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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冷笑道:“暮平之战,南霸天对付一帮衣衫褴褛的乌合之众,屡战屡败,丢人现眼,这还不算是能之辈吗?不是我夸下海口,若是让九门城卫攻打暮平反贼,恐怕不出一月,就可大捷,”
“萧丞相此言差矣!”
石越冷冷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萧丞相去过暮平吗?”
萧炎道:“没有!”'
石越又道:“萧丞相与反贼接触过?”
萧炎蹙眉,想了一下,仍道:“没有。”
石越道:“既然萧丞相对暮平反贼从没有了解过,又怎么会知道暮平反贼是一帮乌合之众呢?又怎么知道暮平反贼有多少军力呢?又怎么会知道反贼的战斗力有多强呢?更为荒谬的是,萧丞相在对暮平反贼一所知的情况下是如何断出九门城卫一定能在一月之间攻克暮平反贼的?”
“我……”
萧炎一下子就被石越给挤兑在了半空中,窘得老脸通红,道:“关于慕名反贼的军力也早就不是秘密,本相听人说过……”
石越立刻打断萧炎,说道:“整个暮平已经被南霸天重兵包围,请问萧丞相关于暮平反贼的秘密是听谁所说?这人在哪里?他的情报是准确的吗?他是怎么得到的情报?他的情报让人信服吗?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在恶意诽谤黑衣卫?请萧丞相回答我。”
这一连串的提问,真让萧炎背后直冒冷汗。
他与暮平反贼暗中有来往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但面对石越的质问,他又慌乱异常,完全答不出。
白莫愁与康善真听到石越的曲线回击计划,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又佩服不已——这等反唇相讥的思路,我等为什么就想不到呢?石越还真是个人才。
燕荆更加得意了:嘿嘿……还是我师傅厉害啊,轻咳一声,向萧炎发问道:“萧丞相,石副使问你话呢,你怎么答不出?难不成你刚才言之凿凿的话都是杜撰出来的?或者是你凭空臆想出来的?萧丞相,你是百官之首,怎能信口雌黄?以后还怎么让百官信服你?让朕对你委以重任?”
白莫愁抓住时机讥讽道:“萧秃子,你这是外行妄评内行,纯属猪鼻子h大葱——装像!”
满朝文武响起一阵哄笑声。
萧炎对于军事还真是一只半解,被石越问得语塞,急忙向程野使眼色,程野出列,说道:“萧丞相日理万机,忘记是谁传达的消息,也有情可原,虽然关于暮平反贼乌合之众的消息没有确切的来源,但空穴来风、未必因,多半是**不离十。”
石越讥刺道:“程提督这仍是臆测之词,兵者,国之重器,存亡之道,难道流血流泪,居然要相信捕风捉影的消息吗?”
程野也一时语塞,脸憋得紫红。'
赵硕一看不好,急忙出马,“石千户所言也有道理,打仗确实要知彼知己,不能妄信道听途说之词,但有一样,暮平反贼毕竟并非正规军,纵然再凶悍,在盔甲、武器、以及训练方面,终究也法与黑衣卫相提并论,如此一来,黑衣卫连战连败,终究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硕是兵部尚书,曾经也是军中大将,对军事上的事情十分熟稔,这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让人信服。
石越笑望着赵硕,反问道:“赵尚书有一句话我不苟同,你凭什么断定暮平反贼不是身披重甲、手持锋刀重剑的军人?”
“这……”赵硕犹豫了一下,也反问道:“石副使又凭什么反驳我的观点?”
石越心中对赵硕有几分佩服,微微一笑:“我不是反驳,我只是想阐述一个观点,人要有怀疑精神,在确定事实之前,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尤其是不能似萧丞相那般不懂装懂,妄加臆测。”
程野闻言,不由得激动起来,“论怎么说,南霸天屡战屡败,耗费重金,损兵折将,劳民伤财,依然没有攻克暮平,这就是罪人,这就是战力虚浮,换成我们九门城卫,一定可以立克反贼。”
萧炎朗声道:“此言有理!”
