了——田焚、程野两人的武功短短几日内,又有了突飞猛进的质变,难道塔塔又送给他们什么宝贝了?
*********
月黑,风高!
一处密林之中,三个黑衣人隐匿于密林之中。
一名黑衣人将面罩摘下去,露出一双冷厉诡异的眼睛,居然真的是田焚,“塔塔护法,你有把握吗?”
“哈哈……我的蛛丝掌毒性沁入肺腑,神仙难救!”
塔塔护法将面罩摘下来,露出一张被毒性侵蚀得黑紫的脸,喋喋怪笑:“康善真害死我的师兄弟,必死无疑,现在田副使可以高枕无忧了,相信黑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一定尽在掌握之中吧?程提督,相信萧丞相的势力也会大涨吧?哈哈,强敌尽除,你还还怕什么?”
田焚与程野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还有石越……”
第137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康善真遇刺的消息第二日清晨就传了出去,宛如投入湖中石子产生的水波,一层层毫无止境的荡开去。
整个朝廷也如荡漾的湖面,掀起了一层层的漩涡。
无数的大臣来道康善真府上探望,他们心态各异,有的是康善真的死忠,有的是与康善真利益攸关者,还有的是骑墙派——那些死忠自然是希望出康善真能迅速好转,利益攸关者则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害怕遭受异党打压,那些骑墙派则是无需骑墙,考虑着要不要倒向萧炎。
当他们看到康善真黝黑差极的脸色时,隐约猜测到,康善真可真的熬不过一关了。
小皇帝燕荆也亲自来查看康善真病情,眉头紧锁,万分惆怅,萧炎这厮居然也来猫哭耗子:“康指挥使,你醒醒啊!哎……康指挥使为国戎马一生,可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康指挥使,咱们虽然政见不和,但都是为了大燕的繁荣昌盛,本相心里还是很佩服你的,你这么一走,我心里好难过啊。”
萧炎说是难过,眼中无泪,嘴角却带着微笑。
白莫愁则流氓的骂起来:“草,谁他娘干的?老子咒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生孩子没pi眼儿,断子绝孙。”他一边破口大骂,还一直的看着萧炎。
萧炎气得心惊肉跳:“老流氓,那骂人看着本相干什么?”
白莫愁撸起来胳膊,哼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我骂人,你为什么要看我?你不是做贼心虚?”
“你……白御史再敢胡言乱语,小心遭报应。”
萧炎是真的有些心虚,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背着走出了康府,对程野低声愠怒,“这个老流氓,我看他也是活腻歪了。”
程野小声道:“可不能动手!这时候要稳住阵势,不能让人怀疑是咱们干的。”
“用你说,本相什么不懂?”萧炎挠着光头,骂骂咧咧:“康善真怎么还不死呢?赶紧咽了气啊。”
程野道:“岳丈不必担心,三日后必死,塔塔说了,无人能抗衡蛛丝之毒。”
所有的大臣都认为康善真不久将离世,除了少数的死忠,绝大多数官员已经开始寻找新的主子和大树。
而选择的对象只有两个完整的大树,加上两颗没长大的小树。
白莫愁与萧炎自然是大树,而田焚、石越根基尚浅,自然是小树,而且这两颗小树与大树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总体而言,就这两个派系。
康善真一系列的官员除了死忠,剩下的都备份了大礼,分别到萧炎、田焚府上拜会,至于拜会石越的官员,就直接来到了白莫愁府上,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翁婿,算是合二为一了。
石越虽然心忧康善真的伤情,但大事绝对不能糊涂,派往海州的两千民团不能耽搁,必须立刻分离出来,他将付强、孙猛、雷大虎、张云海、崔龙、王宏策、刘宝和、陶磊这些人召集到明月楼,酒过三巡,屏退了闲杂人等,才说道:“有件大事,要与各位兄弟仔仔细细说一下,有风险,但也是个扬名立万,为民请命的机会。”
孙猛、雷大虎等人立刻瞪大了眼睛,“石兄弟,有什么好事赶紧说啊,我们都等着呢。”
“海州漕运十分重要,却遭受倭寇侵袭,我打算组建民团……”
石越将大致情况巴拉巴拉一说,但却隐藏了苏小小的许多真实典故,最后又补充道:“你们不用担心那是江南地界而无法立足,我会给长公主写信,让长公主过问此事,还有,你们不要以为我只是组建民团,拖你们下水,我其实是有长远打算的,兄弟们都是旱鸭子,有没有兴起到干干水军玩玩?海州水师腐朽不堪,可以寿终正寝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石越一说完,就怕众人给惊得一愣一愣,左右对望一眼,眸子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都听得出来,石越是要以民团保护码头的名义组建一支水军,慢慢的将海州水师给吃下去。
这胃口可是够大的啊!
雷大虎为难蹙眉:“可是我们都是旱鸭子啊,到了水里,什么都玩不转。”
孙猛道:“雷兄弟你太没出息了,不会可以学嘛。”
雷大虎一瞪眼睛,“学个屁!那些兵瓜蛋子可以学,咱们可是将军,将军不懂水性,还不被欺负死?”
众人哈哈大笑!
张云海起身说道:“石副使,实不相瞒,我大哥曾经就是海州水师的校尉,当时海州水师是有苏平苏将军掌控,堪称天下第一,后来海州水师没落不堪,我大哥也解甲归田,纵情于山水之间。”
石越笑道:“这么说,你大哥倒是一名人才。”
张云海道:“我也精通水性啊,我大哥叫张云水,我叫张云海,都离不开水,我以前也是要做水军的,勤于练习,和我大哥学习了许多水战之法,但后来我大哥对海州水师失望了,我自然也放弃了从军水师的愿望,做了黑衣卫……”
“哈哈,想不到张兄弟是个水路两栖的人才!”