石越哈哈大笑,嗅了嗅鼻子,一脸鄙视的说道:“此屁味,纯属胡说八道,请重放!”
程野眦目欲裂,“你敢端辱我?”
石越冷笑道:“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哪有辱你?再说,吹牛皮要有底线,有真有假,你吹牛皮底线,满嘴谎言,谁听了不想辱你?”
程野满脸涨红,昂着头,直面石越,“石副使,借用你刚才一句话,人要有怀疑精神,在确定事实之前,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你又凭什么对我这般评价?你若能说出道理来,我心悦诚服。”
“例子就在十天之前,何须为难?”
石越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反击,“祭祀大典之日,蒙古反贼罪恶滔天,行刺皇上与满朝文武,危难之时,究竟是谁挺身而出,救助皇上与各位大臣于千钧一发之间?程提督,请你大声的告诉我,告诉满朝文武,告诉皇上。”
程野登时就傻眼了,呆呆的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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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6章 打肿你的脸()
“既然程提督做痴呆状,装傻充愣,那就有我亲自来提点一下程提督吧。”
石越看着程野那张瞠目结舌的脸,铿锵有力道:“祭祀大典当日,我部黑衣卫于战火纷飞中奋勇杀敌,不仅将众臣与皇上从危难中救出来,更以二千名黑衣卫仅仅死伤三百名兄弟的代价,斩杀掉一千七百余名蒙古反贼,立下赫赫战功,尤其是金杖法王的大徒弟金兰护法也被黑衣卫围剿……”
说道此处,石越话锋一转,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就连萧丞相也是我等黑衣卫兄弟救出来的吧?萧丞相,我部黑衣卫如此勇猛,你偏偏说黑衣卫战力羸弱?呵呵……说句不中听的,是不是当日我部黑衣卫若不舍命救你,也就没有萧丞相污蔑黑衣卫战力羸弱的事情了?”
如此言语,将萧炎挤兑的满脸涨红,讪讪的说不话来。
康善真终于长出了一口浊气,心想着今日若非石越吐槽,自己一定会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了。
“萧秃子,你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白莫愁流氓秉xing又一次爆发了,白发飘飘,指着萧炎,讥笑道:“给狗扔几块骨头,狗还知道摇尾巴呢,怎么黑衣卫救了你,你还反咬黑衣卫一口?你这只狗怎么这么不懂得感激?难道是一只疯狗?”
“哈哈……”
燕荆、三毛两人年纪小,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满朝文武也是一阵哄笑之声,笑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住口,都笑什么?”
萧炎臊的老脸通红,心中恨死了石越,双目射出犀利的光,扫视群臣,一时间,到无人敢再笑。
萧炎硬着头皮,说道:“本相早就说过,对事不对人,本相一心为朝廷、为百姓着想,决不能以一己之私利就昧着良心说话,纵使被嘲笑为恩将仇报,但也无怨无悔,相信我的一片赤诚之心,一定会让皇上理解,让百官引为榜样,让百姓心中铭记。”他说的动情,不知到底细的人还真的会被他蒙混过去。
燕荆被他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这老东西,黑的能说成白的,真不知羞。
“呸!”白莫愁根本就不给萧炎面子,狠狠的啐了一口,才对石越小声说道:“贤侄,你继续打脸,直到给他打肿了为止。”他故意做出小声的样子,但声音恰好能让百官听到,那滑稽的样子又惹来一阵哄笑。
萧炎真心气得光秃秃的头顶都快长出头发来了——***,有你们这么算计人的吗?
石越微微一笑:“先不管萧丞相到底是真心为公,还是蓄意刁难黑衣卫,我现在就想问程提督,当日九门城卫有二千士兵也在极乐寺中,九门城卫到底杀了多少蒙古反贼?九门城卫死伤多少人?有哪位大臣是被九门城卫救出来?请程提督立刻回答我。”
程野往昔口舌如刀,但此刻却被石越问的哑口无言。
他是绝对不敢杜撰事情真相的,事情的真相谁都知道,想要撒谎、狡辩,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程提督,你怎么不回答呀?难道程提督忘了?哈哈……不要紧,我记得,我来告诉你呀。”
石越‘好心’的提醒道:“当日一战,根据蒙古反贼身上的刀伤,可以准确的得出,命丧九门城卫之手的蒙古反贼有一百二十三人,而九门城卫的死伤人数却是六百九十二人,赵大人,您是兵部尚书,这个数据一定是记录在案的吧?您告诉群臣,我有没有说谎?”
赵硕咬紧了牙关,憋了好久,才生硬的吐出几个字,“石副使说的丝毫不差。”他虽然抱定了萧炎的大腿,但这数据有备案可查,无法抵赖。
“有赵尚书为我作证,那我就安心了。”
石越向群臣招招手,说道:“那现在与蒙古反贼的战斗数据已经很明显了,黑衣卫斩杀掉一千七百余名蒙古反贼,自身伤亡三百余人,九门城卫斩杀蒙古反贼有一百二十三人,而死伤人数却有六百九十二人,两相对比,相信各位大臣只要不是假寐之人,都应该可以看得出黑衣卫与九门城卫的战斗力孰强孰弱吧?而我现在想要问程提督的是……”
他陡然将声音提高了一辈,脸色威严,眸光严正,直面程野,“请程提督告诉我,九门城卫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黑衣卫,可是程提督何来的优越感,吹出天大的牛皮,居然痴心妄想一月剿灭暮平反贼?我部与南霸天所部俱都隶属于康指挥使,所受训练相差无几,军力在伯仲之间,你与我部战力相差甚远,又如何与大败南霸天的暮平反贼在战斗中胜出?我委实不理解,请程提督当着文武百官,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个道理来,说呀,说呀,你倒是他娘的说呀?”
程野真羞得脸蛋火辣辣的烫,又红又肿,鼻孔中喘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说个屁呀说!
程野吭哧瘪肚好半天,终究是没放出半个屁来,就听着康善真与白莫愁麾下一系列的人马开始偷偷的对着他指指点点,讥笑他的狂妄无知,他虽然听到了,但就像无形中有一块抹布,将他的嘴堵上了,无法反驳。
田焚看在眼里,觉得局面要遭,自己必须出面为萧炎、程野撑腰了,出列,一脸笑意的说道:“石副使也有些过激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石副使治军有方,战斗力强悍?与蒙古反贼一战更大放异彩,连我田焚也是自叹不如,深感相差万里!想来南霸天南千户与我治军在伯仲之间,自然也无法与石副使相比,所以,呵呵……九门城卫与南霸天所部孰强孰弱,还未有定论,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哦,对了,咱们今日不是议论财税之事吗?怎么扯到暮平军力上去了?”
田焚先是替程野解了围,这才又四两拨千斤,将话题转到了财税上去,向萧炎拱手道:“萧丞相,石副使所言只是小cha曲,暂且先滤去,咱们还是研究财税之事吧,毕竟财税之事关系到百姓民生,万万不可马虎。”
石越看着田焚,忽然扑哧一笑:“我刚要说及财税之事,没想到田副使率先说出来了,呵呵……咱们不愧同为黑衣卫副使,所见略同啊。”
第1357章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谁跟你所见略同呀!
田焚冷冷的哼了一声,才道:“石副使对财税之事有何见解啊,不妨当众说出来,让众官员考量一下。”
石越望着田焚,一脸笑意,“田副使军龄比我长了许多,资历比我成熟,还请田副使先讲。”
田焚想着谁先说话并且说的好,就是抓住了先机,当然不让说道:“黑衣卫保家卫国的功绩不可磨灭,国防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但国库捉襟见肘也极为麻烦,国库空虚,一旦有任何灾情或者疟疾、疫情发生,将后患无穷,所以,我虽然身为黑衣卫副使,但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忍痛赞成萧丞相的谏言,将黑衣卫的军费见降低到两成为好。”
石越又问道:“黑衣卫军费降低两成,养不活这些兵力又该怎么办?”