石越大喜:“张兄弟,海州组建民团,你有没有兴趣?你大哥也是个人才,能否重新出山?”
张云海笑道:“大人雄心万丈,我等敢不想从?倭寇凶恶,名为寇贼,实为倭国官兵假扮,十分猖獗可恶,我等必须诛之,我哥哥赋闲在家杀猪,那就是一双当兵杀人的手,杀猪太可惜了。”
一众人哈哈大笑。
石越道:“好,那张兄弟算一个,你们兄弟二人都要同去!还有谁,谁愿意去?”他的目光落在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身上。
雷大虎、孙猛一个高仰着头,一个很低着头,不理会石越传递过来的眼神。
付强指了指这两个家伙,打趣道:“既然两位兄弟把这个机会让给我,那我怎么敢不领情呢?”
石越眼神一亮,“付兄弟愿意去?”
他想的很多,论起带兵的本事,付强、雷大虎、孙猛三人是跟着自己学过的,治军远胜于刘宝和、王宏策等人,真要组建民团,必须要有付强三人这样的人物镇场子才行,再配上张云海兄弟,加上苏小小的哥哥苏不悔这样的水军才成。
看着付强主动站出来,石越倒是松了一口气,笑道:“付兄弟,和你说,真让你捡着了,你好好干,以后你就是苏平第二,让雷大虎、孙猛后悔去吧。”
所有人俱都哈哈大笑。
第1379章 格物院风波()
康善真陷入危机之中,雷大虎、孙猛等人虽然感到惊诧,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因为他们发现,这是石越上位的最好机会,至少石越可以保证对他们所在户所的利益,尤其是王宏策、刘宝和、陶磊等人,深感荣幸——石越能让他们参与这等机密,就说明石越对他们不设防,联想到马长治的凄惨结局,越发觉得石越忠肝义胆,君子坦荡荡。
白莫愁、萧炎、田焚府上都被踏破了门槛,无数的大臣蜂拥而至,携带重礼者层出不穷,康善真的‘重伤不治’,让许多心眼活络的大臣闻风而动,重新选择主子。
石越则对此置之不理,而是专心的练兵。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者是受了康善真的影响,石越麾下许多黑衣卫居然生出了懈怠的心思,再加上许多士兵的军饷发布下来,导致军心涣散,黑衣卫怨声载道,居然有了罢训的气势。
黑衣卫千户付强、张云海雷霆大怒,居然将领头罢训的士兵重则三十大板,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足有二千人的黑衣卫一怒之下,脱去了黑衣卫的军服,但局面越来越糟,石越迫于压力,将付强、张云海两人逐出黑衣卫。
但即便如此,石越麾下的士兵也减损二千人,对于石越来说,这是莫大的损失。
田焚对此洞若观火,心中大喜,想着你石越也有今天?闹吧,闹得天下大乱才好呢,我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石越这个计划做得周密详至,刚巧利用康善真垂危重伤,极为自然,无形之中,已然将二千士兵准备出来。
醉香楼中,石越与雷大虎等人为付强、张云海设宴践行,“两位兄弟,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脱去黑衣服,投身水军,虽然不舍,但大丈夫一生四海为家,有舍有得,今日之舍弃,将换来千古功名,两位兄弟,将海州水师取而代之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只管练兵,杀倭寇,不用惧怕任何事情,就算天大的事情压下来,我也能给你们撑着,咱上头有人啊。”
雷大虎猥琐大笑:“石兄弟上面有长公主啊。”
“胡说!”石越一瞪眼睛:“长公主明明在我下面……”
众人又是大笑。
付强起身,端着酒杯,朗朗道:“石兄弟放心,我与云海兄弟一定训练出一只铁军,要将倭寇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我大燕水军的厉害,让他们知道,胆敢犯我大燕者,必死无疑。”
“好!兄弟有这份豪情,我很欣慰。”
石越揽着付强、张云海的肩膀,让两人坐下,嘱咐道:“黑衣卫的军兵素质,我是放心的,但首要的是安抚兄弟们的情绪,毕竟脱了黑衣卫的军服,退而进入民团,可不是一般人能想通的,再加上都是旱鸭子,乍然见了水,难免害怕!这些小细节,可都要注意到,不然会惹来大麻烦。”
张云海道:“石副使放心,有我在,一月之内,必定让兄弟像水鸭子一样在水中肆意遨游。
“恩,很好!”
石越起身,端着酒杯,说道:“夜长梦多,兄弟们明早就请上路,来,咱们干了这一杯,祝兄弟们马到成功,杀敌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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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付强等人便率先出了成,与一众兄弟们化整为零,前往海州汇合。
石越为了保证这只军队的凝聚力与战斗力,心疼的将自己亲自训练的二千名军刺手与弩手中选出了五百人,供给付强使用,而这也是付强信心百信的原因所在——发面要有面引子,这五百黑衣卫就是面引子,可以很好引导其余的军兵。
整个一天的时间,康善真依然在沉睡之中,死神似乎离康善真渐行渐近,这愈发引起了诸多人的恐慌——康善真若是真的死了,将会引发朝廷巨变,党争的格局将立刻改写,谁都不得不小心应对。
石越虽然担心康善真的伤情,但也不能徒劳无功的守候在侧,倒是苏小小对康善真的救命之恩看的甚重,一直看守在侧,痴心盼望着康善真醒来——她从康善真舍己救她的危急中找到了父爱,以至于她宁愿耽搁返回海州的时间,也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