田焚道:“那就只好忍痛裁军了。”
石越又问道:“裁军?田副使舍得吗?”
天分慷慨陈词:“为人臣,当以国家为重,危急关头,岂能在乎个人感情?个人荣辱?为了百姓,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皇上,我等当学会弃舍,为国家分忧,为百姓造福,焉能计较太多个人得失!”他学着萧炎玩起了‘为民请命’的心思。
“田副使说得好,不愧为国之栋梁,石某非常赞赏。”
石越话锋一转,顺着田焚的话说出惊人之语:“我本来是反对裁军的,但听了田副使的慷慨之言,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狭隘自私,论及境界,我远远无法与田副使相比,而且田副使的话似乎在传递着甘愿为先驱的信号,若是我猜的没错,田副使是想退位让贤,狠下心肠,从你手下的千户所率先裁军,以此给黑衣卫做个表率?”
他循循善诱许久,终于抓住了田焚的把柄,关键时刻,一招致敌。
石越恰到好处的反击宛如神来之笔,一瞬间就将局面逆转过来,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形容绝不为过。
——你田焚不是一心为国家分忧,为百姓请命,为皇上尽忠吗?你不是高风亮节吗?那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不做表率谁做表帅?
哗!
如此神转折,顿时让群臣哗然一片,以白莫愁、康善真为首的官员心中除了惊艳,眼中全是仰慕之色,而萧炎、曾山为首的官员们心中咯噔一下,宛如一根刺横更在咽喉处吗,让他们连呼吸都觉得痛的,心中全是失望之色。
“师傅就是厉害,不服不行呀。”
“姊夫就是厉害,不服不行呀。”
燕荆与三毛俩人兴奋的真要跳起来,但仍生生的忍住了,这股惊喜憋在心里,别提多么难受了。
田焚的表情极为精彩,那一瞬间,就僵硬得宛如一尊声嘶力竭的雕像,虽然表情狰狞,眼神锐利如狗,鼻孔因为气愤扩张得能塞进一只拳头,但雕像即使雕像,再声嘶力竭也说一出一句话来。
该死啊!
田焚恨石越卑鄙狡诈,更恨自己愚蠢透顶,恨自己为什么把话说得那么华丽美满?以至于没有丝毫的圆转余地。
“田副使,您高风亮节,不计个人私利,真是难得的清臣啊。”
白莫愁这厮最爱痛打落水狗了,撸着袖子站出来说道:“但是田副使表个态啊?光说不练嘴把式,放嘴炮谁不会啊?怎么现在田副使连嘴炮都不敢放了呢?黑衣卫军费减半啊,裁军啊?好啊,既然田副使相迎,就从田副使开始嘛,哈哈……多简单?”
嘲笑够了田焚,才向康善真说道:“老康,你看怎么样?真没想到老康还有手下还有田副使这等大义先驱,佩服!佩服啊!这等先驱,老康,你若是不成全他,我都跟你急啊?你赶紧表个态。”
康善真看着田焚那张表情丰富却又极度僵硬的脸,心中痛快之极,阴森森的冷笑,“田副使心怀大义,甘愿从己身做起减少军费,这等牺牲小我,升华大我的德行值得黑衣卫全体兄弟学习,田副使只管放心,即便是离开了黑衣卫,我们黑衣卫的兄弟依然会记得你的大义事迹的,永远,永远记得。”
康善真现在对田焚恨透了,心中生出了壮士断腕的情绪,想着只要能把田焚踢出黑衣卫,就算是减免一半军费,也甘之如饴——***,这厮里挑挖掘,认贼